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地追踪-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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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务员见我没理她,抬头看着我就不耐烦了:“你点不点?”
我嘿了一声:“怎么不点?拿你们家最贵的,最好的菜一样来一份儿,啊对,再上一瓶五粮液。”
服务员看了我半天,我还以为身上有东西,忙低头四处找,发现什么都没有,突然反应过来,我这身行头还是医院里病人穿的,这么风风火火过来没来得及换,加上从古墓里带出来一股子异味,一上来就这么大口气八成是给人家姑娘吓到了,肯定以为我是精神病院跑出来的。
我咧嘴一笑,直接把一沓子钞票往桌子上一丢,撤出一张塞进服务员手里就道:“麻烦照我说的点,越快越好。”
服务员立即抿嘴一笑,声都变温柔了:“哎,先生请稍等,请问您还需要什么主食吗?”
我不耐烦地一摆手,让她快点,那服务员特么热情地一笑就下去了,我心说这什么世道,不把票子掏出来谁都不正眼瞧你。
等了半个小时,菜终于上来了,打开酒瓶,就这美酒一通风卷残云,后来晕晕乎乎也不知道填了几次菜,等到吃的撑得不行了才发现已经罗起了六七个盘子,酒也喝得差不多了,这时才想起雷子,暗骂自己也太不够意思,忙擦擦嘴去结账。
前台服务员看了我一眼就道:“一共一万二。”我一听,啥!靠,就这几个菜一万二,这不黑店吗?心想吃也吃了,喝也喝了,说这些也没用,当即点了一万二给了收银员。收银员一看我给钱痛快,也不要*,就低声趴在我耳边道:“大哥,要不要其他服务,我们这啥样的都有。”
我没明白她什么意思,酒上头有点迷糊,胡乱摇摇手就出了酒店,打个车直奔洗浴中心,蒸个桑拿做个足疗,精神总算缓过来许多,这一折腾,一沓子毛爷爷也快折腾光了,回到医院差不多快十二点了,心说怪不得盗墓这一行在历史长河中经久不息,虽然是脑袋别裤腰带上的行当,但是一夜暴富的诱惑真的难以克制。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只好看着窗外的月亮发呆,老爹进入巨大建筑时的背影一直在我脑海挥之不去,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到达那里的,也不知道他进入那里的目的,一想到古墓里的事我就浑身发寒,总有一股潜意识在排斥那些记忆,这次不但没把老爹找回来,自己的小命也差点丢了,也不知道老爹能不能出来,但愿那个建筑物里会有其他的通道,不过这只是给自己一个小小的安慰罢了。
想着我就摇摇脑袋,强制自己不去回忆这些可怕的事,毕竟现在已经回到了真实世界,我相信老爹不会死,一定有奇迹出现。我现在能做的只有等待,说不定那天老爹就会毫发无损地站在我面前,然后告诉我一切。总之着急也没用,古墓已经被湖水灌满,说什么也进不去了。
正准备转身睡觉,突然从玻璃的反光里看到,门外有一双眼睛正在透过小窗看我,走廊的灯已经熄了,看不到那个人的脸。
我顿时心跳加速,后背直冒凉气,猛然回身看向门外,却什么都没有看到,直觉告诉我刚才绝对没看错,一定是有双眼睛在盯着我。就在这时,手机响了,这一下结结实实的把我吓了一跳。
一看手机号码,竟然是胡子,忙按了接听键,还没等我说话,就听胡子说道:“别出声,你只要听我说就行,你被人监视了,开始我就发现了,不过我以为是冲我来的,所以才匆忙离开,我走了之后发现没人跟着,这才断定他们是冲着你去的。”
我一愣,心说别人监视我干嘛?难道是警察?想着我就紧张起来,刚要问胡子怎么办,胡子就道:“假装聊天,别聊咱们之前的经历,我不确定他们是不是条子,我看不像条子,八成是道上混的。”
我想了想,也没跟道上的结过梁子,难不成是看我今天大吃大喝,有人想劫财?想来想去不是那么回事,就问胡子:“我后背出冷汗的老毛病又犯了,怎么办?”
胡子道:“这样,我现在正赶往广西,你那边什么情况我说不准,如果不是条子还好说,你明天一早赶紧买机票回北京,雷子我已经托人照顾,你别管太多,北京毕竟是你老爹的地界,有你老爹手下的人在,别人动不了你,一切小心,我有急事,挂了。”
胡子的话一下子点醒了我,对,我怎么把这茬忘了。老爹是东北虎组织的老大,我是他儿子,我只要找他手下一了解不就知道老爹以前的事了,还有可能知道老爹这次进入那里的目的,这么一来,我还能得到他们的保护。
可是反过来想想,我一旦找到老爹的手下,就彻底跟黑道混在一起了,不知道会给自己带来什么后果。如果抛开这些先不想,我又面临一个*烦,那就是我怎么才能联系到老爹的手下?老爹为了不让我涉及他的领域,几乎把他所有的门都封闭了,除了于叔和街坊邻里,老爹所有的社交关系我都不清楚,如果不是于叔把我扯进来,我可能一辈子都不知道老爹原来是干盗墓的。
我叹了口气,想想刚才盯着我的那双眼睛,仍旧心有余悸,于是暗暗决定,不管怎么样,还是先回到北京再说,那里最起码是我的老巢,很多事办起来方便,再说这里是现实世界,又不是古墓,老子都敢跟粽子玩命,难道还怕这些人不成?
第66章 黑暗中的眼睛
发现有人在监视我之后,就说什么也睡不着了。翻来覆去,总也想不明白,这些人吃饱了撑的监视我干嘛?想来想去,脑中罗列了几个被监视的可能。
第一,我们这次的活动可能被警察获悉了,警方对我的身份还不确定,所以只能暗中监视。
第二,有仇家想找我报仇,但一时没机会下手。
第三,有人知道我身上有巨款支票,准备趁机劫财。
第四,进入古墓的第三方势力,也就是查理德探险队隶属的安德路奇国际打捞公司,他们的人似乎一个都没出来,监视我的人是查理德留在这里的接应,为了弄清楚查理德队伍的状况,所以暗中监视我。
第五,监视我的人可能是老爹的手下,因为老爹是东北虎组织的首脑,他不可能一个人开展盗墓活动,这些人可能发现老爹没有出来,所以把我控制住,想对我有所图谋,所为树倒猢狲散,这些人想挟天子以令诸侯,霸占老爹的势力(只是打个比方,天子称不上,我至多就是个黑二代)。
我能想到的只有这些,逐个去推敲,首先排除了第一种可能,因为于叔本身就是警察,他的行动肯定是有警方配合的,譬如我跟雷子在旅馆里遭遇的偷袭,如果没有于叔的默许,这么大的阵仗早就出事了,而我是被于叔扯进来的,警方不可能不知道我的身份,就算于叔背叛了人民,甘心当一个盗墓贼,警方想调查的话大可直接抓我。
第二种可能我有点不好判断,因为我很坚信我没有仇家(当然排除小时候我跟雷子一起欺负的小学同学),但是不能否定老爹没有仇家,老爹是干外八行的,多多少少会接触一些亡命之徒,所谓父债子尝,如今老爹生死不明,这些人把矛头就指向了我。
第三种可能也被我果断排除,如果真的有人想劫财,大可在我从酒店出来时就动手,那时我醉醺醺的连北都找不到,上来给我一闷棍什么都解决了,没必要费什么周折。
第四种可能大体合理,但从细节上说不通,从查理德探险队的装备上可以看出,这个公司来头不小,如果他们想从我这里得到些什么,在我们从古墓里出来时直接把我们绑了岂不更容易,何必派人监视我,难道他们认为我还会二进宫?
第五种可能我有些纠结,我不知道老爹的组织里是什么成分,但既然是个盗墓组织,应该都是盗墓者出身,我相信他们的凝聚力很强,不然的话各为其利,就不能形成组织,尤其是盗墓这种行当,只要是私盗,从古至今都只有“捉斗”或“夹喇叭”这种临时的团伙合作,一般都是盗完就分道扬镳,很难有形成组织的,既然形成了组织,说明他们的信仰高于物质,所以在物质诱惑面前才不会瓦解。
不过这只是我比较理想的推断,里面包含自我安慰的成分。按照这种思路想,这样一个有信仰,不被物质诱惑所动的盗墓组织,其实最大的弱点就是信仰,一旦信仰破灭,那这个组织瓦解的速度和危害程度将不可估量,就像破四旧时期,一旦控制人们精神领域数千年的迷信思想被科学推翻,对神鬼的信仰突然变成了憎恨,以致人们对封建文化的破坏几乎达到了疯狂的程度。如果这个组织的灵魂信仰是老爹的话,老爹这次的意外,会引起组织内部多大的动荡?我吸了口冷气,不敢再想下去,如果真是这样,我还能不能回北京?
思来想去,我决定还是回北京比较妥当,毕竟老爹的大本营也在北京,我回去肯定能查出一些老爹的线索。对于古墓,我虽然是个愣头青,但就这个古墓而言,让人难以解释的谜团太多了,就连胡子这种行家,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地底那个巨大的建筑模型究竟是什么,老爹为何要进入那里?
记得于叔跟我说过,爷爷和老爹两代人都在追寻老虎刺青的起源,难道那个巨大建筑物模型里的东西,跟老爹的老虎刺青有关?想到这里,我忽然想起了我们家的基因,对,老爹虽然不在了,但是有一条捷径可以弄清楚我的血为何与别人的不同,我有个大学认识的学姐在北京有个实验室,她所研究的就是生物化学,说不定她能给我答案。
既然决定必须回北京,就要想法摆脱暗中监视我的人,布局这种事我不怎么擅长,但在部队侦察连时学的一些反侦察手段,现在倒是正好用上,仔细一盘算,心里就有了计较。
心里盘算如何脱身,这一晚睡得不踏实,噩梦连连,早上起来精神很不好,用冷水冲了把脸,然后找银行把支票兑现,取出十万块钱跑路,其余全部转到了雷子的账户,这倒不是我太无私,出于两方面考虑,一是雷子躺在医院里不省人事,究其根本责任在我,二是我不知道暗处的人有多大来头,万一是警察,把我的账户一封,那就傻B了。
出了银行,直奔对面的服装店,昨天没怎么注意,今天仔细一观察四周,从玻璃反光可以看到,暗中跟踪我的人起码有四五个。进了服装店二话不说,也不管衣服好不好看,先照着合身的买了三身,店主在旁边暗暗发笑,以为这回碰到个愣货。
墨镜是潜逃必不可少的工具,必要时可以充当第三只眼,一切置办妥当,先去汽车站查了一下到哈尔滨的长途大巴,十点钟有一班,还有十来个座位,我看看时间,九点半,一算时间来得及,就买了一张,剪完票我没有进站,直接跑了出来,弄得检票员一愣愣的。
路过水果摊时,花了几十块钱买了一把水果刀,狗日的水果摊老板还真能载人。这水果刀钢口一般,刀身也短,杀人不行,防身还可以。
本来想去看看雷子,但现在只能忍住,一来胡子已经叫人去照顾他了,二来我现在不能跟任何人接触。
来到路边叫了一辆出租车,的哥一听要去哈尔滨,一伸手就是六百块,我大叫你这不载人吗?的哥无奈一笑道:“这年月油价飙涨,干这行也不容易。”
跑路要紧,我也没多费口舌,点了六百给的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