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位与忠犬(重生)-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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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如川却不知为何,只觉的很开心:“公子是舍不得我,怕那些如狼似虎的南蛮女人将我给吃了?那长夜寂寞,今晚可如何过呢?”
“陪我一起,看星星?”符若初说完这句,抬头一看,发现周遭都是茂密高耸的树木,树冠遮天蔽日,他们在的地方虽然是宅子里一片空场,不过能望见的天空也就是头顶上那么一小片,宛如井底观天。
“好啊。”孟如川忽然拉起了符若初,飞身一跃,上到一棵大树上,几个起落,就攀上了树顶。
在这里,往下看寨子的竹屋变得像小盒子一样小,篝火星星点点,越发不真切了。而往天上看,枝叶逐渐稀疏,天幕开阔,星河流淌,比在地面上看的时候,视野变大了许多。
符若初与他肩并肩手挽手,站在粗壮的横枝上,她却不看天,而是扭脸看着他,也不知是不是醉话,她说:“真好看。”
“?”
“你的眼睛,比星光璀璨。真好看。”符若初的语气又甜又腻。
山风刮过,树枝摇曳。符若初假装站不稳,一下子搂紧了他的腰,趁他错愕之际,一不做二不休,踮起脚尖,吻上了他的唇。
第55章 回到越州
下一刻; 孟如川也慌张的站立不稳,一脚踏空,整个人往树下掉去。
好在他轻功不弱; 下坠的过程中很快就找到了平衡,下意识的揽住公子初的腰,飘然落地。可公子初醉眼迷离,咬在他的唇上,就是不放开。
他刚要挣扎; 公子初就变本加厉; 直接将他推倒在地。
于是他便不挣扎了,躺平,任凭予取予求。
符若初其实没有喝醉; 她就是假借发酒疯,占他便宜。没想到他居然从了?反抗了一下下就放弃了,除了坠下大树的时候那一刻的慌乱,而后都顺从乖巧的要死。
她几乎就要忍不住,对他进行更多的“欺负”,却终于还是在窒息之中; 找到了理智,放开了他。从他的身上站起来。
望着他紧闭的双眼; 颤抖的睫毛,规规矩矩躺平的姿势,她并不餍足,她还想索求更多。然而晋江脖子以下不能描写; 面临被锁文的恐惧,她再一次深吸一口气,扭头跑了!
公子初居然就那样跑了?孟如川被咬的有些红肿的嘴唇火辣辣的痛; 脑子里一团乱,如梦似幻,倒像是喝醉了酒一样,迷迷糊糊的,躺平了不想起来,也没有勇气去追。除了嘴唇之外,他身上也如发烧一样哪里都滚烫。他恨不得立刻脱了所有衣裳。
可是他强迫自己就那么躺着,让碎石隔着衣服咯痛脊背。让他能更快一些清醒过来。
十九年来,他从没有主动亲吻过任何人,也没有被人主动亲过。幼时,婉婷也不会像其他母亲那样亲吻孩子,他记事早,两三岁时的记忆至今都有。那时候他还以为是他不够乖,不够好,婉婷才不与他亲昵。婉婷也不允许服侍的下人们对他太亲近。
他一直习惯与人保持一定的距离。
除了公子初。其他人的靠近都会让他不适。
也只有公子初,让他能体会到全然不同的,炙热的渴望。渴望贴的更紧,水乳交融,再不分离。
直到天亮,公子初都没有再回来。孟如川的身体也终于恢复如常,脑子里的杂念经过一夜的冷静,似乎全然被压制在了最隐秘的角落。再见到其他熟人的时候,他依然是偏偏公子不染纤尘的模样,他们不会知道他曾经那些亵渎放浪的想法。
唯有嘴唇的红肿并不是那么快就能消退。
闵七早上赤着背晾着一身“草莓”印,撞到了溪水边洗脸的孟如川。他耀武扬威显示了一把自己强健的肌肉,还好心问:“小孟,你的嘴怎么肿了,被虫子咬了?”
孟如川睁眼说瞎话,点头称是。
“公子没给你也安排几个美女?”闵七继续挑衅。
孟如川淡然道:“昨晚上公子当众说我不喜女色,所以我一个人在地上躺了一夜。也不知道被什么虫子咬了。”
闵七听后大为同情。
躲在暗处的符若初狠狠的想,早知道就不只是咬他嘴唇了!还好她的嘴唇肿的不明显,否则让闵七发现了再问起来,那她该如何解释,也说被虫子咬了?
接下来数日,彩凤部派了十名精壮青年,外加银铃一起,与符若初的人共同开拓洞中商路。孟如川召集的婉婷旧部也陆续赶到。其中有擅长机关之术的,也有会破解毒瘴驱散毒虫的,还有那对水貂也派上了用场,暗河汹涌,食人鱼时常出没,准备完全依然凶险重重。
总之大家齐心合力,分工合作,制药的、开路的、破机关的,终于算是将地下暗河走通,一直到十几里之外,几乎是山的那一边了。
可惜这原本的出口坍塌严重。虽然没有什么厉害的机关,只是乱石碎土,也还需要人力开凿整理。这就不是几天功夫能弄好的了。
符若初当机立断,留下闵七协助,以彩凤部的人为主力,继续开凿最后这段。其余人都随她先回去越州城内,免得她消失太久,让江咏歌不放心。
临走之前,她单独找了银铃。
光天化日之下,寨子里的广场上,两人肩并肩坐着,不像是一对男女情侣,更像是姐弟话别,也没有那么多避讳。
银铃问:“公子初,你下次什么时候来呢?”
“我是北燕人,不是南昭人,将来经商也可能只是手下来。”
“那我还能再见到你和孟郎么?”银铃对孟如川其实还是有那么一点不死心的。
“有缘自然会见到。”符若初好奇道,“你也不一定非要在寨子里等啊,你汉话说的好,将来开通了商路,你去巴蜀那边做买卖,给寨子里带来更多的利益不是更好么?”
“我父亲说,女孩子终究要嫁人的。他想将我嫁到别的部落,可是我说,我喜欢干净斯文长得好看武艺高强的汉人,我才不要嫁到别的部落。”银铃一点都不隐瞒自己的心思。
符若初笑道:“那你在越州或者去巴蜀找一找,抓一个看着顺眼的回来给你做压寨夫婿怎么样?”
一句戏言却被银铃当了真,她点点头十分赞同:“你说的太对了。天下这么大,汉人那么多,我要仔细挑一挑,肯定有比你和孟郎长得好,又愿意和我过日子的。”
符若初满嘴鼓励,心内却想,那条直通巴蜀的商路开通之后,彩凤部光是收过路费估计就能大赚一笔,如果会经商积累财富,改善部族的生活条件,说不定很快就能称霸一方,成为南蛮之首。
这一世的银铃,未必需要远嫁到京城,给新帝当妃子来巩固部落的威信。她或许真能找到喜欢的男人,愿意与她双宿双飞,一起留在越州这边经营部落。
那样才符合她天真纯粹的性情,而不是在杭城幽深的后宫内消磨年华。
希望,一切真能如她所愿。
江咏歌直到看见公子初带着孟如川全须全尾的从山中游猎归来,才算踏实下来。
“你们这是去哪里浪了?一个月都杳无音信的。”江咏歌劈头盖脸的一顿埋怨,语气简直就像是深闺怨妇,盼来盼去终于盼到外出的丈夫归来。
符若初不以为然道:“我们误入了南蛮彩凤部的领地,还好我能言善辩长得好,带去的人也都个个精壮俊美,彩凤部的姑娘们很是喜欢。我们这才能安全回来。”
江咏歌一口茶水刚喝到嘴里,听了这句话,悉数都喷了出来,呛的咳了半天才算顺过气来:“你说什么?你们被南蛮野人给抓了?还与那些野人女子……”
“什么野人?他们有会说汉话的,而且姑娘们一个个年轻漂亮,身材火辣,特别开放。与中原女子全然不同呢,每天晚上围着篝火跳舞,吃吃喝喝,姑娘们看上了谁,就拉到自己帐篷里,热情的很。其实不用语言通不通,体力好就行,像我这么俊的,好几个姑娘为了我大打出手……”
符若初信口开河吹的天花乱坠。
江咏歌听得艳羡不已眼睛都直了,哀叹道:“真是的,你们过得神仙日子,我倒好,每天总是去这个庙那个寺的,与各种老和尚讲经吃斋,还要装作一副无欲无求潜心向佛的样子,实在是淡出了鸟。你们下次什么时候还去山中‘打猎’,也带我一个?”
“行啊。”符若初答应的爽快,还煞有介事的说,“彩凤部首领有个女儿,长得可漂亮了,一心要寻个高大英俊武功高强风度翩翩的汉人当夫婿。她看我太小,看孟如川太瘦弱,我看你挺合适的。”
“真的?”江咏歌眼睛一亮,“那姑娘长得真漂亮?”
“漂亮是漂亮,不过她养了一头凶猛的白虎当宠物,若是谁敢惹她生气,就会成为白虎的食物。闵七都打不过那头白虎,差点被叼走吃了。她的夫婿将来是要留在寨子里的,你确定你要去?”
江咏歌对自己的外表很有信心,但正是有信心才决定千万不能让彩凤部的人看到他。露水姻缘可以接受,不过万一真被这帮南蛮抢去,当了长年驻扎的压寨夫婿,再也出不了山,那可就惨了。
符若初逗着江咏歌言语上戏耍一番之后,还是回归了正题,将商路开通的大致情况说了。省略了婉婷旧部的那些细节,只和江咏歌谈将来的合作模式。
“彩凤部要从巴蜀那边贩卖井盐,他们本来就是南蛮大部落,将来有钱了很可能会发展为一方首领。我觉得你们也要趁早收买一下他们。”符若初说的诚恳,“而我们只要了一个好处,就是我的人从那条商路经过,不用交过路费。所以,你们如果谁想夹带私货不打算给过路费的,可以找我合作,我的人帮忙带货,能省点银子。”
江咏歌凝神思索,不解的问道:“符老弟,你这又能从中得到什么好处呢?过路银子能有多少钱?你的人帮我夹带私货难道要收费么?那还不如直接交给彩凤部过路费。”
“彩凤部的过路费是用商品价值衡量的,他们说了算。东西贵重的,交的过路费多,东西便宜的交的钱少。而我的商队将来无论卖什么都是不要过路费,你说划算不划算呢?”
江咏歌一想也对,可是:“你是北燕人啊,你的商队不就是北燕的商队,你们千里迢迢来南境这边只为了去巴蜀么?北燕人如果想到南昭做买卖,交的税可重的很。”
“我的商队为什么是北燕人呢?我在南昭要留质十年,就不能找点南昭人帮着做买卖赚零花钱么?巴蜀那边的货物以前都是辗转才能到越州,如今有了更便捷的商路,我从中赚点差价倒买倒卖,也不为过吧?谁会和银子过不去呢?”
“这倒也是。念在你们开通了商路,我会为你在圣上面前美言几句,说不得准了你正经经商。”江咏歌终于吐口承诺。
“这就对了,你看看我帮你夹带私货的好处,这不是眼瞅着就到手了么?”符若初笑得皎洁。
第56章 南境军中
商路的事情解决了; 江咏歌其实和符若初一样,还惦记着南境这边军中的事情。
摄政王把控军权多年,当初对越州这边南境大军之中也安插了不少他的党羽进来。而越州这里; 最早先是隶属皇权直接管辖的,当年益亲王谋逆,越州这边的统帅邓愈还想调兵从南向北攻入益亲王的领地,缓解杭城的忧患。可惜远水难解近火,而且益亲王也派人唆使了南蛮诸部挑衅扰乱。邓愈的兵马只好先维系南境的边防; 终究让摄政王抢了先机。
摄政王上台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