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不可以-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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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也捕获不到属于他的光明。
所以他才会这么努力地抓住她这颗最后的救命稻草,想要被她拯救,亦或是将她这颗泥菩萨一般的救命稻草一同拉入地狱,彻底沉沦。
克雷一笑:“我不过是就事论事罢了,当初我也是不想让母亲继续做公主,难道做女王掌控我的一切事物不好吗?为什么她非要回到那个吃人的地方,成为那些男人手中玩弄的公主?”
“每个人的喜好不同,说不定你母亲是真的很喜欢你父亲,甘愿以那种方式留在他身边呢?你不能剥夺你母亲爱人的能力。”顾花回试图劝解他。
克雷道:“可是我知道,她在马瑞那徳家族里一直都不快乐,终日以泪洗面,这样怎么能算得上是开心幸福呢?若非如此,见到她不快乐,我也不会那样费劲心机地将她从那城堡中救出来。”
“可能是这中间有什么误会你不知道,毕竟这都是他们之间的事情,你又何必这么念着不放?”顾花回转了转眼珠子,抬高了下巴道:“喂,竟然我已经来了,那你该把芯片还给君缘修了吧。”
克雷含笑道:“如果我还给他了,你岂不是立马就要转身离开?”
“这个是自然,你以为我会在你身边委曲求全待一辈子吗?”顾花回知道克雷不会害他,自然胆子也变大了起来,瞪大眼睛挑衅着克雷。
其实,克雷也是一位可怜人。
总是抓住过去的记忆不放,不放过马瑞那徳家族,也不放过他自己。
“所以,我更加不能现在就将芯片给君缘修,要是你又这么快离开了怎么办?那这和我直接把芯片献给君缘修又什么区别?”
克雷笑意加深,黑暗泥泞的眸子里幽深一片,竟然有几分宠溺的味道。
宠溺?
这种眼神怎么可能是对她顾花回?
顾花回只当是自己又承受住林黛丽替身的感情罢了。
“那你想怎么样?难道把我骗过来就不打算兑现承诺了?这样买卖不公平还有谁敢和你继续交易?也许你不知道,我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欺骗,不管你以什么理由欺骗我,善意的也好,恶意的也好,一律天理不容,我绝对不会原谅。所以,克雷,千万别把我对你为数不多的信任消耗殆尽。”
顾花回冷冷地看着克雷,和他进行最后交涉。
如果他不答应,她也能够通过催眠他拿到芯片,但是她却还是想给他一次自主的机会,让他获得主动权。
虽然她也拿不准克雷的决定,但是直觉告诉她,克雷绝对不会忤逆她,就像他总是那样卑微地喜欢他母亲一样,他的忠诚,绝不忤逆。
克雷在顾花回火辣的注视下,终于弃械投降。
他好笑地看着顾花回,柔声道:“那好,只要你和我进入古堡,我就将芯片还给君缘修,如何?”
顾花回总觉得克雷有哪里不对劲。
虽然和他在一起呆过的时间并不多,但是她几时见他这么爱笑过了?
不过她并未多想,只是想着到时候怎么离开他身边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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勤劳的大河……
Chapter67迷雾浓
克雷将顾花回带到一座古堡里。
木林森森,古树参天,碎荫铺地,大理石锻造的绯色古堡重重叠叠掩映在绿荫成碧的墨绿森林海洋中,如同绿叶红花般众星拱月,趣致盎然。
古堡中的格局和当初囚禁顾花回的那座古堡一模一样。
依旧是阴森森的暗红色雕花蝙蝠折翼花梨木大床,古欧式哥特的建筑风格,天花板上吊着繁华绿黛白底的重绘吊顶,一层层向四周递减泛滥开来。雕花五彩窗棂如同教堂里的圣殿一样圣洁,却在昏暗的壁灯映射下,显得极为阴暗,将圣洁的表象尽数撕破,只剩下形单影只摇曳着的暗黄灯光。
暗红色的梳妆台,挂檐上缀着原形木轮雕刻扶柱,大小不一,如同满天盛开的星光。顾花回记得,那旁边的荆棘花镜奁盒上第三层,还摆放着克雷亲手为她戴上的白金牡丹发夹,那是他母亲最喜欢的一种饰物。
梳妆台妆镜旁的蔷薇浮雕,切割得十分精致,入手圆滑,四周团团簇拥着板雕白鹭图,影影绰绰,令人叹为观止。
“克雷,你是将之前那个古堡的东西全部都搬过来了吗?”
顾花回白皙柔嫩的指腹不停地在那蔷薇浮雕上来回的摩挲,熟悉的触感,和当初在旧古堡日夜揽镜自照的梳妆台一模一样,她漫不经心地问着。
克雷红得滴血的薄唇微微翘起一个妖媚的弧度,素来惨白毫无血色的容颜此刻竟然像是回光返照一般,绽放出奇异的色彩。
他的眸光中闪烁着一种可以称之为“兴奋”的感情。
“怎么样,你喜不喜欢?”他的嗓音一如既往的沙哑,像是被敲坏了的破锣,低沉而破败,“之前的古堡被君缘修全部毁坏,我知道你总有一天还会回到我的身边,所以便将这里的格局改造得和从前一模一样,希望你能够喜欢,这些家具装饰全部都是这个月内才完工的,你看看怎么样?”
克雷本来死气沉沉的样子突然变得光亮起来,他的幽黑的眸子闪烁着熠熠生辉的光芒,隐隐有一些期待,像是一个迫切想要取得父母认可的孩子。
固执而热切。
顾花回别开眼睛:“还不错,如果这里的灯光再亮一点的话就再好不错了,你可不可以让人多弄些壁灯来,把这个屋子弄得像白天一样光明?”
不知道为什么,顾花回不想看到克雷难得光亮的眸子再度漆黑幽沉下去,这种感觉像是在犯罪,谋杀一个人的心念,无同于抹杀这个人。
“好,我明天就让人来装修这件房子,你今天先在这里住着,等他们来装修的时候我再安排你到其他房间去住。”克雷的眸子弯了起来。
“什么时候让他们来装修?”顾花回不动声色的问,到时候说不定可以混到那群装修工人里头,跟着他们一起出去。
“你很期待?”
“我只不过是想快一些居住在阳光中的房间里而已。”
“我明天再让他们来,今天已经太晚了,装修壁灯的时候会切割墙壁,发出刺耳的声音,我不想让他们装修的声音打搅到你的美梦。”
克雷笑得一脸心满意足。
顾花回诧异,克雷真的越来越喜欢对她笑了。
心中一怔,真不知道这是一个好的发现,还是一个噩梦的开始。
“想继续听我讲故事吗?”
克雷挑眉询问,手上也不闲着,白皙得如同白纸一般没有生气的手指微微屈起,从镜奁中拿出那支白金牡丹发夹,向顾花回晃了晃。
顾花回自然是知道克雷在讲什么。
“虽然我已经知道得差不多,但是还是想听一听你说的那一种版本。”
顾花回笑了笑,从克雷手中接过那一支白金牡丹发夹,双手背到脑后,十分娴熟地将满头妖娆的波西米亚长卷发一挽一圈,用那支发夹将发髻固定到脑后。头发盘起来之后,耳鬓的碎发垂落,脸颊侧面的曲线线条十分流畅而圆滑,肤色玉质冰肤,衬得顾花回这张明媚的小脸变显得更加高贵了起来。
克雷看得又是一阵恍神。
从她熟练的动作里,仿佛看到另一个女人的身影。
但她从来都不会对他笑得这么灿烂。
他的母亲,永远都是优雅的,圣洁的,如同优雅柔弱的白天鹅,就算到了后来,他将母亲囚禁在他的古堡中,她也是仇恨的,孱弱的。
他从来都没有见过母亲对任何人笑得这般简单干净过。
克雷后知后觉的发现,顾花回真的好像和母亲不是一类人。
但他却像渴望母亲一样,渴望着她。
顾花回走到衣橱前面,轻车熟路地从衣橱从翻出一件墨绿色的曳地长裙洋装,在自己身上比对了一阵子,发现刚刚合身,笑着回过头来。
“还是穿这件洋装吗?”继而又问,“这件衣服好像一点都没有被烧毁似的,难道上次我被君缘修接走的时候,它并没有被那些炮弹炸坏吗?”
克雷沙哑道:“那次君缘修并没有将古堡怎么样,只不过是利用战斗机将中枢控制台炸毁了而已,我赶去古堡的时候,炮弹爆炸所引起的火灾已经被守卫警队扑灭,没有发生任何实际伤亡。”
顾花回吃惊道:“他怎么会对你那么手下留情。”
“应该是因为我没有对你下手,而且又是和你有血缘关系的缘故吧。”克雷勾起红唇,轻轻地笑了起来,“他那么心思缜密的男人,在没有得到你的首肯之后,是绝对不会做出任何破坏你和他之间关系的事情来的。”
想到君缘修对她的无微不至,顾花回心中一暖。
心情一下子就愉悦了许多。
顾花回含笑道:“你好像什么事情都知道?”
克雷道:“你们在调查我,我又怎么不会动用断鹰的情报组织反过去调查你们呢?就像这次海云的事情,也是我后来调查才知道的,没想到我刚查到他,他便自动献身将芯片交给我,想要求我放他一条生路。”
“那你把芯片还给君缘修了没有?”顾花回自然是不关心海叔的事情,她现在只想快些搞定这边的事情,赶快回到君缘修身边去。
以前还不怎么觉得。
她一直都是和君缘修居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天天见夜夜见的。
现在顾花回离开他才发现,自己好像越来越离不开君缘修的目光了。
“我自然是信守承诺之人,你对他还真是一往情深,竟然甘心做这西施主动献身到敌方来,”克雷略略一笑,眼中是顾花回看不懂的眸色,“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如同那勾践一般将你舍弃,推卸到山水之间。”
顾花回毫不在意地轻笑:“首先,你的中文真的学得不错,虽然是在英国长大,但中国历史倒是说得一溜一溜的。其次,我不是西施会受制于人,这次是我自己做的选择,背着君缘修独自前来的,难道你的断鹰组织没有将最新的情报交给你吗?再三,君缘修也绝对不会是那无情无义的勾践。”
“你倒是对他有自信……”克雷又是一声轻笑,仿佛是在嘲笑顾花回的无知,“虽然我相信君缘修足够爱你,但是你觉得你这样一次次从他身边逃离,伤害他的心,将他的男性尊严一次次残杀在脚下,他心中不会留下什么阴影吗?他的确是爱你,但是男人的尊严却是什么情感都不能取代的。顾花回,你觉得君缘修再把你找回去的时候,会这样轻易放过你吗?”
顾花回哑然。
克雷说的话,她不是没有想到。
就算她没有顾忌这些,曲不弦也早已在她耳畔唠叨得耳朵起茧了。
君缘修的确是爱她,但她一次次仗着君缘修的爱意在他面前为非作歹,那君缘修的这份爱意还能够持续多久?一年两年还是三年?
她永远都不知道君缘修的底线到底有多少。
每个人都知道君缘修喜欢她,她也知道君缘修喜欢她。
但君缘修对她的喜欢到底会到怎么样的程度呢?
顾花回心中埋藏着的那只黑色的恶魔,又开始挥动着它黑色的羽翼,扑簌扑簌地振翅而飞,一声声诱惑着顾花回犯罪。
——喂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