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情暗涌-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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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
江璨:“。。。。。。”
他今晚都做了什么?
他把王朝丢床上,王朝果然就朝连朝脸上去,特别亲密地舔她。
“王朝,别舔——”是连朝黏黏糊糊地回应。
江璨在床边脱力地坐下。
感觉自己真累到不行。
心也累,身也累。
连朝说他有病,他也感觉自己有病,神经病。
居然因为一条狗闹了这么久。
狗,他把头放在床上,偏头看王朝。
和连朝接触到之后,王朝的戾气没有那么重了,小小一团蜷起,贴在连朝颈边。
他都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养了狗。
以前他们说好,要一起养狗的,还要在三角梅小楼专门给狗留一层楼。
连朝闭着眼,睡得很沉。
但即使是睡着,她眉头都没有松开。
江璨回忆起她说不知道原因时,口中的浓浓疲倦感。
所以很累吧。
一个人单打独斗的感觉。
可是为什么,即使这么累,也不愿意在他身边呢。
拇指触到她眉心,轻轻地帮她梳开。
江璨收回手,看王朝和连朝一起陷入沉睡。
一狗一人的呼吸都是同频率的,这样静谧的氛围里,他心头忽然生出一丝不安。
今天晚上因王朝而起的误会,虽然让他觉得自己很蠢。
但也让他意识到一个问题,那就是他单方面觉得的“没有分手”,只是他单方面的。
分手就意味着,两个人之间的事情不能再共享,他可以知道她作为明星愿意公开的一切,但她不愿意公开的,他就有可能什么都不知道。
比如王朝的存在。
比如可能存在的很多他忽略了的地方。
江璨头靠在床尾,目光沉沉地想。
他是否一开始就做错了,一开始就不应该同意分手。
他所谓的骄傲,和她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
“慕思。”连朝忽然醒了,叫田慕思的名字,她说话的声音与平常没喝醉时无异。
江璨回头看她。
她却没有看他。
连朝侧躺着,脸颊枕在手心,对蹲在她床头,问她是不是很难受的田慕思说:“现在好多了,刚刚江璨都不许我睡觉!”
江璨直起背,注视着连朝的脸。
她脸上的神情,与她曾经和田慕思说话时的神情一模一样。
“连朝。”他轻声叫连朝的名字。
连朝视线落到他身上,像是反应了一秒,而后忽然绽开笑颜,“江璨。”
她伸出双臂,极有依赖感般想让他抱。
江璨心头惊涛骇浪,但他强行压下,上床将她抱进怀里。
睡在她侧边的王朝已经适应了江璨的气息,只睁了睁眼,确认没有危险后便继续陷入睡眠。
“朝朝,”江璨唇在她头顶,很沉地落下一吻,他眼中情绪翻涌,“看到慕思了?”
“嗯,”连朝在他怀里,声音里渐渐有了困意,“她问我是不是很难受。”
“我告诉她我没有很难受,但你不许我睡觉!”
“她说你和以前一样,还是那么讨厌。”
第二十九章 宽慰
chapter 29
江璨一整晚都没有阖眸。
他一整晚都维持着不变的姿势拥抱连朝; 让连朝一直在他怀里,然后听她呼吸。
早晨七点,连朝翻了次身。
江璨小心翼翼将手臂从她脖下抽出,翻身下床。
并抹去他昨晚在她这里出现过的所有痕迹。
。。。 。。。
连朝很难得地睡得很好。
大概是因为可乐桶的原因; 她将可乐桶纳入自己以后的解忧选择中。
就是这可乐桶比她想象中后劲大。
连朝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一边刷牙一边想。
她已经不记得昨晚自己是怎么回来的了。
昨晚最后的记忆; 只停留在她一杯接一杯地喝“可乐”处。
和桑巨聊了些什么; 有没有和江璨说什么; 她完全不记得。
连朝带着满脑疑惑去片场。
桑巨正和康可聊剧本,见她过来,把她拉进小团体一起讨论。
今天的拍摄主要是连朝的单人戏份:梦安偶然外出去买文具; 被同龄男孩子要联系方式; 并且问她是在哪里读书。
在此之前梦安一直和阿鬼一同生活。
被突然问到在哪所学校里读书之后,梦安忽然意识到; 自己和同龄人,好像有着非常深的代沟。
她被那群男孩子邀请去他们校园玩。
接触到了她本该作为这个年纪的小孩应该经历的一切。
“这里梦安进入校园之后,应该是和这群同龄男孩玩得很开心的状态。”康可说。
而桑巨不太认可; “梦安从来没有和他们接触过,一认识,就放很开,明显不是梦安的性格,她应该是处于有点排斥的状态。”
“如果梦安是像孤儿一样长大,会很排斥; ”连朝试着代入梦安来分析,“但梦安虽然被家里抛弃,却她有阿鬼这个‘哥哥’,阿鬼给了她代替父母的爱; 所以梦安在接触到同龄人之后心里状态应该是处于新奇的,什么都想试试、想和别人一样上课,和别人一样交朋友。”
“嗯,”康可点头,这和她对梦安的感情定位想同,只是连朝会想得更细。“这样分析没错。”
桑巨拧着眉头想了想,“我还是认为梦安有可能会有排斥,毕竟是去接触从未经历过的东西,而且梦安本身也是比较内向的性格。这样吧,等会儿两种情绪我们都拍一拍,看看哪种比较符合。”
“好。”连朝在片场扫视一圈,都没有看到江璨的身影。
昨晚被迫吞下巨瓜的桑巨注意到连朝的视线,说:“别找了,今天没有他的戏,他不在。”
“找什么?”康可顿了一秒反应过来,“江璨?”
连朝立刻收回视线,“不是,就有点好奇而已。”
她看向桑巨,“昨晚。。。没发生什么吧?”
她打量桑巨的时候,桑巨也在看她。
连朝神色坦坦荡荡,居然问他有没有发生什么。
他怎么知道!
“你是不是喝醉酒之后会断片?”他问。
本来江璨不在,桑巨一来就讨论剧本,连朝很放心昨晚她喝醉没有做什么事的,可桑巨这么一问,她心里忽然就浮起抹不详的预感,“我昨晚干嘛了?”
看来是断片了。
桑巨回忆起,连朝说她和江璨是前任时的口气,又想起她喝醉之后,江璨看她的眼神,还有那声对连朝“我女朋友”的称呼。
这两人明显情未了嘛。
他不想掺和,在没摸清楚状况的情况下也不能胡乱助攻,“没干嘛啊,一个劲喝酒,喝完就睡。”
连朝放心了。
。。。 。。。
“您说的这种情况,是被称作‘悲恸/丧失亲友幻觉’或‘丧失亲友幻觉体验‘,请问您爱人是连续性出现这种情况吗?”
“我。。。不太清楚,这种病,严重吗?”
“由于不知道您爱人出现这种幻觉是否具有连续性,目前并不能判定为是精神类疾病。建议持续观察,观察她是否都是在醉酒后出现这种幻觉和出现幻觉的频率。当然,最好的建议是,带她来诊疗室做检查。对了,请问她出现这种情况时,脸上的表情是怎样的?”
“非常平和,就像那位朋友还在世时的互动一样。”
“那目前您不用太过担心,这种体验对她而言,是宽慰。因为太过悲恸无法接受好友离世,于是会幻想出朋友还未离世的状态陪在她身边,对她而言并不是坏事。”
江璨手里捧着一束小雏菊,一步步踏过小路,与心理医生的对话反复在耳边回响。
为对话做背景音的,是潺潺的流水声。
溪流如软缎,水波上被冬日暖暖的阳光缀出闪耀钻石。
春兰、山茶、仙客来围绕着溪流盛放。
这里一丁点都不像陵园。
像是很漂亮的花园。
如果没有眼前的墓地的话。
江璨把花束轻轻放在墓碑旁边。
然后在墓碑面前蹲下,看了很久墓碑上的照片。
田慕思一丁点都没有变。
依旧是那副像吃到世界上最甜蜜的冰淇淋一般的笑容。
“她看到的你,也是这样的吗?”
开开心心地笑着,所以她才会觉得宽慰吧。
江璨在地上坐下。
昨晚忽然听到连朝与“田慕思”的对话时,他的确有过慌张和担忧。
但在与心理医生对话之后,他便放下了心。
如果对连朝而言是宽慰,如果能以另一种方式见到逝去的人,与逝去之人沟通,他并不认为是什么可怕的事。
“你们俩关系还真好,有时候好到我都羡慕。”江璨脸上带着浅笑,“是因为和连朝经常见面吗?你从来都没有入过我的梦。”
大家分开之后,他做过很多次与连朝相见的梦,却没有梦到过大家。
“江。。。璨?”身后突然传来的熟悉声音,让江璨有一瞬间穿越般的恍惚。
他回头,看到祁从霜。
祁从霜面色有些僵硬,手里握着一盒包装精美的草莓。
“好久不见。”江璨没起身,而是往旁边挪了些位置。
祁从霜上前,把草莓放到照片前,“这季节的草莓很甜,想到慕思以前很爱吃,就买了些来想让她尝尝。”
真的是很久不见。
毕竟两年的时间那么长,大家分得那么开,不刻意约时间,即使都来同一个地方,碰面的几率也少得可怜。
祁从霜整个人气质都变得温婉,以前骄傲许愿要成为世上最火的明星的傲气已被时光消耗。
她清楚自己的变化。
也清楚江璨的没有变化。
成为当下炙手可热的顶级爱豆的他,即使穿着简单地盘腿坐在地上,浑身的冒出的气场也依旧闪闪发光。
祁从霜面前浮现出连朝的身影——她经常从电视上、手机屏幕上看到的连朝声影。
她也和以前一样。。。不,有些不一样,她变得更加张扬肆意了。
真好,祁从霜低头,在江璨旁边坐下,“你和连朝准备什么时候公开?”
她都没想到,江璨和连朝居然这么能藏,藏了这么久。
江璨顿了一秒,“看她。”
他们俩的感情倒还和从前一样,“我还以为你们就准备这部戏拍摄结束后公开呢,毕竟cp粉那么多。”
“你都知道?”江璨诧异,他以为祁从霜已经专注于自己的生活。
“当然知道,”祁从霜笑,“我还是你们cp粉粉头呢。”
江璨闻言,也弯起唇角。
“连朝还好吗?”祁从霜知道自己问了句废话,连朝时刻在热搜头条中出现:她得了了不起的奖、开了世界巡回演唱会、买了豪车豪宅、现在又在阵容很好的剧组里拍戏。
她当然过得很好。
在没有与现在的连朝接触之前,江璨也是这么想的。
但他现在不确定了。
“还行。”他只能这么回答。
两个人一时陷入沉默之中。
“你会梦到慕思吗?”江璨忽然问祁从霜。
祁从霜点头,“经常啊,梦到我们大家一起,还和从前一样。”
“就在梦里梦到?”
祁从霜愣怔了一秒,“什么意思?”
“有没有出现过幻觉之类的?比如在现实中和慕思对话。”
“没有,”祁从霜眼眸闪过一丝疑惑,“你有过?”
下一秒她反应过来,“连朝?”
“嗯,”江璨点头,“心理医生说是宽慰。”
祁从霜却有些担心,“连朝和慕思关系最好,慕思离世,她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