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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部分

医心方 上部完结-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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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平日用药全由医喜掌控,解忧的生死还不是尽数系于他手?这一场较量,对她来说,可是死局。
    
    PS:  开学了_(:з丨∠)_今天就一更,会尽快调整回来哒!我也不想就一更,好怕被编编骂,但是状态没调整好,完成任务一样地再水出2k字感觉对不起大家这么热情地追书,还是让我慢慢来吧,慢工出细活。非常感谢@逸寿真人的关心,眼睛和手已经都没事啦,还有@炊烟里的风筝和@溪陈丫头的月票,感谢大家对我和这本书不离不弃的支持,我这一次坚决不水,认真完本,嗷。

  ☆、第一百八十九章 有苗氏

(这章是交代一些支线的前因后果,不订也不影响看剧情的,大家随意)
    暮色中,九嶷山林深处,千古的安谧被一种古怪的喧嚣之声打破,惊飞的鸟掠过枝头,将树梢压得轻轻颤动。
    “咦?”一个悠扬婉转的声儿,如同山间缠结流转的云气一般飘渺。
    林叶“窸窸窣窣”地一晃,阔大的芭蕉叶下露出一个纤巧的身影,是个灵秀的少女。
    少女头上包着缀了银色花片的蓝布,耳上悬着一对不小的细环,赤足踏在山间,腕上和踝上数对细银环,随着她的脚步不时发出泠泠脆响。她身上半旧的蓝布衣裳,襟口斜斜簪着一朵艳红的凤仙花,衫子襟下和袖缘俱是一排又一排的各色刺绣花纹,如毒蜘蛛似的五彩斑斓,腰间一条拖着流苏的腰带更是色泽缤纷,垂一只巨大的金色铜铃,断续的铮铮鸣响仿佛巫师招魂时伴唱的诡异音乐。
    少女望向嘈杂之声传来的地方,水灵的大眼一眯,眉头也蹙成一弯黛色峰峦,姣美的面容不觉流露出几分凶煞。
    她面前的树影再一晃,一个衣衫褴褛之人从高处跃下,踉跄地落在一处灌木丛内,脸上被划出几道血痕来,那人却像是不觉得疼,急忙手足并用地爬起来,一边回望来路,一边寻找地方躲藏。
    他显然没有发觉叶影下的奇异少女,走了几步,蓦然一扭头,看见满目的雨林里半隐着一个俏丽若妖的少女,顿时吓得微微一怔。
    少女见这人满脸的胡茬和划痕,一张脸比猫儿还花,忍不住格格笑出声来。
    这笑声清亮悠扬,如同山溪一般,在丛丛林木之间远远荡出。
    那人显是急了,暗叹一声,也不顾自己身上多处伤痕。仍往灌木丛生处乱钻。
    “诶,等等!”
    不过少女还未来得及追上前将那人扯住,又有两人落在了方才那处草丛内,溅起不少碎叶。
    少女嫌弃地将手腕上沾染的草叶掸去。一扭纤腰,眉头蹙得更紧。
    这后至的两人,一人手中拿着铜剑,一人是柄短短的铁匕,两人均面色不善。用族里人的话说,这就是那些凶恶的中原人。
    这两人,正是前来追捕那名逃离的斥候的剑卫,卫矛和洛。
    两人看到面前打扮奇异的少女,也是一怔。
    这么个娇俏少女本不足畏惧,然一众楚贵族退入瓯越一带后,为了能够安居在此,三令五申地下过命令,万万不可得罪了此地的蛮族,何况如今秦军已压入瓯越。正是要联合百越一道抗击秦军之际,他们更不敢得罪面前的少女了。
    洛飞快地向四周环顾一圈,叶影幢幢,却没半个人影,料想面前的蛮族少女不通楚语,忙收起短匕,向她躬身一礼,唤了卫矛,“斥候不在此处,且往山之阴寻觅。”
    少女抱臂。瞪圆一双大眼,见那两人消失在交叠的树叶背后,才蹲下身子,晒得有些微黑的脸蛋上漾起一抹极甜美天真的笑。纤手拍着身旁一堆茂盛的灌木,银镯子泠泠作响,清脆的声音比镯子的声音更好听,说的却是不流畅的楚语,“诶,那两个人走啦。快出来!”
    灌木晃了几晃,露出一双惊讶的眼眸,那躲过一劫的斥候从树丛里站起,拍去身上的碎叶和尘土,将褴褛的衣衫聊胜于无地拢一拢,“不知妹通楚语。”
    他是解忧安插在九嶷一带的斥候,平日常与附近的山民接触,这些山民之中,除了流寓至此的流民,便是当地百越族之人。与蛮族人打交道,他自有一套法子,厚着脸皮套近乎便是一种。
    眼前这少女蓝布衫、烂银镯,十指尖尖上染着艳丽的凤仙花汁,露出半臂的麦色小臂上绘着奇特而诡异的花纹,腰间铜铎、竹篓,头发也不束,只用几条五彩斑斓的布条打成了细细的小辫,必是有苗氏的女子无疑。
    据说有苗氏乃是骁勇善战蚩尤的后裔,族中世代以女子为尊,那些在中原人眼中既神秘又可怖的炼蛊之术,亦是传女不传男,别看面前这少女弱质纤纤,谁知道她那小巧的竹篓里头蓄着什么面目狰狞的毒虫。
    这斥候心里虽然忌惮,但他知道百越各族俱是热情爽利的性格,若是流露出丁点忌惮之色,会立刻招来祸端。
    “自然懂得。”少女显然为此感到骄傲,腕上的银镯摇得响个不休,清脆的声音与腰间的铜铃交相辉映,明亮的眸子霎了霎,“阿郎因何至此?那两人似是楚人,阿郎亦是楚人,为何持剑追赶?”
    斥候一怔,敢情这苗女觉得,同是楚地人便不会自相残杀,真是天真得令人不知说什么才好。
    少女见他出神不答,小嘴一扁,捉着腰带上长长的流苏线,一手反反复复地揉着面颊,“阿郎从何处来也?阿母云,有秦人要来,秦人个个是山中的花斑虎,要吃人呢。”
    斥候虽在逃难之中,一心又牵挂着仍在九嶷山上的解忧,听了少女这文法毫无轮次的话,还有一口歪歪扭扭的蹩脚楚语,却也忍不住笑出声。
    秦人乃是虎狼之师,秦军攻下巴蜀两国的事情才过去百十来年,现在百越北方的天然屏障,强大的楚国也被秦军攻破,身在瓯越一带的百越族人自然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且百越民风未化,比楚地更为崇尚巫卜,且弄得更加神秘,惧怕秦军之下,族中主管巫事的人自然会编出各种传言,将秦人喻为洪水猛兽,激起族人的恐惧和愤慨。
    原来这俏丽的苗女是在担心这个。
    恰好他才从洞庭那里来,对于秦军出兵百越的事情所知甚多,当下也不遮掩,尽数说与这苗女知晓。
    少女对斥候也十分友善,不仅因为他说的那些解了她心头的恐惧,更因为她认定了方才拿剑的那两个人不是好人;根据坏人的敌人就是好人的理论,面前这个狼狈的男子,应该是个不折不扣的好人。
    再者,斥候竟说,他与那医忧相识。
    这附近的山民自然都知道医忧的名头,还有不少多情的苗女为那少年医者怀春呢。
    

  ☆、第一百九十章 秘谈

解忧半倚着身后的锦枕出神,枕芯内灌的是晒干的花叶和粟米,随着她轻微的动作,未脱壳的粟发出“沙沙”的声响。
    景玄和那些医师都走了,婢女们忙着准备一会儿的朝食,偌大的屋子里空旷得回荡着风拂竹帘的声音。
    荧惑一双尖尖的红耳朵自屏风后探出,接着露出一张狐狸脸,火红的大眼内点着漆,小心翼翼地打量解忧一眼,一瘸一拐地凑近她。
    “荧惑。”解忧发觉它的踪迹,从床榻上翻下,动得有些急了,只觉阵阵眩晕,忙扶住一旁的床柱。
    荧惑一扭身,跳上了床榻,沿着床沿挪了几步,前肢跪伏下来,将受伤的后腿呈现在解忧面前。
    “真乖。”解忧扶着床沿跪坐在地上,一手摩着荧惑的额心,暗中用力将它按住,一手缓缓解开它后腿上裹着的布条。
    浓郁的伤药气味弥散在空气中,染了血污的布条一层层拆下,偶有些地方黏住了伤口,撕扯起来有些疼痛,惹得荧惑一挣,但感到解忧正用力按住它,随即又安分了下来,只轻轻磨了磨牙,脑袋搁在被褥上,眨巴着眼,可怜巴巴地看向解忧。
    “莫怕,且忍忍。”解忧柔和一笑,缺了血色的唇轻颤,一片苍白,手下拆解绷带的动作慢慢放柔和。
    布条缓缓拆尽,血肉模糊到见了骨的伤口呈现在面前。
    解忧轻轻磕着唇,心痛得一揪,垂眸无言翻检着药包。
    昨日荧惑被囚在那暗室之中,她不过凭借着微弱的光线和摸索随意处理了一下伤口,今日闲了下来,便取出一柄小巧纤薄的石片来,细细将伤口周围的腐肉刮去。
    “夫人……”越女柔和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尾音中还带着一丝颤——她素来有些害怕这头大狐狸,即便它在解忧的身边显得这么温驯,但还是难以掩盖这是一头野兽的事实。因此她只是将手中一盆清水放在解忧身旁。低眸躬了躬身,立刻原路退了出去。
    解忧轻轻一笑,她还什么都没有吩咐下去,越女便端来了清水。果然是个识眼色的。
    荧惑始终乖乖地伏在被褥上,即使被解忧触到了伤处,也不过微微一绷,撒娇地呜咽几声。
    解忧不时摩挲着它的脑袋和脖颈,到得后来。荧惑索性阖上眼打起了瞌睡。
    “医女。”少姬抱着一叠衣物款步入内,见解忧正忙着为荧惑处理伤口,将衣物搁在一旁案上,折回去吩咐婢女备下梳洗所用的热水,这才附到解忧耳边,“医芜来谒。”
    “芜……?”解忧手下动作一顿,诧异地抬眸一瞥,随即又敛了眸子,“忧已无事,无需再诊……至于医令之药。亦不必了。”
    少姬抿了抿唇,阖眸思量片刻,愈发压低了声儿,“医女,医芜云,其人此来,非为医女之疾也。”这医芜都猜到了解忧不愿见他,可不是有备而来么?
    “不为疾?”解忧的声音仍然诧异着,但手下动作已恢复了流畅,一丝不停地剪破细麻的布料。麻利地顺着织物的纹理抽成一条一条二指来宽的绷带,“既如此,且请芜入内一谈。”
    医芜进来的时候,正看见那一身素服的少女跪坐在床畔。口中衔着一条细麻布,为那头狐狸包扎伤口,一头乌发从她微偏的头上倾下,铺落在一侧肩上,仿佛黑缎。
    “夫人、医忧……”医芜的声音还有几分犹疑,不过这头火狐他是识得的。往日最喜欢黏在解忧身旁,那么面前的少女是谁,自然也就无需解释了。
    解忧点了点头,系上最后一个结子,才转过身,敛眸一揖,“芜匆匆来此,所为何事?”
    她记得,方才医喜带来的几个医师中,并没有医芜的身影。
    医芜面色凝重,显然是有话要说的,但对上解忧直截了当的询问,却又怔了。
    面前的少女虽然露出了俏丽的真容,但她只着了一身素色中衣,长发低束在脑后,一张不大的小脸因方才的吐药而苍白着,黛眉间却又透出几分洒脱,似乎世间万物浑然不在她的心上,这神态倒与从前那少年医者有了七分相似。
    “医令之药配度实乃上上,然忧福薄之人,不能受药……”解忧挽起宽袖洗净了手上沾染的药末,抬眸看着医芜歉然一笑,“医令若有怒,还望芜好言慰藉。”
    医芜看向的目光变得复杂起来,有不解、茫然,亦有一丝隐含的怒火和痛心疾首。
    解忧方才吐药的事情他还未听说,他急匆匆地赶过来,甚至罔顾礼节地求见她,为的却是另一件事。
    “忧。”
    他的措辞太过亲密,但语气肃然,半点没有玩笑的意思,因此解忧也不敢怠慢,含笑的眸子沉下去,静静地看向面前凝眉的青年医师。
    “医令素与忧不善也。”医芜皱了一下眉,他始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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