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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部分

每次女扮男装都成了白月光-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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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确如此。”姜月章面无表情,“那朕直接将你们收为官造,岂非更加方便?为何还要答应你们的一二三四?”
  皇帝的讥讽,换回的……
  是一声嗤笑。
  满堂俱寂。
  刚才,人们还因为这两人的流利对答,而放松了一些,还好奇地看了一会儿热闹。
  现在,因为裴掌门的一声嗤笑,他们却是重新深深低头。
  裴沐转过身,指了指这群人,轻声笑道:“陛下,你看,这就是大齐的臣民。你说,这些人里,难道没有发明创造的人才?可为何他们做不出来这些东西?”
  姜月章沉默片刻,淡淡问:“为何?”
  “因为他们大量精力,都花在了害怕得罪上司、得罪皇帝这上头。剩下的精力,还要思考如何迎合上下,如何升官。你不能怪他们,因为人人都要生活,而且要好好生活。可在大齐,要想活得好,就要去当官、去杀敌、去博得一级又一级的爵位。”
  裴沐收回手,平静地望着皇帝陛下的眼睛。这双深灰色的、冷凝如冰的眼睛,也正一眨不眨地望着她。像用最寒冷的冰,冻了最热烈的火焰。
  她诚恳道:“陛下,你可以强行收了崆峒派,但一旦你这样做了,崆峒派就会变得和所有其他人一样。不再有源源不断的主意,也就不再有源源不断的发明。”
  他哼了一声,嘲讽道:“如此说来,裴掌门能让他们做到的事,朕却做不到?”
  “不。”
  裴沐一口否定。
  她认真地看着他,看着这一国之君、王朝之主,沉声道:“就是先有陛下在,百姓才能脱离朝不保夕的乱世,也才能让我们制作的东西发挥作用。术业有专攻,我们只是想在陛下的疆域里,尽自己的所能,让百姓过得更好。”
  “我们并不是在做陛下做不到的事,”她更挺直了脊梁,如同一个庄严的宣告,“而是在与陛下一同做事。”
  他冷冷道:“一同做事?裴沐,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我的胆子向来很大。”
  裴沐噗嗤一笑,神情柔和下去,语气轻柔却也坚定:“陛下,我们纵然殊途,却可同归。”
  姜月章略抬着脸,沉默地望着她。
  片刻后,他偏过头,捏了捏鼻梁,有些疲惫似地闭了闭眼。
  “何晏礼。”
  他喊了一声,就有随行的大臣出列。那是大齐的左丞相,端方沉稳、思虑细致,向来得用。
  “臣在。”
  何晏礼端端正正地站着,略垂着眼,目光不偏不倚,好似对方才室内的凝滞气氛一无所知。
  “方才裴掌门说的三样条件,你都记着了?”
  “回陛下,臣记着。”
  “重复一遍。”
  何晏礼就一一地说了,竟是一个字也不错。
  姜月章略一点头:“这三样,朕答应了。至于旁的,你去与他们崆峒派掰扯,底线你该清楚,最后出了结果再拿给朕看。”
  裴沐听他说完了话,才回头道:“三师兄,衡烟,你们去与何大人谈罢。他这人面上老实,其实心眼儿多得很,你们别给他骗了。”
  何晏礼眉心抽抽,到底忍着没抬头。气人。要知道,从前在朝上,他就和这裴大人不对盘,而今裴大人成了个姑娘,也还是和他不对盘。
  姜月章坐在上头,又一一吩咐了一些人。无非是些军情汇报、人手安排的事。
  裴沐觉得自己现在听,不大合适,便想告退。
  可姜月章跟能听见她想什么似地,已然是偏来目光,冷冷道:“你站着。还有,叫你的人去偏厅,跟何晏礼一起去,好生谈妥条件,别给朕偷奸耍滑。”
  “哦。”
  裴沐神在在望天,装傻。
  “掌门……”赵衡烟小声叫她。
  “你们去吧。”裴沐挥挥手,慢吞吞看了一眼旁人――那些人都在往外走,一副迫不及待要清场的模样。
  赵衡烟不大情愿,却被三师兄拖走了。他似乎是因为化尸散的事情而分外心虚,巴不得赶紧逃跑。
  很快,室内就只剩下裴沐和皇帝两个人。
  王大将军过分贴心,连门都给带上了。
  明亮的天光被阻隔在外,连同滚滚暑气一起。室内冰盆犹在,顾自散发着凉意。
  皇帝陛下坐在上首,面无表情地盯着她。
  裴沐默默往后退了一步。
  再退一步。
  再……
  “你若再退,朕现在就毁约。”姜月章平静地说。
  裴沐:……
  “陛下一言九鼎,这不大好吧……”
  “不好?”
  他忽然站了起来。
  那袭银白色的衣袍也随他翻飞而起,好像一只优雅的仙鹤展翅。他几乎不穿这样的浅色,现在穿一穿,竟也很好看。
  裴沐有些恍神地想。
  她站在原地,看着姜月章朝她走近。
  他仍是面无表情的、目光淡漠的,但那淡漠只是一种掩饰,而随着他越来越近,他眼里那股沸腾的、爆裂的情绪,也就愈发惹眼。
  “假死?”
  “化尸散?”
  “一声不吭地跑了半年?”
  一声比一声高。
  也一声比一声愤怒。
  他迫近过来,如阴影罩在她身上。
  裴沐必须微微抬头,才能与他对视,也与那片阴郁的、激烈的火焰对视。
  “你很高兴?很开心?”
  姜月章攥住她的肩,面容忽地有些扭曲,手指也在微微颤抖。
  “朕是不是像你掌心的泥人,随你揉搓,随你折腾?”
  他咬着牙,双目微赤,声音像是带着恨意:“你就这么狠心――这么狠心!你就定要想方设法折磨朕?你知道你‘死’后,朕还将你的尸身保留下来,自欺欺人说你没死……你一定很得意,是不是?是不是!”
  他手指倏然收紧。
  “你哪怕直接出走?你哪怕直接走!你不是很能干?你既然都能直接派了人,将你从宫里带走,你怎么就非要生生将朕的心挖出来,再踩在脚下?”
  “你怎么就……”
  声音突然停滞了。
  他闭上眼,苍白的嘴唇止不住地发抖。
  “……你怎么就能这么恨我。”
  他低低地、迷茫得说。
  近似癫狂的声音倏然低落,像尚未飞到云霄的鸟,颓然坠落在地。
  他的头颅也垂下了,额头几乎抵住她的额头。他明明攥着她的肩,却根本一点力气没用,如同已经耗尽了力气,再也不能用出丁点。
  他就这样垂首站在她面前,声音嘶哑,带着哽咽,还有无尽的迷茫。
  “姜月章……”
  “……阿沐,你不要恨我。”
  他却像陷入了魔怔,颤着声音,委屈到了极点,却又不大敢直接要求人家原谅,就只能一遍遍地、小心翼翼地问:
  “你怎么就能这么恨我?”
  “你不要恨我……至少,不要这样恨我,好么?”
  裴沐叹了口气。
  她静静站着,也安静地听着。
  她望着室内昏昏然的光,感觉这个人的体温慢慢传到她身上。
  “……我不恨你。”她不觉说出这句话。
  安静的空气,袅袅的、冰化开的白烟。她像是忽然从这平淡的景象里汲取了力量,恍惚已是抬手抱住了他。
  不觉地,裴沐也有些哽咽:“姜月章,我不恨你。你虽然很烦,很多时候都很讨厌,我生气的时候恨不得揍你一顿,可是……我从来没有恨过你。”
  “我只是……不太能够相信你了。”
  她也有些惘然。
  换他沉默了。
  而且沉默了很久。
  “不信……无所谓。”
  他忽然说。
  趁她一怔,他便试探着,一点点将她抱进怀里。当他发现她没有反抗,就一下子用力抱住她,抱得死紧,像是要生生将她揉进身体里去。
  “没关系……没关系,阿沐,没关系。”
  他像是被突然释放了什么情绪,埋首在她颈侧,急切地说:“对不起,阿沐,对不起……你不信我也没关系,真的没关系,甚至你不原谅我都没关系。我只是,我只是……”
  他又顿住,而后竟忽然笑了一声。
  他喃喃道:“我只是太高兴了。”
  高兴……什么?裴沐不解。
  滴答――室内像有滴水的声音。
  再听,却分明什么都没有。
  那……那微微的凉意是什么,那股冷风又是什么?
  错觉?
  裴沐居然稍稍打了个哆嗦。姜月章怎么突然显得不太对劲?
  他却还带着笑:“阿沐,看到你的时候……我真的太高兴了。别的什么都无所谓了。我其实知道你要什么,我已经想明白了。”
  这含着脉脉柔情的声音太过温柔,温柔到了诡异的地步――都不像他了。
  “崆峒派,合作,还有什么?什么我都给你。但我又知道,你想要的不是那样的结果――不是我为了你去妥协的结果,而是更稳固的联盟,是不是?所以我还是像个好皇帝那样,和你商讨。这样一来,旁人也无法多说,更不能轻视你和崆峒派。”
  ……?
  裴沐有点懵。姜月章怎么了?
  “姜月章,你怎么……”
  “嘘,嘘,我明白。”他又顾自轻笑一声,吻了吻她的耳垂,“其实对我而言,如果能就这么一直抱着你,哪怕当个昏君又如何?烽火戏诸侯这样的事,我也愿意为了阿沐做。”
  裴沐瞪大眼,那种怪异的感觉更明显了:“你……”
  “听我说,阿沐,别急……也别怕。我不会如何。”
  他安抚似地拍了拍她的脊背。
  “你要我当好皇帝,我就当。你要去领着崆峒派做事,就去。我不会拦你,还会全心全意地帮你。其实这天下有什么意思?拿来讨你欢心,我才乐意。”
  这人到底在说什么?
  “……姜月章,你可能受的刺激有点大。”裴沐去拉他的手,摸索他的脉搏,“我给你看看吧,开点丹药……”
  他由着她动作。他甚至给她一种感觉,好像……她这么去触摸他的肌肤,让他很满意、很高兴似地。
  裴沐摸着他的脉――毫无问题。
  那么,问题出在哪里?
  她再去分辨他的表情。
  他神情还是淡淡的,却含着一丝笑意,目光如柔和春水,每一点波光里都映着她。当她这么看过去时,他面上笑意便陡然加深。他还来啄了一下她的嘴唇。
  “真好。”他轻声说,“我真蠢,是不是?明明只要你在我怀里,高高兴兴地、平平安安地,我就心满意足了,究竟为什么要做那许多无谓之事?”
  他的不解是真心的,笑意也是真心的。
  却让裴沐有点头皮发麻。
  她不由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我不想做什么。”他眨了眨眼,长长的睫毛动了一下,看着居然有点天真,“阿沐,你要我做什么就是什么。你想回来,我就让你当皇后,你不想回来,那也可以。我早就培养好了太子的人选,回头将位置交给他,我就一直在这里陪你。”
  “你……这,你还是别……”裴沐一时说不出话。
  她不说,姜月章说。
  他宛如一个犯了错的孩子,此时在认真检讨自己:“我过去太多疑,不能让你信我,这是我的错。我否认自己的心意,待你不够好,也是我的错。你不信我,实在应该,就算那么折磨我,也是我该受的。”
  “阿沐,你是觉得,既然以我们这样的关系,都不能信任彼此,那唯有白纸黑字的契约、规定,才能将一切固定下来,是不是?所以你要崆峒派与朝廷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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