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他总对我垂涎三尺-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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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柏深腹前鼓起了一个小包。
林苏瓷伸出头来,咧嘴一笑:“这样就行了。”
那弟子迟疑了下:“这样不行,找不到你,只怕……”
“此事交给我。”回琏从兜里掏出一张符箓来,摇了摇,那符箓悄然化形,一个大体相同的黑衣少年跃然而出。
“如此甚好……”那弟子顿了顿,想起什么似的,悄悄传音入密与他人,不多时,此地近百个弟子,心中都了然。
那头彭升端的是无比的狂妄,面对这群年轻弟子,好似看待蝼蚁一般,手中捏起一个灵团。
“识相点就让开,待我杀了那只小畜生,你们就可以走了。”
藏在宴柏深衣襟里的林苏瓷抬起小爪子,一点,一点,再一点。
下一瞬,穿着五颜六『色』衣服的近百弟子摇身之间,统统换做一套黑衣,一眼望去,皆是乌压压黑『色』。
而在此同时,那弟子一推回琏。
“快走!”
林苏瓷眼看着他未曾料到的一幕,心中敢看,爪子抓紧了宴柏深的衣襟,伸着脖子热情对那弟子道:“哎这位小哥哥,你姓氏名谁哪个门派,回头我去登门拜谢……”
他话还没有说完,宴柏深纵身而起,与回琏御剑而行,在无数盘旋上空的弟子们之中,悄然隐去身形。
铺天盖地的黑衣弟子,四面八方逃散而去,这一出,让彭升猝不及防,眼睁睁看着四方门几人混迹在人群之中找不出来。
“完蛋了!”那干瘪男人看着这一出,气不打一处来,指着彭升手指都颤了,“你!你逞强的好,这下子,彻底完了!”
彭升也未料到这一出,他一顿,当机立断:“先弄死那个小兔崽子,抢回我徒弟,没有了证据,任由这群小崽子说破天,也不怕!”
满天的黑『色』之中,彭升分辨出其中半兽型,顶着猫耳摇着猫尾的一个身影,不再迟疑,手中灵团直直朝着那黑衣少年掷出!
金丹修士的雷霆一击,让那人群之中的黑衣身影顿时五分四散,化作一道青烟。
“不好!”彭升脸『色』骤变,“被那群小兔崽子耍了!”
而就在他出手的同时,那群黑衣弟子们,早已四散分逃,如今连一个身影也见不到。
彭升是到此刻,才真真正正发现,出事了。
林苏瓷才不管身后彭升如何,宴柏深御剑而起,缩地成寸,只在须臾之间,已然飞跃几座山头,远远离开了金玉阁的制辖之地。
他一等离开危险地带,从宴柏深胸膛里钻出来,重新化作人形。
“这下好了,”林苏瓷眯着眼,“让他废话那么多,『逼』『逼』叨叨的,给我们捡了便宜。”
若是彭升直接动手,一个金丹修士,他们这群弟子一起上,也落不到好,哪里能这么顺利的逃出来。
林苏瓷笑眯眯问:“柏深柏深,你知道这叫什么么?”
宴柏深扫了他一眼,没心没肺的小猫崽脸上带着愉悦的笑。
他微微蹙眉,唇略发白。
林苏瓷立即想起来,自家大师兄替他转移了伤,还是个伤患。
笑容一敛,林苏瓷赶紧儿去扶着宴柏深的胳膊,而宴柏深也毫不客气,把身体的重量分担给了林苏瓷。
林苏瓷力气不大,被压得颤巍巍,还是用足了力气,咬着牙扶稳当了宴柏深,略有忧心:“柏深……”
宴柏深发白着脸,微微摇头,低语:“我无事。”
这哪里是无事,分明就是逞强。
林苏瓷心里头一团『乱』,可他又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可怜兮兮看着宴柏深。
三人同行,回琏等了许久,大师兄与小师弟没有一个人给他分半个眼神,冷哼了声,自己硬『插』进去:“你刚刚说的『逼』『逼』叨叨,是叫什么?”
林苏瓷也没有调笑的心情了,老老实实道:“这叫反派死于话多。”
回琏:“他没死。”
“快了。”林苏瓷绷着小脸,“我已经给他预订了豪华殡葬大礼包!”
回琏好奇:“你一个小崽子,没有我们的话,你要怎么做?”
林苏瓷『露』出一个阴险狡诈的表情:“天机不可泄『露』。”
刚装了一把深沉,林苏瓷就有些洋洋得意,忍不住想要炫耀:“等着吧,我可爱的小白……”
“咳……”
宴柏深犹如气息似的干咳了一声。
林苏瓷的注意力立即被拉住,紧张兮兮:“不舒服?哪里难受?我该怎么做?”
“无碍……”宴柏深口中说着,眉头却锁着,比起刚受伤时,面不改『色』的模样,他此刻面『色』发白,唇『色』减淡,倒是多了不少病容。
这可不是无碍的样子,林苏瓷后悔不已,要是他多注意些,免去出头,不被记住名字,宴柏深也就不会为了替他,而受伤。
接下来的一路,小猫崽顿时乖了,嘴巴里也不叨叨了,像是宴柏深的小尾巴似的围着他转,嘘寒问暖,目不转睛,全心放在宴柏深的身上。
飞剑缓缓落地,前头林苏瓷小身板努力搀扶着比他高出一截的宴柏深,一步步慢慢走着,边走,小猫崽还边叮咛着小心。
被遗忘了一路的回琏停留在原地,等人走远了,屋里头听见动静的轻缶与阮灵鸪出来,就只看见了身形融在一起的两个人渐行渐远。
阮灵鸪诧异:“小师弟扶着大师兄?大师兄不会是受伤了吧?!”
轻缶也惊讶不已:“能让柏深放下颜面被人搀扶着走,莫不是伤得极其重?!”
眼看着师父师妹心都提起来了,回琏憋了一路,看着消失在小径的两个人影,终于冷哼出来:“受伤当然不会让大师兄这样,他这只不过是……发『骚』了而已。”
第38章
林苏瓷可不知道自家三师兄在背后嘴碎了什么。宴柏深这一受伤,他心都化了; 素来跳弹的猫崽儿; 乖到一个他从未有过的境界,只恨不得能化身三头六臂; 把宴柏深护在怀里。
宴柏深小小闹了闹林苏瓷一番。见这平日里机敏的小家伙,这会儿老老实实听之任之,心中虽痒痒; 到底记挂着正事; 在洞府休养了半日,辅佐以冰床调息,将内伤修复了些,就赶紧带着林苏瓷回到山脚下。
小蓝和钟离骸鸣早早就回来了,师门从上到下; 都围在正堂里,低头盯着地板上扔着的三个人。
自从被抓,钱关; 湖『色』; 还有那个金玉阁的青年,已经几经磨难挫折; 目光呆滞,被捆着手扔在地上也不哭不闹,安静的就跟来做客一样。
那边回琏已经把秘境内发生的事情一字不落告知给轻缶; 其中的阴私; 尤为重要。
等宴柏深带着小尾巴林苏瓷进来时; 轻缶已经挽了袖子,蹲在地上给那三人嘴里头硬塞着什么东西。
“师父。”
林苏瓷与宴柏深老老实实问了好,站在一旁看着。
轻缶手里头的『药』丸入口即化,那三人饶是摇头晃脑怎么躲避,也没有躲过,硬生生被喂了进去。
林苏瓷看着有趣:“师父,您给他们吃的什么,不贵吧?”
轻缶本来已经要准备回答了,一听林苏瓷后半句话,差点一噎。
“贵啊,一千灵石一颗,一共三千灵石。”轻缶哼了声,“你惹来的祸,这钱你出。”
林苏瓷吐吐舌头,撸起袖子:“那我去给他们抠出来。”
“回来,”轻缶扶额,对这个混不吝的小徒弟无比头疼,“柏深,管着你小师弟。”
全师门要是有一个人能把林苏瓷拿捏住,也就他家大徒弟了。
宴柏深招手:“过来。”
林苏瓷做了个假动作,一晃,宴柏深一叫他,他顺势就拐了回来。
“说,到底怎么回事。”
轻缶也顾不得头疼自己小徒弟了,见地上三个人已经浑身颤抖,额头出汗,厉声一喝。
第一个急慌慌开口的,赫然是钱关。
轻缶这边问话,身后阮灵鸪直接双手张开一扇流光屏障,对着那三人。
钱关胆子早就吓破了,一让说,直接竹筒倒豆子,从算计回琏设计陷害开始,一股脑儿什么都说了出来。
而那金玉阁的青年,抵挡了须臾,还是没有抵挡住,嘴一张,也开了口。
最后一个湖『色』,到底是杀手出身,硬生生抗住了许久,直到浑身发汗到虚软无力,一时心神不定,被钻了空子,彻底侵袭。
三个人吐『露』出来的内容有些多,最保守的湖『色』嘴巴里的,反倒是最少的。钱关也就罢了,关键是那个金玉阁的彭曲,他口中吐『露』出来的东西,有许多,都是林苏瓷不知道的。
眼看着三个人翻来覆去吐『露』了几遍,供词都没有偏差,轻缶这才轻轻击掌,把那三人重新装进灵囊里。
阮灵鸪手中的屏障一摇,直接化作一道玉简。
“小瓷。”轻缶叫了林苏瓷过去,摊开来不少空白竹简。
“跟你师姐学一下如何复刻。”
复刻?
林苏瓷上前,阮灵鸪教的细致,手把手带着他一圈,林苏瓷独立复刻了一个,之后的全部让林苏瓷来。
案几上堆了不少的竹简,林苏瓷问:“要多少个?”
“越多越好。”轻缶抱臂,面『色』暗沉,“五十个打底,上不封顶。”
林苏瓷咋舌:“不是,师父,咱这是要干嘛?”
宴柏深看懂了轻缶的意思,上前帮林苏瓷整理已经复刻好的竹简,解释道:“这里面是溯回,师父是要分发给各大门派。”
林苏瓷一点就通,立即明白了要做什么。
“师父,我有个好主意。”林苏瓷举起手,“这个溯回的最后,加一句,请收到的人向别的门派扩散。”
轻缶:“哦?为何如此?”
林苏瓷振振有词:“当然是为了省竹简啊!一个多少钱呢!”
轻缶:“……”
作为挣钱养家的钟离骸鸣绷着脸:“咱们家还没有穷到要省竹简的地步。”
“这倒不是穷。小师兄呀,你想想,被算计的门派有多少,其中多少大宗?单凭我们,全部去给人家散发,人家未必接招呀。倒不如让我们发给周围,周围扩给别家,大门派给大宗,这样一来,信服程度也高呀。”
林苏瓷说的有条不紊。
轻缶一愣:“咦,这倒是个好主意,小崽子你脑袋还是挺够用的。”
林苏瓷一抬下巴:“还行吧,也就是天下第二。”
“第一是谁?”阮灵鸪好奇。
林苏瓷更得意了:“当然是我大师兄了!”
猝不及防被扣上天下第一名头的宴柏深:“……又皮了?”
林苏瓷眨巴着大眼睛,充满了真挚:“这怎么是皮,这是我的真心话呀。在我心里,我的柏深,自然全天下无人能及!”
宴柏深以拳抵唇,轻咳了一声。恍惚间,林苏瓷好像看见自家饲主的后颈,微微染上了一丝粉意。
眼花了吧?
林苏瓷『揉』『揉』眼。
自家饲主大人,怎么可能害羞。
也说不定……真的?
林苏瓷悄悄凑到宴柏深的身边,趁着师父与师兄们将那竹简分发送给各大门派,无人注意他们,左右飞快看了眼,趁宴柏深不备,垫脚,稳稳抓着宴柏深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