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地追踪-第2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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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就是受点罪而已。”
“我去,阿秋受罪你都不心疼?”我不怀好意地笑了。
胡子一挑眉毛:“那没办法,在原则面前,爷我只讲原则不讲爱情。”随即脸一黑:“尤其是阿秋还跟加勒比海盗有一腿,太过分了!”
我呵呵一笑:“我那是骗你的,你还当真,把阿秋当什么人了?”
胡子郁闷道:“那也不行,谁叫阿秋不跟咱们是一伙儿的?”
我叹了口气:“你说阿秋和独眼张不是跟咱们一伙的,到底是跟谁一伙的?”
胡子摇头:“还不好说,小刀的族人调查他们很久了,那个独眼张来历很不一般,弄不好是老九流里的一支,阿秋是近期被独眼张拉过去的,跟你二叔没关系。”
“老九流?就是当年为了保护我,跟我母亲唱九龙戏珠的九个人?”我问:“也是曾经跟我爷爷进入沙漠的那九个是吗?”
胡子点头,我嗯了一声:“那独眼张会不会真的是老佛爷的人?”
“不是。”胡子道:“从进沙漠的表现就能看出来,独眼张不是老佛爷的人,否则他就太能演了。小刀的族人推测,也排除了李三首,反正这独眼张的背后,肯定有老九流的势力,这些老瓢把子现在几乎没有人知道了,但他们依然有着不可小觑的力量,能让当时盛极一时的小刀族人忌惮的力量,你应该会想到有多么可怕。”
我吐了口气:“那老九流除了老佛爷,李三首,还有我外公千手罗汉,其余六个人还有谁?”
胡子道:“传说有个算命的叫金算盘,这个人五行八卦奇门算术样样精通,也是九流里最神秘的一个人,神龙见首不见尾。据说当年整个北京城里,这九个人行乞卖艺干什么的都有,都属于下九流的行业,但其实他们都是以倒斗为生的,所以行里才管他们叫老九流。不过这些人里,只有金算盘被大人物看重过,据说还给当时的两个大人物算过命,黑白两道通吃。至于剩下五个人,名头没这四个响亮,据说有个杀猪的,叫猪老八,不是因为排行老八,而是他切猪肉,每次切八刀才够足斤,可见此人有多小气,至于下地的手艺什么样就不知道了,还有个你老妈的同行,也是唱京戏的,姓蒋,据说他一辈子只唱秦琼,别人给他个外号叫蒋门神;北京琉璃厂东胡同有个裁缝,外号陈一针,这一针的名号可不是因为他裁缝技术好,而是因为他年轻时寻龙点穴,看好了一处宝穴,就在上面插了一根绣花针,然后回去夹喇叭,喇叭们从绣花针的位置开始下铲,一直挖到棺椁,分毫不差。陈一针由此成名;地坛有个说书的,是个少林寺还俗的和尚,据说这人倒斗的钱,都接济穷人了,是当时跑江湖的里面最仁义的一位爷,人们尊称他入地菩萨,最后一位据说前清的皇族之后,改了姓姓张,叫张贝勒,至于他有什么实际我没听说过,也可能是因为认为了凑足九位数,故意把他加进去的。这九流虽然身份卑微,那只是假象,他们在道上的人脉和势力,在北京城里都是可以呼风唤雨的,虽然都是几十年前的往事了,但是他们的家族,洗白了也能黑三分。”
我点了点头,看来这些人的传奇故事,都够写一部小说的了。嗯,金算盘,这个人在我的记忆力曾经出现过两次,第一次是李老汉找到我的时候,他们当初从娘娘墓出来时见过金算盘,然后才有了后来的事情,都是因为金算盘一句话。第二次听到金算盘名号,是老佛爷看到我的时候,她也提到了金算盘说过的话。这个金算盘说过的话都会引起一次轩然大波,看来真的是号人物。
我跟胡子连夜出了天坑,忍着伤痛,走了一个多星期,才回到了巴南寨,于顺找了个苗医,用草药为我处理了伤口,养了两天,胡子就催着老脸把我们带出了山。
到了宜宾,又找了家医院好好为我的腿做了消毒,我这才放下心,然后我给阿邦打个电话,让他给我们打点钱,这次的活动,需要巨额经费。
阿邦一听我要那么多钱,瞬间就从电话里哭了,说现在账上的钱只够日常开销的。我当时就怒了,让他去济南和杭州收盘子,能收上来多少算多少。
阿邦说前几天去过了,济南英雄山的三个盘口还好商量,一提小关爷都很配合,说近期交货,可杭州的就麻烦了,自从关爷走了之后,老佛爷的人闹进来,那一带很不太平,钱交不上来。
胡子接过电话就给他狂骂一顿,这点事都办不了,以后怎么出人头地?阿邦只好答应了。
挂了电话,我们就商议去北京,怎么跟铁砂嘴张嘴要人。胡子说现在东北虎不同往日,你二叔不在,恐怕铁砂嘴和招财猫撑不起台面,北京那些老盘子个个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主,现今这世道,人心不古,弄不好会出事情,我们先别通知他们,给他们来个突然造访,看看那些老盘子对你这个小关爷是什么态度,然后再见机行事。
第456章 鸿门宴(上)
在成都又休整了一天,我跟胡子直接坐飞机飞到了北京,打车去西直门快餐店的路上,胡子给我买了根拐棍,说我这小关爷一瘸一拐的,不好看,有根拐棍,气质上就不同了,一下子从小混混变成了大佬,我暗自好笑,胡子这撑场面的能力还是有的。
为了给我充当保镖,胡子还特意去买了身西服,戴上墨镜,挺像那么回事。
到了二叔的快餐店,我们打算进去先吃饭,观察一下形势,谁知一进去我就感到很意外,店里的服务员竟然全换人了,没有一个认识我的。
吃完饭我跟胡子绕到旁边的写字楼,到了夹层的走廊,发现铁门竟然上了锁,我心说搞什么鬼,难道树倒猢狲散了?二叔走后,就没人来这里打理一下?
胡子啧地一声就道:“给铁砂嘴打电话吧,让他过来开门,你二叔走了,可那屋子里的宝贝理应归你,不能便宜那帮孙子。”
我嗯了一声,给铁砂嘴拨了电话,我倒不是惦记二叔屋子里的那些宝贝,只是这变化让我有些不是滋味,想好好问问铁砂嘴。
铁砂嘴接过电话,听我来了北京非常惊讶,说马上赶过来。他的态度我不难理解,本来开始我就对东北虎的事情从没过问过,这下子突然造访,难免对方不惊讶。
半个小时以后,铁砂嘴和招财猫同时出现在了我面前,两个人见面竟然连招呼也不打,铁砂嘴就去开门,招财猫在我印象里总是笑嘻嘻的特别和善,可如今一言不发,胡子也觉着纳闷。
进了二叔的屋子,里面打扫得非常干净,看来他们还是没做得太过分。
我们坐了下来,招财猫去沏茶,我看着这一套套古董家具,有些恍如隔世的感觉。
喝了一会茶,铁砂嘴终于开口了,他问:“小关爷是缺钱了,还是过来叙旧的?”
我一听就有些上火,在你们印象里,我就没个正事吗?但是我有事求人,也不好发火,只能赔笑道:“都不是,我是来请二位叔帮忙,夹一次喇叭。”
本以为铁砂嘴会询问我为什么要夹喇叭,为此我在飞机上编了一套说辞,没想到他吭也没吭一声,就对招财猫道:“你去‘都一处’安排一桌酒席,然后给那几个老盘子打个电话,就说小关爷来了,请几位叔叔吃个便饭。”
招财猫嗯了一声,站起来就往外走,这时铁砂嘴似乎想起了什么,又道:“算了,电话我来打吧,你去安排酒席吧。”
看着招财猫走了,我突然觉得这气氛也太差劲了,立即就去看铁砂嘴,刚要问怎么回事,你们看上去不对头啊。
铁砂嘴却先说话了:“小关爷,有些事情我得提前交代一下,不然晚上赴宴你会不适应。关爷走了快半年了,整个东北虎的人,就算都是傻子,也猜出关爷出事情了。老佛爷出事之后,本来没人捣乱,外面平静了很多,但是京城里,跟着关爷起家的几个老盘子,却越来越不像话。这些人开始一个个的不交账上来,我派伙计去催,催急了,伙计不是挨揍就是挨骂,时间久了连伙计都不敢去了。我跟小猫亲自去交账,开始老盘子们还客客气气地说关爷不在,行情不景气,交不上帐,后来再登门,人家根本就闭门不见了。尤其是最近这两个月,老盘子们开始跳过总盘,自己支锅烧菜了,这是要自立门户,所以……”说着,叹了口气,点了根烟狠狠吸了一口,继续道:“所以,你的事情有些难办。今时不同往昔了,不知道你小关爷的面子他们能不能给。我能做的,只能办一桌席,他们要是能来,或许很多事情都能商量,你要夹喇叭,得看你的肉肥不肥,我知道你做的那些事跟关爷差不多,都是赔本儿买卖,恐怕那些孙子不配合,这顿饭就是鸿门宴,你得当心。”
第457章 鸿门宴(下)
胡子啧地一声,喝了口茶水:“妈的,这就叫人走茶凉。当年要不是你二叔下地弄上来那么多宝贝,这些老孙子只怕都得去要饭。铁老哥,如果他们不给关心面子,你觉得我们该怎么应付?”
铁砂嘴也喝了口茶,又狠狠地抽了口烟,我看得出他抽烟时其实是为了掩盖自己内心的焦躁,记得以前的铁砂嘴,处事不惊,俨然有一股大将风范,可如今却变成了这个样子。
“没有很好的办法。”铁砂嘴道:“阿九和疤脸在的时候,那些家伙还客客气气的,因为他们知道,阿九和疤脸是关爷养的两条恶犬,谁玩儿过火可能会送命,但阿九和疤脸莫名其妙地死在了沙漠里,跟关爷走得最近的阿秋也失踪了,我和小猫都是做生意的,打打杀杀的事情做不好,那些老家伙觉得自己没人敢管了,慢慢的把谁都不放在眼里,尤其是小关爷现在的出现,有些不合时宜。”
“怎么个不合时宜?”我问。
铁砂嘴叹了口气:“那几个老盘子,已经开始单独支锅两个多月了,据说赚了不少,如今小关爷来了,他们只有两条路走,第一,痛痛快快地交账,第二,跟小关爷摊牌,扯杆子单干,以后跟东北虎毫无瓜葛,如果是前者,那皆大欢喜,但如果是后者,恐怕小关爷今晚很难走出饭店。”
“有这么严重?”我道:“他们敢跟关家撕破脸?”
铁砂嘴非常苦涩地一笑:“如果关爷还在,那他们恐怕永远也不敢跟关家翻脸,可是如今他们事情都做下了,那就不好说了。如果还有第三种可能的话,那就是他们或许还要仗着东北虎这块招牌混,既不跟你翻脸,也不给你办事,出来喝喝酒,吹吹牛逼,然后各自回家睡觉。”
我点了棵烟,铁砂嘴把事情分析得已经很透彻了,我突然觉得特别厌恶现在这种感觉。虽然我跟胡子在来之前已经做了很多比较坏的打算,但是没想到事情比我们想象得要糟糕得多,如果是二叔在,他会如何应对?
胡子也没什么好意见,只能安慰我道:“看开点,现在这世道就这样,人心不古,眼睛里只认钱,你要是跟他们认真,那只能证明你比他们还操蛋,这就是江湖。”
我嗯了一声,看着铁砂嘴,问:“如果是我二叔在,他会怎么做?”
铁砂嘴摇了摇头:“以我对关爷的了解,他根本就不会让这种事发生,但如果真的发生了,他一定会让那些人后悔这么做。”
“那你的意思是,我应该跟他们来硬的对吗?”我道:“你现在手下有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