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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赖上植物的女孩-第8部分

小说: 赖上植物的女孩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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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明文规定不能穿溜冰鞋吗?”兵不厌诈嘛!懒人自有懒人逃脱术。

“你……是谁?”银光一射,擦过名为蓝影的男子眉侧。

曳地的长影忽地一现,回音来自四方。

“小魔女,你玩够了没?”天很冷耶,他们都很想回温暖被窝睡大头觉。

一双猫似的绿眸笑盈盈,由蓝袜队的棒球帽下探了出来,她十分欢喜地走……不,滑向哥哥姊姊身边。

“色姊姊,他们交给你了。”她功成身先退一半,等会儿还有热闹可瞧。

冷著面的西门艳色牙磨得咯咯作响,狠瞪磨人的小主子一眼。“你要问什么?”

“色姊姊,你变笨了,当然问他们为什么捉我?”完了,五行使者被她操过头,智力开始退化了。

歪著脖子的龙涵玉猛搔著腮帮子,非常担心她得找个新随扈。

“你等著被砍吧!”她绝对不会伸手搭救。

冷哼一声的西门艳色转身看向鹰海盟的专属影子军团,眼眸一转地发出妖异光彩,同时盯著三双冷傲的眸子,冷笑地锁住眸中光影。

催眠,是她最擅长的技能,从无失误,除了对龙家的主子们无效。

才短短的几分钟,原本带杀气的眼神渐渐失去焦距,神情涣散像一抹游魂,失去冷厉的攻击能力,温驯得宛如绵羊。

“你们为什么要捉那个小不点?”没肉没胸的小鬼,搞不好还没头发,才常戴帽示人。她恶意地在心里一咒。

喂,尊重一点,我是少门主呐,什么小不点嘛!涵养真差。一旁的龙涵玉感到不服。

“主人下的命令。”

“鹰海盟的鹰王?”

“是的。”

“捉她做什么?”

“不知道。”

不知道?!那还问得下去吗?

西门艳色对著蹲著的人儿使眼色,瞧她还有什么问题要问,她遂笑咪咪地一拍身上灰尘,足尖一拨滑到被催眠的人面前。

“除了要捉我外,你们的大老鹰……啊,是主人,还有吩咐你们做什么事吗?”

“月の泪。”

“月の泪?”有趣了,看来五月哥哥将不会寂寞。

“取回月の泪。”

“取回?”另一道人影由角落走出,胸前的金算盘闪闪发光。

夏侯淳身後跟著的是南宫焰,皇甫冰影则抱胸斜倚著墙,与西门艳色相对,形成半面屏障,各据一方。

龙涵玉手指一弹,“哎呀,我没告诉你们月の泪原本是鹰海盟的圣物,我母亲见它放著没人用,就借来一瞧吗?”

四张平静面容微微抽动一下,笑不达眼。

“你们想不想知道它现在在何处?”快问,快问,秘密要公开了。

不想。四人同时偏开头,挠耳的挠耳,拨算盘的拨算盘,看星看月就是不看她。

不过龙涵玉非常乐意原谅他们的恶劣态度,并且笑得别具含意,让他们头皮一阵发毛。

“星岛!那你们一人一脚踹月哥哥下去的银白小岛。”

嘿嘿!脸黑了吧!就叫他们要多擦点美白保养品,才不会顶著包公脸吓人。

呃,等等,她好像也有份喔!那踹得最重的脚丫子似乎是她的尺寸。

第五章

“老夫人,你非要固执己见不可吗?你年岁都不小了,而孜然还是个不解世事的孩子,你们一老一少怎么扛得动山一样的重担?”

都老得快进棺材了,还一副死硬脾气,华人的骨气能值几文钱,两脚一伸什么都没有了,还抱著老祖宗留下的死物有何用。

聪明人都懂得尽快脱手好安享晚年,留点钱在身边免得造成遗憾,她是活过半世纪|Qī|shu|ωang|的人了,大风大浪也见识不少,怎么还想不开?

“扛不动也得扛,我这老婆子命不好,天生该劳碌,若没点事劳心,那口气就会喘不上来。”这水烟的烟色不好,得换。

“你哪是命差,根本是有福不会享,放著一堆钱在那也不用,老天都看不下去了。”暴殄天物呀!

“那就等天收了我再说,反正我遗嘱早就立好了,不愁没人继承我的顽固。”皮肤发皱的手撩撩耳後银丝,气度雍容的老妇人唤来管家换茶。

“哎,你这不是误会我吗?好像我在咒你早死似的,我黄大城胆子小得很,最怕天打雷劈了。”要是早点死去也罢,但她偏就拖个十年、二十年仍赖活著。

土地掮客频频拭汗,好说歹说地发挥三寸不烂之舌,硬要在石头上种出朵花来,一再地上门叨扰。

其实他也是受人所托,酬佣高达七位数,还有後谢礼金,教他怎不卯足劲冲刺,只要说成这桩生意,他就能好几年不用工作,坐在豪华游艇上享受太阳浴。

可是这老太婆难搞得很,软硬都不吃,不管他带著多大的诚意前来,结果都只有一个——

那就是灰头土脸地离开。

“放心,雷劈下来第一个打的是我不肖的儿子。你可以回去告诉你老板,不论那财迷心窍的混蛋允诺了你什么,都没有实现的一天。”生儿不如狗,枉顾亲恩。

“老夫人……”话别说得太绝,他的老板不就是她的独生子?

只见烟杆子一举高轻敲桌角,他的声音便消失在倒出的烟丝下。

“我老了,身子骨大不如前,你要盼我早死就多待一会儿,把我累出病来大家就都轻松了。”睿智的眼一眯,带著慑人气势地直望进来人眼里。

“主重了,老夫人,我这就告辞,不打扰你休息,我过几天再来拜访。”唉,又失败了。

黄大城惶恐地抱起黑色公事包,边作揖边哈腰地倒著行走,谄媚至极的嘴脸教人看了讨厌,但他仍无自觉地堆满媚笑,好似在跟钞票说再见。

就在他刚走出夏家白色镂花大铁门时、有一辆火红色雷鸟与他擦身而过,十分放肆地在前庭喷水池前来个一百八十度大回转,刺耳的磨地声如夜枭惊叫。

刚打发掉一个烦人的家伙,才起身的老夫人不得不又坐下,眉头一皱地猛抽口水烟,骤然发现下人忘了把新烟丝塞进烟口。

“如眉,我的烟呢?”一群懒骨头,不叫不会动。

“来了,老夫人,我帮你点火。”十来岁的清秀女孩双脚跪地,十分恭敬地服侍她。

袅袅白烟缓缓上升,淡淡的呛鼻气味弥漫一室,那一口烟舒缓了老人眉间的皱摺,却拂不去她搁在心头的轻愁。

烟雾中,顶著一头红发的男人走了进来,不等人招呼便自行落坐,态度张狂地要人送上咖啡,脚一跷便往後一躺,当是回到自己家一般。

“艾达奶奶,你儿子又派人来怂恿你卖地了。”不入流的招式。

艾达是夏老夫人的另一个名字,她的本名为兰馨,因不好发音,便由著岛上的居民叫她艾达奶奶。

“沙鲁,你放著家里的可可园不管,又跑来我这里搅和什么。”不能让她安静个一、两天,做个蒔花弄草的老人家吗?

“我是怕你老糊涂了,被人家胡乱灌了一些似是而非的大道理就昏了头,迷汤一喝什么都忘个精光。”他不放心呀。

沙鲁。罗勃勒是个年轻帅气的大男孩,耶鲁大学法律系毕业,原本在西雅图工作,却因为大少爷吃不了苦,几次帮客户打官司败诉後就怒斥法官循私,因此被调销执照,回到自家事业体系。

二十七岁的他长得还算好看,社交能力也不错,女友不断颇受欢迎,除了爱喝啤酒外,倒没什么不良习惯。

不过红头发的人大多脾气火爆,他也不例外,而他们家的人脾气也都相当爆烈,笃信拳头就是力量,谁强谁就是老大。

唯一庆幸的是他们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虽然没什么耐心又爱发怒,起码他们的蛮横是明著来的,不会暗地使诡计。

“嗯哼,我一双老眼可还精明得很,想拐我还早呢!你这红毛小子给我放机伶点,别以为我老了就由得你蒙骗。”再去修个五十年吧,他还太生嫩了。

“不许提我的头发,你明知我最讨厌人家拿它取笑我,要不是念在你年纪大了,我一定开扁。”上次叫他红毛的老头还躺在医院,等医生补好他破掉的肝。

一听到“开扁”两字,大惊小怪的佣人马上去通报福管家,而一向紧张成性的福管家又听成老夫人被打,便赶紧派人去知会小姐。

老妇人不动如山地一嗤,“小夥子口气不小,我都一把岁数了,哪晓得你讨厌什么,我连儿子都不想要了,还惦著你这浑小子做什么。”这个性不改一改,迟早出事。

“艾达奶奶,你说话的口气很教人生气,好像我是腐烂水果里的一条虫,不入你的眼。”他可不是来自取其辱,纯粹是怕她吃亏上当。

脾气不好不代表本性不善良,沙鲁的家人惯以暴力解决问题,他们给他的观念是用拳头解决比讲理快速,免得浪费时间。

但在本质上,他还是十分关心夏家祖孙,并未因肤色不同而有种族歧视,但是多了利益关系在里面,一切的善意便变模糊了,只剩下互相猜忌。

“火气小一点,别在我耳边大声嚷嚷,当人家不知你嗓门大,想吓出我老人家的心脏病呀!”真是不受教,光用蛮力不用脑。

但如果和肯尼家的阿汉得一比,她还比较喜欢直性子的沙鲁,至少他这人很坦率、藏不住心事:心里想什么全反应在脸上,让人一目了然。

这也是她肯心平气和坐下来和他聊一聊的缘故,毕竟星岛上能和夏家匹配的人家不多,她就这么一个孙女儿,总要为她多著想著想。

“你哪有心脏病……”声音一低,他表情似是不快。

“嗯,你说什么?”极具威严地瞟了一眼,她一口茶一口烟地享受著。

真有鬼了,耳朵这么利干么?“我是说艾莉亚在吗?我想约她去看虎鲨。”

“不在。”年轻人说话不老实,又欺她年纪大耳背。

“不在?!”怎么又不在家,他都来了三趟耶!“艾达奶奶,我到底哪里让你看不顺眼,为什么你一再阻拦我和艾莉亚交往?”

“红毛小子爱疑神疑鬼,我说不在就不在会骗人不成,你对老人家说话要客气点。”真当了她的孙女婿,不活活把她气死才怪。

“你又叫我红毛小子!”沙鲁眼一皆地气愤挥挥拳头,在她鼻前轻晃而过。

“你中意阿汉得对不对,因为他谦逊有礼,从不口出粗语。”

“他的修养是比你好。”起码不会对她没大没小地乱咆哮。

啜饮一口茶,夏老夫人慢慢吐出烟圈,眼微闭似厌倦了无谓的谈话,想休息休息。

毕竟上了年纪,体力有限,先是接了一通电话,被不肖儿子、媳妇烦得气不顺,後是应付想诳她这老太婆的投机份子,她真的是有点累了,提不起劲多费心。

“但我跟艾莉亚感情比较好,她不会愿意挑温吞的阿汉得当老公。”对於这点他有十足的自信,罗勃勒家的男人一向是女人的最爱。

沙鲁极佳的女人缘让他在爱情路上无往不利,只要他看上眼的对象,无不手到擒来,所以他非常有信心掳获东方佳人的芳心。

老夫人的眉一挑,笑得很轻。“你在暗示我该把孜然嫁给你吗?”

“是明示,我和艾莉亚是最合适的一对,全岛上找不到比我更优秀的男人,只有我才能带给她幸福。”他狂妄地自夸。

“说大话啊?”自视过高是要不得的心态。

“艾达奶奶排个日子吧!我们在教堂结婚,宴客的费用两家各出一半,戒指我出,礼服方面由夏家负责,新娘捧花和场地布置再商量,双方亲友接送和安排住宿问题各自处理……”

沙鲁越说越兴奋,灰蓝色的眸子熠熠发亮,仿佛婚事已然底定,他说了算不容他人置喙,女方仅能提供意见却不得有异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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