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道防线-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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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执蹙眉,“怀洲不知道?”
杨彦摇头,“不知道。”杨彦苦着一张脸说,“没办法呀,周执哥你是不知道那位公主癌晚期有多严重,看着挺可爱的,但是做的事情不简单,有时候都要怀疑她会强取民男,朝怀洲哥下手。这也是他爸这么多年不让他回来的原因。”
周执嘴角一抽,没有事实佐证,确实无法想象。不过这个结果周执还算满意。
等赵怀洲下楼的时候周执和杨彦已经聊完了。杨彦心虚不敢说。周执则觉得没有必要。先不提既往不咎,两人是过往都谈不上,所以没必要较真儿。
☆、案件
虽然自己和赵怀洲同居了,但是两人一起离开吧周执觉得有点不合适。但是没想到赵怀洲十分顺其自然地被他爸赶走了,让两人回家。
在回去的路上,赵怀洲笑着问:“感觉怎么样?”
“特别好,你家人特别好。”
“他们也都是你的家人。”
周执想了想没有回应。不是不相信,只是心情有点复杂。
到家的时候周执开始清理秦青给的东西。之前送的一大堆吃的都没吃完,现在又来了。
“这是什么?”从一堆袋子里周执找出了一个不一样的。
“打开看看。”显然赵怀洲也不知道。
袋子里面装着一个宝蓝色的盒子,周执的第一反应是金钱的味道。周执小心地打开,周执看到一块表。“手表?”
赵怀洲蹭过来看了一眼。“呀,我爸妈动作挺快啊。”
“什么意思?”不会是传家宝吧?周执觉得有点烫手。
“我和我哥都有一块,是在十八岁的时候爸妈送的,希望我和我哥能够珍惜眼前珍惜时间。”
“那我?”说实话,周执觉得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收下啊!这表是定制的,就我们三个有,一看我们就是一家人。”赵怀洲越想越高兴。
周执很佩服赵怀洲这个积极简单的心态。但是有时候事情不能真这么想。
赵怀洲看周执的表情就知道他很犹豫,于是加了一把火。“要是退回去我妈会伤心的,而且这是定制的,你看边上还刻着你名字的拼音,只能是你的。”
周执也知道不可能退回去,只是心里琢磨着要怎么感谢,不能收了这么一份贵重的礼物毫不吭声吧?
在周执还为这件事情苦恼的时候秦青女士就递了橄榄枝过来。
秦青现在已经没有工作了,空闲时间基本都用在社交上了。
有一个事业有成的接班人和一个天才小儿子,两个儿子还兄友弟恭,在外人看来秦青已经是人生赢家了。不过这是以前。因为在不同的年龄阶段也不同的评价标准。
在其他夫人已经有儿媳妇陪伴逛街的时候秦青还是孤零零地一个人,接送都是司机,这时候显得格格不入。
终于,在赵怀洲把周执带回家以后秦青整个人扬眉吐气了。
坐上车之后,秦青理了理头发。“会不会耽误你工作啊?”
周执一边掉车头一边说:“没关系,今天没开庭,时间比较自由。”
“等会儿我们就逛街,你要是有事的话就先去忙。”秦青也怕周执会不高兴,好像自己想炫耀的心情有点儿过了。
周执想了想,“没关系。”来之前周执特意问过钟鸣,讨好丈母娘的第一步就是顺从陪逛街,所以肯定不能先去忙。
周执和秦青到的时候秦青约的两个朋友已经到了。
“不好意思,久等了。”秦青走在前面笑眯眯地朝两个人道歉。
“我们也就刚到,是吧晚虹。”
“是啊。”晚虹一样就看到秦青后面的年轻男士,“这位是?”
“哦,这是我小儿子的未婚夫。”
“哦,真俊,是做什么的啊?”面上平静,但是两个人觉得这赵家还真是时髦。虽然同性关系法已经通过了,但是这…还是少数。
没等秦青说话,周执就先回答了,“在律所上班。”事事都等秦青说显得自己有点儿傻,钟鸣说了要积极。
晚虹旁边的陈丽君温和地说:“呀,那可是精英,和你们家怀洲配!”
“那可不,我们家怀洲运气好,能够遇到咱们阿执。”秦青笑眯眯地拉着两个人的手,“对了,你们有没有选到好东西。”秦青巧妙地把话题转开了,总绕着周执说怕他尴尬。
“等着你呢。”
“我刚看到一件不错,适合你。”
显然秦青在这三个人里面是中心。所以周执不需要费劲儿地说些什么。周执只凭在沙发上坐着都能得到一阵关于孝顺和眼光好的喝彩。
最后周执都有点绷不住了!真是不好意思。
最后结账的时候周执把秦青的账单付了,然后送了各自一条丝巾,至此对秦青和周执的吹捧到达巅峰。
回去的时候,周执发现秦青这个人都很亢奋,“阿姨今天都很高兴?”
“当然了!怀洲他们都不愿意陪我去,你今天去太给我长面了,人长得好还事业有成。”说完之后秦青感慨一句,“可惜他们的儿子媳妇没来,要不然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周执笑了笑,实在不知如何点评。
“是不是觉得无聊?”
周执摇头,“没有。”
“你们这些年轻人不太懂我们,我们这个年纪能比的就是儿子是不是孝顺,孩子们是不是贴心。”
周执想了想,“好像是这样。”
“那可不吗!”
“以后让怀洲多回家。”
“你也要回家,你比那两个不孝子有耐心,你看今天我多有面。”说到这儿秦青有高兴起来。
从不知所措僵硬地应对,到现在周执突然意识到他好像真的有一个家了。“谢谢,我会的。”这句话里有周执没有意识到的温柔。
“好孩子。”秦青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怀洲之前就说了这孩子心思重,要好好处,看来现在是有成果了。
因为赵怀洲已经回两个人的家了,所以周执没有在赵家吃饭而是略微坐了一会儿之后就回去了。
周执开门进屋的时候收到赵怀洲的热烈欢迎,一个大大的拥抱扑面而来。
“不是说今天要加班吗?”周执记得赵怀洲说过这几天技术部在攻关。
“在听到你和太后逛街的时候我哥就让我回来慰问你了。”
“你们怎么说得像上刀山下火海一样。”
赵怀洲做了一个佩服的手势,“这只是一个开始。”然后掏出手机给周执看。“我妈对你的喜爱已经犹如滔滔江水了,说你今天特别给她长面儿。”
周执想如果相处就是这样,那其实也没有太难!
结束一天陪逛的日程后,第二天周执仍旧兢兢业业的去上班。
刚到办公室就被钟鸣扔了一个案子过来。
一把接过卷宗,“你怎么来这么早?”
钟鸣两手抱胸,“是你来的越来越迟了。”然后“啧啧”两声。“你可悠着点儿,你不说像原来一样做一个工作狂,怎么着也不能色令智昏啊。”
“少胡说八道。”
钟鸣挑眉,“我可是用证据说话。自从你谈恋爱之后业务量断崖式下降,难道你小男朋友还有克夫这个属性?”
“请你尊重科学。”周执打开卷宗,“说正事儿。”
“诺,一个颇有几分挑战的故意杀人案件,法援那边希望你来办,毕竟你现在是出了名的公正。”
☆、心情
对于公正这个评价周执不予置否。“杀人动机有吗?被害人和被告什么关系?”
“动机…复杂,被害人是三个被告人的母亲,被告人分别是儿子儿媳和女儿。”
“什么?”周执已经快把卷宗翻完来了,但是有点儿不能相信。
钟鸣叹一口气,“被害人七十二岁,一年前因为煤气中毒神志不清导致生活不能自理,家属就长期把她绑在家里床上,三个月前患病,家属一直没有送到医院就医,并且对外宣称人快要死了,一个月后被害人因病去世。”
听完之后周执又沉默了一会儿,“公安怎么会介入?”周执和钟鸣很清楚,这种事情其实并不少见,但是因为发生在家庭范围之内,公安和司法力量很难介入。
“后期的时候应该确实很难受,被害人每天晚上都哭,惊动了周围的人,据说是丧事办完之后邻居报案的。”
“法医鉴定呢?”
“排除他杀,肺部发炎引发的慢性死亡。”也就是说真的是被熬死的!
周执看着卷宗觉得有点儿头疼。“检察院那边什么意见?”
“社会性质恶劣,应该会以故意杀人罪提起公诉。”
“这是一个社会问题。”顿了一会儿之后说:“无论定不定罪都有很大负面影响。”
“上面也很重视这个事情,你确定接了之后应该会开一个碰头会。”
“我可以确定不接?”
钟鸣挑眉,“我猜测应该不可以,谁让你是最红的律师呢。”钟鸣露出一个抿嘴笑。
“行了,我先去见一下被告,然后了解一下证据。”这话就是接了的意思。
“你打算做有罪辩护还是无罪辩护?”钟鸣试探性发问。
“你这话很没有水平,我还不了解证据。”
钟鸣竖了一个大拇指,“你是大哥!”
等钟鸣离开之后周执的思绪还没有从案子里出来。
看着卷宗里的几分被告人陈述,周执想是什么能让人放任自己最亲近的人死去呢?
学了这么多年的法律,周执自诩见过人性的恶,看过人与人之间的丑陋,但是亲人之间的残忍依旧周执不能接受。
无论心情如何,周执还是保持专业素养,第二天就去看守所见被告人。尽量以平和的语气探索他们的心理过程。
在看守所的铁门关上的时候周执还在想。放任自己的母亲就这样被疾病折磨而死是不是绝对的错?
周执甚至不敢轻下结论。
这就是生活!生活的压力让几个儿女早就麻木,所以会觉得让母亲就这样死去是所有人的解脱。
甚至连一点物伤其类的想法都没有,也不敢有。
连着见了三个被告人,等周执到律所的时候已经下午了,但是周执依旧在思考这个案子。
“叩叩,周律师可以吃饭了。”
抬头后周执略微怔愣,“你怎么来了?”
赵怀洲敲了敲手表,“七点了。”
周执一看时间才发现已经这么晚了。“不好意思,你什么时候到的?”
“已经和你同事交流一个小时了。”
“你这是要打入内部?”
“我以为这是你默许的。”
“嘁,走吧。”周执起身收拾东西。“去哪儿吃饭?”
“回去吃吧,我做给你吃。”刚才在外面就知道周执正在做的案子。这个人呢看起来理性自持百毒不侵,但其实有一颗极其柔软的内心。
“好啊。”现在确实没有什么在外面吃饭的心思。
回到家之后赵怀洲就拉着周执进厨房了。
“我不会。”
“没关系,你看着我就好了。”
周执点头,狐疑地看着赵怀洲,“今天项目有重大推进?”
“没啊,还否了一个。”
“那你怎么那可开心?”
“看着你就开心呐。”
周执终于露出今天的第一个笑容,“你还真是有点儿无聊。”
“那我每天都很无聊。”
“知道了,赵先生。”周执指了指锅里,“锅开了。”
“哦哦。看我给你露一手。”赵怀洲极其自信。
“嗯。”周执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