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你-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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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颀长优美的体型某种程度上为他臭美提供了便利,但有些时候也有点吃亏。
比如现在,他和八块腹肌齐全的顾之临上床,体型上的差异有时候会让他变得……有那么一点劣势。好在薛谨也不在意这个,顾之临身材好爽到的人是他,退一万步说,顾之临要是光长得帅身材不好,他大概都懒得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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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彼此的身体互相了解,应该算是炮友的基本功?薛谨伏在顾之临肩上,本来有点走神,可顾之临扩张的手指净往他敏感点上戳,弄得他也硬得够呛,只好提前结束前戏,主动扶着对方的性`器慢慢坐了下去。
顾之临说让他自己来就真的没再动,任由薛谨跨坐在他身上,一点点把他那根吃下去。
“喂,你今天是不是有点兴奋?”薛谨扶着他肩膀往下坐,发梢的水滴在他身上,沾湿了被扒得乱七八糟的衬衫,“不用出力这么爽?”
顾之临没说话,看他膝盖跪在沙发上无处着力,最后还是搭了把手。薛谨松了口气,挑眉看他:“我确定了,你就是兴奋。”
他姿势有点别扭,确实不好使力,怪就怪沙发是软的,没了借力的地方,薛谨只能靠腰力。顾之临看他别别扭扭地动了几下,忍着笑俯身把他压到地上。
地面铺着绒地毯,滚下去有点痛但不硌人,屋里开着空调也不冷,薛谨终于找到了着力点,没好气地坐起来。
搞骑乘还要丢次脸,顾之临八成是故意的。他拿浴袍擦了擦头发,然后丢到一边,朝顾之临勾勾手指。
顾之临俯身过来亲他,薛谨抱着再战的心态去攻城略池,最终凭借高超吻技略胜一筹,拿下一局。
于是角色颠倒,顾之临成了伺候人的一方,从“今天自己来”变成躺平享受的薛谨想了想,觉得今天顾之临是有点怪。不止硬得快还会笑,态度居然还好得过分,这家伙路上捡钱了?
五分钟后,他把这无厘头猜想丢到了脑后,因为顾之临心情真的很好,好到居然在给他口‘交。
“喂。”薛谨难以置信地低头看他,顾之临正伏在他胯间为他服务,闻言抬眼看他,嘴上轻轻一吸。
薛谨便说不出下面的话了,他这几年床伴只有顾之临一个,此前从来没有过这种待遇,一下上升到VIP等级,他居然有点吃不消。
顾之临的技术比他想象中要好,薛谨没被牙齿磕碰也没被撸到早泄,硬到一定程度的时候顾之临把他那根吐了出来,然后把自己的送进了他后面。薛谨被他又舔又吸地玩了好一阵子,舒服得有点上头,任他把自己翻了个身,趴在枕头上被顾之临干。
顾之临的手带电似的抚过他腰侧的敏感点,下面进得又深,薛谨忍不住把脸埋在枕头里哼哼:“唔……你轻点……”
“嗯?”顾之临装没听到,还往深处捣了捣。
薛谨被他顶得呜咽一声,怒道:“让你……嗯……轻点!”
他趴在床上,皮肤从深处透出粉色来,先前在外面看不清,此时在床头的灯光下显得格外诱人。顾之临宽大的手掌扶在他腰间,拇指恰好陷在脊柱凹陷中,那一瞬间他明显感觉到薛谨的腰身颤了颤,于是俯下‘身去舔那条优美的凹陷曲线。
那道凹陷从背部延伸至腰窝,又从腰窝延伸而出,像勾勒在山间的河流。顾之临知道薛谨的敏感带在腰上,刻意一路向下,最后在他腰间停下来。
他听见薛谨有些难耐的细碎呻吟,伸手去摸,薛谨前面硬得不行,顶端有些清液溢出,竟然比刚才被口更兴奋。薛谨好一会才缓过神来,伸手替自己撸了两把,整个人像泄了气一样软下来,抱怨道:“明知我那里碰不得,你什么毛病……”
顾之临欺身贴在他身后,高挺的鼻尖蹭了蹭他的侧脸,又浅浅插进他后面,称得上温柔地抽`插起来。薛谨绷得几乎都要射了,没想到他突然又变路线,没忍住叫出声来。
“啊……顾,顾之临……”
他连声音都没绷住,和平时庭上冷静精明的薛律师判若两人,被顾之临慢慢地深入浅出插了一阵,趴在枕头上射了出来。
顾之临还硬着,勾住他的腰慢慢地抽`插,像在做什么精细活,迟迟不射。
“妈的混账。”高`潮后的薛谨被他磨蹭得困死了,忍不住骂了句脏话,“你再不缴枪我都要睡着了。”
“那就睡。”顾之临还在慢工出细活似的捣弄他里头,高挺的鼻尖抵在他颈后摩挲,“我可不能保证自己什么时候射。”
“行行行,顾律师持久,金枪不倒。”薛谨没好气地挤兑他一句,“有本事你今晚就别射了。”
顾之临奇道:“那你明天起来可不好办啊,后面合不起来怎么办?”
薛谨表情僵了僵,决定不跟这神经病讲话了,睡自己的去。
第2章
第二天早上顾之临要开庭,一早就走了,薛谨迷迷糊糊睡到九点,被罗山的电话吵醒。
“大爷,你什么时候来啊。”罗山语气有点急躁,听起来相当焦头烂额,“上次酒会那个李太太要起诉离婚,在会客室坐了半小时了,我们几个她都不要,非指名要你给她代理呢。”
薛谨在床上滚了半圈,坐起身来:“她在所里?”
“可不是,人家连约好的美容院都不去了,就等你呢。”
薛谨下了床,一边踩着拖鞋去刷牙,一边口齿不清道:“那你让乔孟薇安抚她一下,我大概半小时后到。”
罗山口中那位难缠的李太太是本市房地产巨商李康文的夫人,她来了,大家当然不能把这尊大佛往外推。李先生发家已久,家大业大,除了原配以外,外面少说也有个两三房小的,据薛谨所知连非婚生儿子都有两个。他们先前在某个酒会上见过李太太,当时她拿了薛谨的名片,找过来并不让人意外,不过薛谨倒没想到,这位忍气吞声多年的原配夫人,怎么就突然想明白要起诉离婚了?
琢磨了一会儿,他也没耽误拾掇自己的时间,花了20分钟把自己变回光鲜的薛律师,拎着大衣回律所去了。
酒店离他们所不远,像这种非高峰期,开车十分钟内就能到。薛谨跟前台小姑娘打了个招呼,端过她刚沏好的热茶,表情都不带变地进了门。他先将茶杯轻轻放在茶几上,然后抬头朝李太太露出一个标准的营业性微笑:“昨天忙得有点晚,没想到您会在早上来,怠慢了。”
“没事。”保养得当的阔太抬眼瞥了瞥那杯茶,眼里有些笑意,“没想到薛律师还记得我喜欢喝什么,记性真好。”
薛谨挂好外套,又把包放在桌后,这才人模狗样地在她身边另一个沙发上坐下,脸色不变地装起蒜来:“罗律师催得急,我都没来得及打听您的来意,不知道李太太今天是……”
一个半小时后,薛谨送李太太下了楼,准备出门取证的罗山在停车场对上他一脸高深莫测的表情,忍不住八卦了一下:“怎么回事?”
“还能是怎么回事,想开了呗。”薛谨没多说,拉开车门换了个话题,“我下午去接一下子溪,你问问嫂子,不然晚上带蕾蕾一起吃个饭?”
“疯丫头回来啦?”罗山也不意外,杨子溪早就跟他们报备过,说这个月拿了学位证就回来,“那我给青青打电话去,你定了位置告诉我。”
薛谨应了一声,晃晃车钥匙:“那我先走了,去给她买点礼物。”
杨子溪是他们本科的小师妹,关系一直还可以,后来薛谨出了国,第三年才发现杨子溪也申了同一个学校,两人又做了几年师兄妹,性格合得来感情也不错。前一阵杨子溪打算回国时就跟他打听过了,薛谨和罗山找江少华商量一番,最后决定让她直接回来跟他们干。
“咱所阳刚之气太重,助理小姑娘压不住。”罗山耍贫嘴道,“小师妹这种看起来是乖乖牌,一张嘴能把死人说活的犀利角色,正好是咱们需要的——”
“这话你在她面前说呗。”薛谨说风凉话,朝他摆摆手,“走了。”
他先到花店买了束花,又打电话订了蛋糕,让他们晚上送到吃饭的私房菜馆去,最后给杨子溪把酒店也订好,这才驱车往机场方向开。
江城的机场建得有点弯弯绕绕,光是出口都是十几个,他把停车地点发给杨子溪,在外头等了半天才看到人黑着脸出来,边把行李放车尾箱边解释:“把我的箱子混到另一班机上去了,我还得等他们落地才能取。”
“消消气,晚上请你吃点好的。”薛谨递给她一杯冰奶茶,又指指后座上的花,“没来得及买别的,喜欢什么改天我们逛街再买。”
杨子溪收了花,又插上吸管咕噜咕噜地喝了几口奶茶,瘫在副驾上松了口气:“可把我累死了,登机前居然有个假洋鬼子跟我搭讪,非说什么让我等他来中国,怕不是个傻子。”
她长得漂亮,标准的杏核大眼,小脸尖尖皮肤又白,外貌像罗山说的一样人畜无害,可嘴上一点也不留情,开口就能把人噎死。薛谨一点也不担心她吃亏,边开车边问:“你怎么把人家喷得找不着北的?”
“我是那样的人么。”杨子溪白他一眼,“当然是要让他知道自己一点竞争力也没有——我把你照片给他看了,告诉他回国后我身边都是这样的男人,硬是把他吓得知难而退才上的飞机。”
“都是?你这是欺骗外国同胞啊。”
“你能不能再不要脸一点。”杨子溪嘘他,又突然想起什么,问,“哎今晚和谁一起吃饭啊?”
“你山哥,还有嫂子和蕾蕾。”薛谨一打方向盘,下了机场高速就往订好座的私房菜馆开,“刚等你的时候罗山给我打电话了,说是接了蕾蕾就过去,这会儿可能都到了。”
杨子溪点点头,从大背包里扯出一个化妆包,拉下挡光板用上面的镜子照着,开始往脸上涂涂抹抹:“那我可不能失礼了,少说也稍微捯饬下,免得蕾蕾见面就喊我阿姨。”
他们师兄妹在把自己打扮成妖精的技术上也是一脉相承,花个十几二十分钟就能摇身一变成为光鲜亮丽的俊男美女。等薛谨把车停好,杨子溪已经表演了一次大变活人,从头到脚打扮齐整,看起来还颇像那么回事。
“走吧。”薛谨任劳任怨地为杨小姐拉开车门,做出请的动作。
小师妹笑嘻嘻地跟他一起进了门,边走还边八卦兮兮地看他:“我还以为这趟回来能看到你那位呢。”
“我哪位?”薛谨挑了挑眉。
“还不就是顾……那谁嘛。”杨子溪用手肘撞他,“我好久没见过他了,得有五六年了吧,你的保密工作做得很有职业水准啊。”
她是多少知道一点薛谨和顾之临的事的,主要是某年她在国外学校里捅了点小篓子,想找已经毕业回国的薛谨帮个忙,结果打了半天的越洋电话也没人接,自动挂断两次,最后被一个陌生男人接了起来。
“他喝醉了,有事可以留言或者明天再打。”
“呃,”杨子溪没忍住,八卦了一下,“我是薛谨的学妹,想请他帮个小忙,请问你是……”
那边没回答,她还想再问,对方已经把电话挂了。事后她联系上薛谨,薛谨找了半天借口,最后还是跟她说了实话:“没谁,就现任床伴。”
说是实话,也没透露多少真实信息,反而更加容易勾起别人的兴趣。
于是杨子溪更好奇了,不怕死地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