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怀上暴君的崽-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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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商人姓周,借此排挤其他船队,饿死无数人,饱了自己一个,一跃成为江南首富。
孟岽庭奉命来杭州办案时,也是让钦差队走在后头,先潜入杭州,把关系网摸透了,整条线上一个也跑不掉。
其实就少不得跟周老板打交道,周老板对这个后生很是欣赏,言语之中还想招他入赘。
孟岽庭直言自己有家室,但是周小姐找到他说,可以先休妻再入赘。
孟岽庭十分无语,直接把她请出去。
周小姐觉得这人十分不识好歹,不过是皮相好,正想使一些强硬手段,突然间,杭州城让人包围了。
领兵的是李霄征,而弹指间令周家大厦崩塌的正是孟岽庭。
李霄征道:“周小姐将周家万贯家财全部充公,包括此前没有没官府缴收的几处藏银点,只求陛下饶她和母亲一命。”
傅星河挑了挑眉,但笑不语。
孟岽庭解释:“轻者抄家革职,重者人头落地,废太子带头强抢民女,女眷不好区分来源,因此不在此列。”
百足之虫至死不僵,周家家大业大,周小姐主动供出几个金银藏匿点,就意味着还有其他藏匿点。
孟岽庭一直派人盯着周小姐的去向,直到周小姐携母亲出海,遇到暴风行踪不明。
如今她不仅回来了,很大可能还勾结了外敌。
茫茫海中,不少小国对大熙的富饶日夜觊觎,但是除非大熙遇到毁灭性的打击,大熙的国力它们永远无法匹敌。
江南重要官员全部空缺,天子出事,京城群龙无首各起争端,算不算毁灭性?
李霄征还要忆苦思甜,说说陛下当初如何卧薪尝胆,被孟岽庭飞去一个眼刀。
“闭嘴做事,去哪儿找心里有数吧。”
李霄征收敛不正经:“知道。”
他们早在一年前就发现了一处周家银子的藏匿点,禀报上来时,孟岽庭决定放置,以此为饵,看看有没有鱼上钩。
周小姐要在江南活动,这次失败了,花费她大笔钱,现在定然缺钱,说不定会去挖。
傅星河对江南之事了解不多,便没有出声,等孟岽庭把所有事情安排好,才给他递了一杯茶。
傅星河揶揄道:“傅小姐和周小姐,同样靠家里荫庇,觊觎天子,犯下大错,怎么陛下只杀傅小姐?”
差点掐死她。
孟岽庭喝口水被呛,傅星河这归纳能力……
他想说,当初周小姐毕竟没有犯下实质错误,你傅星河是真的给朕下药还成功了。
他直觉这个回答不行,字斟句酌,怕傅星河不满意,就听傅星河转进如风:“你不用思考,本宫告诉你,因为傅小姐没有周小姐有钱。”
孟岽庭:“……”瞎他妈扯。
你是不是傅小姐还两说。
傅星河伤心:“我和周小姐同样运河起家,陛下对我全额没收,对周小姐却指间漏沙。”
孟岽庭头痛:“朕还你。”
傅星河喜滋滋地伸出手。
孟岽庭拍了她手心一下,握住了,没好气道:“待会儿让秋醉给你。”
两人在小花园散了一会儿步,看见黄太医背着药箱匆匆而过。
傅星河打了声招呼:“黄太医去哪呢?”
黄太医行了礼,道:“方才府尹大人说夫人不舒服,我去看看。”
这几天孟岽庭住在州府,刘府尹也搬进来,随时听候差遣,孟岽庭允许他把媳妇一块接来。
傅星河眼珠转了转,她今天见过刘夫人,看着脸色不错,请黄太医而不是姜太医,是不是府尹夫人有喜了?
“黄太医去吧。”
她跟在后头,大有凑热闹的嫌疑,最近生活太打打杀杀,需要一点喜事。
不知道昨天议事厅倒塌的巨响有没有影响到刘夫人,傅星河心里盘算着,要是刘夫人受惊了,等本宫的钱批下来,要好好给她压压惊才行。
当然,如果能不用本宫的钱就更好了。
傅星河慢慢溜达到门口,正好见刘大人一脸喜色,正央着黄太医多说点医嘱。
黄太医有些烦,他都当着二人的面说两遍了,但是他想起自己给陛下说了三遍,顿时熄火,这些首次当爹的人脑子不行。
他恨不得用药箱子砸刘大人的头,道:“你媳妇都记住了,你记得前三月……!”
傅星河及时捂住了陛下的耳朵。
前三个月不得行房,刘大人立马点头:“我记住了,记住了,谢谢黄太医,慢走。”
秋醉跑着过来,手里是一个盒子,打开里面放着一叠银票。陛下刚才命她去取,这份银票其实一直在她手里保管,没有被收走。只是陛下没有点头,银票在哪都一样,主人已经不是傅星河。
“娘娘,你看。”秋醉难得露出笑颜,毕竟是一起赚的钱,终于解封了。
傅星河伸手,但另一只手比她更快,盒子倏地一空。
孟岽庭把银票塞进怀里,“朕反悔了。”
傅星河手指一僵,人干事?
孟岽庭轻笑一声,低下头附在她耳侧:“为什么太医没对朕说那句话。”
“因为贵妃已经满三个月了。”他自问自答。
傅星河:“……”不该看凑热闹的,热闹是他们的。
孟岽庭看着呆若木鸡的傅星河,很满意。贵妃明明什么都懂,非要伫立绮窗,看他舞剑。
第53章
趁孟岽庭去办事; 傅星紧急让秋醉把她的被褥从主屋里搬出来。
秋醉手里捧着枕头睡衣被褥,温馨提醒道:“娘娘,这床被子拿走了; 陛下晚上盖什么。”
“也是; 不能让他有理由跟着我转移。”这床被子是孟岽庭从京城带来的,顶级蚕丝温润贴合; 接触皮肤十分舒适; 早上的时候压根不舍得离开被窝。
傅星河遗憾地放弃了御用的被子,给本宫找床棉被就好了。
孟岽庭晚上回来的时候; 发现傅星河不在,枕头也少了一个。
“贵妃呢?”
下属答道:“娘娘说这间屋子她睡着冷; 挑了另外一间。”
孟岽庭站在傅星河的新屋子钱,面对门上的封条气笑了。
“封起来了就是官家的东西; 朕爱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贵妃她不知道吗?还盖印,谁给她的印章?”
下属:“娘娘说,这不是一般的封条; 是开过光的。”
孟岽庭皱眉; 定睛一看; 才发现自己先入为主。
刚才天色太黑; 他没认真看,这才发现封条上不是官符文字,而是不知所云地写了一堆经文。盖的事某某高僧的印鉴。
下属解释道:“娘娘说她受到惊吓,特意求了大师指点,说这是安胎的封条; 今晚要是撕了就没用了。”
孟岽庭:“你们就由着她乱来?”
下属顿感冤枉,不顺着贵妃来,难道还要忤逆贵妃吗?别说他们当下属的; 就问陛下你敢吗?再说,西湖边的寺庙香火旺盛,必有其佛法高深之处,来都来了,求神拜佛反正不亏。
“……”孟岽庭不信佛,但他也不随意去搅和别人的想法。
问题就是傅星河她自己也不信,这时候突然变成善男信女了?用脚趾头想他就知道傅星河的真实用意。
手指在封条上碾了碾,关系到媳妇孩子的问题,孟岽庭到底没撕,深吸一口气,傅星河的脑子到底怎么长的?
朕是豺狼虎豹还是禽兽不如?
好吧……如果让他出手,确实不会轻易放过。
但是孟岽庭觉得自己还能忍,偏偏贵妃做出“本宫觉得你不能忍”的行为,更加让他想要放肆一把。
门窗都贴了,但不是还有屋顶么。
孟岽庭舔了舔后槽牙,命禁军把傅星河的屋子围一圈,确保万无一失,才冷笑道:“把朕的印章拿来。”
一枚皇帝私印递到他手上,孟岽庭压上去,重重给傅星河盖上自己的章,把原来什么什么大师的印鉴完全覆盖。
呵,凭什么便宜别人,贵妃只有朕能盖章。
孟岽庭把玉章抛了抛,压低声音道:“现在是朕盖章的封条了,没有朕的命令,别让她出去。”
下属纷纷低头,如同接到圣旨眼一般严肃:“属下遵命。”
“行了,风吹草动都不可放过,好好守着。”
孟岽庭吩咐完,看着冷飕飕的门板笑了下,傅星河敢先发制人,他就让她尝尝作茧自缚。
姓周的还没抓到,孟岽庭担心她会对傅星河下手,既然傅星河主动躲进屋子里,那他正好省心。
傅星河一觉醒来,还没有觉得哪里不对,美滋滋的,她昨晚就赌暴君不会进来,毕竟无神论者也会追求好寓意。
“临时抱佛脚可耻但有用。”傅星河抻了个懒腰,屋里静悄悄的,她探头往床外看去,秋醉坐在一旁的桌子上,愁眉苦脸地绣花。
“秋醉?”傅星河大吃一惊,秋醉跟她是“拒绝女红”一派的。
“娘娘。”秋醉放下帕子,拿起床边的衣服,“早上想吃什么?”
傅星河:“唔,来两个大肉包。”
“娘娘稍等。”
秋醉走到窗边,掀起窗扇,对外吩咐道:“一盘大肉包子,一碗杂蔬汤。”
包子这种普通早餐都是现成的,不一会儿厨房就端来了,从窗户里递进去。
傅星河皱眉:“今天不宜走正门?”
秋醉跟傅星河解释了一遍,昨晚她睡着后发生了什么。
“……”
“……”
傅星河抓了一个肉包,外面那群守着的人都听暴君的吩咐,使唤不动。
她不是没有办法让孟岽庭解禁,但是孟岽庭现在事情那么多,她这边再折腾,未免太耗他的精力了。
“本宫就安静一天。”傅星河狠狠咬了一口包子,今晚孟岽庭不放她出去,就等着离婚吧。
她昨天贴身保护孟岽庭一天,见他本身也挺谨慎的,州府所有建筑重新检修过一遍,没有其他隐患,再跟着孟岽庭也没必要。
她的身体状况容易给人拖后腿,孟岽庭为了她只能待在州府处理事情,但是有些事,暴君可以快去快回事半功倍的。
傅星河不好意思地看着秋醉:“连累你一起跟我坐牢了。”
秋醉笑道:“这算什么,娘娘带着我在宫外呆了这么久,夏眠可是一直陪着娘娘在温华殿足不出户半个月。无论刀山火海,还是深宫内苑,属下都不会退缩。”
这些日子,傅星河跟她说了不少夏眠的事,比如夏眠很担忧她之类。
秋醉虽然想不起来,但是也挺期待回宫之后跟她们相见。
傅星河:“那我们今天要干什么?”
秋醉:“绣花?”
她压低声音:“我想给小皇子或小公主绣一只布老虎。”
傅星河一下子被她的提议打动,自己做的衣服玩具,好像更有意义。
她马上摊开宣纸,先画了几样常见的卡通图案、简笔q版,她不打算学女红,只想绣点简单的。
兢兢业业地绣了一上午,傅星河绣了一个小黄鸭口水巾,抬起头时听见脖颈咯了一声。
她按住秋醉的手:“下午不绣了,保护颈椎。”
于是一个下午,傅星河几乎是在床上睡过去的,临近吃晚上时才醒了过来,精神奕奕,能去八个村偷鸡摸狗不喘气。
“吱呀”一声,正门终于被人从外面推进来,孟岽庭环视了一圈,在里间看见了傅星河。
他之前吩咐过,要是贵妃出现排斥情绪,马上把门打开。
直到他亲手撕掉封条,又看见笑眯眯的傅星河,才敢相信她真的安静在屋子里呆了一天。
嘶,以后是不是也可以……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