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性难移 完结+番外-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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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姜不死心去解郁容的皮带扣,“你忙你的,我忙我的。”
郁容抬手掀开了一点车帘,看了眼窗外,“别闹,到家了。”
“好吧……”江姜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坐起身来。
管家上来开了车门,“大少,江少,家里来了贵客,正在厅里同夫人讲话呢。”
“哪位?”郁容伸手拉了一把江姜,随口问道。
“是江家那位小小姐。”
按理说按江款款的年纪与辈分,如何也不该再被叫称作小姐了。
但她至今未嫁,又是江家老太爷最为钟爱的幼女,众人也就随着江家对她的称呼一年年地叫了下来。
“哈?”管家话音刚落,江姜就不可置信地惊呼出了声,他看了眼同样不知就里的郁容,三步并作两步跑了进去。
果不其然在大厅看到了一身宝蓝法式洋装的江款款。
江姜走进来还不忘卖乖地对郁夫人打个招呼,“哇今天也很漂亮。”
“妈妈!”江姜,“你怎么回来了,回来了也不和我说,也不来看我。”
江款款睨他一眼,“我回去找你了呀,谁知道你在人家家里住着。”
江姜眨眨眼,难得有点儿尴尬。
“妈……”郁容的声音从江姜的身后传来,他走到江姜身侧,看了眼端坐着的江款款,犹豫了一下,没按辈分来叫,“江阿姨。”
江款款嗯了一声,看来只针对自己儿子,对于郁容,她只是上下打量一下,笑着对郁夫人问:“许多年没见了,倒感觉你和你儿子都没什么变化呢。”
郁夫人抿了一口热茶,笑道:“哪里,晚上文玉回来你也见见,上次回来的时候他还小着。”
江款款颔首一笑,“好啊,可惜这次也留不久。”
郁夫人顺着她的话问,“什么时候走?接下来去哪里呀?”
“回R国一趟,许久没回去了,后天回去见过父亲就走。”江款款抿唇一笑。
郁夫人适时接口,“诶呀,是有点儿匆忙。”
江款款意有所指,“确实呐,不过为了孩子么。”她站了起来又对江姜招了招手,“宝贝,妈妈有话问你。”
江款款牵住江姜伸出的手,对郁夫人与郁容略一颔首,“失陪一下。”
郁夫人看着自己小姨妈与小堂弟并肩远去的背影,对郁容怒了努嘴,“叫你招惹不该招惹的人吧。”
郁容坐下来施施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又加了两块冰,然后再郁夫人一脸不忍直视他糟蹋东西的眼神下喝了一口,然后装大尾巴狼道:“这不挺客气的么。真要较真,也不是江阿姨来我们家了,该太公叫我们全家去觐见。”
江姜把江款款带到了自己在郁家的房间里,江款款环视一周,不无嘲讽,“你这是过了门了?”
江姜拽着她的手晃了晃,“妈妈你以前讲话可不这么封建余孽,你说要自由平等还有爱情。”
江款款伸出食指重重地点了一下江姜的额头,“你爸是封建余孽,咱们家是封建余孽,你男朋友家里还是封建余孽。
再说了,我和你说自由平等还有爱情,也不是让你自由过头来给人当小三,插足别人家庭的。”
江款款越说越激动,她听说了自己儿子回国之后的所作所为,是当真有些失望,“而且你是不是还打人了?打得还是人家正儿八经的男朋友。
妈妈是这么教育你的吗?你当初在你爸那里学那些东西我就反对,你这个性格迟早惹祸,我有教过你倚强凌弱吗?你的专业训练就是然你学来欺凌普通人的吗?”
“妈!”江姜扬声打断,他背过身拨弄着托盘里的首饰,“是他先对我动手的!”
“而且……你是没教过我恃强凌弱。”江姜仍旧背对着江款款,叫人看不见他脸上的神色。
但他的声音听上去带着闭塞的哭腔,委屈极了,“你什么都没教过我。”
江款款愣了一下,再开口时就难掩犹豫,“宝宝……”
但江姜紧随而来的道歉将她所有未尽的话语都拦在了口中,“对不起,我不该埋怨你。”
江款款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出口,只是把早已不是孩子的孩子揽进了怀里,她对这个自己惟一的孩子终究是亏欠良多的。
且江款款心如明镜,自己的这个孩子看似柔软,但本质十分固执。
就如同当年那件事情,那样不容辩驳的惨烈伤痛明明白白地落在了他的心理和生理上,可谁都劝不动他。
母亲的眼泪和父亲的劝阻丝毫动摇不了那个孩子的内心。
他们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心爱的孩子躲藏到伤害他的人身后,亲昵而忠诚地向她表达爱意。
幸好他醒了,虽然晚了点,但又没有太晚,可没等到江款款庆幸多久,他再一次走回了泥潭。
她心爱的孩子,为了另一个会伤害到他的人,对曾经那样伤害过他的人伸出了援手。
江款款心里清楚,谁说都没用的,只能等他自己想明白。
——更何况这一次,她的爱人也站到了自己的对立面。
作为父亲,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是姐弟亲厚,冰释前嫌、携手共进的大好局面,他怎么会愿意醒来呢。
可即使心里看得再清如明镜,江款款也再不想面对当年那样无能为力的局面了。
——长痛不如短痛,她想。
小江第一刀上线倒计时
第48章
“回头把大厅正对着的那副拿下来,我今天在拍卖会上拍了一副新的。”
郁文玉下了车,拽了江姜一把,“阿辉你手上那个紫色的袋子放客厅,其他的都让他们收就行。”
“明天应该就能到了,回头把墙的颜色换了和它搭。”江姜补了一句。
管家含笑应了,又问:“这一次的画里,人都穿了衣服吧?”
郁文玉作势踢他一脚,被小老头灵活地躲开了,他哈哈一笑讨饶道:“少爷,不是我多嘴非要问您一句,要是这画里人没穿衣服,这头我们底下人给您挂上了,回头夫人也得拆下来。”
江姜听乐了,“您放心,这次画里都没人,抽象艺术,全是方块。”
“那回头少爷订定了颜色,交代一声,我们底下好做安排。”
管家接了郁文玉和江姜脱下来的外套,递给候在一边的佣人。
“我哥在楼上吗?”郁文玉接过热毛巾擦了手又问。
管家从江姜手里接过用完的毛巾,放回托盘上,又递了护手霜过去,“这倒不巧,大少还没回来呢,说是和陆少他们一起喝酒去了,怎么也得后半夜。”
管家说着看了眼表,“这才一点多,还得有一会儿吧。”
他一说又想起来,急忙忙一跺脚,“我得把醒酒汤给准备了,大少今天晚上估计得喝不少。”
郁文玉摆摆手没,“这东西要好一会儿呢,你先去忙吧。”
虽说吃了晚饭,但蹦迪蹦了一场,郁文玉觉得有点饿,就吩咐佣人去做点点心,“你吃吗?”
江姜摇了摇头,他躺在沙发上,“给我倒杯可乐,无糖的谢谢。”
等到两点多,郁文玉懒得等了,他拿了杯牛奶准备上门睡觉,“你自个儿在这儿当望夫石吧,少爷我得上楼睡觉了。”
“晚安拜拜。”江姜头也没抬。
又过了约莫半个小时,江姜的手机突然一震。
“再会再会。”陆舟已经喝得昏天黑地,全靠老婆和手下扶着才不至于摔倒地上去,他还不忘拦了一把准备把人统一往楼上酒店送的手下,“阿容,阿容别送上去了,我们阿容有家室的人,夜不归宿多麻烦。”
陆舟轻拍了一把扶着自己的贴身手下,“送……送一下阿容,别跟着我了。地址你还记得吧,临江那个。”
郁容的酒品很好,哪怕已经醉得昏天黑地,也不过就是全程闭眼睡觉。
车开进地下车库的之后,陆舟的手下轻轻喊了他两声,“郁少醒一醒,我们到了。”
郁容缓缓睁开眼,用力揉了揉额角,他还没明白过来又没管家又没佣人的,怎么就到了,就被人搀扶着下了车。
“郁少,麻烦您按一下指纹,不然电梯上不去。”扶着他的人出于职业操守,话是不忘记说。
但也没指望这位大少爷能反应过来,嘴上说着就动手把郁容的手指按在了识别区上。
他扶着郁容出了电梯,就在大门口撞上了准备开门的齐凯言。
齐凯言一手按在门把手上,看着十步之外被人搀扶着的郁容,“他……”
“您好您好,您就是齐先生吧,郁少喝多了,我们帮您把他扶进去吧,不不用担心,就是和我们陆少多喝了两杯,我们一路送回来的没磕着碰着。”
齐凯言像是终于反应了过来,“哦没事的,我来吧,麻烦你们了。”
他说着几步向前,从手下人的手里接过了郁容。
郁容的体重对于他的身高而言并不算重,但对齐凯言来说要撑着他有点辛苦,但他坚持没让人过手进门。
毕竟屋子里现在除了零星少数的还没被收拾走的东西,已经干净生冷得像一间样板房了。
只一打眼,就能明白人已经搬走了。
齐凯言为人保守,不想让自己和郁容的私事被太多人知道。
齐凯言开了门,步履有些蹒跚地把郁容扶到了沙发上,自己先去书房把要拿走的硬盘放到包里,又去厨房接了一杯水。
“郁容,郁容,你喝多了,来,喝口水。”齐凯言伸手替郁容松了领带,把杯子递到了他的唇边,柔声哄道。
郁容皱着眉勉强睁开眼,侧首定定地看着齐凯言。
郁容看了很久,久到齐凯言不自在地动了动。他偏过头,刚要起身,就被郁容一把拽进了怀里。
熟悉的体温和臂膀,瞬间将齐凯言包裹其中,郁容身上的酒味很重,重到闻起来甜得肺里发涩。
齐凯言原本手掌虚按在郁容的胸口,想要推他,却一寸寸地软了下来。
郁容动了动脑袋,把脸埋到了齐凯言的脖颈间,叹了一声,以几不可闻的微弱声音缓缓道:“宝贝……对不起……之后不要太生我的气好吗……”
齐凯言的手彻底落了下来,而后缓慢地一点点挪到了郁容宽阔的脊背上。
他在这一刻,那样清晰地明白了,明白了——他离不开他。
齐凯言叹了一口气,轻轻在郁容的眉心落下一吻,他认输了。
他在郁容面前总是要认输的,他从来就没有赢过。
——我既然离不开你,我就要争一争,做一个配得上你,又叫你离不开的人。
“滴滴,哐——”
一声巨响,厚重的防盗门解锁之后被人一脚踹开飞撞到缓冲脚上发出一声巨响。
那个令齐凯言厌恶的人,一脸叫齐凯言厌恶的高傲,带着郁容身边的阿辉走了进来。
“松开,把他还给我。”江姜命令道。
齐凯言被他这副理所应当的模样气笑了,“他是你的东西么?你家里教过你怎么礼貌地和别人讲话吗?”
江姜瞥了他一眼,显然不欲与他纠缠,阿辉走到了齐凯言面前,他有些为难,“齐先生,还请您不要让我们手底下做事的为难,少爷到现在没回去,家里人有点担心。”
阿辉不亏跟了郁容多年,谁都知道这不过是给齐凯言留点面子的托词,却愣是叫他讲得滴水不漏礼貌得体。
齐凯言松了手,任由阿辉把郁容扶走。
“阿辉哥,你先下去。”江姜看着齐凯言道。
阿辉有点犹豫,“江少您……”
“放心,我不过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