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仇]女刺-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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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封住了他的嘴唇,也封堵住了后面的几个字。
阮红娇哀婉的笑了笑,轻声道:“你别说了,我都知道了。”她说着,目光透过他的肩膀,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两个人。
以他们的武功修为,他二人的对话必然尽听耳中,她不想让温简多说多错,因为他想要说的,她都明白。
他望着她,她也回望着他,四目交对的时候,两个人深深的看着对方,有些语言无法表述的东西在目光中传达,让人揪心难过。
最难过的是他们都清楚,温简不惜抹杀许世卿的记忆,来换取的片刻安宁已经结束了,从今以后,谁也无法再逃避。
阮红娇目光若水,她含笑道:“你大伯来了,我……是很应该见一见的。”
温简皱着眉,目光中透露着强烈的阻止,微不可觉的摇了摇头。
“怎么好辜负……你走前面,我跟着你。”她说着推了温简,让他转过身。
温简转过身,心里想着她这话,暗暗思量着,我走前,她走后?这……这样真是极好的!是的,她素来聪慧过人,我走在前面,她若趁机挟持我为人质,说不定大伯投鼠忌器,就会会放她离开了!
他这样想着心里生出一股希冀,巴不得阮红娇快点挟持自己,然后扬长而去。
他俩一前一后的向温候走过去,走了大约五六步之后,他心里越来越着急阮红娇为何还不动手之际,只听得身后一阵衣衫动,他心里的石头终于着了地,她果然动手了!
可是他没有回头看,所以没有看到那惊心动魄的一幕,阮红娇不知哪里变出一把短匕首向他刺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温候从腰间解下一挂铁索,如疾电一般朝着温简丢过去,嘴里大喝:“闪开!”
温简面对温候,一看到温候的铁索向自己飞过来,即便他不提示也自当躲开,于是他一闪躲,那铁索就正好越过他砸向阮红娇,一头缠住了阮红娇的手臂,一头击在了她胸口上,打得她口吐鲜血。
为了阻止阮红娇对温简下毒手,温候这一击可用了全力,阮红娇一边吐血,一边跪倒在地,而温候飞身欺上,直接拿住了她的脖子,厉声怒道:“妖女,找死!”
阮红娇没有说话,咬着嘴唇,扭过头目色幽怨的看一边的温简,温简这时候才看到她手里的匕首,方才明白刚刚发生了什么。
她刚刚那一招不是想要挟持他,是想要杀了他?!
温简望着阮红娇一脸不敢置信的摇头,旁人或许认为他只是无法接受眼前的现实,而真相只有他知道,因为他了解她!
白晚……以白晚的心机,到了这个地步,又怎么会存心想要杀他?如果真的想要杀他,那么过去的半年之中,有无数的机会可以下手。
她知道她现在出手温候必然会救他,所以她的目的不在于杀他,而在于让别人相信,她和他之间只有欺骗和利用,她是在用她的方式保护他!
阮红娇看到温简的眼神,那眼神清楚的表露着,他明白她的意思。
阮红娇收回了目光,转过来狠狠盯着温候。
温候看着她桀骜不驯的模样,冷笑着道:“脸果然不一样了,好高明的易容术。”说着伸手在她额头发际处一抠,没有抠出易容的假脸却抠下了一小块皮。阮红娇的额头立即淌下鲜血。
“无懈可击,真是无懈可击,难怪连简儿都会上你的当,这易容术果真出神入化了,可是……”温候赞着突然话音一转,又道:“早听说你的姘夫‘万血王’研究出一套与众不同的易容术,想必你这功夫是他教你的吧,可惜你今天遇上了老夫,任你是牛鬼蛇神,老夫今天都要叫你露出真面目!”
温候这时候故意提起“姘夫”“阴息风”这几个字,就是故意说给温简听的,他说罢另一手罩在阮红娇的脸上,控着内力一吸一拔,阮红娇脸上的易容针全都从皮肉下破皮而出,带着鲜血被拔了出来!
阮红娇的脸跟着一变,露出了白晚的真面目!
白晚脸上的易容针被粗暴的拔了出来,故而伤到了她脸上的部分穴道,此刻满脸鲜血,看上去十分吓人。而就在温候打量她脸的时候,一直没有说话的白晚突然嘴巴一张,露出被她咬着的一小截细细的竹管,温候见状色变,立即将她丢了出去,与那根竹管中吹出的金焱针险险的擦脸而过!
原来杀招在此!
可惜温候江湖经验丰富,警醒机敏,以至于终是功败垂成!
“不要!”温简见白晚偷袭温候,忍不住叫了出来,在看到温候脱险之后,方才松了一口气。
温候是他大伯,白晚为他所爱,现在这种情形最诛心的其实是他,可是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已经由不得他了。
白晚被甩了出去,空中施展了一招燕子三纵水,最后稳稳落在了木板桥上,只见她满脸鲜血,手提温候的夺命铁锁,站在桥上,宛若从地狱爬上来的女恶鬼,这女恶鬼恶声恶气的嘶吼:“温正阳,迟早有一天,我会杀光你们温家的人,一个也不放过!”
她的话音还没落,一直站在人后的温保吹起了竹哨,温简听到哨音之后面色大变,果然四面八方突然出现无数铁箭射向白晚!
白晚也知道时不待她,立即从桥上往下一跳钻进水里,可是河水不深,只是借着夜色不能辨别踪迹,而那一支支的铁箭却还不放过她,纷纷射向水中!
三十名温候手下的黑衣客从暗中奔向水边,似乎不将箭筒中的铁箭射光誓不罢休,不一会就听到其中有人大声道:“射…中了!射…中了!”
第五十五章
听到有人说射中了白晚;温简心里一沉,箭一般的冲了过去;推开围拢在岸边的温家家奴,探身去看水中。
此时铁箭仍然在不断的射向水中;因为夜色的原因;水面上看不到什么,但的确能够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她受伤了?温简意识到情况不妙;而更不妙的是,黑衣家奴们拿出事先准备好的金丝网;向着水中一抛;势要将白晚像鱼一般从水中捞起。
温简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打捞白晚;只觉得自己从脚底板到脊梁骨都是寒的;他咬紧牙关不让自己说一句话;因为他怕自己意志力崩溃之后会忍不住恳求温候放白晚一马,而温候是绝对不可能放过她的。
他必须做点什么,必须做点什么!
家奴一次次的打捞并没有什么收获,白晚还是逃走了,温保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温简身边,他看了一眼温简,尽量掩饰着目光中的同情和蔑视。
作为温家旁系的子侄辈,他的命没有温家这几个堂兄的命好,如果是小温侯温朔或者的温景当未来家主的继承人,那的确是无可挑剔,可是温简在他看来却是一个一再被女人蒙蔽欺骗的失败者,让他跟着这样的失败者是绝对不会心服的。
在温简僵硬的站在那里望着水面发呆的时候,温保下意识的挺了挺胸,一只手搁在腰间的佩刀刀柄上,扭身对温候道朗声:“大伯,那妖女受了伤,跑不了多远!”
温候刚刚要派人去追击,温简便如梦初醒一般把手上拎着的糕点丢到地上,双手抱拳弯腰,极快的道:“大伯,侄儿有眼无珠,误信奸人,请让侄儿领人去捉拿她,将功赎罪!”
毕竟是从小看着长大的自家侄儿,温候对温简还是有很深的感情,见他模样诚恳,温候暗叹了一声,道:“你快去吧,务必要将人捉回来,若不能生擒就算是尸体也要给我带回来!”
温简领命,带着黑衣家奴沿着水流追了过去。
温保见状虽然心中不爽快,但也不敢多说,正要转身同去,突然被温候喊住。
温保疑惑的看向温候,温候却一边看着远去的温简,一边走近他,小声道:“……阿保,你盯紧他。”
温保愣了片刻,才意识到这个他是指的温简,忙低头应了,转身追过去,转身之际忍不住唇角上扬,背着温候泛出一个得意的笑容。
看来,温候已经不信任温简了。
温简根本也不在乎温候还信不信任自己,也压根没有想过自己日后前程如何,只想着尽一切能力拖延他们,不让他们找到白晚。
温简虽然不够心狠,可是追踪是一个好手,他一直没有找到有水下上岸的痕迹,心里十分焦虑,走过一处的时候见到水下冒了几个泡,心里估摸着白晚受了伤,游到这里怕是已经体力不支了,于是站在岸边对率领的家奴道:“那人受了伤不可能游这么远,但也要防备她昏过去了给水冲到前面去了,我们现在分头去找,你们几个继续往前去追,你们几个往两边分散去找,另外怕她狡猾,藏在水里见我们前去了,就往回折回去,你们几个再往后面去清一遍,快去吧!”
温候让他带队,他的话自然无人反对,于是家奴们迟疑了一下,很快就按照他说的去做了。等到人都散光了,温简确定没人看着了,温简才赶忙到水边的一丛芦苇丛里,伸手一捞一抓,谁想果真拎出一个乱发湿透的人来。
白晚在水下憋了太久,这会儿一接触空气,就急忙贪婪的呼吸着,大口大口吸气吐气,此刻她面色苍白如纸,胸前不住起伏,嘴唇不停打颤,赫然一只铁箭插在肩头,她眼瞪着看向温简,头发上的水一缕一缕的往下流淌。
温简看着这样的她,既为她还活着感到高兴,又为她生途渺茫而忧虑,她现在还不能上岸,上了岸会更快被抓,也不能折回去,后面的人在沿途找她,更不能再往前游,她受了伤,能够游到这里已经精疲力尽了,继续下去恐怕只会沉下去或者被水流卷走。
温简抓着白晚,托着她不让她沉下去,让她好休息一会儿。
“你就不该回来……”温简抽了一口气,看着白晚此刻生不如死的模样眼睛都红了,沙哑着嗓子道:“你为什么一定要回来,自由……那是你拼命也想要的自由……”
这是他从不曾亲口问过的一个问题,为什么她要回来,如果当初她逃出生天,找一个小地方隐姓埋名过一辈子,也好过于现在这样凄惨,温简为她不值得。
为了怕惊动旁人,他说话的声音很轻,很轻,可是白晚的声音比他更轻,她没有解释自己回来的原因,而是吐息一般的道:“那时候……我总觉得……我们会再见面的……你,你记得……黑山寨那一次么……”
白晚觉得很冷,很冷,一句话断断续续的从她几乎没有血色的嘴唇里吐露出来。
“我见到你……我很高兴……我知道你要去剿匪,所以我才……我在那个尸体背后给你留了信……可是,可是我知道你不会高兴见到我……我……我又把它们划烂了……”
白晚易容成阮红娇的时候,对温简百般示好,温简都不领情,后来她得知温简领命围剿黑山寨,便大开杀戒,用黑山寨近百山贼的性命,给他送了一份礼。
温简当时在山寨里找到大当家刘白熊的尸体时,发现他背后隐隐有字,只是后来又被割烂了,当时大惑不解,这光景说起来,才知道原来是这么回事。
固然不喜她满手血腥,可是她的一片情意温简又如何能将责备的话说出口,他捞过白晚,与她额头相抵,才发现她身上好冷,冷得像冰一样,于是展开双臂将她整个抱住,将她湿濡濡的上半身拥在了怀里。
“我没有不高兴。”温简抱着她说:“我知道你回来的时候,我,我很高兴,我只是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