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祸相依-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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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伤的特殊,乃是天神所为。
天神和世间的修士们不同,他们应天而生,体带神骨,拥有无穷神力,他们居住在世人无法登上的‘天山’之上,掌管一方万物。他们神秘而又强大,让所见之人望而生畏,又不禁心生崇拜。
在世间人眼中天神就是至高无上的存在,天神做什么都是对的,而反对天神的自然就全是错误的。
向家对此更是过犹不及,因为他们如今拥有的一切,都是一个天神给予他们的。向休宁若是知道了,怕是更加不会去替他寻天神血了。
向晚默然道:“你把天神血寻来给我,没人会怪你的。”
“是没人怪我,可是我自己。。。。。。,向晚。。。。。。”向休宁捂住脸,声音带着颤抖的恳求道:“向晚,我求求你了,你能不能换个别的,你要换什么我都可以给你找来,唯独这个。。。不行,真的不行。你知道的,天神血对天神来说有多重要,不能取的,真的不能取的。”
烦死了!!怎么说都说不通,向晚耐心已然耗尽,“向休宁!!你烦不烦啊,不过是放点血,你用得着这么苦大仇深的吗,你在装模作样给谁看呢!!”
“你真的是。。。。。。气死我了!你!你!”向晚从凉塌上一蹦而下,拍打着手原地转圈,他想要再说些什么,忽然听见屋里传来一阵痛苦的低吟声,接着是一阵“噼里啪啦”东西落地声。
向晚闻声,急忙转身跑入房内。
刚打开门,就见到本该在床上躺着的人倒在地上,身边散落着一堆瓶瓶罐罐的伤药。
向晚三两步跑过去,发现人已经重新陷入昏迷。
抓起对方的手臂,向晚把人抱了起来。他看起来弱弱小小的,力气却不小,抱着一个比自己高大许多的人,脚步不见一丝凌乱,脸上也不见吃力。
把人重新放回床。上,向晚拉过他的手腕替他把脉,脉相很不乐观,不能再等了,必须马上用药。
这人是向晚在雁庄南边的一个河边发现的,发现时气息微弱,浑身上下血肉模糊没有一片好的地方。
其实外伤倒也还好,主要这人内丹上面爬满了裂痕,还有一股不属于他的真气在他体内横冲直撞,好似要把这人撕碎一样。
看了一眼身后跟过来的人,向晚语气中竟带着一丝他自己也没有察觉的哀求,道:“向休宁,他等不了了,算我求你了,你把天神血给我吧。”
向休宁一愣,他从未见如此低声下气的向晚,这让他感到难以置信的震惊。
“这人就这么重要?”向休宁盯着他,眼里仿佛困着一头野兽,压着声音吼道:“这人到底是谁,你是不是认识他?”
他一通质问反而让向晚冷静了下来,语气也变得有些疏离道:“这与你无关,你只要知道,天神血我必须要,这个人,我必须救。”
“向晚。。。。。。”
“够了!向休宁,你知道我的,我决定的事情,从来没有人能改变,你不行,旁人不行,谁都不行!”向晚定定的看着他,一字一句道:“我想你应该很清楚这点。”
向晚说这话的时候眼睛深处不时闪过一丝绿光,向休宁见后心逐渐沉了下去,最后回归寂静。
“我知道了,我会让人去寻,你。。。。。。。”向休宁蠕动着嘴唇还想要说些什么,可最终只挤出:“其余的东西,我也会尽快找到,最迟,后天就可以全部送来给你。”
说完,向休宁就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向晚看了眼他离开的背影,最终也在说什么,只是把床上的人扶起,自己盘腿坐在他身后,帮他把体内乱窜的真气困住,以免他被这股不知名真气伤到经脉。
☆、第三章
两人都是信守承诺的人,不日向晚便得到所有想要的东西。
当日,他就闭门谢客。进山的人群也得以重新集合进山。
如此,风平浪静又忙碌的过了一个月,病人恢复迅速,已经可以下地走动,向晚也得以轻松下来。
近几日,暑气越发浓重,向晚躺在枣树下,一动不动,他一向怕热,尤其这身体耐不住热,稍微动一动就一身汗,浑身汗渍渍的让人难受的很。
透过树叶缝双目无神的看着天空,院里这颗枣树长的那是又高又大,枝繁叶茂的,果子成熟期更比寻常枣树早了许多,此时上面已经挂满了微红的大枣。
不时有微风从山中吹来,让人感到格外舒适,盯着枣子忍不住想到:“可以吃了,等会让寒宵打点泡到井水里,等泡的冰凉的时候拿出来吃,定然解暑。”
正想着呢,倏地一颗枣子掉落下来,砸在他胸口,溜溜的滚到了地上,扭头望着地上的枣子,向晚忍不住惊讶的想:“这枣树难道成精了,还会窥探人心,这可真是了不得了,我不过随意一想,他就自己掉下来了。”
末了,他又忍不住胡思乱想:“枣树,你要是成精了,你就自己滚到井里去,然后飘到我嘴里来,哈哈哈,这样才好。”
痴心妄想的自己都忍不住笑了,正笑的乱颤,就见那枣子呼啦呼啦的和下暴雨一样往下掉,而且全部砸在他身上,给他砸的一蹦而起,骂骂咧咧的跳到一边。
刚站稳,就听到一阵短促的笑声,像是清风一吹而过,瞬间不见了踪影。
向晚扭头就见寒宵不知何时已经起来,正靠在门框上看着他,脸上还带着未及消失的笑容。
就这一瞬,让向晚看楞了神。
怎么可以有人笑起来这么好看,简直比最美的花还好看。不怪向晚用这么老土的比喻,因为他一时间脑子里只想到这个。
向晚就这么愣愣的看着对方走至枣树下,捡起枣子放在怀中,朝他叫道:“傻站着做什么?你一脸馋的看着枣子,难道不是想吃?”
怪哉!原来枣子不是自己掉落的,而是被人弄下来的。
向晚揉着被砸疼的脸,不甘道:“你就不能打另外一边,非要打我这边吗?”
“手误。”寒宵把枣子都捡了起来,走到井边,放在木桶里,没有半点歉意道:“本来准备打另外一边,可谁知,下来的竟全是你躺的那边。”
“胡说!”向晚跟在他身后,蹲在井边看他洗枣,不相信道:“哪有这么倒霉的事情就让我碰到了,而且我才不信这么简单的法术,你也会失误。”
“你不信也没办法,果真就是失误了。”寒宵把洗好的枣子用纱布包住,放到一边的小竹筐内,丢入井中。
处理好枣子,两人正准备进屋,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叽叽喳喳的声音,循着声音出门,就见到一群人闹闹哄哄的往庄子西边跑去。
“定然是出事了,走,去看热闹去。”话毕,向晚拉着人就向着人群跟了过去。
不出时,两人就赶到地方,外面已经围了一圈人,众人见他来,自觉让出一条路。
向晚刚走进人群,就被吓的脚下一绊,还好被寒宵给扯住手臂,才没丢人。
其实不怪向晚吓了一跳,因为他压根没想到出现在眼前的会是这种光景。
一具半裸的男性尸体,被人扒了脸皮,浑身是血,尤其是白色的亵裤,已经被染成了暗红色。
平复了下心神,走至尸体边蹲下来,仔细观察了起来。
对于死人向晚倒是不害怕,他见过的死人数不胜数,之前被吓到,只是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被如此残忍手法杀害的人而已。
面容被毁,认不出死的是何人。
但是可以肯定不是雁庄人,雁庄人除了向家的个别几个人,无人使用铁剑作为武器,而向家人衣襟处会绣有长寿花,寓意健康长寿。
死者手中紧紧握着一把铁剑,身穿一件外袍,应该是入寝后,听到奇怪的动静,从而披上外袍,出门寻找,然后在寻找凶手时被一剑从背后刺穿。
大概明白了对方被杀过程,以及被杀地方,向晚朝身后人问道:“怎么没人去通知管事的,这种时候死人了他们也不着急。”
“去了,去了。”听到他的话,一个长得尖嘴猴腮的青年连忙跳了出来,满脸谄媚讨好道:“晚公子,一发现尸体我们就让人去通知了。”
向晚皱眉不解道:“那为什么人还没到?都这么半天了,我腿都蹲麻了!”
他腿是真的麻了,已经站不起来了,本想坐在地上缓一下的,可是一想到这里脏的要命,就只能放弃了,求救般的看着寒宵,希望让他能来拉自己一把。
奈何寒宵正聚精会神的观察着尸体,根本没有看到他的求救,连他们的话他大概都没有听到。
看着一动不动,如同王八入定的人,他表示死心了。
经过一个月的相处,对寒宵他是有了一定的了解,这人在想东西的时候,往往会陷入自我沉思之中,对于外界的一切,他压根就听不到,看不到。
有时候向晚会想,他受那么重的伤会不会是在思考的时候,被偷袭的,想到这里他就觉得有点好笑,又有点可悲。
无奈,向晚只能对边上尖嘴猴腮的青年招手道:“小六儿,扶我起来!”
小六儿闻言,立马笑容满面的上前去,像是搀扶老大爷一样的小心翼翼扶起他。
向晚略微嫌弃的看了他一眼,轮流着甩了甩腿。
待到麻意过去,他就立马挣脱对方的搀扶,对方总让他有一种,自己马上就要入土为安的错觉。
“谁是第一个发现尸体的?”向晚问道。
“我我我!我发现的。”小六儿连忙回道:“晚公子你是不知道,当时哦,可给我吓傻了。本来我只是准备来撒个尿,谁知道,裤子还没脱,就看到这个死人了,给我吓得,差点尿裤子了。”
向晚嘴角抽搐问道:“那你来的时候,可发现什么不妥的地方?”
小六儿想了片刻,才道:“并没有什么不妥的啊,都和平时一样。”
向晚道:“那有没有见到什么人从这里离开?”
小六儿摇了摇头,道:“没有。”
向晚听后沉默下来,这时寒宵却道:“人是昨天晚上亥时一刻左右死的,大概死后不到一刻被丢弃到这里。”
“你怎么知道的?”向晚奇道。
“人死后,身体都会发生一些变化,从这些变化中可以得出死亡时间,血液凝固状态可以看出被丢弃时间。”寒宵向尸体的东边走了几步,蹲下身子,摸着草上沾染的血迹,道:“这里有拖拉的痕迹,上面有拖拉尸体时留下的血迹。”
向晚走到他身边,果然在茂密的青草中看到些许被压平的草,上面还沾染着血,就在他仔细观察的途中,突然发现一个脚印,让他忍不住叫道:“杀人的是个女子!”
“呦,这么快连性别都确定了,那敢问晚公子,您是怎么确定的?”刚赶来的向休宁正好听到这句话,看到一脸认真的人,忍着笑问道。
听到熟悉的声音,向晚不抬头都知道来的谁,“看脚印的大小深度,肯定是个女子。我猜这姑娘定然是第一次杀人,一点水准都没有,善后工作做的太差劲了。”
“是不是第一次杀人我不知道,但是敢在这个时候杀人,胆量倒是不小。”
向休宁说罢,摆手示意围观的人都散了,又对着身后的人介绍道:“这位小公子便是我同你说起的,荻秋神君想要收为徒弟的人了。”
荻秋神君这名字一出,寒宵突然抬起头,一脸愕然的看着向晚。
他反应有些过度,在向晚的印象中,对方不是一个会轻易泄露情绪的人。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