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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部分

家族遗传妻管严(重生)-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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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羯族那穆善太后在搞什么鬼。
  越是这种情形,他越是小心谨慎。
  他踏进去,坐到案桌后,抬眸看向底下被捆得就跟粽子一样的人。她穿着脏兮兮的羯族衣服,头上戴了一顶大大的虎皮帽,帽檐压得低低的,看不清楚她的脸。
  那人一看到他就激动起来,又踢又动,一点也不安分。
  谢怀琛道:“松开她。”
  士兵闻言,拔出靴筒里的匕首,将捆在徐笑春身上的绳索一刀劈开。
  徐笑春挣开绳索,扯出口内塞着的破布,将头上的虎皮帽一扔,气呼呼地喊了声:“哥!”
  谢怀琛看着眼前的人,目光陡然凝住了。
  他已经想了千万种这人的身份,却没想到竟然是……徐笑春。
  “你怎么在这里?”
  在他的意识里,徐笑春现在应该还在京城,为何会突然出现在戎族他的军营中?
  徐笑春这一路赶来有多辛苦,自不必说。她自幼被娇惯着长大,还没吃过这种风餐露宿的苦。她喉头一酸,就快哭了,但随即想到陆晚晚交代给她的话,吸了吸鼻子,说:“哥,嫂子让我告诉你,羯族和达阳的人勾结在一起,在饮马川设下埋伏,就等你上当追去。”
  谢怀琛听得云里雾里:“晚晚?这跟她又有什么关系?”
  徐笑春冷极了,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谢怀琛扯着她围坐在火炉旁,又倒了盏热茶给她喝:“你慢慢说。”
  徐笑春将热水饮下后,冻得就快僵硬的身体总算回了些许温。
  她将陆晚晚接到他受伤的消息便赶来靖州寻他,一路上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告诉给他。
  谢怀琛的眉头越皱越深,脸色阴沉得可怕。
  当他听说陆晚晚如今在珞珈山羯族军帐里的时候,整个人都绷在那里,脊背僵硬得动一下都痛得厉害。
  羯族军帐,犹如龙潭虎穴。
  “哥,嫂子说让你听到消息后千万不要着急,她心中有数,一定会想方设法保全自己。”徐笑春看着他阴沉可怖的面容,心下惴惴,将陆晚晚教给自己的话说给他听。
  她真怕谢怀琛沉不住气。
  但他只是微微颔首,示意她自己知道了,然后又让谢染将徐笑春带下去安顿。
  他心中担心、害怕,已经恐惧到了极点。
  但如今他是三军统帅,如果他慌了,底下的战士们又该如何?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走到沙盘前研究目前的形势。
  这只达阳的精锐部队他已经追了很久,现在放弃无异于全盘放弃,以前战士的鲜血都白流了。可前进,饮马川设有埋伏。
  陆晚晚是个很谨慎的人,如果不是确切属实的消息,她不会贸然相告。
  如果这几日不是将士大面积爆发雪盲症,以他的行军速度,此时肯定已然落入达阳的圈套之中。
  他们一而再,再而三设伏阻击他。
  他为何不能利用这次机会将他们一网打尽?
  谢怀琛带上舆图,走出营帐,查看四周的地形。
  此处比饮马川的地势要高。
  他原本的打算是大军从此杀下去,长驱直入,追击敌军。但如今饮马川里达阳的大军张开了巨口,就等他下去。到时候大军没有连躲避的地方也没有,只能任人宰割。
  他走到马厩牵出战马。
  谢染听到响动,追出来:“世子,你去哪里?”
  “不用管我。”话音方落,谢怀琛催动马蹄,跑了。谢染吓得小黑脸都变白了,想要骑马去追,他又变成了远远的一个黑点。
  谢怀琛骑马出了大营,沿着山丘跑去。饮马川就在营地正东的方向,他跑了一路,发现这里很平坦,几乎没有什么山峦起势。如果大军用强弓劲孥进行攻击,戎族大军就算是撤退也来不及。
  不能从正面进攻,否则肯定会被他们包围。最好是从侧翼包抄,反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苍茫夜色下的饮马川,巅峰有皑皑白雪,映照着长空里的一轮孤月,发出熠熠的光芒,又清冷,又萧索。谢怀琛远远看了一眼前线的战况,便勒转马头,继续沿着舆图往别的方向走。就在营地往西大约两三里的地方,他终于此处与别处的不一样。这里是一个向阳的长坡,往上直通葛底山脉,往下便去往戎族的索古部落。而此处的地势较缓,因为向阳,白雪被太阳融化成水,雪水使地面变得湿滑不堪。他翻身下马,蹲在地上,去摸那泥湿的地面。
  他一计跃上心头,又骑马奔驰回营地。
  谢染在营帐里担心地转了好几个圈,来回踱了好几回步,部下看到都噤若寒蝉,半句宽慰的话也不敢说。
  就在他心急如焚的时候,忽听外头一声大喊:“大将军回来了。”
  谢染欣喜不已,急忙冲出去,迎上谢怀琛。陆晚晚的事情他听说了,不知该怎么宽慰谢怀琛。
  正纠结时,谢怀琛拍了拍他的肩膀朗声大笑,对谢染说:“吩咐下去,让他们现在赶紧去煮黑豆。”
  谢染不解:“这会儿煮黑豆干什么?”
  谢怀琛道:“我要去喂马,赶紧去,佐料什么的多放一些,煮得越香越好。”
  谢染道:“咱们的马下午的时候刚刚才喂过。”
  谢怀琛挥挥手:“别问了别问了,你快去吧。”
  谢染知道自己写给月绣的信惹了事,满腹担心,但见谢怀琛胸有成竹十分淡定,便也略放下心来,他立马吩咐下去,让伙房的兄弟们开始煮黑豆。
  他们支了一口大锅,专门用来煮豆子,没多久就传出阵阵香气。
  谢怀琛在营帐里,坐在案前,写写画画些什么。谢染从外面回来,见他写得认真,帐里的灯光太过幽暗,他又点了一盏油灯,送到他桌边,照亮了几分。谢怀琛停笔驻墨,将那张纸凑在灯下看了看。谢染这才发现,原来这是他自己描着舆图临摹的另一张舆图,与原图不一样的是,这张舆图上有不少的标记。
  谢染问道:“将军,你画这个干什么?”
  谢怀琛说:“去给羯族人喂马。”
  说罢,他让人传令让所有部下前来议事。
  等待众人来的间隙,谢怀琛循着黑豆的香气,走到大锅面前,里面的豆子煮得又香又烂,远远闻着就香气扑鼻,谢怀琛深深吸了一口气,笑道:“好香。”
  说着,用大勺从锅里舀了一勺起来,拈了一颗喂进嘴里,道:“不错,好吃。”
  不出一炷香的时间,人就已经到齐了。
  谢怀琛传下军令,左先锋即刻率五千军去往饮马川以东,算上两日行程,十一月十八寅时一刻杀进饮马川,右先锋率五千军赶往饮马川以南,同一时间发动进攻,他将带一万士兵前去饮马川北面葛底山脉;剩下一万士兵则在十一月十八申时正从正面进攻。此时饮马川埋伏的羯族士兵已经两面受敌,摸不清情况,正面的防守便不对盯得过紧,可以最大限度地减少损失。
  只要他们进攻得够快够狠够准,羯族士兵定会仓皇出逃,到时候三面大军以包抄之势合围过去,他们就只能逃往进攻薄弱的葛底山脉。
  他将方才所绘的舆图分发给领军的将领,舆图上详细标注了各军的行军路线。
  安排妥当过后,众人各自领命,连夜开拔,各赴战场。
  谢怀琛不眠不休,赶在十一月十八早晨抵达葛底山脉,他亲自点了三百骑兵,两百步兵,将煮熟发酵了两天,香气越发浓郁的黑豆统统倒在饮马川下来的缓坡上。不仅如此,他还在道上挖了深壕,以雪覆之。另又将此次随行的全部弓箭手都安排在山上埋伏。
  就等羯族士兵走投无路,到此自投罗网。
  部署好一切,他已两天两夜没有合眼,在谢染的再三催促下,他躺到榻上,闭目睡了一小会儿。
  心中有牵挂的事情,就算睡觉也睡不得安宁。
  他短短片刻,他连做了好几场梦。没什么美梦,都是些乌烟瘴气的梦境,一时疆场杀敌,一时冲锋陷阵,马蹄乱响,鼓声齐名,闹哄哄的一场梦。
  唯独将醒时,竟梦见了陆晚晚。却也不是什么美梦,他们似乎在一个高台之上,那高台在京城,极高,可以望见全京城的繁华盛景。一眼望去,千楼万阙,鳞次栉比。夕阳的余光洒在屋顶,触目皆是金灿灿的一片。陆晚晚便在那高楼之上起舞,身姿曼妙,如同振翅欲飞的蝶。最终她也真的成了振翅欲飞的蝶,从高楼翩跹而下,与落花同归尘泥。他拼命地喊,却发不出一丝声音。挣扎着醒来,才发现是一帧梦境。
  虽然知道是梦,谢怀琛还是吓得不轻。
  他疲累不堪,但整个人,却心潮起伏,沉浸在两日前徐笑春带给他的消息里,再也睡不着觉。
  只要想要她仍孤身一人在羯族军帐里,他便心火如焚。
  他早该知道陆晚晚心思柔软,不会放心他独身在外,他该思虑万全,当初留些靠得住的人在她身边的。
  他悔恨不及。
  卯初,酝酿了半天的雪终究落下来了。
  塞外的冬雪和京城的冬雪是截然不同的,京城的雪是来得温和,淅淅沥沥悠远,浅浅淡淡缠绵;可塞外的雪都像塞外的人一般泼辣、刚烈,最开始还带着几分含蓄,但半刻钟之后便如鹅毛,纠葛难舍。帐外大雪欺人,狂风打在帐篷顶上,发出低沉的怒吼,像是蛰伏已久的猛兽蓄势待发。
  他在葛底山脉下等了两日,十一月二十,天边方现出鱼肚白,便听见马蹄践踏着草场发出的怒吼声,遥遥远去。远望饮马川的方向,火光如织,犹如一条条火龙在缠绵的大雪中不断起伏。
  等了两日,他们终于来了。
  雪色下,人影明亮。谢怀琛趴在山石之间,看着饮马川冲出来的羯族残军,眼睛微微眯起,像最机警的鹰隼。
  谢染伏在他身边,将大氅扯来盖在他身上,搓搓手问:“将军,咱们什么时候动手?”
  谢怀琛沉眉,道:“先等等看。”
  又等了半个时辰左右,远远传来一阵乱马蹄过的声音,谢怀琛顿时来了精神,抖开大氅。
  哨兵来报:“大将军,羯族人中埋伏了。”
  谢怀琛道:“传令下去,弓箭手准备。”
  顿时传来整装的声音,右先锋的人马很快就绕过山坳,出现在大家的视野里,他们在接近泥地的时候,特意绕开泥地前行。后面跟着的是羯族士兵,右先锋的人行在最前面,就像一道疾风驰过。这里是长坡,羯族士兵没有想到谢怀琛竟然会在这里埋伏,径直来追右先锋,一不留神跑进了泥地里,顿时一步三滑,走得很吃力。就在这时,谢怀琛一声令下:“弓箭手上。”
  弓箭如雨一般射向追来的羯族士兵,他们骑着马,脚下本来就又湿又滑,一时间抵挡过去,传来阵阵惨叫声。
  后面的羯族兵见势不好,急忙调转马头。然而他们远奔而来,马儿本来就行路劳顿,补给不充分,此时闻着黑豆诱人的香气,不管他们如何敲打,一往直前,踏过前面人的尸体,下面顿时乱成一团。
  马儿走得艰难,纷纷低头去寻黑豆吃,马背上的士兵也纷纷摔倒在地上。箭雨密密麻麻扫射在他们身上,谢怀琛命令埋伏的所有士兵冲了下去。右先锋的人马也调转马头,加入战斗,霎时间杀得热火朝天。
  空气中到处都是血腥的气味,谢怀琛以前闻到这种气味觉得难受,谢允川不知道说了他多少次,一直也没有改下来。
  直到那日大雨之中他杀死宋时青,那是他杀的第一个人。似乎就是从那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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