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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部分

家族遗传妻管严(重生)-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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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晚晚没有拒绝; 那颗人头给了她太大的震撼感; 第一次直面如此惨烈的情景,任谁都会不舒服。她坐在榻边; 白荣拿了一册经文,用她温和的声音念着。
  他的声音很慈祥,也很和煦; 陆晚晚微微阖上双眸,拼命将刚才那一幕挤出脑海。
  谢怀琛回来的时候,她已经快睡着了; 白荣放下经文,站起身,整理了下身上的褶子,皱着说:“她今天被吓到了,好好哄哄。”
  谢怀琛拱手道:“多谢白先生。”
  白荣点了下头,便出门回去了。
  他前脚方走,陆晚晚便睁开眼睛,看着床榻边那张熟悉的脸,想起方才那一幕,惊魂未定,和他四目相对,眼圈一红,泪水便落了下来。
  谢怀琛心疼不已,立刻坐在榻边,紧紧搂着她:“怎么没睡着?”
  陆晚晚一边哭一边摇头:“白先生身体不好,我不想他因我担心。”
  谢怀琛听了她的话,更是心疼,大掌轻抚着她的背:“没事了。”
  陆晚晚扑在他怀里,胳膊紧紧地抱住他的腰身,红着眼睛道:“我在羯族的时候,一个羯族士兵杀了我身边一个人,他的头就滚到我的脚边,我快吓死了,但不敢喊也不敢哭。那个时候我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见到你。夫君,我怕。”
  她不是个轻易示弱的人,在没有依靠的时候会小心翼翼地掩藏好自己的脆弱和胆怯,张开双臂保护好自己和身边的人。但她也不是所向披靡,她有血有肉,也会害怕,谢怀琛是她最温暖的港湾,她可以毫无忌惮地将自己的脆弱展示给他。
  “是我不好,没有保护好你,放心吧,以后我都在你身边,不会再让你身陷险境。”谢怀琛轻吻着她柔软的发。
  陆晚晚唇齿翕动,从嗓子眼里含含糊糊嗯了声,伏在他怀中小声啜泣。
  谢怀琛将她瑟瑟发抖的身子抱在怀里,手掌轻轻拍她后背,等她情绪慢慢安稳下来,又哄着她躺下,自己顺势躺在她的身畔。
  这一夜,陆晚晚缩在谢怀琛的怀中,被他拥着,片刻也未分离。
  次日谢染来报,这个刘兵曹的确有问题,他暗中与人勾结,军营中的军粮和药材都动了手脚。但与他勾结的人还没浮出水面,他便死了。
  正因如此,事情变得更加复杂。
  到底是谁用这么残忍的办法杀了刘兵曹,还将他的头挂在了军旗之下?
  杀刘兵曹的人和送回军粮的人又是否有关系?
  事情就像一个线团,虽然混乱,但只要找到线团的头便能迎刃而解。
  但这线头,在哪里呢?
  这些天她哪里也不去,就在营帐和军帐中往返,白荣知道她受了惊害怕,和她寸步不离,就连每顿餐食都是让李青昊取来给她。谢怀琛更是耐心相伴,每日不管多晚回来,晚上睡觉必将她护在怀中,闻言细语哄她入睡。
  如此过了好几日,陆晚晚紧张的情绪逐渐消弭渐渐从人头的阴影里走了出来。
  几天后,徐笑春来告诉她,说是让陆越准备的药材已经备好,问陆晚晚何时送进军营。
  陆晚晚说:“暂且不必送进来。”
  “为什么?”
  陆晚晚遇事镇定,得知药材有问题的时候,她虽没有张扬,好似对这件事并不怎么上心,实则她很害怕,心中早已惊涛骇浪。她不是怕药材和军粮出问题,而是怕军心动荡。
  跟谢怀琛有关的,都让她起了警惕。
  刘兵曹是内鬼,粮食和药材又出了问题,消息一旦传出去,军心就会动乱。
  没有粮食,将士无法安心打仗。军心一乱,就什么都完了。
  是以无论是陆晚晚调查药材还是谢怀琛调查粮食,都在暗中进行。
  消息决不能透出分毫。
  最要命的是敌在暗,他们在明,他们的每个动作都在敌人的密切关注下。
  谢怀琛和沈在商议,先秘密运粮去戎族,再慢慢来捉内鬼。
  沈在暗中调拨了一批军粮给谢怀琛,谁也没有惊动。
  但难的是,这么大一批粮食要如何运出安州。
  唯有乌兰桥一条路可走。
  谢怀琛派人去修缮乌兰桥,修缮过后便由此偷偷运出粮食和药材。
  这日下午,陆晚晚正在医帐中碾药,忽然来了两位不速之客。
  说是不速之客,实际上带给她的却是惊喜更多。
  当裴翊修扑腾着一头扎进她怀里的时候,陆晚晚张开双臂紧紧将他环住:“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潘芸熹从门口大步走了进来,她穿了身绚烂的孔雀绿衣裳,窄袖短衫,头发高高束起,看上去数不尽的英姿飒爽,比起在靖州刺史府的病态英气得多。
  “公……”她开口喊道。
  陆晚晚截住了她的话头,道:“你怎么来了?”
  潘芸熹会意过来,朝她抬了抬手,笑道:“我和裴恒和离了,无处可去,只好前来投奔宋东西。”
  “和离?”陆晚晚微讶,娶妻方有和离之说,难道潘芸熹竟然裴恒的正房夫人吗?
  裴翊修见到白荣,便缠着要和他一起玩,乖乖巧巧坐在一旁看他诊病。
  “怎么回事?”陆晚晚拉着潘芸熹的手,回她的帐篷内说话。
  潘芸熹眉宇间丝毫没有阴郁之气,和裴恒和离,是她这二十多年做的最正确的决定。
  “六年前,裴恒八抬大轿将我迎进裴家。”
  潘芸熹开始说了。
  她和裴恒的开始也是才子佳人的故事。只不过当时裴恒家世落魄,潘芸熹的父亲不许他们往来。潘芸熹因此几乎与母家决裂,父亲一怒之下同她断了往来,只有两个哥哥,时常往来靖州做生意,尚对她照拂一二。
  成亲的头两年,他们夫妻二人感情很好。闲时看雨,雾里赏花。第二年她生了翊修,公婆又接连病倒,为了让裴恒专心公事,她一肩担起家事,伺候公婆,照顾稚子。夫妻之间便疏远了些,到了第三年,短短一年之内,操持妹妹婚嫁,之后不久公公也去世,她连轴操办两件大事,身子不济,对夫妻之事更是寡淡。裴恒真是烈火烹油的狼虎之年,如何忍得?
  没多久他纳了妾,便是陆晚晚在刺史府见过的那宓兰。
  宓兰为人尖酸刻薄,又好装柔弱,哄得裴恒团团转,处处针对潘芸熹。
  彼时裴翊修尚且年幼,为了幼子,潘芸熹生生忍下无数委屈。
  但这并没有换来裴恒的怜爱,反倒助长宓兰的嚣张气焰。
  “未成婚之前,裴恒说我是他的心上明珠。”潘芸熹嘴角扯出一丝苦笑:“但去年我们吵得最厉害的时候,她说我是陈塘的烂泥,沾在他身上,甩不掉去不了,好不容易去了,还散发出一股恶臭。他竟忘了,明珠是如何成了陈塘里的烂泥的。”
  陆晚晚脸色骤变:“那后来呢?”
  “我如是忍了三年,给了他三年机会,但他没有珍惜。此时修儿也大了,我问他的意思,他竟不反对我离开裴恒。于是我向裴恒提出和离。”潘芸熹眼底现出一抹仇恨:“但裴恒以前是贫户,我同他在一起他才白手起家,我伺候公婆操持家事,挑不出过错。这种情况下,和离的话他会被众人的口水星子淹没。所以,他和宓兰设计,在我去施粥济乞回来后给我下了毒,对外宣称我得了鼠疫。”
  陆晚晚心上漫起一阵恶寒,他们不仅诛心,还害命。当时若不是裴翊修悄悄找到她,潘芸熹早就被害死了。
  “我醒了之后按兵不动,开始调查裴恒,得知他和靖州太守的二夫人有染。”潘芸熹唇角浮起一抹狡黠的笑,衬得她面容旖旎:“于是我特制了一种香料,给太守二夫人送了些,又给宓兰送了些。很快,宓兰便知道他们之间的奸情,她大闹了一场,裴恒为了哄她,便主动和我和离,将夫人之位给了宓兰,如此安抚她。”
  “你就这么放过他们?”陆晚晚唏嘘不已。
  潘芸熹勾起一缕笑:“当然不会,但那时我还要顾及修儿的颜面,他还姓裴,我不能将他名声弄臭了。如今我和裴恒和离,修儿随我姓潘。没了这层顾虑,裴恒不过是我手中的一个玩物罢了。他既不肯同我好聚好散,那我便同他好好玩一场。”
  如今的潘芸熹,贞静而又自信,眉宇间都浮着傲气。
  “好了,不说他了,我听说你们这边出问题了。”潘芸熹侧眸看着她,眉头微微一皱。
  陆晚晚微叹了口气,也不瞒她,嗯了声:“安州陆路不通,只能走水运,水运到原义关外,水流湍急,无法行舟,只能走乌兰桥渡河。”
  “乌兰桥荒废了近十年。”潘芸熹说:“修缮的难度无异于新建一座桥,戎族战事刻不容缓,根本等不了那么久。”
  “没错。”陆晚晚愁眉。
  潘芸熹说:“可以走水运,以前安州官道没被毁的时候,没人走水运,因为原义关外的水势过于湍急,暗礁也多,船小了容易翻船,太大了又会触礁。只要有合适的船只,可以走水运。”
  “北地水运不兴,根本没有合适的船。”陆晚晚也想过这种可能。
  潘芸熹星眸轻闪,笑说:“船的事情交给我,我帮你解决。”
  “你有法子?”陆晚晚喜出望外。
  潘芸熹绽出春花一笑,悠然道:“等着吧,最多还有一天,船就到了。”
  陆晚晚将信将疑。
  潘芸熹晚上不住军营,她在安州城有去处,但裴翊修对军营充满了好奇心,男孩子都这样,对保家卫国有莫名的向往。他闹着不肯走,潘芸熹便将他留在军营,让陆晚晚照看一二,明日她再来接裴翊修。
  裴翊修虎头虎脑,闹了一下午,浑身沾满了泥,滚得脏兮兮的。到了晚上,陆晚晚把他喊到自己帐篷里,打了水给他洗脸擦身。
  以前瑜儿便是她一人照顾,她对照顾孩子很有心得。
  谢怀琛打起帘子进来的时候,她正绞了帕子擦他脏乎乎的小手。
  “皖姨,我娘说了,以后我长大了就让我跟着谢叔叔一起去打仗。”他扬起肉呼呼的小脸,看着陆晚晚。
  陆晚晚和善温柔,低头专心致志地擦着他手上的污渍,笑盈盈的点头,她额前一缕乌黑的发丝垂下来,挡在脸侧,使她看上去更多几分柔情。灯光笼罩在他们俩身上,看上去分外和谐。
  谢怀琛心底微微一动,他慢悠悠走进去,把裴翊修抱在膝上,用胡茬去碰他的小脸,逗得他咯咯直笑。
  “跟着谢叔叔可辛苦了,你确定要跟我去打仗吗?”
  裴翊修直往陆晚晚怀里钻,寻求庇护,他笑得声音都变了。陆晚晚笑着去推谢怀琛,说:“闹什么?你别胡闹。”
  谢怀琛一手去逗裴翊修,一手逗陆晚晚,她被摸到痒痒肉,笑得不行,翻身起来,和裴翊修一左一右制住他的胳膊。谢怀琛则奋起反击,三人在榻上闹成一团。
  笑声久久不歇。
  过了良久,谢怀琛躺在榻上,任由他们搓捏报复。
  大家都闹累了,裴翊修筋疲力竭,没多久就呼呼睡去。
  陆晚晚小心翼翼将他抱到床榻最里面,掖好被子,才继续梳洗。
  两人梳洗完毕,比肩躺在榻上,看着空荡荡的帐顶,听着彼此的呼吸,都十分满足。
  “晚晚,等战事结束了,我们也生个孩子。”他单臂搂着她的腰,俯身亲她的脸颊。
  陆晚晚眼珠像葡萄一样晶莹剔透,定定望着他。
  谢怀琛低头,伸出食指轻轻拨弄着她纤长浓密的睫毛,问:“怎么了?”
  陆晚晚把头埋在他怀里,羞赧地说:“以后我要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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