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七零天生锦鲤命[穿书]-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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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舍不得花,就是偶尔馋了,会想办法去供销社买些零食解馋。
她的钱,很多是花在孩子身上。
再节约,在孩子身上她一点也不节省。
好几次她利用拿钱的机会,去县医院检查过身子,医生说孩子保得特别好。
后来婆婆强逼她下地干活,她也很小心地护着。
今天
是个意外!
她没有想到,婆婆会推她!
孩子!
宓月华咬牙切齿,坚持住孩子,娘不能没有你!
你爹还在战场上,他还等着回来抱抱你亲亲你。
咱娘俩,一个也不能有事。
孩子……
她摸着肚子的手,突然感觉到了肚子微微突起。
孩子在回应她。
她感觉到了,是孩子在回应她!
宓月华几乎喜极而泣,孩子的互动,让她突然有了精神,为母则刚,她咬牙,一定要保住孩子。
她甚至感觉到,周围突然窜起了一股暖意,那暖意是从肚子里传过来的。
孔玲推门而入,看到的就是宓月华在努力支起身子。
她急忙奔了过去。
……
雨势浙小。
外面。
冉老太倒没有再钻进自个屋,连那说累躺着的刘松娣,竟也起来了。
刘松娣看了一眼二房那边的房门,忧心道:“二弟妹怎么样了?都怪我,身子竟不舒服,让二弟妹受了苦,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事?”
冉老太说:“能有什么事?她天天下地都没事,这摔一跤,还能摔毛病来了?我们那会,谁像她这么娇贵?也就老二肯惯着她。”
谁知道,这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老二的种。
结婚十年,都没生个一儿半女的,这去年老二回来探亲,这就怀上了?
……
雨势更小。
随着一声“哇”的啼哭,划破了雨帘。
太阳竟从云层中露出了脸。
雨停了!
下了整整一周的雨,在孩子出生的刹那,竟然停了。
……
与此同时
西南边陲。
战场,黑烟滚滚。
枪声,炮声,不绝于耳。
一人带着八人小分队,摸进了一处敌营。
这是一个爆破行动,危险和机遇并存。
做好了,自然军功不断,爆破失败,可能死无葬身之地。
随即。
一声炮轰声,将天都炸亮。
战士们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队长,将他们推出火。药库,他的周身响起了轰鸣声。
炮轰之后,战士们像疯一样冲进烟火中,想要救出他们的队长。
可不能死!
黑烟散去,废墟中站起来一个摇摇晃晃的身影,脸被炮火熏黑,像极了刚从煤洞中爬出来。
冉夏生“呸”的一声吐掉了呛进口鼻的烟火。
“憋死老子了!”
“队长,你没死?”
冉夏生竖眉:“老子怎么可能会死?”
心里也奇怪,他以为自己这次死定了,没想到冥冥之中,好像被什么挡住了炮火的袭击,他竟只被炸昏了过去。
他好像听到了婴儿的啼哭声,就把他哭醒了。
冉夏生顿时乐了,他这是想孩子想疯了。
想到媳妇给他怀了一个孩子,他的心里就柔成了一团。
算算时间,再过三个月,他就能够当爸爸了。
孔玲抱着孩子出来,笑道:“母女平安,我总算是没有辜负月华妹子。”
冉老太却脸色一僵,在听到孔玲说“母女平安”的时候,脸竟拉了下来。
竟然是个赔钱货!
骂出这句的同时,头顶一凉,竟有只燕子从她头顶路过,“叭哒”,一泡鸟屎掉她头上。
她顿时跳脚,真他。妈晦气!
这丫头,果然是个灾星!
第2章 锦鲤星
冉老太很迷信。
哪怕是现在这个高举着破除迷信旗帜的七十年代,她依然迷信。
不能明面上去求神拜佛,她也会偷偷地找人看相。
这会,孩子出生的当口,她被一泡鸟屎淋了头,她心里的愤怒就烟花在她脑袋里炸开一样。
再也忍不住。
柳半仙说得一点不假,这就是个灾星!
她就不应该让这丫头生出来,就应该让她在这次早产中死掉!
这贱丫头,怎么那么命强?这样都掉不了?
她以为这一下子,这丫头肯定死透了。
哪曾想,人算不如天算。
果然如柳半仙说的,这丫头命硬着呢,哪能这么容易死。
就连每天让宓月华干活,都不能让这孩子掉下。
心里更后悔,当时那一推,就应该往狠里推,当场把孩子推掉了,才好。
真够顽强。
冉老太,脸色青紫变化。
肺都气炸了。
“把这丫头给我!”冉老太沉着脸,朝孔玲伸出了手。
手指伸直,指甲尖尖,配上她铁青的脸色,像极了魔鬼。
孔玲怀里本来紧闭着眼睛的孩子,突然睁开眼睛。
那是怎样一双眼睛?乌黑明亮,比天上的星辰还亮。
直直地瞪向了冉老太。
冉老太伸出的手一顿。
孔玲显然看出了冉老太的不对劲,她警惕地将孩子抱在怀里。
“孩子平安出生了,我就是过来跟你说一声。”抱着孩子就入了屋。
这冉老太,太不正常了!
“你这生儿子没屁。眼的东西!这是我冉家的孩子,你算个什么东西?滚回你家去,这里不欢迎你!”冉老太张口就骂。
孔玲已经缩回了二房的屋里,听到冉老太的骂声,气得当场就炸了。
听听,这都骂得什么话?没见过这么凶悍不讲道理的老太婆!
“孔玲姐!”身后传来宓月华的声音。
孔玲满腔被冉老太点燃的怒火,被宓月华的一声喊,浇灭了。
她转过身,朝宓月华走去。
此时,宓月华已经支撑着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这一胎生得艰难,浑身的力气,全都受尽了。
她只道这一胎凶多吉少,孩子会保不住,她自己也可能会死。
冥冥中,她似乎感受到了一股力量,那力量似乎是从肚子来的。
她知道,这是孩子给她的力量。
为母则刚,为了孩子,她什么都愿意干。
接着命,把孩子生出来,她几乎脱了力。
听到孩子啼哭的一刹那,她似乎完成了使命一般,竟昏了过去。
耳边,孩子一声接一声的哭声,却将她唤醒。
再睁开眼睛,却听到了外面婆婆那里大声骂着。
就见到孔玲将孩子抱了进来,她眼睛顿时一亮。
外面冉老太的骂声,已经自动被她屏蔽在耳外,她的眼里心里,只有她的孩子。
“孔玲姐,我生的是儿子还是女儿?”她的声音沙哑,脸上透着疲倦。
“是个小闺女,白白嫩嫩的,健康着呢。”孔玲知道她想着孩子,就把孩子抱到了她怀里。
听到是女儿,她虽有小小的失望,她很想给夏生生个儿子。但在看到孩子的一刹那,宓月华的心顿时柔成了一团。
孩子紧闭着眼睛,鼻尖呼吸均匀,睡得正香。
她忍不住伸出手,抚上了孩子的脸蛋。
“你看这孩子,长得白白。嫩。嫩的,不像我家那皮小子,生出来的时候整个就一红皮猴子。”孔玲看着这孩子,欢喜得不得了。
宓月华也发现了,自己的孩子一点也不像早产七个月出生的孩子。
皮肤白。嫩,身子也不小,倒像个足月生的。
她心里也疑惑,但并没有细想,就被初为人母的喜悦填得满满的。
……
冉老太,还在外面骂着。
她插着腰,口沫横飞。
她本就胖,上半身圆滚滚,下半身倒瘦,站在那里双手插着腰,像极了一只圆归。
冉老太骂人,什么脏话都往外嘣,专捡难听的话骂。
东屋,房门轻轻地拉开,刘松娣从屋里探出脑袋来。
看着老太太在那里挺腰骂着,她眼珠子不停转着。
老太太可真是重男轻女,好在她一举得男,第二胎还是儿子,这才有了她现在的地位。
老太太老爷子的心也一向向着大房。
可不像二房,十年了,这才险险地怀上,临了还生一丫头片子?
刘松娣心里别提有多舒坦了。
再往隔壁三房看过去,却见那边房门紧闭,似乎这边的闹腾,丝毫影响不了那边。
她又冷笑一声。
三房虽说也生了个儿子,但从小体弱多病,也成不了气候。
冉家还得他们大房撑门面。
老四……
她沉吟,又笑了一声,四房就更不足为患了。
老四一直都在县城里,已经成半个上门女婿,就算回家,那也跟做客似的,她怕什么?
况且,老四刚结婚不久,老四媳妇还没怀上呢。
就算以后怀上,也不一定真能生个儿子出来。
以为谁都能生儿子?
生儿子得看命。
不是谁都跟她一样有福,一生生俩。
……
冉老爹还没有走进家门,远远地就听到了老伴那雷轰般的骂声。
他眉头紧锁,这像什么话?
隔壁已经有邻居探出了头,促狭地看向他,他只觉得脸一阵火烧。
加快了步子,奔进了自家院子,将院门一关,老头子那双不大的眼睛此时已经圆瞪:“老太婆,你在瞎嚷嚷什么?老远都听到了!你还不嫌丢人?”过去拉扯她。
冉老太说:“我丢什么人?她宓月华才应该丢人!嫁进冉家十年,却生了这么个东西,她倒好,躲在屋子里不出来,真当老娘拿她没办法?”
冉老爹却已经把她拽进了屋子:“你觉得这样不丢脸?老二在外面当兵,他媳妇怀孕七个月,却突然早产,你想好了以后老二问起来,你怎么回答?”
冉老太心口一跳,有些心虚:“我怎么回答?是他媳妇自己不小心摔在地上,早产了,难道他还能怪我?”
冉老爹说:“老二真可能怪你,你还不了解老二的性格?”
冉老太一想,还真有可能。
老二脾气犟,娶了宓月华后,一门心思都放在了媳妇身上,哪还管他老娘?
她顿时“哎哟哎哟”地叫开了,抹着眼泪说:“老头子你说说,人家说娶了媳妇忘了娘,老二这是要贯彻到底啊。你说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怎么就生了这么个……败家玩意?”
冉老爹掏出旱烟管子,将烟丝放上,“叭”的一声,点上。
“老二其实孝顺着呢。”
要不,十几年前,又怎么可能他们让他当兵,他就去了呢?
当年他才只有十六岁啊,年龄并不合格。
但是,他们老两口开了口,老二还是去了。
本来这名额该是老大去的。
但他们舍不得,他们老两口将来是靠老大养老的,怎么能去?
只能对不起老二了。
老二为这个家,牺牲了这么多,如果他的孩子最后……
他无法想像,到时候老二会怎样的伤心。
他们再不能……
对不起老二了啊。
老二在外面挣军功,他们却在家里欺负他老婆孩子?
老二能依?
他好好的媳妇交给他们,最后却被整得早产,差点丢了命。
老二再孝顺,那心也会凉。
“你以为我想这么做吗?我这不是……没办法吗?”冉老太显然也想到了当年让老二当兵的事,尖锐的声音软了下来。
冉老爹“叭叭”地吸着旱烟:“老婆子,对月华她娘俩好点。”
“对她好?”冉老太的声音又尖锐起来,“你知道柳半仙怎么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