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他总对我垂涎三尺-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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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归闹,关于林苏瓷的身世,还是大家心中最不解的一点。
这里人接触林苏瓷最早的,只有当初轻缶把他刚捡回来时围观了一眼的回琏。可是那个时候,正是他被玄心门压着憋屈万分的时候,没有多注意这崽子一眼。
只知道,轻缶去了百里之外山上采『药』,这只猫崽子掉进师父背篓了,就被捡了回去。
刚到四方门时,林苏瓷的猫身只有巴掌大,回琏一只手都能托的起来。按着年纪大小去算,大家先入为主,都觉着林苏瓷才不过刚出生十来天到二十天的模样,瞧着都没有满月。
什么都不会,在轻缶手中勉强靠着龙息丸能化形能说话,那会儿的林苏瓷,在所有人眼中,都是一个一出生就被抛弃的野孩子,根本没有人在意他的身世。
也就是在被轻缶收徒入门的时候,轻缶问过那么一句。
而当时林苏瓷的回答,是对父母没有记忆。
大家自然不会去戳小师弟的痛处,这么久了,也就没有一个人过问过他的身世。
可是,林家会这么追杀他,还说什么,不能让他回去?
阮灵鸪冷不丁道:“小师弟,你当初取名字的时候,为什么姓林?”
林苏瓷心道坏了,果然问到这个问题了。
可真是难以回答。
怎么说,告诉四师姐,他这是带着上辈子的记忆,懒得想名字就直接用上辈子的名字了?
这话说出来恐怕要被当成夺舍的老妖怪,还是个没有出息的老妖怪。
可就算大家都不在意他夺舍老妖怪的身份,万一问起来他家在哪,上辈子的事怎么办?他瞎编的功夫没有这里在座的人顺溜啊!
但是不说上辈子有关,那么,他当时凭什么姓林?就当时瞎嚷嚷什么的林子里捡到的?信的都是傻子!
林苏瓷忽地沉默了。
等等,当时大家都信了吧?从师父到师兄师姐,包括宴柏深,都对他的名字没有提出异议,顺理成章接受了他的名字。
当时没有反应,现在好好想一想,好像有些不太对啊?
林苏瓷小心抬头扫了眼自家师兄师姐们,见他们都面『色』沉静,看不出什么,心里头有些忐忑,也有些茫然。
算了,这个时候不是在意当初的事情的时候,还是先把眼下解决了。
“因为……”林苏瓷清了清嗓子,淡定把当初的借口拿出来重用,“师父捡到我的时候,是在林子里。”
许多人都沉默了。
半响,白晴空勉强笑着:“这证明星辰是个念情的人。”
林苏瓷对白晴空的上道很满意,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笑脸。
不愧是原着男主,什么场面说什么话,人人鬼鬼都能给糊弄过去的大猪蹄子,如今已经初有形态了。
“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说话的,是林止惜。
他许是一直有些隔离在大家之外,也就是之前说的热火朝天,才搭了一句话。
林止惜是个英俊的男人,看外貌,绝对是个风流潇洒的公子哥儿,走到哪里都该是话题的中心,被簇拥的热闹人物。
只是在这里,他总是沉默,不知道怎么回事,意外的有些腼腆。
林苏瓷总觉着,这不是林止惜的『性』格。
想当初,他可是使手段骗人入府嗯嗯啊啊的那种风流浪『荡』儿啊!
林止惜才不知道林苏瓷对他进行了多少的揣测。他吸了口气,定定看着林苏瓷:“我年幼时,跟阿叔去过一次林家的本家。”
“阿叔的养母的亲娘,是林家人。我们去的时候,那位老人家正在紧张地准备着什么,忙忙碌碌。”
林止惜摩挲着手中茶杯,皱着眉:“我那时年纪小,他们纵使不喜欢我,倒不至于让我去死。我无赖一些,黏在周围偷听,也没有人撵我打我,导致我听见了一件事。”
林止惜放下茶杯,轻轻说道:“后来我听到几个身份比较高的林家人闲谈时,说,家主在改造房间,找了不少仆从,到处搜集细软东西,说是给少主准备的。”
林苏瓷心头一跳。
少主?
记忆飘回久远的意识初醒时。
那个摇摇晃晃的竹篮,斜斜『射』进篮子里的夕阳,还有个慌里慌张的人,急促紧张喊着他……
“少主……”
舒长亦低低重复了一遍,一脸茫然:“没有听说过,林家还有个少主啊。”
这也是大家想说的。
事关整个修真界的渡劫期老祖,关于林家能够打听到的事情,所有人都会尽力去打探,如果真的有一个林家的少主,定然是整个修真界都会知道的消息,怎么会秘而不宣这么多年?
林止惜:“不知道才是正常的。就连林家人,身份低的都不知道这件事。”
“这位少主林家几乎没有什么人见过,起码在我所认识的所有林家人之中,都不知道这位的存在。”
虚无妄鼓了鼓掌:“听起来还是小师弟的私生子靠谱些,林公子,不是我说,瞎话总要编的圆满些。这个少主是林家主的什么人,是男是女多大岁数,你们林家人都不知道。这样看,要求证,只能去找林家的直系嫡属。你这不是逗我们玩?”
林止惜不太痛快了:“我说的句句属实。你若是怀疑,下面的我就不说了。”
他也是个有脾气的人,一扭头,居然是真的不打算继续往下说的架势。
虚无妄堆起了笑脸:“……听了上卷不给人下卷,林公子做人厚道些,讲全了罢!”
事关重大,林止惜到底没有任『性』,只淡淡道:“那位少主我并不关心,与我并无关系,之后我都忘了还有这位的存在。只是十一年前,阿叔来看我时,喝了许多酒,喋喋不休说了一件大事。”
“少主不见了。”
林止惜回忆了下:“当时正是中秋,我记得很清楚。阿叔说,他回去林家时,上面的人全『乱』了,家主出关,下令寻找少主,所有金丹以上的林家子弟,无论手头有何等要事全部放下,到处去找少主。”
“阿叔身份不算是林家人,他并未去,只是喝了酒与我闲聊时,感慨过几句。”
林止惜道:“我知道的,就是这些。”
“中秋……”回琏与阮灵鸪交换了一个眼神。
林苏瓷还没有多少概念。
他对于时间在什么时候根本不知晓,只是林止惜口中的少主,让他警惕了不少。
他不由自主缩了缩脖子。
林家的少主……
这里头肯定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虚无妄捣了捣旁边的竟回琏:“和师妹说什么呢,你们当时捡到小师弟的时候,是什么时候?”
回琏勉强道:“许是中秋前几日。”
这下,房间中都安静了。
时间对上了。
十一年前的中秋之前,正是林苏瓷被拎到小山坡丢弃的时候,也是他掉进轻缶背篓里,赖上四方门的时候。
林苏瓷举起手,弱弱说道:“你们,别这么看着我好么?”
只见一屋子的人,眼睛都是发光模样紧紧盯着林苏瓷。其中尤为林苏瓷身侧的宴柏深为甚。
宴柏深静静盯着他看了须臾,冷不丁传音入密:“冷梅……”
林苏瓷茫然:“啥?”
宴柏深迟疑了下,摇摇头,并未说什么,只垂眸,掩去眸中深思。
“不得了……”虚无妄摩挲着下巴,“指不定我们这个小师弟,真的是什么林家的少主呢!”
阮灵鹄掰着手指:“把他卖给林家,能换多少钱?”
竟回琏冷静道:“别算了,算不清,一个少主肯定价值一个灵脉,以后我们发了。”
“喂!”林苏瓷面无表情抗议,“分赃之前先考虑一下我啊。”
阮灵鸪到底心软,咳了一声:“对不……”
林苏瓷豪气地伸出五个手指:“赃款我要分一半!”
阮灵鸪的心软喂了猫。
事情已然僵持住了。
关于林苏瓷的身份,和林止惜所说的那个少主,究竟有没有关系,还未不可知。只是可以断言的是,林苏瓷,林家,林止惜,这一条线很容易再生波澜。
残魂能够坚持的时间很长,虚无妄很坏心眼,把残魂不停玩弄,虚弱到每次要消散之际,再不紧不慢给补充起来。不出半天时间,残魂受不了又吐『露』了一点东西。
这却是与林止惜有关的。
关于这一点,林苏瓷并不知道。他被林止惜悄悄约了半夜三更屋顶见,林苏瓷正在头疼,该怎么从床上爬出去。
他一直睡得里侧,今晚宴柏深回来的很晚,与虚无妄他们不知道在商议什么,林苏瓷都快要准备出门了,他回来了。
宴柏深一直很沉默,看起来,像是心情不太好。
林苏瓷不太敢招惹宴柏深,老老实实闭着嘴,眼睁睁看着宴柏深躺到了他身侧。
熄了烛火的夜里,林苏瓷瞪着眼,数着时间。
林止惜约他,有些意外,又有些理所应当。
这里所有人中,只有他们两个不是林家人的姓林的。
而且,身份都有些奇特。
宴柏深睡得很快,林苏瓷掰着手指头,觉着时间越走越快,距离约定的时间已经快了,他有些犹豫。
去还是不去?
去的话,或许能知道一些事情。
不去的话……
对于现在的他来说,也没有什么损失。
林苏瓷闭上眼。
半响,他又睁开眼,瞪得圆鼓鼓的。
不行,太好奇了,实在是忍耐不下。
林苏瓷小心看了身侧的宴柏深一眼,身边的人闭着眸,睡得很安静。
林苏瓷小心翼翼伸手撑着宴柏深的肩侧,跨过他的腰,慢吞吞轻悄悄『摸』下了床。怕发出声音,他连鞋都不敢穿。
等林苏瓷发现开门有声音时,顿时后悔不已。
他刚刚明明可以变回猫啊!为什么傻乎乎的?
脑子刚刚可能坏掉了。
林苏瓷不敢开门,化作猫身,脚下轻盈顺着窗户的小缝溜了出去。
外头夜『色』正浓,凉风吹的冷飕飕的。
林苏瓷跳上屋顶,看见了林止惜。
穿着整齐的林止惜面对着硕大的月亮坐在房脊上,头也不抬:“你来了。”
林苏瓷化作人形。
他比起整齐的林止惜,要简单的多,身上就裹着单衣,发髻也拆散了,『乱』糟糟的。
“嗯。”
他光着脚踩着瓦片过去,距离林止惜不远处停下,学着他坐在了房脊上。
“找我来,有什么话要给我说?”
林止惜说话前,先抬手打下一层结界,这才不紧不慢道:“之前人多口杂,有些话不太好说。还是你我面对面这样来的干脆些。”
林止惜的这话,若有所指。
林苏瓷光杆的很:“说呗。”
他从芥子里『摸』出鱼干,大方的给了林止惜一条,顺口问:“有酒么,来一口。”
林止惜捏着手中的鱼干,听着林苏瓷要酒的话,脸上维持了许久的凝重彻底被打破,他嘴角一抽:“……没有。”
“你严肃一点!”林止惜到底忍不住了,黑着脸,“我们要说的事很重要!”
林苏瓷嗦着鱼干,无辜地看着他:“你有话就说啊,我没有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