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者大人要淡定 完结+番外-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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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作为一个相当称职的预言家,知者大人奚言已经在神殿里宅了几千年,某一天他突然被一个无礼之徒从神殿里拖了出来,感受到许久未见的阳光,知者大人觉得自己脑袋上都在冒烟,这个家伙怎么这么讨厌啊!
“无礼之徒,你竟敢亵渎神明!”知者被这个讨厌的家伙风度不再,好不容易甩掉他,知者正要完成与神明的赌约,回收预言,一睁眼睛又看到了湛云漪那张好看到人神共愤的脸。
“你不要跟着我啊!”
“不要,我这辈子跟定你了,别想甩掉我。”
知者大人只好无奈的带上他一边游历各国,一边用坑蒙拐骗、威逼利诱的方式破除预言。看着湛云漪每次都挡在他前面的身影,知者的心也渐渐向他靠拢。
“知者大人,你还没跟他表白吗?”明眼人都看出来他们两个不对劲。
“表表表白?”一向淡定的知者大人终于不淡定了。
PS。其实这是个甜甜的恋爱故事,后期互宠,双洁
内容标签: 年下 情有独钟 因缘邂逅 天作之合
搜索关键字:主角:奚言,湛云漪 ┃ 配角:千江月,墨伶等 ┃ 其它:双向暗恋
一句话简介:自恋公孔雀和傲娇知者的奇妙冒险
立意:珍爱生命,珍惜自己,未来在自己手上
灵夷山
灵夷山上的神殿是众所周知的禁地,它供奉着这片土地上最初的神明,孕育了万物的母亲神,除了每三十年一次的君王朝拜、聆听神明的预言,心怀崇敬的人们不会也不被允许前来打扰母神。然而,今晚似乎是个例外。
一个黑影从神殿外高大的石墙翻身跃下,衣袂轻扬,只是足尖一点便稳稳落地,冰冷的月光照亮了黑衣青年的脸,墨绿色的眼眸带着一丝寒意。他不做片刻停留,向着神殿内部奔去,仿佛如神指引,轻易就突破了重重阻碍来到了后殿。
“不在这里吗,”湛云漪皱眉,这次他是奉凉川国主之命前来寻那位“知者”大人的,可是转悠了大半天却连鬼影都没见到,“母神大人您知道知者他在哪里吗”他戏谑的向高大的母神像问道。仿佛是回应了他的话,一道鬼魅般的黑影飘过,湛云漪按住腰间所配的长刀,连忙屏气追了上去,竟一路追到了神殿地下隐秘的石室中。
“您还是无法答应我吗?”一个女声不知对何人发问,湛云漪藏身于远处听得不太真切。回应女人的只有无尽的沉默,“一年了,我都关了您一年了,您真的不打算低头吗!”女人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怒气。
“一年于我来说并不是很长。”这平淡的语气终于将女人激怒,长久以来压抑的情绪终于爆发,她扬手一耳光打向那人,力气大的那人微微偏过头去,“那您就永远被关在这里吧!”女人一甩衣袖离开了石室。
湛云漪确定了女子已经离去,信步走到那个被囚禁的人面前,仔细的打量起这个人。
第一眼注意到的是此人长到不可思议的黑发,很随意的从肩上滑落,密密的铺满地面。一袭白衣,而脸色比那身白衣更加苍白,右脸颊微微泛红,仍残留着刚才被掌掴的痕迹。一抹白绫覆在他的双目,上面隐约透着干涸的血迹。粗重的锁链套在他的颈间,腰际,双足和双手。但即使落入如此境地,此人仍气定神闲。
只是在发现有人接近的时候他才歪了歪头,这家伙是谁,居然能够突破重重阻碍来到这里。
湛云漪走到囚人面前,脸凑得很近,“诶呀,这个像狗一样被拴在这里的不会就是尊贵的知者大人吧?”
非常不习惯有人离自己这么近,知者偏过头,“无礼之徒。”“知者大人你这么说可就不好了,”他假装看不见知者的一脸黑气,将他的头掰正,竟鬼使神差的摘下知者覆在眼上的白绫,“在下湛云漪,是来救您出去的人。”
显然是没预料到湛云漪会有这样的举动,知者的眼神有些呆滞,灰色的双瞳没有焦点不知看向何处,湛云漪下意识在知者眼前挥了挥手。
“我看得见,”知者声音依旧淡然。他是看得见的,已经许久未看见活人了,如今却被这个无礼的家伙掰着下巴,强行将那家伙的面容映在眼底,不得不说他确实生的一副好皮相,尤其是那双微微上挑的眼睛,竟是少见的墨绿色,无论是眼角还是嘴角都噙着深深的笑意;轻佻又可恶,这张脸一定迷倒过不少人,但是在知者眼里,这张似笑非笑的脸怎么那么欠打,怎么办好想打下去,知者强自按下内心的冲动。
湛云漪见他没什么反应便松开了手,知者脸颊冰凉的触感似乎还隐约残留在指尖,“事不宜迟我们还是快……”
“谁说我要和你走的,”知者语气冰冷,“我很好,不需要任何人来救。”
看着知者消瘦的身上沉重的铁链,湛云漪竟一时语塞,这真的是挺好的吗?他无奈的叹了口气,俯下身子摆弄知者身上的铁链。
“不管你愿不愿意,我今天是定要带你走的。”
知者冷哼一声,“狂妄,你可知这锁链乃是用来锁住上古凶兽的,你如何能解……”
“开了,”湛云漪扬了扬手中被打开的锁和铁丝,看着知者脸上难得的惊讶表情,眼角笑意更盛,“这回能走了吧?”他卸下知者身上的铁链,向着坐在地上的人伸出了手。
“你……”看着那只手,知者有些迟疑,不知为何,知者竟觉得这场景如此熟悉,却又想不起来,一时间僵在了那里。湛云漪就这么看着他,眼底笑意慢慢消失,却而代之的是一种莫名的失落情绪。知者被他绿幽幽的目光盯得发毛,只觉得这个人很危险。却见湛云漪手腕微动,一把银白色的小刀落在掌中,银刀铮然出鞘,刀尖对着知者的脸,知者还来不及反应便手起刀落,长到拖地的黑发就这么被斩断,只留下到腰际的部分。
知者扯了扯嘴角,“你……你竟敢……”看着地上散落的发丝,被湛云漪突如其来的无礼举动震惊的说不出话,这算得上是解脱吗?知者内心竟觉得说不出的苦涩。
“这不是好多了吗,一会逃起来也方便。”湛云漪似乎对自己的作品颇为满意,掩去了那莫名的失落情绪,他又换上那副玩世不恭的笑脸,接着无视了知者愤怒的表情,拉过知者的手腕向外奔去。
知者再次被他没道理的举动震惊,“你放开我,你,你这是渎神!”
湛云漪丝毫不理会知者的抗议,几乎是拖着他向九重门外掠去。知者被迫跟上他的步伐,穿过一道道古老的巨大石门,知者有些神思恍惚,似乎在很久很久以前,自己也曾这样在这条路上没命狂奔。
终于,湛云漪停下脚步,知者狼狈的跌坐在刻满古老咒文的石板地上大口喘着气,强忍内心翻涌的恶心感,这该死的混蛋!我迟早,迟早将他……知者心中暗骂,抬起头却愣住了。
这里是最后一重门,连接外界与神殿的最后一重门,石门上雕刻的狰狞巨兽静静地注视他们。
他转过身向知者伸出了手,“走吧,我带你离开。”
他的声音似乎具有蛊惑人心的力量,知者仰起头,东方的天空渐渐亮了起来,湛云漪逆光而立,看不清他的面容。这样的场景如此熟悉,似乎在过去的千万年里曾重复过。
“和你走?”知者的语气似有动摇站起身子,湛云漪微微颔首。
“呵,做梦。”知者冷笑,手掌猛然拍向地面的一块石板,上面的咒文绽放出金色的光芒,似乎有连锁反应,周围的咒文相继被唤醒,一下子包围了湛云漪。
湛云漪连忙向后退去,而他刚才脚下的地面瞬间炸开,真是好险,还没等他喘口气,脚下的炸裂生再度响起,啧,真是难对付。
他原本挂着笑意的双眼变得如凶悍的野兽一般,可怖的双眼牢牢盯着知者,似乎被逼上了绝路。他迅速后退,每每踏过的石板都发出可怖的炸裂声,若是踏错一步便会死无全尸吧,湛云漪冷笑。
在垂死挣扎吗,知者灰色的双眸闪烁不定,总觉得哪里不太对,他皱眉看向湛云漪逃跑的方向。
“找到了,你的阵眼。”
湛云漪终于不再躲闪,落在角落里一块不起眼的石板上,将小刀钉在上面,石板顷刻间碎裂。
知者不可思议的看向地面,这不可能,他被逼到如此境地竟还有余力,竟轻易找到阵眼所在。
随着地面光芒的逐渐暗淡,知者感觉喉咙涌上一股腥气,“咳咳”知者下意识抬手捂住嘴,大量鲜血从指缝溢出,这是咒术被强行破坏带来的反噬。他有些站不稳似的晃了晃,脸色白的吓人,“你是如何知道……”
“不告诉你。”湛云漪收了刀,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你以为这神殿是想走就走的吗?”知者冷笑,这道门是专门为他而设的禁制,他用了千万年,哪怕刻下再强劲的咒印都无法破坏,湛云漪只是一个普通人,又谈何将他带出去。
“不试试,怎么知道?”湛云漪扬眉,将腰侧所佩戴的漆黑长刀寸寸拔出,那刀周身散发着不祥的杀意,仅仅是拔出这把刀就费了很多力气,湛云漪低声喘息,旋即将长刀举起,刀尖对准高大的石门。
知者被这把刀的压迫感和可怖的气势震撼,这刀他曾见过,这分明就是……“湛云漪!快住手!”
然而湛云漪完全不理会知者的阻拦,只是用尽全力朝着石门劈下去,刀尖触及之处,仿佛有什么扭曲了一下,接着那些禁制便摧枯拉朽一般尽数崩溃。
门,开了。湛云漪晃了晃,转身看向目瞪口呆的知者,微微笑道,“我的知者大人,这回可以和我走了吧。”
他笑起来真好看啊,知者有点晃神,胸口突然又是一疼,竟又咳出大量鲜血,意识渐渐模糊起来,一头栽倒在地上。
头好疼,过往那些乱七八糟的记忆似潮水般一起用上来,应该是在做梦吧,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我是不是永远都不会醒过来了?该死,我在想什么,还有事情没有做,不能绝对不能就这样睡过去。
脑子里仿佛有什么在抽动,“唔。”知者痛苦的捂着脑袋,缓缓睁开了双眼,眼前的场景摇摇晃晃,这是,哪里?
“醒了?”那张挂着笑意的脸突然出现在知者的视线中,知者看着这张欠打的脸觉得头更疼了。“你,到底有什么企图?”知者咬牙切齿道。
湛云漪夸张的叹了口气,“难道在您心里我的形象就这么糟糕吗?”
这家伙的话完全不可信,知者抿着嘴不打算理他,转而打量起他身处的地方。这似乎是一个相当牢固的地下室,四面的石壁营造出这个封闭的空间,这里只有他躺的小床和简陋的桌椅,而湛云漪正悠闲地坐在椅子上喝茶。
知者看着湛云漪就气不打一处来,从床上坐起,手指暗暗画起了符咒。
“知者大人您别激动,这次请您来主要是我们凉川有求于您,”湛云漪顿了顿,“呃,我们君上生了重病命不久矣,只有知者大人这样的神族的心头血才能救。”
知者听了他这番话一直平静的脸上突然浮现出一丝冷笑,“还真是大胆,你们可知自己在做什么吗?渎神。”
湛云漪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反正凉川又不信神,只要不被外面的人知道就好。”
知者几乎被他无所谓的态度气到吐血,凉川在这个世界的确是唯一不信神的异类,所以才敢明目张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