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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部分

家族遗传妻管严(重生)-第2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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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第三天上头,谢怀琛终于开门了。
  开门之后他抱着他那一团五彩斑斓的彩绸蹭蹭蹭就径直往公主府去了。
  陆晚晚闲得发慌,正在院里看花。
  公主府后院的牡丹都是太上皇御赐的,精挑细选的品种,经过花匠的精心呵护,灼灼开放,绚烂得很。
  就在她看花的时候,凌空飞来一道彩光。虚虚一晃,谢怀琛就披着一身彩绸跃到房顶上,跳啊舞啊,惹人发笑。
  陆晚晚瞧着他活像一只五彩斑斓的大孔雀。
  她也笑了,笑得花枝招展的。
  谢怀琛在屋顶上舞了大半天才下来,也不在乎别人如何议论,只看到院里笑得灿烂的一抹烟霞便觉心满意足。
  他披着身彩绸落到陆晚晚面前,笑问她:“古有彩衣娱亲,今有彩衣娱妻,夫人觉得我跳得怎么样?”
  陆晚晚捂着嘴轻轻笑了下,轻扯了下他身上的绸子:“你这披的都是什么?就跟只孔雀一样。”
  谢怀琛就凑到她面前,轻啄了下她粉粉嫩嫩的脸颊:“你笑起来真好看。”
  陆晚晚想起他们现在正在闹别扭,又推开他:“我说错了,你不是孔雀,你是山鸡。”
  “山鸡也是你的山鸡。”谢怀琛捉住她的手,将她往怀中带。
  陆晚晚先前见他披彩绸而舞,心中郁气已散去三分,听他三两句软话,心底更是渐渐柔软下去。她睨了他一眼:“你走,我要山鸡做什么?”
  谢怀琛惯会耍赖,揽着她的肩膀就不肯松,将她压在廊柱上,凑到她面前,呼吸在她耳畔流淌。
  他声音低沉,说:“要着用处可大了,可以逗你开心,你不高兴了可以打可以骂,还绝对不会还手。闲来陪你看花赏月,免你孤寂。”
  他声音越说越低,有了几分委屈巴巴的意味:“我把这颗心都掏给你了,你不能说不要就不要我。这些年为了你我把能得罪的人都得罪了,要是你也不要我,那就没人要我了。”
  陆晚晚瞧着他那委屈巴巴的小模样,就心疼得不像话。一时间连这回为什么闹别扭都忘了,她叹了口气,摸了摸他的脑袋,说:“罢了罢了,反正大概是因为我上辈子欠你的。”


第156章 全文完
  陆晚晚和谢怀琛又双叒叕吵架了。
  陆晚晚一气之下带着谢秋旎回公主府住去了。
  小姑娘对父母吵架的事情已经见怪不怪。跟在她娘身边; 乖乖巧巧地伏在她膝盖上,眼睛半阖着问她:“娘; 你这回要和爹生多久的气?”
  陆晚晚气鼓鼓地摸了摸她的小脑袋:“这回我再不会原谅他了!”
  小姑娘头埋在她双膝身处,咯咯直笑:“娘上回也是这么说的。”
  陆晚晚双腮鼓起; 捏紧小拳头掷地有声地说:“这回我是认真的。”
  秋旎吐了吐舌头,翻了个身躺在她腿上。马车晃啊晃的,她睡意很快就上来了。
  到了公主府,陆晚晚安排人洒扫收拾屋子; 忙得不亦乐乎。秋旎就坐在廊上,捧了本书,默默叹了口气。娘又在瞎忙活,说不定等不到明天早上俩人就又要和好。此时安排得再好,也管不过一天的。
  果不其然,到下午第一波说客就到了。
  来的先是她大哥。也不知道爹爹哪根筋不对; 竟然让她大哥来说清。
  谢秋霆到了公主府; 先给陆晚晚请了安,然后问她:“爹问你回不回去; 他说你要是不回的话; 今天晚上他就住西山大营了。毕竟往返这么远,他跑得也不容易。”
  陆晚晚拎着他的衣领就把人给拽出去了。谢秋霆被扔出公主府还不知道为啥。
  别人都说她爹很聪明,秋旎却觉得也不尽然。
  聪明的人应该做不出喊她哥来当说客的事情。
  因为他哥珠玉在前; 傍晚姨母来的时候她娘都称病不出。是被气傻了。
  吃过晚膳,又有个人来了。
  十四岁的少年眉眼已经长开了。裴翊修遗传到了潘芸熹的美貌,眼睛圆圆; 眉毛很英气,斜飞入鬓。因为常年习武,他看上去很英武。见她爹娘的时候,脊背挺得笔直笔直的。
  他来的时候秋旎正在廊下看书,他手上拿了几个油纸袋,穿过雕花回廊,就蹭到她面前。
  “秋秋,在看书呢?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裴翊修摊开手,把几个油纸包都塞到她手中。
  秋旎眉眼一笑:“陈记的糖?”
  “没错。”裴翊修比秋旎大六岁,一直拿她当亲妹妹看待,打小就护着她宠着她。他摸了摸秋旎的脑袋,说:“师母在里面吗?”
  秋旎仰面看他,眼睛里像落满星子:“娘刚发了脾气,你小心一点。”
  裴翊修胸有成竹:“你放心吧。”
  秋旎趴在栏杆处看着他走进内殿,直到他身影彻底消失不见,这才回过头,拈了一块玉米糕塞进嘴里。
  软软甜甜的玉米糕可真好吃呀。
  裴翊修进去没多久,陆晚晚就火急火燎走出来了,一面走还一面说:“这人也真是的,还当自己是十五六岁的小年轻,就知道皮。”
  “秋秋。”陆晚晚拉过秋秋,塞到裴翊修手上,说:“我先去校场看你父亲,你乖乖跟着修哥哥,好不好?”
  小姑娘简直快乐坏了好吗?
  秋旎觉得,修哥哥是除了爹爹和娘亲之外最好的人了。
  她哥成日和灿灿在一起,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总是先给灿灿,其次才得到她这个妹妹。而两个弟弟呢,老是喜欢抢她的零嘴儿。只有修哥哥最好,不仅不抢她的吃的,每次来找爹爹和阿娘还会给她带好吃的东西。
  知道她那俩弟弟是老饕,还总会额外给她备一份,叮嘱说:“藏好了,不要又被弟弟抢了去。”
  修哥哥多好哇,比哥哥好一千倍,比弟弟好一万倍。
  娘亲火急火燎赶去校场,裴翊修就留在院子里陪秋旎玩儿。
  秋旎问他:“你跟娘说了什么?为什么她肯去见爹爹了?早上她还说这回再也不原谅他。”
  裴翊修往回廊的美人靠上一躺,双手枕在脑袋下,一脸坏笑;“我也没说什么,我就说师傅受伤了。师母担心他,就跑过去了。”
  “你完了,阿娘要是发现你骗她,肯定会生气。”
  裴翊修才不怕:“师娘不会以为是我撒谎,她肯定以为是师傅教的。”
  “那我爹完了。”
  “你爹主意多着呢,你娘在他面前根本不是对手,放心吧。保管明天他们俩会一起回来。”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裴翊修翻身起来,到屋里找了毽子,说:“秋秋,你过来,哥哥教你踢毽子。”
  秋旎就扑腾过去了。
  ————
  次月谢怀琛生日宴请朝中显贵,其中不乏有携幼子前来参礼的。
  宴席上觥筹交错,推杯换盏,着实无聊。秋旎四下望了一圈,裴翊修不在。
  秋旎偷偷摸了一盘糕点,从宴会上悄悄逃出。踱步到小池塘边,恰有雪风吹来,漫天的梅花自在地飘。
  离得老远,秋旎就看见假山后面有人在争执推搡。待秋旎悠悠转过去,赫然见到三四个小孩把裴翊修推到在地,登时拳打脚踢。
  裴翊修抿着嘴,也不求饶,干净的脸上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为首的少年口中谩骂道:“下贱的东西,你爹就是个乱臣贼子,你还真以为谢将军多看你两眼,还真把自己当成世家公子了?”
  那些话,秋旎听在耳里,尚且悲伤得不能自已,更何况裴翊修。
  她已近九岁,大抵已经知道裴翊修的身世。
  那群少年拳打脚踢之后,又要去夺他腰间的玉佩。裴翊修眼里就像住了两只火凤凰,闪着愤怒的光。秋旎看到他纤细的身子跳起来去抢玉佩,那几个混小子又把他推到在地上,欲拳脚相向。
  “你们住手!”一时着急,秋旎急忙冲过去,却不知是谁张牙舞爪,失手把秋旎推入湖中。
  呛了一口水,秋旎登时手忙脚乱。仓促间,秋旎看到裴翊修扑腾着跳下水中。
  再醒来,秋旎已经躺在房里的床上,烛光摇曳处,见到了裴翊修清凉的眉目。
  他坐在灯下温书,小小的身影投在床边的轻纱帐上,斑驳起伏。也不知隔了多久,他转身见秋旎醒了,两眼润泽,盯着秋旎看,“你好些了没?”
  秋旎点点头,又问他:“那些人有没有为难你?”
  他低着头没有说话。
  秋旎又说:“不过是一块玉佩罢了,库房里多得是,也犯不着你不要命的护着。”
  那一次,又沉默了好久,他才缓缓开口,“那是裴家世代相传的玉佩。”
  也是裴家败落之后,他唯一留下的东西。
  它提醒他记着那个人曾经加诸在他和他娘身上的痛苦,亦提醒着他,往后必不可重蹈他的覆辙。
  ——————
  六载春花,六载冬雪。
  晃眼间,秋旎已经十四岁。
  当年稚嫩的孩童也长成眉目分明的少年人。
  一日经过池塘,裴翊修正在内湖近旁舞剑。秋旎远远望见他投在湖面的身影,竟不知不觉已成这般高大的身量。她低着头绕开了。
  忘了所为何事,秋旎十四岁生辰前夕,被父亲关了禁闭。时间过得太过久远,秋旎竟然想不起当年哭天抢地是为何事。
  年少时的撕心裂肺呀,经年之后就不值一提了。
  秋旎生辰那天是上百年难得的吉日,城中有一场盛大的烟火盛会,早在月前秋旎就磨刀霍霍,生拉活扯的拽上裴翊修,准备当天晚上去看花火。是以,父亲的禁闭关得秋旎很是憋屈。
  暮色四合之际,裴翊修突然撬开秋旎房间的窗户,当时秋旎正托着头抑郁不已,恍惚间,他的脸竟然已经出现在秋旎的眼前。他轻声说:“秋秋,出来,我带你去看烟花。”
  在屋里闷了这些天,秋旎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就翻窗户随他出去。
  翻窗户容易,但是面对一丈高的院墙,秋旎着实有些无能为力。秋旎和裴翊修对着角落里的院墙面面相觑过几刻之后,他看了秋旎一眼,“你踩着我的肩膀,先爬上去。”
  秋旎为难地看了眼墙头,又看了眼他。最终没能敌过花火的诱惑,矫健地爬上他的肩头。
  其实秋旎爬得稳当妥帖,问题出在不知是哪家的孩子放风筝,秋旎甫一爬上墙头,从万里层云间竟然飘了样东西来。秋旎一惊,双手捂脸。身体失了平衡,直直栽倒在草地上。秋旎倒地的那一瞬间,压在秋旎身下的裴翊修闷哼一声。
  秋旎急忙从他身上爬起来,手支在草地上,焦急地问:“修哥哥,你怎么样了?”
  他双眼闭得紧紧的,神色痛苦。秋旎不知道他哪里受了伤,心中又是急又是恼,几欲落泪。
  又叫了他两声,他仍是没有反应,也不应秋旎。秋旎凑近了看他,几乎闻得见他痛苦的气息。
  突然,他睁开了眼,刹那间,秋旎们眉眼相对,呼吸相闻。秋旎张嘴想问问他怎么样了,不想他微微抬手,靠近她的脸颊。
  她脸侧有一缕发,挡住了莹润如玉的肌肤。
  他想为她拨开。
  隔着初夏单薄的衣衫,秋旎感觉得到他身体的温度。他两只眼睛,直直地望着秋旎。
  裴翊修眉眼生得好看,隔得那么近,经过秋旎双眼反复的观摩,仍旧好看。
  那一刻,秋旎仿佛闻到了花香,秋旎在那香气里飘飘然。
  但下一瞬,裴翊修就松开了手,将她扶着坐了起来。
  秋旎的发梢拂过他的脸颊,酥酥麻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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