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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渣了未婚夫后他入魔了-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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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祯的话里面多少还有关心呢。梦魇在玉瓶里抱紧自己,一包眼泪含在眼眶倔强不落。
  而江熠看着自己的掌心的那团柔光,这是仙道之力。
  修道之人,除却仙道,本该无欲无求,心无杂念。江熠自小的确谨记此训,也如此行事。修道之人最忌心有杂念,杂念是心魔。这世间数不尽的魔,人真正要斗的只有心魔。
  江熠心绪一乱,心魔伺机而动,无数声音便夹杂着回想涌上他的脑海。
  “真的吗,我不相信。”
  “给我摸摸是不是热的。”
  “想要江重光喜欢我。”
  “爱屋及乌有错吗?”
  重光,江重光!
  所有季祯清冽的声音合在一起,最后忽然化作了他父亲江恪严厉的声音,从层层被掩盖的记忆里破土而出,“她不是你母亲,她是魔,杀了她。”
  江熠猛然睁开眼睛,粗喘被掩盖在惊天的雨幕里。


第十八章 
  母亲这个词如同上古般遥远,在江熠尘封的记忆里被忘却。隆隆雷雨声中,这骤然回流的,被遗忘多年的些微记忆让江熠的脑海一阵空白,想抓住这一念思绪,却发现徒劳无功。
  江熠的确在边城出生长大,后来才被江恪带回云顶峰。只不过在边城时候的记忆,江熠都忘了,一丝不剩,就好像被人刻意尘封起来。
  江熠努力回想,却徒劳无功,反而一阵心血翻涌,交激在一处。
  他从来行事端方,恪守礼节,心魔更是从来被压制至无形,此时心念一动竟如巨浪滔天。
  屋外风雨交加,窗户被吹得闷声作响,风在墙体之间穿梭,发出呜咽妖异的怪声。
  江熠独自坐在床侧,体内气血翻涌间,眼前忽然又闪现错觉,好似看见又个年轻女子搂着一个小男孩,嘴里正轻轻哄,“别怕,娘在这儿,熠儿。”
  裂缝里闪回的零星记忆真假难辨,却好像攥住江熠的呼吸,使他几乎感觉到那双落在身上轻柔安慰的手。
  这么多年他从未想起过自己的生母,忘却的记忆好似无关紧要。他自小在江恪严厉的教导下长大,母亲这个身份于江熠而言虚无缥缈。
  幼时江熠并不是没好奇过自己的母亲,然而江恪十分不喜他问,云顶峰更是无人敢提,等稍大一些江熠才从其他长辈那里的只言片语中知道,自己小时候的确由他母亲带大,只不过他母亲为人品行不佳,行事放纵,他父亲这才将他带回云顶峰。
  彼时江熠早过了思念母亲的年纪,听见这样的说辞,内心也无甚波动。直到现在这些半真半假的记忆从缝隙中露出头来,江熠有些不知所措。
  梦魇觉察到屋内猛然间的气息波动,当下屋里只有它和江熠两人,那这气息波动必然只有江熠了。
  梦魇有几分关切,“你怎么了?”它的声音几乎被淹没在雷雨声中。
  它在玉瓶中的一片混沌里,看不清外面的情形,却能听见外面人的声音。
  梦魇一出声,江熠才略回过神来,想到刚才所见所闻,联想起梦魇造梦迷幻的能力,以为是梦魇作怪。
  江熠的声音失去了往日的平和,带着些沙哑,冰寒到骨子里般一字一顿说:“再开口,我就杀了你。”
  这话没有半点玩笑的意思,梦魇本就被雷雨声吓了个透,此时两眼一黑直接厥了过去。
  江熠运起心法压制杂乱的心绪,他盘腿而坐,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
  放纵的,随性的,都是错的,有错要改正。他母亲是,季祯也是。
  江熠再次睁开眼睛,眸光平静无波。
  檐下的水珠凝结,滚聚成型后坠到地砖上,在积水中砸出一团小水花。
  季祯出屋,嘴上的哈欠还没打完,就见曙音手上拿着一只簪子坐在不远处的廊下发愣。
  季祯走过去问:“怎么了?”
  曙音闷着脸,抬眼看见是季祯,也没和他吵嘴,只说:“不关你的事。”
  季祯也只是难得早起出来转一圈,他伸了伸懒腰,转身要走,却见曙音手上的簪子上微微散发着光芒,一阵一阵仿佛明星。季祯好奇,“这怎么会亮?”
  曙音摸了摸那簪子,“我娘给我的,她在山庄若是挂念我,这簪子就会亮了。”
  曙音脾气再别扭,到底是个小姑娘罢了。季祯此时倒是能理解初次出远门的小孩子的惆怅情绪,又庆幸,“好在我娘没给我这个,不然到了夜里,我房里连蜡烛都省了。”
  曙音闻言扑哧笑了,笑完又觉得不该对季祯这样笑,连忙把脸色绷住了。
  季祯混不在意曙音的神色,他望向江熠的房间,想起昨天怀讯说过的话,低下头又问曙音,“江重光他以前在边城生活过?”
  云顶峰与边城相聚千余里,江熠又是江恪独子,小时候怎么说都不该在边城生活吧?
  曙音想了想,“师兄是五岁多才回山庄的,早前听说是在边城,具体在哪里我并不知道。”
  “这样啊。”
  “不过师兄回山庄前生了一场病,回来后将从前的事儿都忘了。”
  季祯说:“忘了就忘了呗,没傻就行,五岁小孩儿又干不了什么大事。”
  曙音闻言不服气道:“干不了大事的那是你,我师兄刚回山庄的时候就天赋惊人,据说比我师父当年都厉害许多呢。”
  两人正要吵嘴,外面有人声传来,须臾就进了院子里面。
  季祯看过去,两个侍卫押着一个男人进了院内,一人去梁冷房前通报。
  那男人好像挨过打,脸上有些红肿,不过季祯看了对方两眼还是觉出一点眼熟来,再看便恍然想起,这男人不是他前日出门的时候见到的那个官差打扮,鬼鬼祟祟盯着自己的人吗?昨天匆匆不见人,季祯还差点忘了这人,却没想到此时会被梁冷的手下抓住。
  梁冷此时从屋里走出来。
  侍卫行礼说明:“殿下,早上发现这人在巷外躲躲藏藏,行踪可疑,故将人带了过来。”
  梁冷先看向廊下的季祯,季祯今天穿得素净,显得他唇红齿白发丝乌黑,素也素得讨喜。
  他有片刻出神,就听季祯气势汹汹地指使人:“审他!这人我昨天就见过,肯定有鬼。”
  纵使是颐指气使的态度,季祯的骄纵也不盛气凌人。
  梁冷也不知为何,看季祯是一天比一天顺眼。
  稍加讯问,事情就有了个大概轮廓。这男人的确是城中一名姓吕的小捕快,自述是为了查案才暗中探查。
  “去年夏天,我一位远房表亲卖身进陈府,不到一个月人便没了,陈府里的赵管事说他是不慎跌入池塘淹死,然而我那远房表亲水性极好,”吕捕快说,“我心中有疑虑,便偷偷去义庄看了他的尸首,那尸首半点水淹的迹象都无,反而,”
  他顿了顿,好像回忆起当时场面就有些难以忍受似的,“反而他的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硬生生掏出一个大洞,浑身的血都流干了。由此我便又看了陈府在衙门里登记在册的仆从,这些年的数目虽然一直没变,然而陈府每月都在往府里添置新人,这些人都是死契,还只进不出。”
  吕捕快说到血被抽干时,季祯便联想到自己自入住陈府以来,常常会闻见的血腥味,又想到那日看见的陈守绪的那只干枯似怪的手掌。
  用来掏心什么的,恐怕再合适不过。
  此时若再细想当时场景,季祯也心里一寒,觉得自己在生死边缘走过一遭,要不是江熠及时赶到,说不定当时事态如何发展。
  想谁来谁,江熠那边的房门忽然开了。季祯立刻走过去,有意装个温软样,乖气开口:“昨天睡得好吗?”
  江熠垂眸,视线落在季祯的脸上。季祯脸色温和,眸子里有灵气闪动,含笑看人时如有一团软润氤氲。
  真是好乖好乖的模样。
  江熠避开季祯的目光,从他身侧走过,冷淡道,“嗯。”


第十九章 
  “你师兄有起床气吗?”季祯看着江熠的背影,重新回到曙音身边向她打听。
  曙音见江熠对季祯冷淡,觉得这几天在季祯这儿憋的气都疏解了,正暗爽,听见季祯这么问,立刻回答:“我师兄才没有起床气。”
  那这又是怎么回事?
  季祯没想明白,等回看院子里另一侧站着的梁冷,他又忽然有了种猜测。难不成江熠是在和梁冷闹别扭吗?
  季祯想起昨天梁冷在马车外时机巧妙的笑,此时想来更像是别有深意。
  如果他能意气用事,季祯现在就想骑在这两个王八羔子脑袋上,掀开他们脑壳看看里面都是什么鬼勾当,可他到底不能。
  他怕一打开,两个脑袋瓜里都是绿的。
  那不是呕呕呕。
  也罢,季祯缓缓呼了一口气,要办大事的人须得动心忍性,不能操之过急。
  曙音见季祯没说话,带着些雀跃地追问他:“你是不是伤心了?”
  这傻丫头片子。这么些天,季祯基本已经摸透了曙音的性格。知道她任性脾气坏,但心眼真没多少,傻乎乎的。此时听见曙音的话,便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无非是觉得他与江熠不配,又要来劝他回头是岸认清现实了。
  季祯伤心?他才不伤心,挫折激发他的斗志。他踌躇满志,心里一笔笔都给江熠记上,等他事成,看他如何让江熠体会伤心。
  季祯没有还嘴,而是看着曙音的脸有那么一会儿,然后轻轻叹了一口气,并没有着急说话。
  曙音被他这一口叹气弄的心头毛毛的,“你什么意思?”
  季祯的余光看了一圈远处的其他人,他径自低声和曙音剖白般说:“我知道的,你师兄不喜欢我,你们都不喜欢我,但我喜欢你师兄呀,喜欢这种事情是自己能够控制的吗?”他说着低下头去吸了吸鼻子,在曙音震惊的目光下继续道,“先前我对你有些不客气的地方,也不过是羡慕你能与重光有这样亲密的关系。”
  曙音最是吃软不吃硬,又是情窦初开的年纪,虽然身在道门之中,但也对情爱有诸多美好幻想。虽然三观被一些道门传奇故事带歪,此时却刚好被季祯加以利用。
  季祯可清楚曙音喜欢什么样的情爱故事,不就是道门渣男配凡人痴女么,这还不容易。
  季祯再抬脸时,脸上满是落寞,但还是用尽全力给了曙音一个勉强的笑容,“没关系的,虽然我离家千里,这里又危机重重,但只要能见到重光,我心里就很满足了。”
  这一番做派,十足就是个人间卑微痴情种。
  这一段真情抒发,打得曙音措手不及。季祯是在哪里长大的?他自小就连侄子都大他一截,虽然是个千万宠的宝贝疙瘩,但到了要卖乖装巧的时候,也通透擅长得很。
  曙音到底是个没下过几次山门的小姑娘,当下被季祯的话说的手忙脚乱,“你,你别伤心啊。”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憋了一会儿只能说:“无论怎么说,你和我师兄还有婚约在身呢,也许,也许你就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呢。”
  这相较于从前,虽然没有祝季祯和江熠百年好合,已经也算是个大进步。
  季祯适时对曙音一笑,“谢谢师妹。”
  曙音不知怎么的,想起自己从前针对季祯说的那些话,对比季祯现在剖白给她看的心境,她忽然有些自责与羞愧起来。
  不过曙音还是忍不住问季祯,“既然这样,那你一开始怎么说那个仙门中人人传颂的故事不好呢?”
  季祯都差点忘了这茬了,不过他对着曙音自脸不红也心不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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