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地追踪-第3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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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跟胡子如期从成都机场下了飞机,刚要打的士去广汉,突然有个年轻人上来就问我们:“二位算命吗?”
我一愣,胡子上前一步把我挡在身后,就道:“你道行不够,算命只认小地仙,小地仙,信赖五百年。”
“二位这边请,我师父恭候多时了。”年轻人一伸手,接站通道上驶过来一辆吉普,车窗放下,一张熟悉的面孔探了出来:“二位爷,上车。”
我一看我靠,顶针儿!胡子一愣,骂了一句:“冤家路窄。”说完拉着我就往回走。
第5章 金算盘(下)
“愿意走你走,关心留下。”顶针儿下了车没好气道:“挺大老爷们儿,心眼儿太小了吧?”
胡子靠了一声:“小心眼儿了怎么地?老子跟你们陈家有仇,不走我怕忍不住掐死你。”
顶针儿嘴角一翘,露出俩酒窝:“有完没完了?你小子把我家三老爷子气得骂了我三天三夜,我都不跟你计较了你倒是有理了?”
“靠,那他娘的怨我?”胡子脸色发紫:“我他娘的哪知道那跟伙计车震的小娘们儿是你家三老不死的情人?这都不是事儿,老子招你惹你了你在老子裤衩上动手脚?”
顶针儿噗嗤一下笑了:“那还真赖不到我头上,谁让你找我给你裤衩绣钢铁侠来着?我那天被你和三老爷子搞得头都炸了,纫错了针,说起来还是都怪你自己呀。”
“得。”胡子拉着我就走,一边冲那年轻人道:“回去告诉你师父,把姓陈的给阉了,不然这辈子也别想见到关心。”
那年轻人真不愧是金算盘的徒弟,一点儿也不慌,哈哈一笑就道:“看您这脾气一定是胡爷吧?”
胡子一愣:“呀哈,你知道胡爷我名号?”
“那是。”年轻人笑着给顶针儿使了个眼色:“陈家少爷刺绣的手艺天下一绝,就连我家师父想请他给锈个锦囊,三次都没答应,胡爷你一张嘴,陈家少爷就给你锈裤衩,可见……”
“别忽悠了。”胡子一摆手:“你师父没少被你拍马屁吧?不过你这马屁拍得胡爷心里舒坦,陈家少爷你多学着点,早像人家这么说话啥事不都没了?成,上车。”
顶针儿笑着给开了车门:“好嘞,胡爷请。”
出了机场,伺机一脚油门直上高速,往南疾驰。胡子一看不对:“整错了吧,这也不是往广汉方向去的?”
顶针儿嗯了一声:“计划有变,昨晚铁筷子来信,老九流全部赶往巴南寨集合了。”
“巴南寨?”我跟胡子同时脱口而出,顶针儿一愣:“这么激动干什么?”
我刚要说话,胡子立即抢着道:“没事儿,听这地名像是个苗人村子,一想苗家妹子长得俊,胡爷激动。”说着,连给我使眼色。
顶针儿从后视镜看了我们一眼,没有搭话。他不知道我们曾经去过巴南寨,胡子不让我说话是有道理的。铁筷子夹喇叭,老九流在那里集结,难道他们是冲着天坑去的?想想当年天坑的经历,我的心绪一下子有些无法平复。
天坑的迷雾一直是我心头的一块心病,我曾经也试图再去一次,看看水下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但是连续不断的经历让我分身乏术,加上当初我们离开天坑时,山体塌方把窄湖给填了,我也没有那么大的人力物力去挖掘。老九流都多少年没动静了,几乎都快变成了传说,而今他们重出江湖,如果真的是冲着天坑去的,恐怕窄湖的下面隐藏的东西,足以惊天动地。
进了大山后,我们弃掉汽车,走了两天多才到达巴南寨,让我意外的是,顶针儿并没有找向导,而且山路上那些凶险的地方他都知道,看来他已经来过一次了。
空气里弥漫着大山的气息,沁人心脾,到达巴南寨时天色已晚,村寨静得出奇,连狗叫都没有。
整个寨子只有于家的亮着灯,我不禁纳闷儿:“寨子里的人呢?”
那年轻人道:“听说去年这里闹了一场瘟疫,很凶,交通不便,大部分人都死了,少数人活了下来,说寨子里时常半夜闹鬼,没法再住下去,都搬走了。”
胡子靠了一声:“感情你师父不算卦了,改行抓鬼了?”
“世上本无鬼,人多了,自然就出现鬼了。”年轻人淡淡道:“我师父心中无鬼,从不信鬼。”
“操,听不懂。”胡子不禁嘀咕:“你师父平时不会也这么拽词儿吧?我怎么有点后悔过来了?”
于家灯火通明,院子里坐满了人,正在闲扯,有的在喝酒划拳,我抬头,看到原来于家那个门窗紧闭的厢房如今也被人占了。
喝酒闲聊的人遥相跟顶针儿打招呼,我一看这就是老九流的人?怎么一个个跟小混混似地?不禁有些鄙夷。
顶针儿看出了我的心思,低声道:“九流的人都进山了,这些是运输物资的马夫,进屋吧,算盘在里面等着。”
“我靠,这么多马夫?那九流到底要运多少物资进去?”胡子一边嘀咕,一边给我使眼色。
“关家少爷,你可让老头子我好等啊。”正说着,门厅里走出一个老头,鹤发童颜,仙风道骨,我一看面相顿时一个激灵:“杨老!”
第6章 天机
金算盘表情凝固了一下:“你知道我姓杨?”
想起当年杨府老宅地下室里杨老的尸体,我瞬间冷汗就下来了,胡子拉着我就往外走:“开他娘的哪门子国际玩笑?诈尸啦!”
“二位留步!”金算盘大喝一声,看上去老态龙钟的一个老头,这一嗓子声若洪钟,吓了我跟胡子一跳,院子里所有的伙计都站了起来,七八个大汉堵住了门口。
金算盘的徒弟快步走了过来,低声问:“你们俩怎么回事?我师父又不是妖精,你们跑什么呀?”
胡子靠了一声:“小兄弟,我现在信你的话了,这寨子里真闹鬼,你师父鬼上身了。”
顶针儿一蹙眉:“你瞎说什么呢?我看你俩才像是鬼上身,怎么之前还好好的,突然这么反常?”
我抬起眼皮,用眼睛余光看着金算盘,太像了,几乎长得跟杨老一模一样。
金算盘笑了两声,从门厅里缓步走了出来,一摆手,那些伙计纷纷坐了回去,继续喝酒谈天。
“你们是不是认错人了?”金算盘走到我们面前道:“看来,你们认识北京的杨老。”
我一愣:“你怎么知道?你真不是杨老?”
金算盘扶了一下胡须道:“我是他同胞兄弟。”
我跟胡子顿时哗然,金算盘笑了笑:“里面说话。”说完,背着手走进了门厅。
原来是这么回事,真是机缘巧合,想不到传说中的金算盘竟是杨老的兄弟,这老九流里还有多少这样的惊人之处?不过这金算盘看上去,气场要比杨老强大的多,杨老说话和行事作风一看就是诓人的伪教授,而金算盘的谈吐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我跟胡子竟然没有任何犹豫就跟着进了门厅。
我上次来于家,门厅只是个吃饭的地方,空荡荡的,这次一进来,就看里面整齐地摆放着很多椅子,被老九流改成了议事的地方。
顶针儿随手把门带上,年轻人给我们倒上茶水,我象征性地喝了一口,直奔主题:“金老前辈,不知道你把我大老远从北京叫来,所为何事?”
金算盘扶了一下胡须,道:“叙旧。”
胡子我靠一声:“叙旧?老爷子您真有雅兴,叙旧在哪儿不能叙?咱一帮大老爷们儿,非得跑这么花前月下的地方干啥?”
我心思乱转,更加奇怪:“我跟老爷子从来没有过交情,何谈叙旧?您要是想打听我二叔的下落,我直说,无可奉告。”
金算盘一笑:“怎么能说没交情?你出生的时候,八字还是我批的,关心这个名字都是我起的,再往前说,你母亲当年怀了你,都是我号脉号出来的呢。”
“是吗?”我尴尬地笑笑,这老头的话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接,赶紧喝了口茶。
“老爷子……”胡子放低了声音:“你的算盘真是金的?”
金算盘胡须一翘:“怎么?你想卜一卦?”
胡子捏着下巴,点了点头:“先看看你能不能算出我要卜什么卦,你要是算出来,我就信你。”
“你想卜姻缘。”金算盘微微一笑:“恐怕没戏。”
胡子靠了一声,似乎是被金算盘说中了,脸色有些难看。
我捏着杯子,心说搞什么?这金算盘大老远把我叫来,也不谈正事儿,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
金算盘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淡淡地对我道:“你别急,我在等天机,天机到了,我会跟你谈正事儿。”
正说着,突然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顶针儿过去开门,一个伙计灰头土脸地跑了进来,递给金算盘一个檀木盒子。
金算盘不紧不慢地把盒子接到手,突然眉头皱了一下,赶紧把盒子打开,顿时,一股血腥气蔓延开来。
我们看不到盒子里是什么东西,但是闻到血腥气,心里都是一震,刚要凑上去,金算盘一摆手让我们别动:“天机未解,你们看不得。”
第7章 软禁
金算盘看着紫檀盒子,眉头几乎要皱到了一起,探了口气道:“铁筷子怎么用了最笨的法子?”说完,把盒子盖上,问那伙计:“死了几个人?”
伙计掰了掰手指头,伸出七根,金算盘嗯了一声,一摆手:“你去休息吧,巴图,你叫人烧些热水,准备半斤药酒,给他去腥。”
金算盘的徒弟应了一声,带着伙计出去了。
我们看着金算盘捧着盒子,一头雾水,胡子就低声问顶针儿:“啥叫去腥?晚饭还准备鱼了?”
“不是。”顶针儿道:“伙计是从山里出来的,他身上带着天机,沾上了腥味,金算盘是怕有东西跟过来,这寨子里的路被人设计过,如果没有腥味指引,那东西就进不来。”
我一下子想起了当初来巴南寨,听到的那些关于寨子里白石路的传说,就问顶针儿:“到底是什么东西?”
顶针儿摇头:“没见过,反正去年寨子里得的那场瘟疫,跟那东西有关。”
胡子啧地一声,就问金算盘:“老爷子,你那盒子里装的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天机。”金算盘没看我们,似乎在思考什么。
“靠,我知道是天机。”胡子有点暗火了:“我是问,天机是什么玩意儿?”
金算盘嗯了一声:“天机就是……不可泄露。”
“操,精辟!”胡子气呼呼地喝了口茶水,连连冲我使眼色。
我点点头,就问金算盘:“老爷子,咱们旧也叙了,您要实在没什么事,我们就撤了,铺子里还一大堆事情。”我现在是一分钟也不想在这儿耗着,金算盘看到盒子里的东西,整个人一下子就跟丢了魂儿似地,看来那东西一定非同小可,我估计这次老九流肯定是冲着天坑去的,而盒子里的东西一定是来自天坑,那东西见了血,还死了人,看来天坑那边是出事了,我得去天坑看看。
“你铺子里都是小事,铁砂嘴他们足够料理了。”金算盘若无其事地对我道:“我要办的是大事,没你不成。”说完,一摆手:“顶针儿,带他们去休息。”
顶针儿点了下头,胡子我靠一声:“啥意思?强留是吧?”
金算盘没出声,捧着盒子自顾自上楼去了。胡子顿时急了,掳起袖子就要跟上去:“咋地?胡爷想要句明白话都不给是吧?”
顶针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