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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在逃生游戏里扌…… 完结+番外-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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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叙白看了一眼尸体,眼尾一撇,眼中流露出十分自然的惧色,又不忍地挪开视线:“这是怎么回事?”
  眼眸低垂,清俊的脸上带着几分怜悯,一言一行像个温润如玉的书生,让人无意识地放下戒备。
  几位玩家看到云叙白的脸,皆有些惊艳。
  一个长相艳丽的年轻女人对他笑了笑,柔声问:“你也是玩家?”
  年轻女人又问:“你离事发地点最近,昨天晚上有听到什么声音吗?”
  云叙白摇了摇头:“我昨晚很早就睡着了,什么也没听见。”
  作者有话要说:  怨灵:我信了你的邪


第4章 通灵小镇(4)
  “大清早的吵死了,有病?”又一扇门敞开,有人打着哈欠走出来,声音懒懒散散的。
  走廊里的人纷纷侧目,见一个十岁出头的男孩站在门边,他穿一套小西装,栗色卷发,漂亮得像个瓷娃娃,只是眼神阴郁,神态完全不像个孩子。
  有人皱起眉:“臭小鬼,怎么讲话呢?”
  另一人注意到男孩手上脖子上的绷带,低声问了句:“这副打扮……这小孩是npc还是玩家?”
  男孩没理会他们,在闻到空气里浓重的血腥味之后,那双半阖着的眼睛就睁开了。
  他走到尸体边上,丝毫不介意鞋子沾上血水,语气有些兴奋:“这剥皮手法真漂亮,谁干的?”
  人群中走出一个长相甜美的小个子女生,耐心地说:“小朋友,不可以这样说话哦。”
  男孩嗤笑:“多管闲事。”
  其他人摸不清这男孩是什么路数,场面一时僵住,只有一个胆小的女生控制不住情绪,发出压抑的抽泣声。
  云叙白察言观色,建议道:“这里太血腥了,不如先下楼?”
  其他人纷纷同意,一行人下楼去。
  男孩虽然有些不情愿,也没反驳,散漫着步子跟在人群后面。
  一楼大厅里,站着几个人,大门敞开,两个伙计拎着水桶冲洗门口。
  旅店老板抄着双手,愁眉苦脸地在大厅里来回踱步。
  云叙白扫了一眼,见地面上放着两个鼓鼓囊囊的黑色布袋,还在往外渗血,心里猜到了前因后果。
  他抿了抿唇,酒窝浅现,像不知情似的问了句:“老板,你怎么了?”
  旅馆老板停下脚步,眉毛撇成愁苦的八字,指着地上的布袋说:“害,今天‘开门红’,门口死了两个人。”
  云叙白又问:“被剥了皮?”
  “是啊……”旅馆老板话音一顿:“你怎么知道啊?”
  长相艳丽的女人接了话:“三楼也死了一个。”
  “一天死了三个人,我这生意还怎么做啊,今晚可别再出事了,我承受不住!”旅馆老板说着说着,声音突然拔高,像只被踩了一脚的尖叫鸡:“哎哎哎!你在干嘛?”
  众人被老板的声音吸引过去,才发现那个漂亮男孩悄不声儿地打开了裹尸袋,正蹲在地上看。
  别人避之不及,男孩却看得兴致勃勃,手上沾了血也不顾。
  “这孩子怪吓人的。”
  “是啊,看着有点病态。”
  玩家们低声议论。
  男孩闻言,侧眸看向人群,眼眸冷得吓人,众人打了个寒颤,闭嘴了。
  男孩阴冷的目光对上云叙白时,云叙白对他和善的笑了笑。他瞪了云叙白一眼,云叙白毫不介意,笑得更加温柔。
  晨光映在那双飞扬的眉眼上,男孩看得清清楚楚,只有这人,不用异样的眼光看他。
  男孩站起来,在血水里跺了跺脚,慢吞吞地走向云叙白。
  男孩一走开,旅馆老板就指挥伙计拖走裹尸袋,他擦了擦汗,和颜悦色地和住客们说:“各位,餐厅里准备了早饭,你们去用餐吧。”
  “老板,三楼漏水,今日找人来修屋顶吧。”云叙白嘱咐完,又道:“另外,我要续住。”
  云叙白提出续住后,其他人也接连跟老板提了。
  办完续住手续,玩家们聚在餐厅里,开始了第一次聚谈。
  “认识一下,我叫风笙。”长相艳丽的女人敲了敲桌面:“你们都是下载了一个叫逃生游戏的app后,被拉进来的吗?”
  小个子女生摊了摊手,有些无奈:“对呀,我本来在上网课呢,下载完那个游戏app后,就莫名其妙出现在这了。”
  听到“上网课”三个字,云叙白感觉很亲切,原来上网课摸鱼的不只他一个。
  云叙白笑了一声:“好巧,我之前也在上网课。”
  “我是美术老师。”小个子女生上上下下打量着云叙白:“你那么小,还是学生吧?上课摸鱼?哪个学校的?”
  云叙白愣住了:“…………”为什么在副本里,还要感受被老师支配的恐惧。
  不知是谁说了一句:“所以说,上网课别摸鱼,会穿越。”
  哄堂大笑,云叙白耳朵尖微微红了。
  一顿饭的功夫,玩家们虽然没有变熟络,但互通了姓名。
  饭后有人提议出去找线索,但好几个人想留在旅馆里。
  最后只有七个人决定出门。
  美术老师名叫尘函,人甜声也甜:“我们一起去找还是分开?”
  “牛羊才成群结队。”戴着眼镜的男人嗤了一声,给他们留了一个孤傲的背影。
  风笙和身材高大的齐一柒站在一起,向云叙白抛出了橄榄枝:“你要和我们一起走吗?”
  云叙白看了看身后的人——一个温柔话痨老师,一个奇怪的正太,还有一个脸色苍白,身体羸弱的青年。
  他垂了垂眸,淡声说:“我和他们一起吧。”
  风笙耸了耸肩,用一种“你站错队了”的语气说:“游戏世界很残忍,善良是最无用的东西。”
  见两人走远了,尘函支着下巴问云叙白:“我们去哪?”
  云叙白早有打算:“去找那口井。”
  “什么井?”尘函瞪大眼睛:“不会是死过人的那口井吧?!”
  云叙白“嗯”了一声,尘函脸色白了一些,漂亮男孩的反应和她相反,满脸雀跃。
  云叙白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男孩和云叙白对视一眼,用沾血的指尖在桌面上写了歪歪扭扭的两个字:“娇淮”。
  “好听。”云叙白夸了一句,找旅馆老板要了一份活井镇上的简易地图,让老板圈出井的具体位置后,找了个机会去检查了被伙计拖到后院的两具尸体。
  他没找到道具,心里存了个疑,然后拿着地图回到客厅,带着几人出发了。
  路上云叙白问了几个路人npc关于井的事,路人的说法和旅馆老板的大同小异。
  临近中午,他们找到了那口井,附近的人家已经搬空了,屋顶上杂草茂盛,霉菌遍布,潮湿阴暗的屋檐成了乌鸦和蜘蛛的巢穴。
  井立在空地上,连着压水泵的井盖碎成几块,堆在一旁,远远望过去,井口像长在地上的一只眼,连着不见底的深渊。
  “总觉得这里阴森森的……”尘函揉了揉手臂。
  娇淮好像没有害怕的情绪,迫不及待地跑到井边,双手扒着井口往下看,小脑袋都要埋进去的架势。
  云叙白捏住娇淮的衣领,把他拎了回来。
  娇淮侧头看云叙白,眨了眨玻璃珠一样的眼睛。
  云叙白了然:“看到什么了?”
  “一个穿红衣服的女人,泡在水里,抬头看着我,笑。”


第5章 通灵小镇(5)
  娇淮描述的红衣女人很像李寡妇。
  云叙白放娇淮下来,看向井下。
  井很深,阴凉之气扑面而来,井壁上长着湿滑的青苔和杂草,水面平静无澜,只有他的倒影,没有娇淮口中的女人。
  娇淮找不着红衣女人,哀怨地看着云叙白:“你把她吓跑了。”
  云叙白:“?”
  人在井边站,锅从天上来。
  娇淮撇撇嘴,继续趴在井边往下看。
  娇淮的动作太危险,云叙白又把他拎远了一些:“别看了,她今晚会来旅馆。”
  娇淮抬头,冷色眼眸里有些期待:“真的?”
  云叙白点头:“真的。”
  一直安安静静充当背景板的羸弱青年终于开口:“我们为什么来这里?”
  指了指井,云叙白简洁地解释道:“通灵小镇的故事是围绕着这口井展开的,按照恐怖游戏的套路,事发地点一般会留有线索,帮助我们恢复故事原貌。”
  羸弱青年点头:“有理。”
  尘函看着羸弱青年,挠了挠头:“你叫什么来着……甜蛋?甜鸡蛋的意思吗?”
  青年眯了眯眼睛,像是受不了正午阳光的炽热,声音有些飘忽:“田惮,田忌赛马的田,忌惮的惮。”
  尘函有些失望:“啊,原来不是叫甜鸡蛋啊。”
  田惮没接话,又看向云叙白:“你想推演出合理结局,提前离开?”
  云叙白在阳光下笑得明朗:“争取早点走。”
  尘函也笑了,一双水盈盈的眼睛看着云叙白,真诚地夸他:“你好强,我都没想过这个选项,只打算苟过七天来着。”
  娇淮“啧”了一声:“不是他强,是你蠢。”
  尘函柳眉倒竖:“你这小鬼……”
  “别吵架。”云叙白轻描淡写地劝了一句,尘函止住话头,把下半句话咽下肚里。
  娇淮哼一声,也安分了些。
  随着时间流逝,阳光更烈了,为了节约时间,云叙白直接切入正题:“我们的首要任务,是找出李寡妇的死亡原因。”
  尘函跟上云叙白的节奏:“不是说没有抓到凶手吗?这是一桩悬案啊。”
  “旅馆老板说过,李寡妇的怨灵在镇上晃,是为了找剥了她皮的人,这意味着凶手就在镇上。”云叙白分析道:“我们询问的几个路人,说辞太接近了,像是系统统一安排的台词,不能完全相信他们的话。”
  尘函犹如醍醐灌顶,拍了拍手:“听你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那几个路人说的话确实很像!”
  田惮问:“接下来怎么做?”
  “分散去找线索。”云叙白嘱咐道:“别走太远,虽然白天怨灵不活跃,但也有出现的可能,都小心点。”
  十几分钟后,分散的四人被飘上半空的烟雾吸引,不约而同地聚在一栋木屋前。
  木屋面积不大,院子里杂草丛生,搭了个简易雨棚,走廊下面堆满木柴,大门紧闭着,要不是有烟雾飘出,他们还以为这是一栋废弃屋子。
  尘函看着破败的小屋,不可置信:“里面有人住?”
  “去看看。”云叙白率先踏入院子,屈指敲门:“有人在吗?”
  “谁啊?”屋子里面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木门敞开一道缝,一股子热气从门缝里泄出,一个满头银发的老奶奶站在门后,皮肤皱皱巴巴的,眼部有两道眼珠子被挖走后留下的疤,狰狞可怖。
  尘函吸了一口冷气,扯了扯云叙白的袖子。
  昨晚见到李寡妇的时候云叙白都没有慌张,此时更是面不改色,话在喉头滚一圈,再出口时温柔缱绻,令人如沐春风:“奶奶,我们是从外地来的旅客,想跟你打听一些事情。”
  可惜老奶奶不买他的账,嘴里说着“没空没空”,马上要关门。
  云叙白把住门,语气不变:“奶奶,是李寡妇让我来的。”
  听到这个名字,老奶奶脸色骤变,跟云叙白较劲的手一下失去了力气:“李……李寡妇?”
  云叙白唇角弯起,又轻飘飘地追加一句:“她昨晚托梦给我,让我来找你。”
  老奶奶的手微微颤抖:“胡说八道!”
  云叙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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