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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高岭花又仙又诡[穿书]-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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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瞥一眼,韩重瑞冷嗤:“这是我女儿的老师,他听一个华人学生说我女儿受伤了,打来问下情况。第一通打来时,我才从浙省赶到家,不太清楚我女儿的情况。原本应该是我回给这位老师的,结果一伤心就忘了。”
  电话那头确实是位伯克利大学的老师,墨明倾身向前:“你女儿读的不是音乐吗?这个老师是教电气的。”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大家的支持!!!!


第45章 
  韩重瑞一愣:“这有什么可值得怀疑的?”勾唇冷嗤; “你们既然查过这个老师就该知道他是个华人,在国外华人是很团结的。我女儿年纪小小身在异乡,这位老师很照顾她; 她唤他一声老师不该吗?”
  老狐狸!墨明手指点了点纸上的号码:“你说得非常在理; 但这个号码的主人并非是个华人; ”一眼不眨地看着韩重瑞,“我们打过去确认了; 也向伯克利校方核实过; 这个老师是个捷克人,没有中国血统”
  握着拐杖的手收紧; 韩重瑞紧抿着嘴,脸上神色阴沉; 不知他在想什么。
  “韩先生,我劝你老实交代; ”他已经向局长打了申请,联系美国那边的警方查韩伊林进入伯克利音乐学院的推荐人。童颖的案子,也许远比他想象得要复杂。
  韩重瑞喘起粗气,明显是恼了:“你要我交代什么?电话是他打来的; 一口流利的普通话,我又没见到他本人; 就先入为主以为他是个华人怎么了?”
  嘭,墨明拍桌而起:“关键这个捷克人不会说汉语,”漏洞百出还狡辩。
  “我不跟你说了,等我的律师来,”韩重瑞撇过脸,拒绝交流。
  “呵,”墨明嗤鼻冷笑:“你在商界混了这么多年; 被人利用了竟还不自知,”拳头抵在桌上,利目盯着那老鬼,“韩重瑞,你不开口,我们也能查到给你打电话的那个人是谁。隔着太平洋都阻不断他要诬陷童颖的心,还真是让人好奇他们之间有什么仇?”
  韩重瑞闭目,不理会。
  “你就在这待着等你的律师吧,”墨明拿着笔记本转身出了审讯室,回到刑侦队正好撞见从外回来的裘韧:“你那边情况怎么样?”
  裘韧到饮水机那接了一杯水:“韩邦已经清楚韩志逃不过坐牢,没了指望,今天总算是松口了。”
  “咬着不放,不就是盼着韩志能全身而退然后花钱找关系将他捞出来吗?”墨明抱胸倚靠着办公桌:“我这边闹聊斋了。”
  一杯凉水下去,裘韧舒服了:“怎么了?”
  墨明盯着老裘看了几秒,后拉着他去往休息室:“韩重瑞背后有人,老美那边的。他咬定那人只是韩伊林的老师,但直觉告诉我里面不简单。”
  最近空时,裘韧也着手查了摩岩电科的创始人谭娟:“老美那边的,”谭娟姨母一家十七年前移民做了美国人,“查查伯克利有没有一个中文名叫李伯科的老师?”
  李伯科是谭娟小姨母张桂兰的儿子,20世纪90年代初考入海市复大,读的是电气,96年出国留学。
  李伯科?墨明一把搂住老裘,右手指着他的鼻子:“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裘韧敛目:“童颖的案子应该没表面呈现出来的那么简单,很可能牵扯到15年前海市612高架追尾的那起事故。”
  毁了一个会读书的,以为可以高枕无忧,不想大的那个竟凭着父母给的美貌和盛科太子爷走到了一块。有人不安宁了。
  所以啊,身为人还是不要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否则就别想踏实过。
  “15年前,2004年,”墨明锁眉细想:“612,6月12号,”双眼蓦然大睁,“当场死了两人的那起事故?”
  裘韧拨开兄弟抓着自己肩头的手:“你不是都知道童律师是童颖的妹妹了吗,还惊讶什么?”
  “关键我只清楚她俩是姐妹,”墨明两手叉着腰,盯着老裘,他刚那话的意思是那起事故并非意外?
  裘韧跟墨明共事很多年了,很了解他:“2004年的那起事故先别去沾,现在你就查童颖这桩案子,”敢杀国家税务人员,这手不是一般的黑,拍了拍墨明的肩,“童姓夫妇是海市人,在海市出的事,这案子迟早会落到我们手里。千万别急,咱们等着。”
  “老裘……”
  “嘘……”裘韧竖指抵着唇:“一次死了两个,要不是怕社会影响大,你以为他们不敢灭门?”
  墨明憋火抬手大力耙了把头发一脚踢向椅子,难得爆粗口:“艹”
  ………………
  “童律师……童律师……”
  童桐才出电梯就听到有人在叫她,声音很耳熟,驻足望去,一个子跟她差不多高的中年男子朝她这快步走来,她想起他是谁了。
  韩志、孟婷的律师,徐晋茂。
  “童律师,你好,我是中熙律师事务所的徐晋茂,很高兴见到你。”
  童桐扯起唇角:“你可以直接说你是汪晴案被告的辩护律师,”伸手与他轻轻一握,便松开了。
  “中熙律师事务所与远志海通签了法务代理合同,这在业界应该已是人尽皆知,”徐晋茂跟着童桐走向酒店大堂的休息区。
  “我没记错的话,孟婷好像不是远志海通的员工,”童桐无意拿话刺人,她还要感谢中熙律师事务所对肖梓萱的维护,“我还有事,时间不多。”
  徐晋茂意外于童桐的爽快,坐下立马拿出他让韩志签下的离婚协议书:“我的当事人韩志先生对汪晴女士深感愧疚,他已经深刻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这是离婚协议书。”
  拿过来快速阅览,童桐在看到夫妻共同财产分割那块时,面上露了讽刺:“你的当事人觉悟还不够。”
  远志海通本就有汪晴的一半,这里说70%给汪晴,但韩志名下的两处价值均上亿的豪宅归属男方。如此一算,汪晴只拿到了远志海通的六成。
  就知道会是这样,徐晋茂看着童桐退回离婚协议书:“童律,你也该知道如果打官司分割夫妻共同财产,汪晴女士也是绝对不可能拿到整个远志海通,而且一通官司下来,要拖很长时间。”
  “你说得对,”童桐弯唇:“但一旦韩志和孟婷故意杀人罪成立,他们能得自由就是十年、二十年之后的事了。”想要消耗掉一家公司,别说十年了,五年就足够了,到时韩志一分钱都得不到。手再狠辣点,让他背上巨债都不是难事。
  徐晋茂知道童桐的意指,他有劝过韩志将远志海通给汪晴,留下那两处豪宅。可韩志怎么都不愿意。
  “你就这么肯定,韩志、孟婷故意杀人罪一定成立?”
  童桐轻晒一笑:“韩志和孟婷蓄意谋杀汪晴是事实。”
  “他们没有要杀汪晴,”徐晋茂坚持这一点。
  “这不是你说了算的,”童桐站起:“离婚的事我会跟我的当事人商议,征求她的意见。但也希望韩志先生能拿出足够的诚意。”
  这段婚姻对汪晴来说就是一副沉重的枷锁,能早点解脱也是好事,说不定对她的心理恢复还能起到积极作用,没理由反对。
  但结束的前提是,远志海通。
  徐晋茂点了点头:“我会再跟韩志先生商量,”对方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目送着人离开,不禁幽叹。
  陈韵开车等在酒店外,童桐拿手包挡着灼。热的日光,快步上了副驾驶。今天她要去见一见爸妈的老领导,汤耀民,前海市税务局局长,2010年退休,现就住在粤南路左岸林芷6幢1001室。
  左岸林芷这套房子是爸妈买给大姐的,三室两厅,2004年她出事后,大姐将房子以190万挂出去,一个星期就卖掉了。买方没有压价,全款付190万。
  仅十分钟,车子就进入了画安区,童桐看向窗外,记忆中的枯瘦银杏已经成荫,街道两边的老店有些被拆了,小林弄堂还在。弄堂口有一家油炸店,童颖最爱吃那家的油墩子。
  左岸林芷属中高档小区,物业很负责,拦下她们问了两句话才放行。
  找了个车位,将车停好。童桐根据记忆领着陈韵来到了6幢,楼下有门禁,她们跟在一位大姐身后。
  “你们是到哪家?”大姐很警觉,主要是陈韵戴了副超酷的墨镜,瞧着就像是从电影里走出来的大。姐。大。
  童桐推了推自己鼻上的黑框眼镜,笑着回答:“我们到1001室,汤老局长家。”
  “哦……老汤家呀,”大姐刷了门禁:“我们十多年的老邻居了,你们是来看老汤两口子的?”
  “对,”进入电梯,童桐见那大姐已经帮她们摁了10楼了:“谢谢。”
  “不用谢,”大姐抬头看电梯的顶部:“这个空调还没修好?”
  今天海市38℃的高温,确实很热。才出了车5分钟,她的背后就已经汗湿了。大姐比她们先下,到了十楼,走出电梯左右看了一眼,转脚向左确定是1001室,按下门铃。
  “谁啊?”
  门从里被打开,一位戴着无框老花眼镜的阿姨目光自陈韵身上扫过,打量起童桐,这闺女很眼熟。
  “您好,是汤耀民汤老局长家吗?”
  “什么汤老局长呀,都退休快十年了,”阿姨回头朝着屋里喊:“老汤,有人来找你。”
  一位头发花白,同样戴着副老花眼镜的阿伯手里捧着《三国演义》从里屋走出,兴冲冲地往门口来:“谁找我?”眼神落在童桐身上,不再问了,似认了出来,拉开老婆子,“进来吧。”
  “打扰了,”童桐跨进门,老局长在鞋柜的最上层拿出两双酒店用的一次性拖鞋:“我……呵我以为你们不会来,”转眼看向戴着墨镜的陈韵,“咝……这不是童颖吧?”
  提到童颖,老局长的太太不禁一愣,盯着童桐看:“我刚就在想你有点眼熟,原来是这两天电视上看过,快请进……快请进,”她还想问问汪晴的案子。
  老局长领着两人来到客厅,问到童桐:“对这里还有印象吗?”桌上有现成的茶,他拿了杯子,给她们倒水。
  童桐淡而一笑。
  “外面跟火炉一样,我给你们洗点葡萄吃,”老局长的太太很热情,不给童桐两人拒绝的机会,打开冰箱拿了草莓、葡萄出来:“蓝莓要吃吗?”
  童桐都有点不好意思,她是空手上门:“您别忙了,我们喝水就可以了。”
  “汪晴现在怎么样?”阿姨拿了把剪刀,将葡萄一颗一颗地剪下:“我听我老姐妹说她在看病?”
  这没什么可隐瞒的,童桐答道:“是在接受治疗,恢复得非常好。”
  “那就好,不能便宜了那个姓韩的,受了多少大罪,”阿姨满意了,开始专心洗水果。
  老局长一直在看童桐:“你比你父母期望得还要优秀,”世安和琪蕾的死就是他心里的一块病,好不了,“听说童颖要结婚了,是真的吗?”
  童桐苦笑:“这个我还真说不准,得要看她是怎么想的。”
  “那孩子小时候就憨,光长着一张精明脸,”老局长望了眼厨房,回过头来往童桐那凑近,压着声说:“你爸妈的事,我知道得不详细,但一定知无不言。”
  童桐理解:“多谢您。”
  “我和你爷爷是校友,没少一起喝老酒。他走得早,我没帮他看好儿子儿媳,心里有愧啊,”老局长取下老花眼镜,捏了捏眼角。
  “您还记得我爷爷,我都不记得了,”童桐垂首浅笑。
  “当然记得,2000年开始我们多了一个国庆长假,你生日是10月6号,那天是我最后一次跟你爷爷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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