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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贵妇深藏不露-第13部分

小说: 贵妇深藏不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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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好不容易让堇色的心绪乱了,陈子衿怎么会让她如愿。

在堇色怀疑的时候,变得绅士礼貌,不动神色地拉开距离;当她准备放下心防时,又有意无意间温柔深情,不断挑拨她的心弦。

陈子衿是商人,讲究投资回报。

既然他已经确定他的感情,并准备继续下去,又怎么允许堇色还在局外冷眼旁观?

他要让堇色的眼里有他,要让她把他放心上。

于是两个人结束了互相防备的防卫之战,开始了你追我赶的爱情之战。

堇色和往常一样,早早起来晨跑,当她打开房门,看到穿着运动服倚在门边,噙笑看着她的陈子衿,她生出一种无力感。

堇色强打精神,扯着僵硬地笑容问道:“今天怎么又这么早就起床了?不怕开会睡着,影响工作吗?”

陈子衿耸耸肩道:“上次感冒后,我深感运动的重要。身体是革命的本钱,相信董事会也会赞成的。”

堇色盯着他无辜的脸,恨得牙痒痒,健身会所的VIP还会缺少锻炼吗?

□裸的借口啊,根本就是想折磨他。

堇色调整了呼吸,现在在他面前越来越不能保持情绪,一旦竖起屏障,他又会用朋友那套话让她哑口无言。

难道真的要栽在他手里?

一定要想办法打破这个局面,起码要让自己静下心来。

陈子衿看着身边心不在焉的堇色,已经跑了2千米了,可她仍面不改色,呼吸平稳,步伐稳健。

根据这几天的跟随,他知道她每天都要从别墅跑到山顶,大约4千米。

由于是盘山路,所以都是上坡难度更大,可这个女人每天都坚持下来,真的让人佩服。

站在山顶上,两人深深呼吸。

“堇色,你什么时候养成晨跑的习惯的?”

“记不清了,大概是大二吧。”

“是学校规定的?”

“不是,当时是想练好身体去西藏的。”

“哦?后来去了吗?”

“去了啊,不虚此行啊。”记得当时是她的第一次独自旅行,站在布达拉宫下,那种不有自主的神圣虔诚感让她永生难忘。

当拍下一张张天然浑成的照片时,她才真正明白那种震撼。

“后来怎么还能坚持下去。”

“跑着跑着就习惯了吧。”堇色歪头想一想,其实是想到更多地方看看,用双脚亲自走一遍,了解各地的人情。

后来见到了各种各样的人,听了各种各样的事,再然后,她的人生转了个弯??????

陈子衿看着有些出神的堇色,那淡淡的悲伤和苦涩,朦胧了她的脸庞,如深陷沼泽而无法自拔,只能静静等着泥泞没过头顶的悲哀和空虚。

这样的堇色就像在庆功宴的花园里,露出的昙花般的笑容,仿佛能预见那灿烂一现之后的凋零,却无能为力。

陈子衿心一紧,猛地把她拉进他的怀抱,似乎这样就能把她拉出那片沼泽,阻止她的远离,挥散那种无力感。

把头埋在她的颈窝,轻嗅着淡淡的体香。

没有高级的香水味,只有沐浴露清香混着汗水,淡淡的,却是她的气息——真实、温暖、平静。有点彷徨的心,慢慢平静下来。

堇色靠在陈子衿的胸前,听着他的心脏一下一下地跳动,感受到腰间的那双手,如此有力如此紧密,无坚不摧。

这样的怀抱,突如其来的安全感,让堇色放弃了挣扎,静静闭上眼睛,就让她放纵这么一次吧。

堇色不想让事情变得复杂而不可收拾。

那天在山顶的拥抱,虽然给了她一时的安宁,但让她在陈子衿面前更加尴尬。

她知道她的心有些乱了,她不知道自己是真的有点动心,还只是一时贪图陈子衿的温柔。

她没有恋爱经验,也一直和异性保持距离,她独立惯了。

可是和陈子衿的关系,不能彻底隔离,不能全然无视。

他的魅力是极具诱惑的,他的温柔每个女人都抗拒不了。

可是无论是哪种,她都不想继续下去。

陈子衿的作风众人所知,没有哪个女人有信心可以驾驭的了。

就想她对林婉儿说的,陈子衿不是另一半的好人选,爱上他注定要受伤。

她已经27岁,没有时间再耗费。

也许她和她的丈夫没有海枯石烂的爱情,但也希望细水流长,相濡以沫。

忠贞是家庭起码的要求,而她不认为陈子衿能一直做到。

况且她不确定陈子衿是真的喜欢她还只是一时兴起。

在对方态度不明的情况下,不管是真动心还是一时贪恋,这对她来说都是危险的。

于是她尽量岔开和陈子衿的作息时间,延迟了晨练时间,早饭后在外面游荡一天,在外面吃了晚饭再回去早早睡下。

这种逃避的做法是堇色一向讨厌的,她几乎可以想象到陈子衿看她东躲西藏眼里的得意和嘴角的取笑,可是现在的她穷途末路,只能借此喘息,以求整理情绪。

但陈子衿不肯放过她,带她参加一个又一个宴会和活动,举止亲密,目光宠溺。

堇色觉得她脸上的粉根本阻止不了他炽热的目光,他手掌的温度简直能把她灼伤。

心里烦躁却无从下手,简直是煎熬。

然而在这时,一个震惊全国的灾难打散了堇色对自身问题的焦虑。

看着报纸新闻上的连续报道,她做了一个决定,眼里恢复清明。

“什么?你再说一遍!”陈子衿站在办公室里,对着电话怒吼。

“夫人在房间留了纸条,说是去S市赈灾,短期不会回来。”王管家的话依旧平静。

“赈灾?她堇色凭什么去赈灾?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怎么不拦着她!”陈子衿狠狠着桌子,怒气怎么也压不住。

“先生你没有禁止夫人出门,夫人出门时也没有异常,纸条是打扫房间的佣人刚刚发现的。”

陈子衿狠狠摔了电话,扯开领带,眼里仿佛能喷出火来。

“很好,很好,现在逃得连命都不要了!我要让你彻底知道,就算上天入地,这辈子你也逃不开!”

 

第二十章 所谓的命运  

这次S市的地震灾害给当地人民造成了巨大伤害。

顷刻间倒塌的房屋,瞬间埋没的城乡,转眼美满的家庭支离破碎。

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这时刻人类意识到自己的渺小。

堇色一路走来,满路萧索,心情也越来越沉重。

幸好有从四面八方来的志愿者,对这些人们伸出援手。

堇色租来的小货车已经在路上搭上了许多这样的志愿者,他们背着巨大的旅行包,有医护人员、退伍军人、大学生、普通群众。

他们远离家乡,只为那份爱心那份责任而来。

堇色他们前往S市最严重的谢家镇,车开到距离村口200米的地方就无法通行了。

堇色他们卸下小货车上的东西,用小三轮车运进镇里。

由于是地震中心,谢家镇几乎全部毁灭,大量人员被埋于瓦砾下。

武警、消防员、医护人员紧急施救,但由于交通不便,时间快速流失,抢救情况仍不乐观,于是堇色一行人马上投入施救中。

寻找、挖掘、救治、安抚,堇色忘了白天黑夜,忘了时间,只是快点再快点。

她无法思考其他事物,无法感受疲劳疼痛,无法害怕感慨悲伤。

她只能挂着微笑安抚着受创的人们,听他们的经历,感受他们的恐惧。

在那里她碰到了许多的温馨和悲剧。

她见证了一位母亲日复一日在废墟瓦砾中呼唤寻找自己的孩子,那剥落的指甲,破损的脚底,沙哑的呼喊,一阵一阵击打在场人们的心灵。

当传来孩子虚弱的回应,当掀开孩子头顶的那块砖块,当消防员紧紧抓住孩子的小手。

没有泪、没有笑、没有欢呼,只剩紧紧追随担架蹒跚的身影,只剩孩子忍痛的泪水,只剩众人沉沉的吐气。

她见证了有的在场工作人员亲手挖出家人的尸体。

那紧握的双拳,那紧抿的唇角,那通红的眼睛,昭示着汹涌却努力克制的情绪。

自责、悔恨、无奈、悲伤??????所有的情感如沸腾的水不断地翻滚,然而,除了亲手把尸体包裹,在指尖留下冰冷的温度,最后只能远离,只能回到工作中。

堇色每天都活在这种希望与绝望交织的日子里,她从最初的惊慌到现在的麻木,她忘了当初来这里的目的,却明确现在的意愿。

那些恐惧、那些彷徨、那些犹豫,在大自然的威力下,伴着羞耻消失地无影无踪。

她想这场灾害警示了全人类,也成全了全人类。

正视过去所犯错的,直视现在所面对的,迎接未来所来临的。

它人们经历人生所有的劫难,让人们感受所有的情感,让人们相信世间的奇迹。

她想她是幸运的,她在灾难之外却感受到了灾难给人的冲击。

她相信人类的力量,它可以点石成金,也可以祸害世界。

然而大自然的威力却是让人无法阻止,也无法抗拒。

每个人永远不知道自己还有多少寿命,无法预料下一秒是否还能呼吸,无法预见即将来临的福祸。

堇色不是悲观主义者,她不会天天活在恐惧当中,但看到这些人事,那种无力感却压抑不住。

也许你刚从大学毕业,满心雄心抱负,却在一个转身成为虚无;也许你刚付清了房屋贷款,准备卸下负担真正拥有自己的家,却在眼前成为一片废墟;也许你正想改邪归正,挣开罪恶的枷锁,回到爱的人身边,却在下一刻跌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也许那就叫做命运。

可是。

当站在命运面前,当无可奈何,当彷徨绝望。

当回忆曾经的人事,当历数过去的决定,当回味那些喜怒哀乐,是否会有后悔?是否在懊恼那些犹豫不决?是否痛恨那些软弱?是否想再选择一次?

看着这里的人间百态,堇色想她会允许自己留有遗憾却不希望自己后悔。

遗憾的是结果,那些她无法控制。

后悔的却是选择,那些才是她本来拥有却失去的。

“堇小姐,十里村刚才发现了一批幸存者,你和我们去看看吧。”

“好,你们先走,我马上跟上。”

堇色跑到帐篷里,快速检查自己的大包,看到包底的手机。

犹豫了一下,开机,仍是无讯号。

无奈摇摇头,随手扔回包里,大步赶上。

“情况怎么样?”

“在十里村礼堂发现一批幸存者,据说事发当日是放映日,许多村名赶去看电影。

这里四处环山,地震山崩严重。

现在许多伤者和家属,情绪不稳。

这里人手不足,继续医疗和施救人员。”

“好,堇小姐你们几人去帮忙处理伤口和安抚工作,其余的去施救。”

堇色和其他志愿者赶到临时帐篷,帮助医护人员救治伤员。满地的伤者,满屋的哀痛声,混杂着浓重的血腥味刺激着每个人的感官。

然而没有人在意这些,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眼前的伤员上。

“快快快,腾块地!”

一群人抬着担架冲进帐篷,担架上的人呼吸微弱,脸色发青,一条腿血肉模糊,中间插着一根染满血迹的铁棒。

身边一位妇人脚步凌乱,目光慌乱,声声呼唤他的姓名。

“不行不行,他的伤势太严重,要赶快送到集中营。”

“怎么?他怎么样了?很严重吗?救得活吗?”妇人抓着医生的手,慌张地问,眼神涣散。

“你别急,现在快点把他带到集中营进行手术,应该没事。”

“好好好,救得活救得活。医生说救得活,没事没事。”妇人胡乱抹着脸,双脚无意识小幅度徘徊移动,眼神飘忽。

堇色皱起眉头,向前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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