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恋爱游戏里养崽-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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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望!过来集合!”远处传来喊声。
江望重重喘了口气,放下手机应:“来了!”
“梨梨,在看什么呢,喝果汁。”江尧没探头去她的手机屏幕,只把果汁递了过去,“明天就回去了,晚上我们去逛街,除了买东西什么都不干。”
陆梨心不在焉地接过果汁,心里想着江望那句话,他似乎不太开心。
凉爽的汁水带着果粒,一直从喉间凉到胃里,连带着感觉光线都弱了不少。陆梨弯了弯眼:“谢谢堂哥,明天我们……”正说着,她忽然僵住。
江尧瞧着她:“怎么了?”
陆梨抿唇,揪住了裙摆,僵着身子道:“。。。堂哥,我们可能得回去了。”
这一出吓了江南蔚一跳,以为陆梨不舒服,下了船就要带她去医院,直到她小声说是生理期才放下心来。但等陆梨进了房他又开始着急。
江尧瞅着他爸来回踱步的焦躁模样,不由好奇道:“爸,梨梨怎么了?真没事吗?”
江南蔚停下脚步,叹气:“老师不是教过生理课吗?”
“生理课?那梨梨,啊!”江尧说着忽然反应过来,一张俊脸泛红,语无伦次道,“那我、我去找岑岁!她们女孩好说话。”
江南蔚听了,还觉着挺欣慰,这儿子没傻彻底,拍拍他的肩:“去吧。”
等江尧离开后,江南蔚联系了朋友,找了一个女性家庭医生。有些事,他们不便和陆梨说,她长大了,得有人教她。
。
入夜,星空压得很低。
陆梨独自坐在码头边,托腮听着浪潮声,杏眼无焦点地盯着海面。
许是因为初潮,原先缠着她的生理痛竟然没准时降临。陆梨内心抱有一丝侥幸,在游戏世界里,她可能不会痛经,这个认知让她心情好了不少。
本来,江南蔚他们留在酒店里陪她,被她以要礼物为由赶出去了,便趁此溜出来透风。
她的微信界面,仍停留在之前发送的那句话上——
【陆梨:江望,今天晚上吃什么?】
这些日子,只要是下午过后,江望的信息总是回得很慢。因为看不到他,她不是很习惯,毕竟这六年他们都形影不离。
陆梨苦闷地叹了口气,要不要给江望打个电话?
海风似乎和她一样烦恼,时重时轻,席卷辽阔的天地。
当海风又一次慢下来的时候,一道响亮而别扭的喊声传入陆梨耳中——
“梨!”
陆梨循声看去。
不远处,下午驾驶帆船的金发男人正在朝她招手,脸上笑容灿烂。这个笑让陆梨想起江尧,她犹豫片刻,起身朝码头走去。
等走近了,陆梨才看清,他在收帆。
金发男人咧嘴笑:“怎么,一个人?”
陆梨轻声应:“他们在街上玩,不远。”
“梨,不安全,晚上海边,一个人。”男人语调别扭、语序奇怪,但发音还算准确,“收帆,我送你去找,江。”
陆梨抿唇笑了一下:“谢谢,这是什么结?”她指着男人手里的绳索问,上面打着一个小结,她曾在院子里见江望打过。
男人反应了一会儿,才看向手里的绳索,解释道:“是,reef knot,水手收帆,打这样的结。中文、中文叫……双平结!还有,缩帆结。江,下午,和我说过。”
这两个中文词语,还是下午江南蔚教他的。
这时的陆梨没多想,只以为是江望闲时和裴让学的。
她站在码头,看着男人熟悉地收了帆,两人说了几句话,居然还聊得挺好。临回酒店前,陆梨才知道了他的名字叫Dorian,两人互相交换了联系方式。
等岑岁回到房间时,陆梨已经缩在床角睡着了,手里还握着手机,似乎在等谁的信息。她轻手轻脚地从陆梨手里抽出手机,留了一盏床灯,转身进了浴室。
被放置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忽然亮起,微微震动过后又安静下去。
陆梨已陷入梦境中。
。
暑期,禾城机场挤满了人。
江望接到陆梨的时候,她脸色难看的吓人,嘴唇发白,整个人看起来蔫巴巴的。江南蔚蹲在一旁,低声哄她:“小叔抱你,起了药效就不疼了。”
陆梨疼得话都不想说。
熟悉的疼痛感把昨晚她的小庆幸冲得一干二净,该来的还是得来,即使是在游戏世界里。
“怎么了?”江望快步走过去,眉头蹙得紧紧的,“生病了?”
江尧一时不防,被江望挤开,他一张嘴就想叭叭,但想到陆梨不舒服,还是忍了。只在心里嘀咕几句就去烦岑岁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陆梨抬眸,下意识喊:“哥哥。”
江望怔了一瞬,去牵她的手:“哪里难受?”
陆梨抿唇,摇摇头。明明在江南蔚和江尧面前,她都能坦然地说出来,但对着江望,竟有些不好意思,这种感觉。。。很奇怪。
这样炎热的天,陆梨的手冰凉。
江望又去看江南蔚,喊:“小叔。”
早熟的少年向来云淡风轻的模样,江南蔚难得在他脸上看到无措这样的情绪,他笑了笑,低声道:“没事,妹妹长大了。”说着又凑过去说了几句话,似是在叮嘱江望。
江望呆了几秒,弯腰一把抱起陆梨:“先回家。”
轻微的失重感让陆梨头晕目眩,抱着她的小臂结实有力。
她有些不合时宜想,江望的确长大了,这具清瘦的身躯渐渐发生了变化。
在陆梨靠着江望睡着前,脑中最后一个念头是——
这些年牛奶没白喝。
。。。。。。
晚上八点,便利店内。
收银员用余光瞄着站在货架前的少年。
他面前的货架上,整齐地排列着各个牌子的卫生棉,日用夜用、长短不一、质量不同。这个少年却极其专注,不但仔细对比,似乎还拿出手机搜索了许久。
不知过了多久,少年抱着一堆不同包装的卫生棉,朝收银台走来。
收银员忙收回目光,心里却止不住地冒出点想法来,这应该是给家里人买的。
半小时后,江望提着袋子进了家门。
他习惯性地朝二楼左侧看去,灯暗着,陆梨还没醒。
六点多的时候,她勉强起来吃了点饭,吃了药又昏沉沉地睡去,状态很差。
江望很少有这样无力的感觉。只能看着她疼,什么都做不了。于是他花了一下午,了解完全陌生的领域,幸好暂时有了头绪。
片刻后,江望收回视线,转而进了厨房。
厨房里温着红豆汤,是给陆梨准备的,江望很少做甜食,平日里陆梨不爱吃这些。想起幼时他觉得这小丫头不挑食的事,江望不由叹了口气。
自从他们从“那个世界”回来,陆梨在逐渐改变。这些变化是生活很小的部分,除了江望,大概所有人都不会发现。
但这对陆梨来说,是件好事。
近九点,江望端着红豆汤上楼。
刚走到楼梯口,女孩子轻软又黏糊的声音隔着沉闷的木板传来,她在喊他的名字:“江望?”
江望来不及开灯,提声应:“在,我进来了?”
陆梨闷声应了。
夏日的夜晚闷热,陆梨捂在被子里,热出了一身汗,但精神了点。
她坐起身,手才探出去,灯就亮了。
江望单手端着盘子,视线直直地朝着陆梨看去,她看起来依旧有气无力的模样,但面上有了点血色。
江望松了口气,抬步朝她走去:“还疼吗?”
陆梨摇头:“不疼了,有点热。”
江望走近,将红豆汤放下,细细瞧着她的眉眼,缓声道:“我给你买了东西,有卫生棉、棉条,棉条一开始可能有点难用。。。”
“江望!”不等江望把话说完,陆梨便打断了他,她闷着脸,小声道,“我知道的,你别说。”
江望顿住,看向女孩在灯光下隐隐泛红的面皮,把下面的话吞了下去,转而说起别的:“喝点汤,不想吃红豆就不吃。”
陆梨这会儿不太好说话,她瞥了眼热乎乎的汤,没动。正纠结着,又听江望道:“除了吃药和饮食,运动也能改善生理痛。开学前,再买一辆自行车,以后你自己骑车上学。或者,晚上和我一起跑步。”
陆梨:“。。。。。。”
她最烦的就是跑步,江望一直都知道这件事,居然还用这事来威胁她。
短暂的僵持后,陆梨捧起红豆汤乖乖喝了。
等她喝了大半,江望递过一杯温水,顺手接过碗,道:“漱漱口,接着睡。”
许是因为喝了甜的,陆梨心情好了不少。
她缩回被子里,瞧着江望关了灯,然后在她床边坐下,一点儿没有离开的意思。
陆梨纳闷:“。。。干什么?”
江望没急着说事,只问:“困不困?”
陆梨敏锐地从这三个字里觉出点不同的意思来,立马道:“困了。”
江望在暗中点头,也不管她能不能看到,说话语气平静:“那我们说说话。”
陆梨:“。。。。。。”
在陆梨把自己卷进被子里逃走之前,江望开口道:“陆梨,临走那晚,你说需要想一想,再告诉我。你想好了吗?”
陆梨听了在心里直叹气,这事说来也怪她。
那时候她神思不清,答应了江望会告诉他,于是他便一直想着。只是那时江望还小,而现在。。。
对江望来说,他的喜怒哀乐是真实的,但在世界之外,这些不过他人寥寥几笔。
陆梨难以对江望开口说出这些,更何况对她来说,他还是个十二岁的孩子。
黑暗中,只有他的声音清晰。
“陆梨。”江望停顿片刻,又问:“那晚,我和‘你’躲在衣柜里那晚。你在外面看到了什么?之前的‘你’躲起来了,那次呢?”
那次呢?
陆梨忍不住闭上眼,微凉的手被江望握住,少年的力量传到她的掌心。六年间,他从未开口问过,直到现在,他在用行动和时间告诉她,他长大了。
就在陆梨挣扎时——
她的发顶忽然落下极轻的力道,少年低声道:“我说过的,还有我。”
沉默无休止的蔓延,陆梨睁开眼,颤着睫毛,看向黑暗中的轮廓。
许久,她小声道:“江望,我。。。我是胆小鬼,我又躲起来了。”
那一晚,陆梨紧闭着眼睛,却放下了捂住耳朵的双手,那些尖锐、刺耳的呐喊,像刀子一样割着她的心。
江望轻抚着她的发,问:“你在怕什么?”
“我不知道。。。我觉得人很坏,怕掉眼泪、怕受伤、怕受不了、怕。。。”陆梨胡乱地说着心里混乱的想法,“江望,真相对你来说,重要吗?即便、即便它会让你痛苦。”
江望只问了一句:“陆梨,两次你都躲开了,你的痛苦减少了吗?”
陆梨曾听人说,人像一块石头。
有的尖锐,有的圆滑,有的坚硬,有的脆弱。
而她面前的江望,是陆梨见过最顽固的石头。他似是无所畏惧,朝着自己既定的方向走去,从不曾退缩、停止。
这样的特性,是他人几个词就能铸就的吗?
陆梨忽然在这时候明白,江望之所以成为江望,只是因为他自己,与任何人、任何事都无关。
“江望,我是在游戏里认识你的。”陆梨回忆着那一天,断断续续地说着,“。。。有很多人爱你。我从五个人之中选择了你。”
江望很聪明,短短数语,便听明白了游戏规则。他顿了顿,问道:“你还选了谁?”
“嗯?”陆梨被突然的提问打断,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