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地追踪-第3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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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战结束后的第三年还有德军吗?”我孤疑看着大喇嘛,他扶了下胡须就道:“那股德军,二战之前就进入中国了,来西藏之前,据说一直逗留在罗布泊区域。”
大喇嘛说得有理有据,看来扎西说的也是真的,但是不管怎么样,小刀这最后一次渡灵,我不想错过,也许真相,就在这茫茫雪山之中,结合之前大喇嘛透露给我的那些信息,也更加印证了这个观点,父亲和二叔,爷爷和上几代人,付出了多少惨痛的代价,这一切该从我这里结束了。
我转头去问门钉:“你经常往来边境,有没有亲眼见过那种进去出不来的雪山?”
门钉想了想就道:“这种事情,要么是碰上雪崩,要么是都害了雪盲症迷了路,如果准备充分,有个经验丰富的藏人带着,应该可以规避这些风险。”
“一个师的兵力都没出来,恐怕不是雪崩或迷路那么简单。”姜熔就道:“那些外国人手里掌握着天外十二经全卷,肯定知道怎么进山。”
“那不能等了,门钉,进山的装备齐全吗?”我问。
门钉点头:“没问题,脚夫和登山的装备一直备着,只不过当初我以为是关爷要用,没想到是你。”
“有区别吗?”我愣了一下,门钉贼笑了一下:“要是你用的话,还少了样东西。”
“什么东西?”我心说登山装备还分谁用?
“尿不湿。”门钉说完,转身招呼扎西就跑了出去。
独眼张一呲牙,拍拍我肩膀:“我们都理解。”
我黑着脸,胡子就道:“你这伙计不厚道,该修理得修理,你看我推荐给你的阿邦,用着多顺手。”
半个小时候,伙计们已经整理好了装备,扎西找来两头牦牛驮着,雪越来越大,我看着牦牛身上的几个帆布包裹,心说二叔十几年前就准备好了,但不知为什么,一直没来。
“出发。”胡子看了下表,我们二十多人浩浩荡荡地就进山了。
远处白茫茫一片,所有人都顶着雪,低着头闷不吭声地走着,大喇嘛和金算盘却一直泰然自若地聊着些什么,状态跟他们的年纪极不对称。
路过次仁寺的时候,庙里的喇嘛都出来了,一个个闭着眼,似乎是在诵经。
“这些喇嘛是在开欢送会吗?”胡子拿出自拍杆拍了一张。
“他们在诵往生咒。”大喇嘛道。
胡子我靠一声,赶紧把照片删掉:“奶奶的,老子们又没死,超度个屁?”
顶针儿呵呵一笑:“他们不是在超度咱们,而是超度咱们路上的那些亡灵,让他们别拦咱们的去路。”
胡子嘿地一声:“讲究!咱们拆了他们的佛塔,他们还这么回报咱们,啧啧,信佛真好,赶明儿你们都出家吧。”
过了喇嘛庙,我们直奔那一片一望无际的河谷,能看到那些外国人进山留下来的脚印,但是已经越来越模糊了,这雪来的真不是时候。
“哎?他们怎么都跪下了?”这时就看雷子回头指着喇嘛庙的方向。
我回头一看,就看到所有的喇嘛,都朝我们的方向跪拜下去,久久不起来,心头一震,这一幕,跟地宫的壁画,何其相似,但这只队伍里没有小刀,他们在拜谁?
姜熔看了我一眼:“他们把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了,但愿你的表现,别像上次去戈壁那么让人失望。”
我有点儿摸不着头脑,心说这话什么意思?难道那些喇嘛是在拜我?
起风了,呼啸的寒风席卷着雪花漫天飞舞,喇嘛庙很快就消失在了雾霭中,我们全用大衣遮住脸,谁也说不出话。
这么一走,就走到了深夜,雪终于停了,但外国人的队伍留下的痕迹也消失殆尽。
“看那儿!”前面的一个伙计往西面一指,我们抬头看去,就看到远方的黑暗中,亮起了一堆堆的火光,有四五十堆,在黑暗里,如同飘在空中一样。
“他们上山了。”顶针儿拿出望远镜看了看:“跟咱们距离十几公里,他们在休整。”
“咱们也别跟得太近。”胡子道:“找个背风的地儿支帐篷,天亮再跟上去。”
伙计们立即忙乎起来,很快清理出一片空地,支起了三顶帐篷,由于怕被凤凰他们发现,我们不敢生火,只能全部缩在帐篷里,紧紧地裹着大衣,连守夜的岗哨都不能安排。
一夜寒风肆虐,所有人都睡不踏实,但都各怀心事,谁也不出声。
我拍拍发愣的胡子,他看了我一眼,从睡袋里钻了出来,身上裹着厚厚一层,我不禁一愣:“你啥时候把裸睡的习惯给改了?”
胡子靠了一声,又钻了回去:“你是不是想念爷的胴体了?”
我咧嘴道:“拉倒吧,你杀伤力太强。”
“我杀伤力强?”胡子啧啧一声:“哥跟你说,来西藏的火车上,我上铺有个小姑娘,一直听嗨曲儿,耳机子呜呜哇哇的,本来我穿着衣服就睡不着,经她这一闹腾,我更没心情睡了,于是站起来就敲敲她,说丫头,能不能让我睡会儿?你猜她怎着说?”
“怎么说?”
胡子眉毛一挑:“她看了我半天,说行,你上来吧大叔。”
“然后呢?”我就笑了,胡子叹了口气:“然后我就决定练成穿衣睡觉的绝技。”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我感觉刚睡着不长时间,就听到外面一阵骚动,一下子惊醒,就看到胡子的睡袋空着,帐篷里只有我一个人。
我一下子缓过神来,赶紧披上大衣钻出帐篷,强烈的阳光被漫山遍野的白雪一反射,更加刺眼,我眯着眼睛适应了半天,就看到所有人都在往一个方向上看,伙计们议论纷纷。
“怎么回事?”我问着,也往那个方向看了过去。
“昨晚外国人的队伍休整的山坡,你看。”顶针儿说着,把望远镜递给了我。
我赶紧往那个方向看,就看到往西十几公里的那座雪山上,一片雾蒙蒙的,放佛笼罩着一层蒸汽,雾非常厚,而且似乎被什么给搅动过一样,雾是流动的。
“会不会是雪崩?”我为小刀他们捏了把汗,那个被迷雾笼罩的山峰,正是昨晚他们休整的地方。
第760章 胡子的小伎俩
“不是雪崩。”顶针儿拿过望远镜又看了看:“如果是雪崩的话,动静肯定小不了。”
“别磨磨唧唧了。”胡子立即招呼伙计整理装备:“肯定有人搞鬼使障眼法,咱们几个年轻力壮的先走一步过去看看。”
我一想也是,那边的雾来得太蹊跷,肯定是有人在捣鬼。
胡子安排完,带着我、顶针儿、弹弓、雷子、独眼张就往山上走去,没多远胡子回头看门钉正屁颠屁颠地给阿秋收拾东西,突然嘬了口牙花子,又把门钉也给叫上了。
几个人风风火火地往山上赶,俗话说望山跑死马,那座山头看着近,可走起来一时半会根本赶不到,而且到处都是厚厚的积雪,深一脚浅一脚的,根本跑不动。
大概走了两个多小时,我们翻过了两条略矮的山脊,终于来到了那座高山的山脚下,此时往山头上看,所有人都是一愣,那些雾,竟不知何时消失了,而且迷雾散去,山头上一个人都没有。
“不好!”胡子大叫一声:“那帮人肯定是趁着迷雾把咱们给甩了!”
“哎?胡爷,雾在你头顶上。”门钉往胡子头顶上一指,表情非常严肃。
胡子立即抬头往上面看:“哪儿呢哪儿呢?”
我们也不约而同地抬头看,天空一片蔚蓝,别说是雾,连云彩都没有,倒是我们因为长时间奔袭,脑袋顶上罩着一层热气。
“噢,我看错了。”门钉坏坏一笑:“是热气,您脑袋冒烟儿呢。”
胡子大骂一声,上去就要踹他,门钉忙躲到我身后。
“关心,你丫别管闲事,爷早就看这孙子不顺眼。”胡子一把按住我的肩膀,他的手劲非常大,一把把我甩开。
“我去,你手劲怎么这么大?打飞机打的吧?”门钉一边笑一边往后退,我知道胡子看不上门钉,门钉也记恨胡子一开始见面挤兑过他,但门钉是二叔的老伙计,如果被胡子收拾了,以后传到东北虎恐怕会生是非。
正想着,胡子已经抡起沙包大的拳头朝门钉砸了过去,藏袍甩起来带着风呜呜作响,门钉哎呦一下,转身就跑,谁料雷子已经在他身后,突然一个绊子,门钉扑通一下摔倒,栽进雪里。
胡子上去就是个泰山压顶,跳起来狠狠地砸在门钉身上,可怜门钉刚要从雪窝里爬出来,又被砸了进去。
雷子跟胡子两人紧接着就是一通拳打脚踢,整个山坡上都回荡着门钉的尖叫。
我忙着去阻止,被雷子一下子拦住,胡子一边打一边骂:“打飞机。”说着就是一拳:“打飞机!”又是一拳,门钉哎呦哎呦地叫着,我顿时急了:“你们丫的抽什么风?”
顶针儿跟弹弓就在一边抱着肩膀微笑着看热闹,独眼张把我搂到一边,低声道:“胡子有自己的想法,你别破坏他计划。”
我一愣,抬头看着独眼张:“什么意思?打人算什么计划?而且还是打小爷的人,你也吃错药了?”
独眼张哎呦一声,突然一拍脑门子:“多亏你提醒我了。”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瓶鱼肝油,放在嘴里嚼了起来:“我这只没生病的眼睛最近看东西越来越模糊了。”
“你那是老花眼了。”顶针儿笑着道:“鱼肝油没得用,还是去配一副老花镜吧。”
独眼张掏出身份证手腕一弹,证件就像赌神甩扑克牌一样快速飞向顶针儿,顶针儿手吐莲花,展开拈花指一下子捏住身份证看了看:“你这身份证是花钱请胡子给你办的吧?”
胡子喘了口气:“瞎说,他跟你胡爷这交情,办个证还花钱?”说着又是一拳,门钉的哎呦声越来越小了,弹弓忙上去把胡子给拉开:“差不多了胡爷,你打飞机时间可真长,别打出人命。”
胡子甩了甩手,拍拍身上的雪,气喘吁吁地朝我走了过来:“关心,你确定这孙子是你的人?”
我看着胡子的眼神,发现他特别正经,心头一震,胡子很少这么正经,一旦正经起来,肯定有事,对于门钉,开始我还挺信任的,被他这么一问,心里有点儿没底起来:“是铁砂嘴介绍的伙计,应该信得过吧。”
门钉唉声叹气地从雪里爬起来,鼻青脸肿地一下子就哭了:“关爷啊,你快睁眼看看你的老伙计吧,小关爷罩不住啦,随便让人欺负啊!”
胡子一听,撸起袖子还要抽他,顶针儿一伸手拦住:“可以了,我来让他说实话。”说着,走到门钉跟前,白皙的手指一翻,翻出一大把绣花针,用小拇指一根根的弹出声音:“这根,扎百汇,这根,扎环跳,这根,扎会阴……”
“等等!”门钉一下子不哭了,一脸正色道:“会阴是什么地方?”
雷子嘿嘿一声,在雪地上画了个小弟弟和*儿,然后拿出匕首往小弟弟和*儿的中间位置一插:“就是这儿!”
门钉一捂裤裆,腾腾腾退出去好几不:“皇阿玛呀,你咋还不收了容嬷嬷啊……”
顶针儿露出两个酒窝:“怎么样?先从什么地方下手?”
“别下手,嬷嬷,我招,我招还不行?”门钉哀求道。
我一脸懵逼地看着他们,雷子就道:“这个被你认为是自己人的伙计,在你来之前早让日本人给收买了,否则你根本见不到小刀,你不出现,小刀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