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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部分

家族遗传妻管严(重生)-第1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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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这么一说,陆晚晚的眼泪滚得越欢,她喉头嗫嚅,喊道
  陆锦云闻言,悚然色变。
  她的耳朵出问题了吗?皇上说了什么?他的女儿?陆晚晚明明是陆家长女,生父是陆建章,生母是短命鬼岑思莞,怎么就成了皇四女宋之渺。
  不可能,肯定是她听错了,这中间肯定有什么误会。
  “皇上。”陆锦云错愕地开口。
  皇帝眼睛转过来,眼神如刀,几乎将陆锦云凌迟了一遍。
  “朕的四公主,你说她是罪臣之女?”皇上冷冷道:“你欲置朕于何地?”


第121章 对质
  陆锦云吃了已经; 回眸看向陆晚晚。
  随行来的北狄人; 目光都落到陆晚晚身上。
  她竟然是皇上的四公主!不可能; 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皇上; 她明明是我的大姐姐陆晚晚; 怎么可能是四公主?”她声音都变了; 急促而紧张。
  她半晌像被惊雷劈到天灵盖; 良久回不过神。这太诡异了; 养在允州多年的陆家大小姐摇身一变成了尊贵的皇四女; 远远凌驾于她之上。
  皇上眉头已经高高拢起; 眉宇间的怒意映着他的表情快无法忍耐。
  陆晚晚肤色雪白; 摇摇欲坠走到皇上身边,她声音柔婉; 虚弱地说:“父皇; 今天我去庄子上,回来的时候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突然一伙人窜出来,将我拐去了行宫。”
  她眼泪直流,雪腮两侧挂满泪珠; 哭得无比可怜。谢怀琛将她搂在怀里,温言细语哄着:“没事了,你告诉我们发生了什么事情,父皇会为你讨回公道的。”
  陆晚晚抓紧谢怀琛的衣服,抽泣道:“他们将我塞进马车里,我一挣扎; 就有人打我。然后他们将我送去行宫,我就看到了大相夫人,她非说我姓陆,是她大姐姐。我跟她解释,她怎样也不肯信,还说要带我入宫面圣。我好怕,我真的好怕。”
  她楚楚动人,身体因为害怕微微发抖。皇上的大手轻柔地拂过她的脸颊,将她腮侧的眼泪拭净,他掉头看上陆锦云,眼眸中迸发出凌厉的光,一字一顿问道:“大相夫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在大成境内对朕的女儿动手,目中可还有朕?”
  陆锦云身体抖如筛糠,犹如木雕泥塑,立在殿内,舌尖也直发麻,好似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她浑身的血液陡然间凉了起来,像身处冰窖般,浑身冰冷到了极致。
  “皇……皇上。”她脑子里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离开一年时间都没有,这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陆晚晚对皇帝下了什么蛊毒,竟让她做了公主。
  太过震惊了!
  皇上的目光落到碌安身上,神情和语气中的不悦毫不加掩饰:“使臣对这件事作何解释?”
  碌安结结巴巴:“贱内眼拙,误将公主认成家姐,是我们鲁莽。但贱内对大成,对陛下一片赤子之心,不愿陛下蒙受欺骗,这才深夜叨扰。看在她一心为大成臣民谋福祉的份上,还请陛下宽宥她的鲁莽。”
  他巧舌如簧,把陆锦云行凶说成是为免皇上受欺骗,将她的罪名轻巧地揭过。。
  “不。”陆晚晚道:“尊夫人派人捉我的时候可威风了,她说一定要让我尝尝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
  陆锦云张了张口,正要为自己辩解。
  碌安开口截断了她的话头,不许她说话:“公主,此言差矣。今日我和夫人都在行宫,半步也没有离开。您是被人掳来,扔到行宫门口的。贱内将你救了进来,发现你和她故去的长姐长得十分相像,故而冒犯公主。但你不能因为她的鲁莽就将掳人的罪名也安在她身上。”
  他话音方落,陆锦云差点倒吸一口凉气。陆晚晚好狡猾,差点就激她说出是自己绑架她的。
  绑架公主和冒犯公主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罪名。
  要是天下人知道是她绑架了公主,大成和北狄的关系一旦破裂,天下人将骂她是红颜祸水,是害人精。但如果只是冒犯公主,皇帝因此责罚于自己,天下人则会认为是公主骄纵太过,皇帝心眼狭隘,容不得他人些许冒犯。
  天下人口头的风向则会调转,陆晚晚就算活着,也会被天下人的口水淹死。
  她就算成了公主,也会被人戳着脊梁骨骂。
  她回过神来,灵台一片清明,忙顺着碌安的话跪到皇帝面前:“皇上,臣妇无状,误将公主认成家姐,无端冒犯。但臣妇对大成对陛下的一片赤诚之心是不可抹灭的。臣妇愿为自己的鲁莽一力担责,但公主并非臣妇所掳,实在是不知哪来的乱臣贼子,竟敢在皇上眼皮子底下作恶。此人定然对我陆家之事了如知道,知道臣妇大姐姐的模样,于是将她送到臣妇行宫外,害得臣妇以为大姐姐并非消逝,而是诈死欺君。陛下明鉴,臣妇所言字字非虚。”
  皇帝轻轻摩挲着拇指上的翡翠扳指,问陆晚晚:“皇儿,你可看到是什么人行凶?”
  陆晚晚唇色雪白,模样虚弱,佯做深思的样子,想了片刻,正要说话,两眼一白,晕了过去。
  谢怀琛张开双臂,将她接进怀里,紧紧搂着,惊呼:“渺渺!”
  他抱起陆晚晚回到含冰殿。
  宫女放的放热水,拿的拿衣服,含冰殿一时闹得不可开交。
  陆晚晚一改之前的虚弱,睁开眼睛,双手搂着谢怀琛的脖子,脸贴在他胸膛,嘴角漾着笑意:“夫君,能看到你真是太好了。”
  她窝在怀中,柔顺得像一只兔子。谢怀琛吓坏了,从她失踪的时候,他体内就有根弦紧紧绷着,直到陆锦云押着她进皇宫才松了松。刚才她又毫无预兆的晕了,他吓得要死,生怕她有事。
  此时见她睁开了眼睛,他紧张得头皮发麻:“你怎么样了?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陆晚晚微笑,摇了摇头:“我没事,在行宫的时候陆锦云怕我有个好歹,一直好吃好喝地养着我,我只是有点累。”
  “那你刚才怎么突然晕了?”谢怀琛皱眉。
  她笑起来,脸颊两侧的梨涡深深的:“不这样,今天晚上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净室里浴水已经放好,水面上漂浮了几瓣鲜红的花瓣,水面上热气氤氲。谢怀琛将陆晚晚亲手除去她的鞋袜,小心翼翼将她放回水中。
  她沉入浴池,热水紧紧包裹着她被雨水浸湿的身躯。寒意都被逼了出来,浑身上下说不出的舒坦。
  谢怀琛则坐在浴池旁,抓起她的手,轻轻摩挲着她手腕间的青痕。
  麻绳割破了她娇嫩的肌肤,好些地方都沁出血渍。
  谢怀琛满心心疼,对着伤患处吹了又吹,不舍放下。
  “你应该指证陆锦云对你下手。”谢怀琛拿起药膏,轻轻涂抹在她的伤处。
  药膏沾到肌肤上的时候,有一丝丝疼痛,她痛得倒吸了口凉气,谢怀琛放轻手上的动作,更加轻缓地上药。
  “我没有证据。”陆晚晚微叹了口气:“他们不是派的北狄士兵来捉我,他们找的大成人。父皇就算有心追查下去,他也只能追查到是大成人绑架我的。陆锦云不可怕,她没有城府,只有狠毒。但碌安不一样,他比陆锦云更会绸缪,早早将自己的嫌疑摘除了。抓不到他们的把柄,贸然指证反而会被倒打一耙。现在是北狄和大成和谈最要紧的时候,北狄想破坏皇上在民众之间的口碑,大成也在竭力争取舆论支持。这个当口,再要深究,有各种不便。”
  她眼眸内的光一亮,长舒了口气:“倒不如让我受过的伤实打实地得到应有的回报。”
  谢怀琛将药膏的瓶盖拧紧,问她:“你是想借此机会,逼碌安交出治疗时疫的方子?”
  “没错。”陆晚晚在浴池里四仰八叉地躺着,微微闭上眼睛,说:“我猜碌安真的有治疗时疫的药方。但他绝不会这么早就交出来,今夜如果我的欺君之罪坐实了的话,他可能会提出帮助大成研制药方。然后等到大成药方研制得差不多的时候,再借故将药方拿出来。如此一来,他们就会赢得为大成百姓着想的美名。到时候既拔除了谢家这颗眼中钉,又在大成民众中树立了好名声。大成和北狄开战,受了北狄恩惠的百姓感念他们的恩德,对大成来说,无异于是灭顶之灾。”
  “碌安此人,阴险狡诈,从一介武夫做到北狄大相之位,其心必不为善。”谢怀琛转眸看向陆晚晚,眸子内却有不解:“但是晚晚,你怎么像是提前知道北狄必反一样?如此笃定碌安和大成和谈是假?”
  陆晚晚一时语塞,她要如何给他解释?
  难道直接告诉他,自己已经活过一世。将来天下的局势她一清二楚吗?
  这未免太荒谬,谢怀琛怕是会把她当成怪物。
  她笑了笑,说:“没有,只是我天性悲观,尽最大的努力,做最坏的打算罢了。”
  谢怀琛摸了摸她的头,笑着说:“快起来吧,水凉了。”
  她点点头,从浴池内爬起来,谢怀琛给她擦干身上的水渍,换上干爽的衣服,这才将她抱回殿内,放到榻上。环着她睡去。
  陆晚晚紧张了整整一下午,这会儿终于放松下来,窝在谢怀琛怀内闻着他的气息,很快便睡了过去。
  翌日,她醒来已经是午后,宫女拥着为她梳洗。
  她坐在妆台前,看着镜中有些虚弱的自己。她觉得自己像是原野上的一株草,被风吹,被雨打,遭受风霜雨露的侵犯,却越来越柔韧,面对风雨的姿态也愈加柔软。
  没什么能打倒她,就算倒了,她也要爬起来。
  “公主,大相夫人已经在殿外等了一上午了。”宫女柔声禀报道。


第122章 英雄
  简欣荣、陆晚晚听说陆锦云来找她; 唇边淡淡笑着。
  她慢腾腾地梳洗打扮; 然后慢悠悠地用完膳; 这才去见陆锦云。
  陆锦云坐在椅子上; 形容憔悴。昨夜她一夜未睡; 皇帝因陆晚晚在北狄使臣团暂居的行宫中受罪的事情而震怒; 他派三司的人彻查陆晚晚被劫之事。
  折腾了一夜。
  幸好碌安早已留了一手; 没有用自己的人出面掳走陆晚晚; 而是让大成的土匪去做的这件事。
  就算皇上查出来; 北狄人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但不管陆晚晚如何被劫; 她在北狄使臣团受辱却不假。这件事碌安无法为陆锦云洗清罪名; 他让陆锦云亲自去给她赔罪。
  陆锦云不肯,她哭得梨花带雨; 向碌安撒娇:“你是北狄大相; 如果我向大成四公主赔罪,传出去你面上无光。”
  碌安识出她的本意; 俯下身捏住她的下颌,说:“老子忍这一时,以后能让那病老头子一并还来。你最好乖乖去把那四公主的毛给我捋顺了。这件事情你做得真不够漂亮; 不要再激怒老子,否则要你好看。”
  男人就是这样,他一帆风顺的时候,你就是讨他欢心的玩物,他一旦失意了,你就是他最好的出气筒。陆锦云心下一片凄凉。
  她嘤嘤哭了起来; 眼睛哭得又红又肿,但不敢违拗碌安的意思,一早便到含冰殿等着觐见陆晚晚。
  她们原本在一条道上,起点都是一样的,都是陆家那座华丽的笼子。
  哦不对,陆晚晚的起点不在京城,她从小就长于允州那不毛之地,回京不过两年多,她的人生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含冰殿的雕栏玉砌精美无比,处处透露出精细的陈设。
  她穿过园子到花厅的时候,甚至看到后院还有一座华丽的秋千。她想着陆晚晚如今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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