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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部分

家族遗传妻管严[重生] 完结+番外-第1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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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着。”谢怀琛嘱咐道,他朝另一个帐篷跑了去。
  再出来的时候手里拎了个很大的纸鸢。
  纸鸢是淡绿色的蜻蜓,画得栩栩如生,翅膀薄如蝉翼,很轻巧。
  陆晚晚忍不住笑了:“哪来的?”
  “我扎的。”谢怀琛笑说:“上午你睡觉的时候我扎的。”
  “哪有这个天气放纸鸢的。”陆晚晚依偎在他身边,笑着说:“粗人。”
  “你管什么天气,开心就好。”谢怀琛捏了捏她的脸:“站一边去,我放上天了就给你。”
  纸鸢做工精良,很轻巧,轻轻松松就飞上了天。
  天际仿佛飘荡着一只绿色的蜻蜓,绿影轻飞,陆晚晚的心情也松了些许。
  与陆锦云重逢的不悦一扫而光。
  谢怀琛将纸鸢递给她,风筝轻盈入云,仿佛将她的愁闷也带入长空之中。
  谢怀琛牵着陆晚晚的手,两人在草场慢慢踱步。微风轻柔地拂过面颊,温柔而又缱绻。
  “夫君,陆锦云回来了。”她垂下眼眸,轻声说道:“她是回来找我报仇的。”


第113章 团聚
  她想到陆锦云会回来; 她和陈柳霜一样; 不见棺材不掉泪,但陆晚晚没想到她这么快就回来了,还攀上了北狄大相。
  与外交扯上关系; 事情就不是那么好办。
  她虎视眈眈,像一条毒蛇; 随时都可能咬她一口。
  谢怀琛愣了一瞬间; 似乎在回想陆锦云是谁; 半天才问:“就是你那个二妹妹?”
  陆晚晚点了下头。
  “我来处理她。”谢怀琛道:“这些麻烦事不用你亲自动手。”
  “不,这是我的事情。”陆晚晚道:“我自己的事情,我可以处理; 你不用帮我。”
  谢怀琛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他在战场上初有建树,他的才能应该用在结束边境之乱上; 陆锦云她可以自己收拾,慢慢收拾。
  陆晚晚不想耽误他; 至少不能用这种细碎繁琐的琐事耽误他。
  夫妻之间; 应该相互扶持; 而不是拖累彼此。
  从今往后长久的岁月里; 她会把家务事打理得妥妥当当; 让他没有任何后顾之忧。
  谢怀琛懂她话里的意思; 搂紧了她,低头亲吻着她柔软的发:“好,需要我帮忙的时候就告诉我。”
  她胆大心细; 能把事情做好,她的为人处世有他不能及的细腻,总能将事情办得妥帖。
  娶了她,是谢怀琛最大的成就。
  陆晚晚嗯了声。
  两人骑上马,风筝套在马鞍上,阳光将他们的影子拉得长长的。
  谢怀琛再次感慨,他不知为何会遇上她,兜兜转转快二十年,心甘情愿爱上她,恨不得将心都捧给她。
  以前他觉得女子是柔弱的,纤细的,天生如此,因而他从未对谁产生过敬佩,直到他遇到陆晚晚。她比寻常女子还要柔弱,仿佛纤细的花枝,风吹得大了些都能轻而易举折断她的腰肢,却又有足够的能耐,面对前方的风风雨雨,凭借自己的力量走到他身旁。
  回到军帐时,已经近黄昏了。
  陆晚晚洗了澡躺下,仰头看着有些脏脏的军帐。
  谢怀琛问她在想什么,她摇了摇头。
  她总不能说碌安前来议和是假。前世碌安也是在这个时候前来议和,但两年之后,北狄和大成还是爆发了一场大战。
  北狄只是借助这个机会,休养生息。
  两年之后,皇帝驾崩,新皇甫登基,他们便趁乱举兵。
  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谢怀琛笑道:“快睡吧,我还有军务要处理。”声音温柔而宠溺。
  陆晚晚乖乖睡去,小灰狼卧在床边,寸步不离地守着陆晚晚。它彻底将她当做主人,守着她的安危。
  谢怀琛在灯下处理文书,陆晚晚和小狼睡着的喘息均匀而绵长。灯影缭乱,一室温香。
  次日陆晚晚醒来,谢怀琛已经不在身边。
  她洗漱完毕,刚刚走出军帐,便听到不远处传来谢怀琛爽朗的笑声。
  小灰狼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走过去,走进了才发现,谢怀琛和宋清斓并肩走了过来。
  两人都在笑着,不知道在说什么。
  宋清斓眸光一转,看到了陆晚晚,推了推谢怀琛的肩膀,示意他看过来。
  谢怀琛一回头,目光定在陆晚晚脸上,他笑着朝她招了招手。
  陆晚晚小跑走了过去,小灰狼小跑着跟上,像极了忠诚的小狗崽子。
  “见过二皇子。”陆晚晚朝他一揖。
  宋清斓目光定在她脸上,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道:“照理,你该唤我声二皇兄。”
  陆晚晚脸颊微微一红,顿了顿,倒也不扭捏,大大方方喊了声:“二皇兄。”
  宋清斓嘴角浮起一抹笑意,从怀里掏出枚金丝楠木的首饰盒,递给陆晚晚:“愚兄没什么好东西,唯有一枚亲手雕的木簪,堪堪入眼,望四妹妹不要嫌弃。”
  陆晚晚接过盒子,打开一看,里面静静躺着一支木雕的发簪,通体素净大方,只在簪尾,有一朵小小的牡丹花。
  簪子做工十分精细,陆晚晚福了一礼:“多谢二皇兄,我很喜欢。”
  “你喜欢便好。”宋清斓笑意难掩,他道:“这回来,有件事情想请四妹妹帮忙。”
  陆晚晚对宋清斓印象颇好,前世他从匈奴之乱中逃生而出,虽处劣势,但仍不减清贵,毫无皇家子弟的骄矜之气。
  “二皇兄但说无妨。”陆晚晚说道。
  宋清斓说:“父皇患有头风之症,每到冬季头疼难忍。到北地之后我寻访到了一个治疗头风的药方,请你帮我带回京城,让父皇服下,可解他的头风症。”
  他从袖中取出药方,拿给陆晚晚。
  陆晚晚接过展开一看,这些药的确都是治疗头风症的,药量用得很惊奇,有剑走偏锋的趋势。
  她将药方叠好放妥,道:“二皇兄放心,父皇知道你的拳拳孝心,伤痛定会好得更快。”
  “四妹妹。”宋清斓犹豫了一瞬,缓缓开口,似有难言之隐,片刻之后才终于说出口,道:“我想请你替我保密,不要告诉父皇这方子是我找的。”
  “这是为何?”陆晚晚困惑不解。
  宋清斓苦笑了下,道:“父皇不喜欢我,若他知道方子是我找的,轻则斥责我不懂事,重则不肯服药,恐怕还得连累你挨骂。”
  “可是……治好他的病,这是极大的功劳。我……”
  宋清斓知道她要说什么,心无芥蒂地笑了下:“四妹妹这话见外了,父皇若能病愈,是你我身为子女的福气,又何必分是你的功劳或是我的功劳。”
  谢怀琛朗声大笑:“没想到这辈子我们还有这样的缘分,大舅子。”
  他和宋清斓自□□好,比别人亲昵几分,说话也口无遮拦。
  宋清斓也朗声笑道:“东西交到四妹妹手中,我就放心了。我军营还有事,不便久留,便先告辞了。”
  “不留下来吃了饭再走?”谢怀琛出声挽留。
  宋清斓道:“我如今的情况,能出来一趟已属难得,再耽搁下去,恐怕我还没回去,弹劾我的奏折就到京城了。”
  他在北地,各方势力都安插了眼线在他身边,他近乎寸步难行。
  “此次前来,一是为庆贺你首战大捷,再则送方子回京。”宋清斓道:“事情都已办妥,往后你我京城再会,我又岂止多吃你一顿饭。”
  他拍了拍谢怀琛的肩膀,说:“一路顺风。”
  谢怀琛点头,嘱咐:“你自己多加小心。”
  他去意已决,陆晚晚也不好挽留,他们送宋清斓出军营。
  为了免去不必要的时间耽搁,他的部下都在军营外等他,连口水都没喝上。
  “二皇兄。”在他登马即将离去的时候,陆晚晚开口唤道。
  下个月宋清斓将领兵和匈奴有一场大战,匈奴节节败退,宋清斓紧追不舍,最终中了匈奴的埋伏,险象环生。
  是宁蕴领兵将他救出。
  尽管如此,他还是折损了五万大军,皇上因此怒意勃发,重责于他。
  “四妹妹?”宋清斓侧眸看向陆晚晚。
  陆晚晚道:“匈奴近几年都是丰收的年成,兵富力强,战备充足。他们根基稳固,并非一战两战就能挫其威风,二皇兄万不可操之过急,大成驱除鞑奴是早晚的事情,不争此时的朝夕之间。匈奴人狡诈多变,皇兄务必要多加小心。”
  她的话,既是提醒,又是忠告。
  至于他能听进几分,便是他自己的造化了。
  宋清斓骑在高高的马头上,低头看向陆晚晚,她看上去小小的,神情却肃穆而又认真。
  他嗯了声,点了点头,勒转马头,扬尘而去。
  陆晚晚和谢怀琛又回到军营里。
  陆晚晚还是不放心宋清斓。
  他未必能听进自己的劝告,上一世他身边的谋臣不一定没有劝过他深思。但他还是追了过去。
  他太需要功业了,身在皇家,既无母家扶持,又无功业傍身,他无法摆脱束缚在他身上的枷锁,也无法拔出各方安插在他身边的眼线。
  陆晚晚不想上一世大成的悲剧重演。
  五皇子登基,生灵涂炭,黎民遭难。
  她轻咬了下唇,问谢怀琛:“我们回去了,你的大军怎么办?”
  谢怀琛道:“大军是从安州和靖州紧急调防过来,如今戎族的战事已止歇,他们都要发配回以前的部队。”
  陆晚晚若有所思“哦”了声。
  “怎么了?”谢怀琛抱着她问道,他看出来了陆晚晚有心事,从宋清斓离开她就一直心神不宁。
  陆晚晚摇了下头,道无事。
  谢怀琛失笑,凑在她耳畔,亲吻她的耳廓,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边,痒痒的。
  陆晚晚轻轻推了推他的胳膊:“你又犯浑了。”
  谢怀琛张口,咬了咬她薄薄的耳廓,说:“晚晚,我让谢染把小狼崽子带走了。”
  陆晚晚回眸,便看到他坏笑看着自己。
  她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说话,谢怀琛扶着她的肩,将她压回床上。
  又是惊涛骇浪般的一夜。
  次日醒来,她浑身又酸又痛,身上的骨头好像被人一根根拆掉,又重新组合上的一样。
  下午,他们启程回京。
  离京半年多,再次踏上归乡的路上,每个人的心境都不一样了。
  陆晚晚邀请岑岳凡和她同坐一乘,他腿上有伤,方便她照顾。
  岑岳凡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陆晚晚的身份还好,他知晓她是天潢贵胄,天之骄女,却纡尊降贵来照顾自己。
  陆晚晚看出他的拘束和局促,笑得甜甜的,说:“当初在羯族宫殿,多亏舅父百般回护,我才侥幸活命,若是没有舅舅,我早就成了世上的孤魂野鬼。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舅舅对我可是救命之恩,小小照拂又何足挂齿。”
  话虽是这么说,但到底她身份贵重。
  陆晚晚又问:“回京之后,舅舅有何打算?”
  岑岳凡一条腿动弹不得,舒展地伸在车厢之中,车子颠簸的时候,有痛意袭来。
  “我是一孤家寡人,回京之后再做打算吧。”他声音有几分凄凉。
  你不是孤身一人,你还有我,还有舅母啊。陆晚晚在心里叹道。
  她说:“舅舅若是不嫌弃,跟我去国公府罢。公婆为人宽厚大度,舅舅又是他们的故人,想必他们见到你也会很开心。”
  岑岳凡心苦如莲子,他如何能安之若素在国公府住下,那是莞妹独女曾经生活过的地方,她死于斯,葬于斯,每每想起,心口都如刀砍斧凿。
  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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