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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督主,都是误会-第22部分

小说: 督主,都是误会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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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阴阳怪气的语调和话语把江秀娘堵住了。
  沈丛澈目光从她脸上挪开,转而垂眸望着扒在他腿上不放的璇珠,强忍着怒意,尽量将语调压低,面色平和淡然道:“如今我不捉你回去了,你可以放手了。”
  作为一个文明好少年。
  璇珠秉承着言出必行的方针,她一晃脑袋,眼中闪烁着坚定:“不!我会对你负责的!”
  她为什么要说这种叫人误会的话?
  周遭气氛都凝固了,听见有番役倒吸了口凉气。
  江秀娘事先反应过来,但还是遭沈丛澈瞪了一眼,大步上前去揪附在他腿上的人肉沙袋,“你个死丫头给老娘起来!能不能矜持点!姑娘家家的这种话都说得出口?什么脸都被你给丢尽了!”
  “嗷嗷嗷!”
  她被江秀娘揪着耳朵提起。
  沈丛澈这才得以解脱,鬼吼鬼叫又聒噪。
  “真是一家子奇葩。”
  沈丛澈冷哼了句,一拂衣袖领着人踱步离去。
  璇珠:?
  她还没说他变态呢!他就先说他们奇葩了?
  …
  沈丛澈回到府中时沈白青还在那吊着。
  见了他回来,他一晃一晃,嗷嗷大叫:“干爹!放我下来吧!再不下来儿子要冻死了。”
  他这是在骗谁呢?这大热天的他能成冻成雪条不成?不过是这院落较为阴凉,猛烈的光照落不到他头上。
  沈丛澈觉着太阳穴突突直跳,委实心累的紧,还是唤人把沈白青放了下来。
  毕竟盘问完那丫头,他还要问问沈白青是个怎么回事。
  沈白青落地后,他朝自个儿干爹望去,难免觉得有些奇怪。
  “阮璇珠不是钟情于您吗?”
  “那丫头不是心悦于你吗?”
  几乎是同时说出来的,两人四目相对,相继沉默。
  …
  “真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广场之上的榕树脚聚集了一伙人。
  唏嘘不已或是倒吸凉气,璇珠费劲儿的挤进人群,又见到了那书生打扮的说书人,那说书人捏着袖口掩面故作伤心拭泪,叹息:“这上安客栈的小娇娘就这样被那沈督公抛弃了,那小娇娘哭得伤心啊,抱着沈督公的腿不放。”
  “哭着喊着要和他白头到老,沈督公那俊美的脸上就像覆着一层薄冰,小娇哭得梨花带雨,娇声呼唤央求,可沈督公早已厌倦了她,毅然决然抽回腿……”
  好家伙,这都不化名了,就差指名道姓是她阮璇珠了。
  她有这样吗?她哪有抱着沈丛澈的腿哭的伤心?
  璇珠终于忍无可忍了,她捋起衣袖拨开人群挤到说书人面前,“你这酸腐书生,大白天的在这瞎说什么啊!你败坏我的名声  !”
  说书人语句一顿,那细长的眼睛上下一番打量。
  于她审视的目光下,他咯咯笑了起来:“小娘子,我知道你遭沈督公抛弃心情不好,这在座的各位都为此事感到惊奇唏嘘……”
  “你闭嘴吧你。”
  璇珠从菜篮里取出那本《客栈小娇娘和大太监不得不说那些事》往说书人胸口扔去,啪嗒一声稳稳落入那说书人手里。
  说起来她还是打听了好久才找上这个说书人,遇到的人无一不是宽慰她。叫她想开些,方才她还不懂,现如今亲耳听见了总算明白为何这一夜间风向全变了。
  说书人神色一诧,垂首翻阅起来。
  谁料,他啧啧两声赞叹后,望向璇珠,“姑娘好眼光啊,这书可是我亲笔所写!只不过……”
  只不过他记得那本亲笔抄写的,他是卖给了西缉事厂的人来着。但这都不重要了,说书人合上话本道。
  “只是姑娘看这书难免触景生情。”
  “我触景生情……”
  璇珠依稀记得自己是来兴师问罪的,可一句话都未曾说完整,就乍得被人攥住了手肘。
  顷刻间,闻见身后飘来一阵淡淡的的桂花香气,姜韫洲一出现,周遭所谓是鸡飞狗跳令人闻风丧胆。
  他那双微微上扬的丹凤眼带着戾气,眼眸一瞪,“你们这些书生净不干正事,非要说些话来伤人心,要我觉着,你这书是白读的!”
  璇珠:?
  他们在说的是同一件事吗?
  还不等璇珠反应过来,于众目睽睽之下,姜韫洲拽着她就冲出了人群。
  他身材高挑,走得又快,而璇珠与他成反比,依着他这速度她必然要拼了老命地扑蹬着双腿追赶。
  一路吵吵嚷嚷,话语却淹没在嘈杂的人潮之中。
  手肘被他捏得生疼,她只能边走边扭动手臂试图挣脱。
  姜韫洲把她拉到较为人少的地方,绕过了长米巷才松开那如铁爪一般的手。
  …
  她垂眸,活动着被捏痛的手肘。
  “啊哈!”蓦然姜韫洲突然怪叫了声,那一刻璇珠胆都要被吓得飞出来了,他眼眸亮亮的,似碎了星星在里头。
  “本大爷听说了你的事情,对此表示深感同情。”
  姜韫洲垂眸瞧她,未等她开口回话,继而自顾自地将话继续下去:“没了沈督主的庇护,我没猜错的话,没多久你们客栈又会成为别人砧板上的猪肉。”
  他口若悬河,话起来了就是滔滔不绝。
  璇珠愣住,半天没弄明白他的来意,没忍住开口打断他。
  “你……是不是忘吃药了?”
  “你才忘吃药了。”
  姜韫洲望她怪嗔一句,言罢他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连着呸了三声,“怎么说话的?你说谁有病?”
  他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
  但姜韫洲认为,作为一个男人不应该和姑娘家计较。
  对上那对满是疑惑的眼,他朝她勾勾手指,往她跟前凑了凑,“你看啊。”
  璇珠也想弄明白他搞什么幺蛾子。
  “嗯。”配合着他往走了两步  ,附和着点头。
  “你还未成亲对吧?”
  “嗯。”
  “我也没有家室对吧?”
  “嗯。”
  璇珠点头点的太快未来得及思考。
  细细一想,她怎么会知道他有没有家室?但姜韫洲对她的配合非常满意,心情稍微多了些愉悦,“本大爷同情你,不嫌弃你曾被太监厌弃,不如你嫁给我,那我姜家就可以罩着你们了!”
  妈的,神经病。她几乎都不带考虑一口回绝:“不要。”
  “你既然拒绝?!”
  璇珠不想搭理他,挎稳了菜篮绕过他就要走,连一个眼神都没分给他。
  见着那张莹白娇美的脸不起一丝波澜,姜韫洲觉得自己受到了奇耻大辱,又大步向前堵了她的路。
  璇珠不想和他起争执,抬脚想绕过他,可姜韫洲又直接往她跟前一站把路给堵住了。
  她走哪他就堵哪,一副要与她同归于尽的模样。
  璇珠从未像今天这般无语。
  如今严重怀疑自己自己其实穿进了一本古早玛丽苏文,抬眸入目是那张姣好的脸,愈发觉得他今日多半是吃错药了。
  少年眸中华光闪烁,这古代素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想到此处,他双手往腰间一卡,便得意道:“赶明儿我就叫我爹找媒人上你家说亲!”
  水弯眉眉梢微微挑起,乌眸眼波流转瞧不出思绪,骤然间,她忽的举起胳膊朝他身后挥手:“沈白青你怎么在这?”
  听到仇家的名字,姜韫洲登时浑身一个激灵,迅速转身入目却是幽深的巷口。哒哒哒的脚步声渐远,待他反应过来又被耍了时,那着豆绿襦裙的小姑娘早跑了个没影。
  …
  老远,江秀娘就见到那抹挎着菜篮子的豆绿色身影,她急匆匆地往这方向跑,正有食客从门口出去险些和那食客撞个正着。
  一阵风似的,嗖的一下从她身边过去了。江秀娘冲着里头骂了句:“死丫头,跑那么快是生怕自己嫁得出去吗?”
  莽莽撞撞,没点儿姑娘家该有的样子。
  外头太阳正毒辣,璇珠一路跑回来近乎要热昏厥了。
  她白眼一翻,将手里头的菜篮子往桌上一放,急匆匆为自己斟了杯茶,还未来得及喝上一口才想起正事来,猛地一拍桌子叫道,“爹爹,阿娘!姓姜那小兔……那姜家公子说要来提亲!”
  阮善添执笔做账的手一僵,猛地抬起头来:“姜鹤的儿子?”
  她怎知他爹是谁?随意地摆摆手敷衍:“是吧!”
  “你相信她?”江秀翻了个白眼,把手头的白布巾一扔,一撩裙摆就豪迈地坐到了长木凳上,“谁家瞎了眼能瞧上你?”
  江秀娘眸光一转,低笑着道:“要是谁能瞧得上你,你哪日能嫁出去咱家直接倒贴大床!”
  璇珠:???
  “大嫂你还真别说。”
  阮善雅得了空闲倚在门边喝花茶,这才插上一嘴。
  这总算有个替她说话的人,可璇珠还没来得及欣慰,阮善雅噗嗤笑出声来,话锋一转:“说不准这姜  家人还真瞎了眼就真看上珠珠了。”
  璇珠:“……”
  他们重点已经跑偏了。
  重点不应该是姜家二世祖说要娶她的事情吗?
  还是说,他们压根不信能有人看上她?
  阮善添一时也来了兴致,正是清闲的时候,也不记账了。随手将毛笔置于笔搁上头,目光投向阮善雅:“你自己都没个着落呢,你还来关心这个?”
  “别胡说。”阮善雅白了他一眼,眼波流转间,她忆起了当年。
  “曾经,我与五郎真心相爱,我们甚至约好长相厮守……”
  阮善添沉默了一会儿,轻轻吐出一句:“如若不是你后来将人五郎腿给打折了的话。”
  璇珠丝毫不怀疑,毕竟她已经见识过阮善雅的战斗力,但没想到能把人腿打断那么强悍,她瞠目结舌,目惊口呆:“哇!小姑原来这么强悍的吗?”
  “人家的娘气得不行,当天领着家丁上门讨说法,老爷子因此赔了不少银子。”
  阮善添对此事印象深刻,当时还嘲笑了阮善雅好久,现在回想,还觉得恍如隔日还是那么想笑。
  “别胡说,我那是一时失手。”
  阮善雅叹了口气,攥着茶杯的手逐渐收拢,敛下眼睑轻叹:“我也收敛了许多不是,倒不至于那般蛮横。”
  说完,手中的茶杯应声而碎。


第26章 恼羞成怒
  //26//
  阮善添摩挲着下巴,再三思虑,终于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目光投向一脸愁容的阮善雅,语重心长道:“阿雅也老大不小了,是时候找户好人家了。”
  阮善雅闻言大惊,抱拳一拱手:“不必了大哥,我觉得当老姑婆也不错,等我老了我就搬进我的姑婆屋。”
  说罢,阮善雅又望向一直未说话的江秀娘,“大嫂你看看大哥他!”
  “我觉着你大哥说的倒不错,你今年怎么也二十二了。”江秀娘朝她投去个“认命吧”的眼神。
  阮善雅白眼一翻,转身撩起布帘就穿过走道去了。
  …
  晚些时候下了场小雨。
  空气又湿又热,庭院里的枝折花落,树枝乱颤落下一地枯黄,雨水顺着斗拱滴落檐下水缸。
  呼呼的风声略过耳畔时,璇珠大口换了口气。
  “珠珠你找到了吗?”
  阁楼上传来道冷冽的女声。
  放眼望去,只见阮善雅双臂交叠枕在木质护栏上,正朝她这探头。
  天稍有些热了。
  大概是快要入夏,这天气一天比一天闷热,她房中的竹席已经坏掉了,阮善雅便同她说堆房杂物的小仓库里还有,她便来寻。
  结果翻找了个半日毛都没见着一根。
  可就在这时,一旧书箧撞入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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