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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部分

医心方 上部完结-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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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了。
    又因秦国同姓贵族较少,外戚往往被委以重权,宣太后、华阳夫人,都是与秦联姻中的佼佼者,她们上位后的一大举措,便是为自己的儿孙迎娶楚国贵女……可即便如此,交战的时候不也没有手软不是?
    六国之间的联姻都是很常见的,甚而有前脚联姻,后脚在喜宴上灭人国家的,譬如赵襄子的姐姐嫁为代王夫人,襄子却在宴请代王的宴会上将他击杀,兴兵灭代,代王夫人听闻后,仰天痛哭,磨利了头上的笄自刺而亡,她入葬的地方,被后人称为“磨笄山”。
    所以说,这姻亲关系,当真靠不住。
    就说近事,项燕所立的荆王乃是秦昌平君,这昌平君是当初考烈王在秦做质子的时候,与秦一位公主所生,考烈王在黄歇的帮助下逃回楚地继位,秦公主和他们的儿子却留在了秦。
    昌平君虽是名副其实的楚公子,但他生于秦,长于秦,大半辈子也为秦效力,对楚应当无甚感情,却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最后竟忽然倒戈反秦,心一下子就偏到了父国那里去。
    人心反复无常,实在不可信。
    解忧说的没错,扶苏确是楚女所出,但那又有何用?
    当初怀王还觉得,宣太后是同姓的妹子,秦昭襄王是自己侄儿,肆无忌惮地就往秦地去了,然后被扣押在秦,再没活着回来……简直是楚立国数百年中最大的耻辱,比伍胥掘平王墓还令人痛心。
    自此往后,秦楚联姻是照旧的,然楚人哪里还敢信秦人?
    PS:  ①楚国史书,前面出现过哦,解忧给蓝清徵她们讲解《梼杌》里面郑袖的事迹,不过怕大家忘记了,所以再多嘴一遍。
    ②关于扶苏的身世,是根据李开元《秦谜》里面的推论,个人觉得还蛮有理有据的……反正先秦史缺这么多,本来就是给大家开脑洞的嘛,嘿嘿。
    ③还有前面有个小错误,到战国左右的时候,周天子的女儿还称王姬,但是诸侯国国君的女儿已经称公主了,公主一词最早就是出现在战国,具体战国什么时候不能确定,不过到六国统一那会儿,肯定已经称公主了,前面有的地方还是写了王女,非常抱歉,嘤嘤。

  ☆、第一百七十三章 饥

解忧低眸饮啜着清茶,她不过随口提一句,纯属好奇扶苏的身世而已,并没有让景玄寄希望于秦人的意思。
    不知他今日一早来寻自己究竟有何事,说了半天,好像也没谈什么正事么?
    这么正襟跽坐,小腿都压得麻了,袖袋内还揣着一大块帛书,别提有多累赘——所以景玄怎么还不走?走了她好舒展舒展酸疼的肩背啊。
    见他还在沉吟,解忧搁下茶盏,低低咳了一声,正想发话,景玄却先开口了,“忧忧可知此玉何来?”
    解忧一怔,见他目光落在自己腰间的玉玦上,摇了摇头。
    这玉玦琥珀色中带着一抹赤色光晕,上缠红黄黑三色丝绦,玉面上的刻纹是极罕见的火纹。
    先秦的火纹又称圆涡纹,与佛教颇似爪子的火纹不同,是圆溜溜的圈儿中勾出几道向心的弧线,也说不上究竟是像水还是像火,而且火纹多半是青铜器上的纹路,用于玉佩实在少见。
    “渊年方五岁,与先考、诸族叔共谒祝融峰,从者有一善玉之士,道得璞玉,归而献之。”景玄微敛着眸子,回忆起往事,语气十分柔和,“先考以为,此玉得之于祝融峰头,必神灵所赐,因而命人琢之为玦,饰以火纹。”
    解忧轻轻笑一下,祝融不仅是楚人的神明,亦是楚人的祖先,能在祝融峰上得到璞玉,的确是大幸之事,“楚得祝融之火德,而秦尚水德,人皆言水能克火,然火亦能反乘于水,譬如肾水可上凌心窍,而心火亦可下移于膀胱,故生灭消长,自然之理也,秦楚之间。孰胜孰败,不可轻言论断。”
    不能轻敌冒进,但也不必妄自菲薄。
    景玄展眉笑了笑,她竟也会说安慰人的话。而且她说起安慰人的话来引经据典,旁征博引,听来使人万分信服,比起她那些一针见血的泼人凉水的话,却是另一番风格。
    她这样活泼的性子。这样伶俐的口才,若没有反秦之事,能与她安然而处,即便是一生之长,都会极有意思罢?
    “望忧忧善待此玦。”景玄探到她腰间,摘玉时忽然在她纤细的小腰上轻捏一下。
    解忧触痒,略略一缩,慌忙往一侧避开,才退了半寸,却被他另一只手拦在身后。抱了个正着。
    景玄只轻轻一收手臂,便将她娇软的身子揽进了怀中。
    解忧揉了揉撞疼的额角,一只手缩在袖内牢牢拽住那一团帛书,另一只手推了他一下,蹙了细细的黛眉,埋怨道:“何也?”
    分明在好好的说话,怎么就动手动脚起来?
    景玄将玉玦放在案上,按着她后背没动,忽然道:“忧忧尝言,愿入扁舟于云梦。有琴为伴,终了残身……他日楚若复立,忧忧可愿此琴之畔,多渊一人?”
    “……冢子说笑矣。”解忧身子僵了一僵。随即轻叹,“君若沅水,妾如潇湘,往昔会于洞庭者,命数使然也,别洞庭而殊途去。亦命数使然也。”
    景玄低眸,第一次听到她在自己面前自称“妾”,却是说着这么决然的话。
    她在坦诚自己即是当初那幼女时便说过的,“人生天地,譬如逝水,淙淙而来,滚滚而去。夫湘沅汇于洞庭,亦共出洞庭,然其奔流千里,终有殊途一别。”
    她到现在还是这么想的,他们终有一别,可他却愈发放不了手了,尝过她青涩动人的滋味,令人再也不想同她分开。
    “景玄,日影已转午……”解忧轻轻嚅了半句,她晨间不过喝了几口清粥,余下便灌了一大碗药汤,自然要吃饭的啊,景玄这个点还赖着不走,难不成今天打定了主意要在这里蹭饭吃?
    景玄看着她,眸中含笑,“确当饥也。”
    解忧得意地扬了扬眉,既然知道饿了,那总该走了吧?好容易得半天清静呢。
    景玄却毫无去意,反而揉了揉她柔软冰凉的发丝,将她娇小的身子一把抱起,直接安置在了自己腿上。
    解忧惊愣不已,大眼霎了霎,唇上已被重重一压,身子霎时失了倚靠往后倒去,直至压上了书案才稳住了身子。
    袖中的帛书亦滑落而出,在她身旁斜斜叠了一堆。
    景玄低眸扫了一眼,隐约见到什么“天下之道”、“万物之理”这几个字,知道是那部药经的开头,握住她小腰的手忍不住一紧,将方才欢悦的心情消去几分,换做了气恼。
    她果然一直存着去意!
    解忧疼得蹙了眉,无奈唇被封住,偏偏他还强横地咬着她的唇,又痛又麻,哪有功夫出言要他放手。
    在她连气都喘不过时,景玄才松开了她,转而附在她耳畔,咬着她滚烫嫣红的耳廓,低沉着声儿吟诵:“衡门之下,可以栖迟。泌之洋洋,可以乐饥。”
    横木为门城东头,可以作为幽会之所;洋洋流淌泌水边,足以解我相思之苦。这里的饥,指的是情_欲。
    景玄锁着她惊慌失措的眸子,方才的怒意消解了几分,这傻丫头,她于男女情事,当真是半分也不懂。
    解忧大口地喘着气,唇瓣上真真刺痛,耳边被他温热的气息吹拂着,还有那低哑中带着欲的声音,令她霎时烧红了脸。
    她自是知道《诗经》中的《衡门》这一篇的,但万万没想到会有人这么光明正大地说出来,还说得如此……
    回过神来以后,小手胡乱抓了几把,也不知抓在何处,手忙脚乱地想从他身上逃下来。
    景玄托了她细得只得一握的小腰,低头重重咬上她的脖颈,在她低声惊呼之时,忽地松了口,哑着声低低一笑,“忧忧迫不及待也。”
    解忧一噎,抬起眸子才想横他一眼,却见他襟口的衣衫一片散乱……显见是被她方才不慎抓乱的……
    (下面不敢写下去了,否则又要被封的节奏,完整版请入v群,我个人以为肉少上几块是不影响剧情发展的,而且发了肉订阅也没见多啊,难过。入v群哦,入v群哦,入v群哦,重要的话说三遍)
    

  ☆、第一百七十四章 再来

少姬领着一众婢女亲自呈上饭食,垂首侍立一旁,面色忍不住有些泛红。
    躲在书案那头的解忧,更是羞得满面皆红,如薄薄涂了一层胭脂,闷声不响地戳着一碗兔肉,愣是将硬邦邦的兔子肉给戳烂了。
    少姬瞥到解忧那个纠结的样子,抿唇轻轻一笑,她早就听说解忧十分害羞,却没想到,解忧竟会羞成这么个模样,简直与平日判若两人。
    她方才看看天色不早,转到内间想问一问两人是否用食,不想才转过屏风,便瞥到书案那一头,垂下解忧一头长发,几根玉笄歪歪斜斜地插在半散的发髻上,案下落着几件衣衫,耳边还听得些暧昧的声音,急忙悄悄退出。
    不过这点动静似乎还是被解忧察觉了,因为她接着便听到解忧带着哭腔的怒斥,然后再过不久,景玄唤人进去,那时候,两人的衣衫已经重又穿齐整了。
    除了解忧羞得连耳朵尖尖都红了,倒是看不出什么异样。
    解忧郁闷地拨着碗里的饭粒,身子还在止不住地颤,脸上烧得绯红,将头都烧晕了,她现在哪有胃口吃饭?
    可不吃也不成,她身体本就弱,之前起烧,昏睡的两日之间,虽然被灌过几回药,但于虚弱的身体来说,依然是雪上加霜,如今养了几日才养好了些,若是纵着自己不吃饭,饿出个好歹来,得不偿失。
    咬牙将一顿饭吃完,真真是味同嚼蜡。
    跪在一旁的婢子见她推开了余下的半碗饭,忙膝行上前,将手中的锦盘高高托起。
    解忧接过茶盏漱了漱口,干坐在一旁出神。
    一双微掩的眸子落在案下那方帛书上。唇轻轻抿住,霎了霎眼,这帛书就在自己身旁,伸了手应当能够触到。
    景玄方才只瞥了一眼,就生了不小的气,还是趁这会儿快些拾回来的好,免得他一会儿走的时候给她一道顺走了。这可是她一上午苦思冥想的成果呢。
    抬眸悄悄地瞥景玄一眼。见他正侧身接婢子递过来的软巾,未曾看向自己,又悄悄地伸出小爪子。微倾了身子去够。
    眼看扯到了一缕丝,可以借力把细绢拽回来,解忧心中漫起一丝喜悦,可腰间那才系上的锦带却陡然一紧。身子骤然向后一倾,撞入景玄怀里。眼睁睁地看着那干婢子惊愣地瞪大了眼,随即手忙脚乱,以最快的速度收拾掉杯盘,擦拭过小案。然后优雅地以逃命一般的速度离开了。
    竹门被轻轻移上,屋内又只剩了他们二人。
    解忧苦了脸,身子斜倾在他怀里。手中却还扯着那一纬丝线,将帛书一路拉开。正好摊平,露出所有字迹。
    这下好了,就算景玄方才没有看清,现在也是看的清清楚楚了。
    他岂能不知自己想要做什么?
    景玄却根本没看那帛书一眼,只将她的小手一握,拧断了她手中扯的那缕丝线,一手横揽了她纤细的腰身,将她直接抱了起来。
    “景玄……”解忧被他从后面抱着,看不到他的神色,紧张地揪住他的袖缘,想问,却又不敢问出口,他难道还不打算走么?
    不该啊,他不是要应付秦军南下的事情么?按理说,不该是兢兢业业,焚膏继晷么?他今日怎么清闲得来这儿消磨光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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