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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最美不过初相见-第42部分

小说: 最美不过初相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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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点点头:“是挺倔的。”
    我爸又说:“你妈那关是不是很难过?”
    我心想:她喜欢的只有人民币,衍生到人类,就是和人民币上那些头像有亲戚关系的姑娘。
    “我负责做你妈妈的工作,她这些年折腾得也够可以的,该收收了,这张照片照的不错,留给我吧。”
    我从钱包里抽出照片时被他看到压在下面那张少年时的合照,看他有些诧异,我解释说:“我俩高中就好上了,后来因为误会分开了几年。”
    “我下周出院,找个时间你带她过来,我们一起吃顿饭。”
    “啊?”我吓了一跳,“怎么见,以什么方式见?”
    他笑起来:“我这个做公公的想在家里见见儿媳妇都不行吗?”
    童亮几次进来劝爸爸注意身体,可他聊性正高就是不让我走,知道入夜,医院的院长虎着脸进来赶人才作罢。
    出了医院的门,我一身轻松,既然爸爸都出面干预了,这案子应该没多久就会水落石出、沉冤得雪。
    今晚的夜空很美,难得能看到星星。我不着急回家,一个人在附近的花园里遛弯。妍妍的晚安电话准时打来,看见手机上显示的名字我心跳加快,再过四天她就该回来了,当了快两个星期的泡面和尚,总算熬出了头,能开荤了。
    钉子在马尔代夫求婚成功,回来可劲儿得瑟,看的我这叫个眼馋,嫉妒的要命。等田处回来处理完这摊破事儿我也跟妍妍去一趟,到时候面朝大海,情歌漫漫,就不信她还能不答应。
    电话里,妍妍似乎有点不爽,问我在哪儿呢?我说我遛弯呢。
    她说:“大半夜的一个人瞎遛什么,搞得女流氓都不敢出门作案了。赶紧回家,用座机打给我,有事跟你商量“
    能有什么事情?别是怀上了吧?我加快脚步,小跑着往家奔,眼瞅着能看见楼门了,忽然从旁边的车拥里蹿出几个人来,把我团团围往,看架势看性别绝对不是劫色的。
    一共五个人,各个膘肥体壮,拎棍的俩,举刀的俩,还有一个手里拿着枪。这破小区路灯没几个亮的,只凭月色我无法判断是真枪还是什么,不管是真是假,情况都对我不利。我问他们想干吗,持枪那人说:“兄弟别紧张,;没多大亊儿,就是田广诚让我们找你取点东西?”
    事发突然,一时间我理不湥悸罚荒芨侵苄骸疤锎δ苡惺裁锤槲艺舛俊
    “有没有咱们一会儿就知道了。”
    单位培训的时候教过被刀顶着挟持时的处理方法,当时我就问如果左右两人两把刀呢?本来挺好一问题,坏就坏在同组另外一哥们儿也起哄?三把刀呢?要是前后左右四把刀都顶着怎么办?生生把人家教官问烦了,罚我俩绕着操场跑了八圈,连下面的课都没听完。如今我真的被两个人夹在中间。,背后还有一把枪,枪口就压在我左边肩胛骨缝隙处。
    在被推搡着上楼的途中,我竭力保持冷静,计划着如何逃脱,家里有备份的移动硬盘,给他们就是了,可如果他们要杀人灭口怎么办?真是田处把我给卖了还是另有他人?可除了那个我今天叫了一下午爸爸的人,还有谁能这么快找到我?
    冷刃带来的只是皮肉之苦,相比之下最令我害怕的却是逐渐浮出水的事实。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他?为什么?
    钥匙刚插进锁孔,门便被猛地拉开。
    “哈喽。”
    面对妍妍的笑颜,我无助地闭上了眼睛。
    裴岩妍
    采访的最后一站是云南红河,在这里我见到一位熟人,钱警官。在行动结束后的庆功宴上,他塞给我一张信纸,说是早该物归原主的。
    我一打开信纸,便是两个醒目的大字:遗书,吓得我都不想再读下去。整封信除了标题这俩字是正楷以外,字迹相当潦草。我反复看了三四遍,第二天一早跟组长请假要提前回京。租组长问我怎么这么急,雨这么大,飞机也飞不了,后天一起回去多好。我说我着急回去嫁人,再晚两天就是周末,民政局不上班。
    才不管他们笑不笑话我呢,我求着钱警官派车送我到昆明,再转飞机回北京,一路上我亢奋极了,满脑子都是他见到我突然出现时的傻样。
    高嵩在信的最后写道:上面的话都是我骗你的,我没那么圣人,我就是个浑蛋,就是不想让你忘了我。我不想死,还有那么多事情没做。裴岩妍,就算我死了,你也不能忘了我。下辈子遇上,你必须嫁给我,生两个孩子,哪儿都不能去,一起守着咱们的家,除非死别,绝不生离。
    我迫不及待地想见到他,下辈子的事情下辈子再说,这辈子还有那么多事情要做,剩下的几十年都来不及做完,怎么能再浪费?
    枪指着我的脑门的那一刻,我茫然地看向高耸,他奋力挣扎着号叫道:“在抽屉里,你们拿走,别碰她。”
    “你去把银行里的原件拿回来,我就放了这姑娘。”
    听到这句话,他瞬时安静下来,被连揍几拳都不做抵挡。
    我哀求道:“别打了,包里有现金,家里的东西你们随便拿。”
    显然对方不是怜香惜玉的主儿,直接给我一嘴巴,勒令我闭嘴。
    妈的,对这我这么秀气文弱的小姑娘都能下手,真他妈的不是人。
    我耳鸣了许久,眼睛群星游弋,脑袋反倒清醒起来。
    “明天早上九点银行金库才开门,你们放心,只要不伤人,我肯定配合。大家都是出来混口饭吃的,都不容易,再说了田广诚不仁义,我更犯不着为他把命搭上。”
    显然坏人相信了高嵩的服软,把我俩绑得跟粽子似的关进一辆面包车后厢。
    我们的嘴上都被贴了胶带,没法说话,只能蠕动着往对方身边靠,高嵩用肩膀顶起我,让我趴在他身上,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流下来,就这么一滴滴地落在他脸上。他挣扎着挺直脖子用脸颊擦去我的泪水,我尽可能地贴近他,听着他的心跳,闻着他的味道,他在这儿,在我身边,我们都还活着,这就够了。
    第二天一早,车子直接开到银行门口,歹徒撕了高嵩嘴上的胶带逼问密码。高嵩说:“只有密码没用,需要存保人的指纹、密码,连同本人的身份证一起才可以开。”
    这帮王八蛋真是狂躁派的,二话不说在我胳膊上划了一刀,喝道:“你他妈的耍我们?”
    高嵩的表情瞬间扭曲,他扭过头,不再看我。
    “没有,真没有,求求你们”别伤害她,我肯定把东西给你们,我的脸这样下去取一定被怀疑,当时办业务的时候我在授权幵箱人这块写的是她,所以她也能幵,真的,你们让她去拿把。”
    这伙人的头儿叫熊哥,他半信半疑地向银行咨询一番后,派了两个壮汉跟着我进去。高嵩选的是家外资银行,表格是中英双语,接待我们的小姑娘看过我填写的开箱申请表后,保持着甜美微笑用英文向我确认:“Alarm?”
    我点点头丨
    监视我的歹徒问我:“她说什么?”
    我说:“问咱们喝不蝎饮料。”
    “有啤酒吗?”
    “对不起先生,没有酒精类饮品,只有茶水、可乐和果汁。”
    “外国银行就是好,可乐和果汁都来几瓶吧。”
    “马上为您准备。金库只能进入两人,裴小姐,您看您和哪位先生下去呢?”
    这是我能选的吗?我可怜兮兮地看向身后两位监工,真是老天怜我,超大个的那个对稍小个头的说:“你去吧,我上厕所去,憋一路了。”
    小姑娘拿起电话用英文说:“绿衣服的要去厕所,蓝衣服的跟着下去。”
    “裴小姐,金库目前客户已满,请您在休息区稍等片刻,饮料已经准备好。”
    小个头歹徒灌了杯可乐,打者嗝通过手机向领导汇报工作:”熊哥,这儿人多,要等会儿才能取,你要进来喝点饮料不?冰的,都是外国货……不让拿出去啊,要不你们仨换着来喝呗。阿强上厕所去了。”
    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门外那俩货是正牌王八蛋,自然不会放过占便宜的机会,先是那个顺子进来咕嘟咕嘟灌了一肚子水,才恋恋不舍地出门換熊哥进来。熊哥能当领导警觉性自然是这帮人里最离的,他边喝边四处观望:
    “阿强怎么还不回来7?”
    “别是喝不惯这洋饮料,窜稀了把。”
    熊哥让小个头歹徒去厕所找人,他站到我身边监视。
    我想那个阿强一定是在厕所被保安按住了,小个头去了也是这下场,要是车里那俩混蛋发现我们这是个套,会不会狗急跳墙伤害高嵩?
    熊哥的手机响起,他听了没两秒,猝然揪住我的头发把我拉起来,勒住
    脖子往外推。
    银行保安见情势不对纷纷围上来。熊哥从腰间拨出支枪,顶住我的太阳
    穴:“都让开,要不老子一枪打死她。”
    我被勒得喘不上气来,头上又挨了一枪托,手脚发软,思维混乱,只觉
    得车速极快,门开了关,关了开,整个车身都在剧烈震动,接着猛地急刹
    车,似乎高嵩喊了句什么,接着我被撞出车外。
    没等我起来,枪响了,我本能地闭上跟,等了片刻,没毖得哪里特别
    疼,睁开限一看,魂飞魄散。
    高嵩最后对我说的话是:“跑,你他妈的倒是跑啊。”
    我不能跑,他还在这儿,为我挡了一枪,血流得到处都是。
    我哪儿都不去,没有什么能把我俩分开,连死都不成。
    ☆高嵩
    我跟睁睁地看着妍妍尖叫着扑向再次举枪的歹徒,她疯了,彻底地疯
    了,她该跑的,她为什么不跑?
    我用尽力气想挣开被绑住的双手,我要救她,她不能死。
    车突然发动,猛地往前冲去,枪声再度响起,车子翻滚着冲向护栏。
    我躺在地上,盯着那辆侧翻变形的车子,耐心地等着妍妍从里面爬出
    来。
    来了好多人,有警察,有医生,还有我爸妈,他们跟我说了通没用的
    废话。我才不管是不是童亮搞的鬼;我只想看着妍妍从那辆车里出来,谁都
    别想让我走,妍妍还在这儿呢,我哪儿都不去。
    有个浑蛋拿着针管在我身上扎下去,周围的切都渐渐离我远去,包括
    我的妍妍。
    这是一个很可怕的梦,我梦见自己重新遇见了妍妍,几经周折我俩又和
    好了,成天腻味在一起。可能是韩剧看多了,我竟然梦见她死了,她怎么会
    死呢?这就是场梦,从头到尾都是场梦。
    我保护不了她,救不了她,为什么我还活着?该死的是我。
    “你能不哭了吗,吵死了。”
    我一挺身坐起来:“你没死?”
    她就躺在我旁边的病床上,侧着脑袋看我,满头的绷带条子,笑脸煞
    白:“你都没死,我干吗死啊。”
    我拔了针头跑过去抱住她。她吃力地伸出一只胳膊回抱住我,眼泪哗哗地往下掉。
    我擦了把鼻涕,顺手也把她脸上的擦净了,说:“咱俩能打个啵吗,我怕是做梦。”
    她用拇指和食指捏住我后背的某块皮肤轻轻一转:“你个臭流氓。“
    世界上最美的情话也就是这句了吧!
    裴岩妍
    终于在三十岁时把自己嫁了出去。
    求婚地点是在清华的校园里,就是我跟高崇分手的地方,那本是伤心地,应该永久封存,可是高崇非说在哪里摔倒就要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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