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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极品社恐[相濡以沫]-第39部分

小说: 极品社恐[相濡以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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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敢多说,钻进后座现场教学:“右脚踩左边刹车。”帮她把档杆拉到位,“轻点右边油门。”
  我扶着她椅背,她一脚油门踩下,我被狠狠摔进座椅。汽车似箭一般射进黑暗,在白色的道路上披荆斩棘。
  “不着急,慢打方向盘。速度够了,脚放在刹车上。”车子左右乱晃,别人躲不及便被她擦着车身撞过去,我的话宛如对牛弹琴,不能使她丝毫减速。
  一连撞了二十几辆车后,她的方向盘终于稳当一点,但是车速仍然直追老司机。
  我忙打给楚译,说明情况,时刻确认他们在哪,最终选择在体检中心东侧的大街碰头。
  远远便看见对面车灯直冲过来,夜色中根本看不清开车的是谁,也没时间观察,两辆车似异性相吸的磁球,瞬间要拥抱在一起。
  我已不做任何感想,盯着对面的车灯,等着玉石俱焚。因为夫人一点不减速,对面的车也不减速让行。
  可在两车相会的时候奇迹发生了,对方车身嗖地越过,并未撞上。我已忘了惊奇,目光的速度太慢,只能回头确定,我们刚刚会过一辆速度也同样迅疾的车。
  与此同时,夫人猛打方向盘,车身三百六十度转弯,我梦一般,望着窗外一起旋转的对向车,随之旋转一圈才停在起点。少爷的车并肩相向停在旁边。
  夫人和少爷隔着车窗凌厉地对望,他们都不为刚才的惊险自责吗?
  我惊魂难定,打开车门跳下车,一步之遥,便拉开少爷的车门。
  他平静地望着我,很快下了车。我完全看不懂他的心思,他越平静我越心焦,感觉心中累积了无数苦闷和无助,唯有他才能让我释放情绪,心中畅快。
  我从背后搂住他,情不自禁抽泣起来。那一瞬间,我只愿永不分离。
  少爷并不安慰我,只是握住了我的指尖。
  他要掰开我的手吗,不行。
  我搂得更紧,哭得更凶。我不想撒娇,只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我的心已支离破碎,离开他,我会灰飞烟灭。
  幸好他没有推开我,只是攥了攥我指尖。我委屈地转到他身前寻他的拥抱。
  我错了,跟我回去吧。我在心里呼唤他。
  “儿子,你在忙什么?”夫人的语气温和,扶着车门站着。
  “我把他们送到体检中心,应该就没事了。”少爷道。
  “他们都是谁?”夫人的脸上有端庄的微笑,语气不急不缓,似在了解自家的客人。她之前那些可毁天灭地的怒气,不知消散到何处去了。
  “钟舒舀和胡文权。”母慈子孝,少爷乖巧地回答。
  胡文权从车上下来寒暄,他还是那样清癯文雅:“您好林夫人,我是胡文权,很荣幸见到您。”
  夫人移动下脚步,伸出手臂和胡文权握手:“胡鑫在我那里,有人陪他玩,他很乖。”
  “谢谢林夫人,劳您费心了。”胡文权微微倾身,感激的笑容很诚挚。
  我被他们的寒暄惊讶到,停止了抽泣。
  “妈,你先回家吧,我晚会儿回去。”胡文权回到车上,少爷道。
  “好,不要太晚哟,你看以沫这么依恋你。”夫人含笑着,打趣道。
  少爷拍了拍我肩膀:“让以沫开车吧,慢一点。”
  夫人从谏如流,欣然移到后车门,坐在后座。
  少爷给我开车的任务,我最后搂搂他,只得恹恹上车。
  

  ☆、临风

  47临风
  以沫从未这样委屈,我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但我明白,他需要我。
  我知道妈妈心里憋着怒火,实际上她对我非常不满意。我不敢表露太在乎以沫,尽管心疼地泣血,也只能埋进心底。
  我不能强行留下以沫,那样我和妈妈连表面的和睦都没有了。她最后一句话让我心惊肉跳。我暗暗乞求她不要用以沫要挟我。
  我心情不悦,低头走进体检中心。
  楚译向旁边保安大喊:“人呢,都走了?”保安谨慎地点头。
  我暗想梁络那家伙怎么不出来迎接。这时从收费室出来一名医生:“梁院长在解剖室,让你们直接上去,五楼。”
  “我们先去见梁络再商量吧。”楚译对胡文权道。
  钟舒舀被五花大绑,还傲气地瞪着楚译,被楚译揣了一脚:“你快走吧。”
  真无聊,我半睁着眼,藐视他们,戴上墨镜,等电梯。
  我为什么不和妈妈、以沫坐在一起,其乐融融的共进晚餐。我多想吻以沫,可因为他们,我不得不控制自己的欲望。
  我和以沫没必要跟他们搅在一起。
  “你们知不知道北区城中城住的是什么人?”我问胡文权和钟舒舀。
  胡文权有一瞬眼神空洞,随后决绝地望着电梯门。钟舒舀冷漠地垂眸。
  不答算了,我打算大度地体谅他们,但他们免不了受我的白眼,我冷傲地:“那些人被我处决了。”
  我走出电梯,踢开解剖室的门:“梁络,你在搞什么鬼?”
  “哦!”梁络满面惊喜,“你们都来了。钟舒舀你看,你要我办的事都成了。”
  他似喝了酒一样微醺,拿着手术刀,轻摇身躯,犹在跳舞,指着台上孙圻的人头。人头旁边摆着一块块的肌肉。骨头在地上的垃圾箱里。
  “你疯了?”钟舒舀惊异地厉声道。
  这正是我想问的话。尽管我默默诅咒过孙圻,但梁络真实的操作有点过了。
  “我高兴啊,这种事我幻想过无数次,想不到穷途末路之时峰回路转,我竟然连多年的梦想都实现了。”梁络掩着嘴开心地大笑。
  “你不怕我妈知道?”我冷漠地问。
  梁络狂傲地:“那又如何,我的命,大不了拿去。”说完与我附耳道,“你知道它们要去哪吗?食品加工车间,我要让每个恨他的人都得到安慰。你别担心,阿姨不会接触这种垃圾食品。”
  我眉头紧锁,孙圻毕竟是我姥爷,让我如何在我妈面前心安。
  “孙圻是她送给我的,她同意交给我处置。”梁络摇晃着从我身边走开。
  “你这是偷换概念。”妈妈同意的处置肯定不是这种。
  “什么概念?”梁络突然转身对着我,讥笑道,“你恨过什么人吗?你们两个恨他吗?”
  钟舒舀没了傲气,畏缩的目光躲闪着。
  胡文权目光凛冽地盯着孙圻的人头:“我恨,即便这样也难解心头之恨。”
  “没错,因为他腐臭的身躯换不回时实。”梁络的眼神里瞬间涌现悲伤,“钟舒舀用他的知识判断,我亲自开胸看过,时实的心脏上没有刀伤。我为什么这么在意杀他的是不是我?我曾经恨他,恨他没将我带上正途,恨他拋弃我,现在我才知道,我依然很喜欢他。如果他不是食血人,我们不接触那些肮脏的交易,我们在一起会多快乐。”
  梁络双手扶在洗手盆上,低头无助地哭起来:“但我没有勇气和能力说服他站在我这边,如果是我杀的,我会给自己找个维护正义的借口。可事实上不是我,悔恨的藤开始在我心底萌发,它无时无刻不在折磨我的心。”
  胡文权走过去抚摸着梁络的后背,安慰自己的儿子一样,慈爱的安慰他:“不要再回味过去的事,你能控制的因素少之又少,当时的选择是在对比之后最适合的选择,因为你选择了,才有现在梦想的实现,否则你何来感喟。”
  看着梁络这种几近崩溃的状态,我被感染得心也不舒服,不好再追究。
  我懒得看屋里乱糟糟的乱摊子,把钟舒舀推到墙上:“你有什么想法?”
  钟舒舀脸色大变:“我和孙圻不一样。”
  “没什么不一样,你在背后操控别人,在我眼里,都一样。”我淡淡地,“我觉得梁络这种方法很好,你是他们最得力的下属,理应享受一样的待遇。”
  我回头瞥了眼梁络,他还站在洗手盆那:“梁络对这事有经验,你交给他了。”
  “我可以继续为你做事,胡市长不想让市民活在恐慌之中,没问题,完全可以做到,东方美人是难得的良药,人类的福音,不能停产。”钟舒舀滔滔不绝要说服我。
  “好啊,那就先拿你的血去净化吧。”
  “我老了,血液质量不好。我可以继续研究,开发替代品。”
  “这都是你研究的?”
  “我找到了他们血液不同的原因,但提取血清不是我的主意。我后来才知道,孙圻利用我的成果赚钱。我只是他们父子的奴仆,他们从来没有高看过我,要是你,你早就反了。”
  “你老了,我为什么要你,梁络比你好多了。”
  那刚猛的汉子,停止了哭声,可能没听到我说的话。我又回头去看梁络,他倒在了胡文权怀里。旁边的楚译跑过去和胡文权一起扶着他。
  “他太累了。”楚译苦着脸向我求助。
  我冷冷地伫立,久久地凝望着他们:为什么他们像一起经历枪林弹雨的战友,患难与共,他们对我,也是一样的吗?
  我在这里晕倒过,他背过我。我想。他现在需要我,我至少要还他一个人情。
  所以我走过去抱起梁络:“去特殊病房。”
  “诶,我去找人。”楚译走在前头,不忘拉着钟舒舀。
  值班医生把我们带到特殊病房区,我选择了上次我住过的那间。放下梁络,我交代医生把解剖室收拾干净,废物都拿去烧毁。梁络的希望落空了。
  楚译让人搬几个凳子过来,胡文权钟舒舀靠墙坐在凳子上。
  梁络突然晕倒让大家都不知所措,无所事事。
  我侧身躺在梁络身边,抚着他苍白的脸,感觉他没有在学校那会儿讨厌了。这个家伙,借着晕倒的机会,直接睡着了,掐都掐不醒。
  “你们照顾他,我走了。”我坐起来。我要回去抱着以沫。
  楚译一下子慌得从凳子上站起来:“你不能走,你走了钟舒舀的余党把他放了怎么办?梁络这样,剩我自己一个人,我怎么保护胡市长。”
  “孙圻孙哲都死了,你怕什么。”我厌烦地,不过钟舒舀的余党来救人是有可能的。我们都不知道体检中心里哪些人是他的余党。
  “他们死了是没错,但谁敢保证不会来别的食血人。高一婷带人清剿邱思正的同党,估计要一晚上时间。她那边有什么状况还等着你去接应,你得等到事情尘埃落定才能离开。”
  他大言不惭地赖上我了。
  “我答应我妈要回去的。”我左右为难,不想忍受没有以沫的时光。
  楚译比我还急躁:“实话告诉你吧,是高一婷告诉我不要让你离开体检中心。她去抓邱思正的时候遇到阿姨了,阿姨想让邱思正继续担任市长,高一婷为完成计划不得已找机会杀了邱思正。为此,阿姨生气得很,你就是回去见她,也要考虑好怎么和她解释。还有林以沫,当时他也生气了,他说要你处置高一婷,给阿姨一个说法。呃,还有,高一婷,陈秋树,都亲耳听见,阿姨告诉林以沫,他可以和你分手了。”
  别的都无关紧要,我最在意他最后一句话。难怪以沫那么伤心,分手,我也不能接受。
  我又想起以沫贴着我后背,眼泪淋湿了我衣服。我本想拉开他环住我的手臂,但他强烈地反对离开我,我搂着他,抚着他身躯安慰他,他的情绪才好一点。
  但我还是让他和妈妈回去了,她怎么会让以沫和我分手,我心如刀绞,一滴泪水溢出眼眶。这一瞬间,我在心里憎恨她。
  “这不是我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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