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婚之宠你无法无天-第2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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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里握着沈夕冉的照片,多久了?自从她死后这张照片就像是一个记忆那般被封锁在那本书里,他没有再翻开,也不想再翻开,本打算让一切尘归尘,土归土,为什么最终还是被人打开了那道记忆枷锁?
夜幕四合,落了一天的小雨也缓慢的收起了雨势。
路灯有些昏黄的落在院子里走动的人影上,莫誉泽敏感的听到身后有什么声音,他警觉的转过身,池宛的正睁着两只眼有些懵懂的环顾着四周。
莫誉泽将照片随意的放在桌上,大步上前,覆手在她额头上试了试温度,“还好没有发烧。”
池宛眨了眨眼,似乎还没有弄明白自己为什么好端端的又会在医院里躺着了。
莫誉泽倒上半杯温水递到她唇边,“是不是喉咙干说不出话?”
池宛这才想起昏倒前发生的事,她望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嘴里的话迟迟吐不出。
莫誉泽握上她的小手,压低着声音,“你如果想知道沈夕冉的事,我可以告诉你,我与她只是萍水相逢,说实话,她是唯一一个让我记住的外人。”
池宛心口不可抑制的再一次的抽痛了一下,她眉头一蹙,“我觉得好奇怪。”
莫誉泽抱住她的身子,将她的脑袋贴放在自己的怀中,“别再胡思乱想了,医生说你是受了刺激才会突然晕倒,别压抑自己,想问什么就问,我不会说谎,也不会瞒着你。”
池宛犹豫着,她哑哑的声音有些怯弱,“你是不是喜欢过她?”
连池宛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问,但她的心脏迫使着自己开口询问,那种殷盼,满满的都是期待。
莫誉泽放开她的身子,目光对视着她的眉眼,异常认真,“如果心动了,就是喜欢了,那是不是太浮夸了?一个人的一生会有无数次的心动,但每一次的心动都只是一个开始,有了过程才是喜欢,所以我与她只是有一个回忆的过去,而不是一个值得留恋的曾经,懂我的意思吗?”
池宛心底微微悸动,有一半的释怀,又有一半的失望,她不知道这种截然相反的感觉所谓何故,但她看出了他的坦诚。
莫誉泽抬眸,望向那张静放在桌上的照片,微微一笑,“我其实应该谢谢她,错过了她,让我等到了你,我的迷糊小妻子。”
池宛不由得的面颊泛红。
“咚。”本是你侬我侬的房间,却是突然被一道道急促的身影打破。
池夫人神色紧张的跑进屋子里,瞧着坐在床上面无血色的女儿,心口一慌,忙道:“是不是宝宝的问题才会这样了?”
池宛诧异的看着一拥而入的众人,尴尬的捂了捂自己的脸,她应该怎么解释呢?
莫誉泽从椅子上站起来,很是抱歉的低下头,“是我的错,是我没有照顾好她才会害她晕倒。”
池夫人小心谨慎的打量了一下池宛的气色,不安道:“有没有好好的检查?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了?”
池宛握上母亲的手,看她瞎担心的模样,不忍安抚道:“我没事,就是大概太嘚瑟了才会晕倒。”
“好端端的怎么会平白无故晕倒?有没有让医生好好的检查一下?”池弘站在一旁,正准备询问医生,便见莫家莫夫人急匆匆的赶来。
莫夫人看见所幸无碍的池宛,放松心绪道:“我就说这孩子怎么一整天了还没有回来,原来出事了,我就说不能让她一个人出门,是我大意了。”
“我刚问过医生了,你们别胡乱担心什么,只是小事。”池江义一本正经道。
池夫人这才如释重负,坐在床边,“以后可要知道自己的身子,别没事到处乱跑。”
池宛禁不住的红了脸,“母亲,我知道分寸的。”
莫夫人抬起头瞪着一旁杵着一动不动的儿子,本打算说什么,眼角余光却是好巧不巧的看见放置在桌上的照片,见此,神色一凛。
莫誉泽注意到莫夫人的眼神,任凭自己如何的问心无愧,面部表情也微不可察的出现了些许崩裂。
莫夫人警觉着上前,确信般的认认真真的看了一眼照片上的女人,确定是沈夕冉之后忙不迭的将照片塞回自己的口袋里,随后抬起头,面无表情的瞪着自己一向稳重的大儿子。
“母亲,我知道您想说什么,这事没有您想象中的那么复杂。”莫誉泽先行开口道。
莫夫人顾忌着病房内的池家,瞥了一眼一脸刚正不阿的儿子,冷冷道:“跟我出来。”
病房另一侧的休息室内,莫誉泽依旧保持着那份从容,他道:“这事只是一个意外,不是因为谁挑起的。”
“我是想问你为什么你还会有沈夕冉的照片?”莫夫人将照片从口袋里拿出来,她其实是有些心虚的,毕竟沈夕冉的死有她的一部分责任。
莫誉泽不以为意道:“当初为了调查她去了什么地方特意交给的秘书长。”
“那为什么会在你手里来了?”莫夫人眉头微微一紧,“誉泽,你别告诉我,你还对着她——”
“母亲,您想多了,我只是觉得一条生命就这么没了甚是可惜罢了,这张照片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夹在了我的书里,如果不是被小宛翻出来,我或许都快忘了我把它放在了什么地方。”
莫夫人敛眉,自上而下的打量了一番莫誉泽毫无起伏的神色,轻叹道:“既然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就不要为了这么一个不存在的人伤害了自己的妻子。”
“这事是我处理不当。”莫誉泽低下头,看着照片中笑容拂面的女人,再道:“我其实应该早点放下那些过去,本就是一清二白,倒因为我的遮遮掩掩变得有些不光彩了。”
“你知道分寸就好,这张照片我就带走了,你好好的照顾好小宛,你也看出了池家对她的宠爱。”
莫夫人推开门准备离开,却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又一次折回来。
莫誉泽见她去而复返,不明道:“母亲还有话要说?”
莫夫人瞪了瞪岿然未动的儿子,摇了摇头,“算了,这事以后再说,你回病房去照顾她吧,晚一点我让家里给你们送来晚餐。”
夜色渐浓,本是好不容易平静过后的雨夜,却被夜境下一声惊天雷打破那份安宁。
往年入秋之后会出现秋雷并没有什么可意外的,但随着那声雷击过后,一条新闻震惊全国。
新闻头条写着即刻报道:京城曾经的名门望族,如今陈家当家主人陈老将军于晚上七点左右跳楼自尽,伤势过重,当场死亡!
……
消息一出,不止闹腾了整个京城,所有家族亦是人心惶惶。
陈老这个人自负了一生,拥有骄傲的一身军魂,怎么可能会好端端的选择跳楼自尽?
除非是被人逼到无路可退的地步。
莫家大宅,所有佣人噤若寒蝉的退出,书房内,老爷子满身戾气的站在窗前,院子里,有数人匆匆而来。
莫誉毅听见消息是即刻从庄园内赶回,刚一入门便察觉到今日家里那诡异的气氛。
管家一路小跑过来,小声道:“老爷子刚刚发了不小的脾气,应该是被那些报道给刺激的。”
莫誉毅也或多或少的听到了一些报道的只字片语,所有媒体商仿佛一夕之间临阵倒戈将矛头直指莫家,毕竟现在死了人,还是死了开国元勋,这种事,绝不是普普通通的小事。
女皇办公室当即发布指令,马上彻查事情来龙去脉,陈老毕竟是有声望人物,稍有不慎便会引起全民恐慌。
“父亲。”莫誉毅动作轻盈的推开书房大门。
莫老点了点头,依旧一动不动的站在窗前,声音有些干哑,他道:“坐吧。”
莫誉毅径直上前,喘了喘气,问道:“您是在担心事情愈演愈烈吗?”
莫老转过身,目中携带着丝丝缕缕的哀伤,他摇头,苦涩的笑意蔓延在脸上,“今天早上陈老才约见了我和顾老。”
“他这种时候约见你们?”莫誉毅眉头不受控制的紧拧成一个死结,如果说这是陈老的陷害,他也犯不着用自己的命来设局,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以陈老的谨慎怎么可能会做出来?但他为什么又会突然约他们二人见面?
“新闻的发展倒是其次,我只是觉得陈老的死有端倪。”莫老坐回椅子上,站了太久,腿脚有些僵硬。
莫誉毅跟随在他身后一同坐在沙发上,警觉道:“父亲觉得那方面不对劲?”
“陈老是一个骄傲的人,他的骨气是绝不会允许自己用这种凄惨的方式结束生命。”
“我也觉得事情没有表面那么简单,陈老那么高傲的一个人,就算是自杀也不会闹的如此沸沸扬扬,让全城都围观他的尸体,这对于一个风光了一辈子的人物来说太有屈辱性了。”
莫老双手撑在手杖上,双瞳不可抑制的眯了眯,“所以这种情况下,只有一种可能。”
“陈老是被人从楼上推下去的!”莫誉毅不置可否道。
莫老表情凝重的看向莫誉毅,严肃道:“现在全国的舆论都在声讨咱们莫家咄咄逼人,你觉得我们再添把火如何?”
“父亲认为这事应该怎么处理?”
莫老抬眸望向窗外的落叶纷飞,“陈夫人是聪明的人,她比我们还清楚陈老的性子,既然对方想一石二鸟,我们也不能让他们白白的杀了一个人。”
莫誉毅从沙发上站起来,明白的点点头,“我知道怎么做了。”
“马上就是第二阶段的选举了,陈老已经无条件的退出了,接下来你的独角戏可不能太索然无味,这把火要越烧越旺,才不枉费他们替我们造了这么久的声势。”
莫誉毅走出书房,秦苏正抱着莫宝宝站在走廊一头,她穿着很单薄的长裙,晚风拂过时,裙摆微扬。
“怎么站在这里?冷不冷?”莫誉毅握上她微凉的小手,替她将宝宝抱过来,再道:“公事谈完了,我带你去吃点东西。”
秦苏拢了拢他的外套,顺了顺他眉间那浅而易现的折痕,轻声道:“新闻我也看到了,其实聪明的人知道这颗棋是废棋之后想的不是怎么弃了它,而是让它最后尽最大的努力为自己谋取最后一笔利益,只能说陈老这个时候离开,倒是比赢了这场赌更划算。”
“苏苏认为接下来我该怎么做才能化险为夷?”
秦苏靠在他的肩膀上,“博弈拼的不光是足智多谋,还有谁更能处变不惊,明知是局,也要伪装的是自己胜券在握,博弈一半是头脑,一半是心境,陈老死了,就算我们赢了也变成了胜之不武,但输了却又显得我们做贼心虚。”
“听苏苏一言那我们是进退为难了?”莫誉毅反笑道。
“我们越乱,他们不是越放心吗?我想你是准备去陈家慰问吊唁吧。”
莫誉毅搂住她,靠在她的耳侧,邪佞一笑,“我估计会被打一顿回来,苏苏觉得我该不该去呢?”
“我会给你准备好跌打损伤药,不用担心。”
“……”
此时此刻的陈家,的确是如同莫誉毅心中所想那般,记者媒体围堵的水泄不通,想要进去吊唁的领导专车一辆接着一辆。
虽说前段日子因为莫家的打压,陈家有些不得志,基本上是门可罗雀无人问津,但毕竟陈老是开国元勋,有功绩摆在那里的大将军,曾经的战友,后来的下属,也算是遍布全国各地,现在逝者已逝,那些前尘往事,谁也没有过多的去怨恨谁对谁错。
消息一出,所有曾经避而不见的大人物们一个个身穿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