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不可以-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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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等了半晌,也不见任何堂主发号施令。
张越到底是年轻气盛,沉不住气。
他低头,小声询问着比较好说话的风火堂堂主青火。
“堂主,为什么今天所有堂主都集结在正堂外而不进去呢?”
青火脸上有一道灼目的伤疤,从右脸眉梢一路蜿蜒到唇角,这是在一次军火交易中被敌人用利器割伤的,是他的功勋。
青火面无表情的时候格外可怖。
笑起来的样子,比不笑的时候恐怖十几倍。
他笑着说:“你刚入盟不久,所以才对这些事情不了解。其实,我们歃血盟的盟主一直都有三个。白飒是明皇,负责交易,而另外两个则是暗帝,负责幕后。今天三盟主聚首,一定是有大事情发生。记得上一次三盟主在一起商论的时候,还是歃血盟出现内鬼,要肃清的危机关头。”
青火悠悠地叹了一口气:“说到另外两个暗帝,若不是当初有他们兄弟俩,可能当年那一场火拼,我失去的就不是一张脸这么简单了。”
“这么厉害啊……”张越歆羡着叹气。
青火傲然道:“只要三盟主一同聚首,就没有办不到的事情。”
……
歃血盟正堂内。
长条会议桌旁,坐着三位英俊挺拔的男人,神色各异。
“君言,你查得怎么样,意臣到底是哪边的人手?”君缘修面沉如水,眼睫微垂,静静地翻看这手中的资料,头也不抬地发问。
“我在反恐精英的资料库里查到意臣是英国特工,负责盗取他国情报和暗杀他国要员,这一次的行动是盗取中国驻英的所有间谍情报。后来被中国决议层下派到娱乐界,搜集各大黑帮利用娱乐公司洗钱的不法交易。”
会议桌旁坐着一个恬淡如云的男人,拿着手中的报告,有条不紊地向君缘修解释着,边说边扫着君缘修的面部表情。
“还有一件事情,我派出精英追踪意臣的线路,发现他多次更换航线,太平洋多处岛屿都有他们停留过的痕迹,最后一次出现是在多赛威港口,然后就失去了踪迹。我查过周边国家的港口,均没有可疑的入境资料,所以推断是私人飞机接走了嫂子。”
君缘修手上一顿,沉下脸:“说重点。”
君言摸了摸鼻子,正要出言嘲笑君缘修的小题大做,却被君缘修脸上的阴沉之色震慑到,君言暗自想,看来这次君缘修是认真的。
君言真是没有想到,笑面虎也有笑不出来的时候。
得罪了他这个笑面虎哥哥,他君言绝对不会有好果子吃。
君言赶紧正色道:“我们派往英国方面的间谍回复消息说,英国高层并没有下达任何指令让意臣掳走嫂子,所以我对端,这次应该是意臣单独行动,没有支会英国政府。”
“说不定是英国政府故布疑阵让间谍扰乱我们的视线呢?君三,你确定那几个派到英国的间谍没有叛变?”
白飒从资料中悠悠地抬头,眼中残戾一闪而过。
“竟然敢惹我们的人,英国那群不成器的小子算是活腻了!”
他们三兄弟以被父亲选择从业顺序排的名次。
笑面虎君缘修是老大,从商,为人笑里藏刀,腹黑阴险。
黑衣虎白飒是老二,从匪,手段狠绝,残忍无情。
百窟狐君言是君三,从政,见风使舵,八面玲珑。
“应该可以排除这个可能。如果真的是英国政府军做的,那么意臣不应该会这么明目张胆。他明明知道公寓里有监控器,绑架走花回的时候却不做任何防护措施,摆明了是让我们查到英国特工的这条线。”
君缘修立刻反驳了白飒的说法。
白飒皱眉:“那你的意思是?”
君缘修揉了揉眉心:“竟然敌在暗我在明,竟然他们留下这么显而易见的线索,就一定会再次送上门来。我们要做的,只是静观其变就好了。”
君言不满道:“可是如果等的时间太长,嫂子会不会有危险?”
君缘修揉眉心的动作一顿,却什么也没有说。
白飒威胁性地瞪了君言一眼,目含凶光,示意他不要再多话。
君言自觉失言,只好灰溜溜地低声道:“大哥,我相信大嫂吉人自有天相,应该问题不大,而且掳走她的人是意臣,我看过几十次监控画面,意臣并没有为难嫂子,并不像是想要害嫂子的样子。他不过是奉命行事,嫂子在他手中是不会受苦的。”
“行了,君言,你说得比没说还要糟,真是不知道你在警队里是怎么爬那么高的。让去英国的间谍多见留意英国政党最近的动作,这件事竟然会牵扯到他们,就一定会有些关系。”君缘修顿住,“白飒,你叫英国那边的歃血盟分舵多加注意克雷最近的行动。”
白飒沉声道:“你怀疑是克雷做的?”
“前些天曲半烟回国,曾经和我说过克雷想要找我回去帮他的事情。你也知道,半烟虽然面上不说,但是一直都是帮衬着克雷做事的,那个时候我们再在英国读书,半烟没少利用学业帮克雷洗黑钱。半烟几次向我提到这件事情,而克雷方面却一直都没有出面,只有一个可能,克雷并不想让我知道他有求于我,而半烟则好心做坏事,误了克雷的计划。”
君缘修伸出食指,轻轻敲打着桌子。
这是他在思考时爱做的小动作。
“哦?”君言不怀好意地坏笑,“哥,我还以为半烟是喜欢你的呢,没想到她竟然爱上了克雷那么个冷血的家伙,真是令人伤心啊……”
白飒冷冷道:“君三,难道现在的政员都是想你这么八卦么?怪不得国家越来越腐败了,原来都是你们这些吃皇粮的蛀虫蚕食的。”
君言一脸惊喜:“二哥,你什么时候学会说冷笑话了,真好笑。”
白飒冷下脸,没有吭声。
挺直的鼻梁下,是微抿的薄唇,淡淡的星眸里闪烁着寒意光芒,轻皱着的眉头显示着他此时的不悦。
英挺冷峻,面如冷玉。
君缘修道:“半烟以为自己喜欢我,但是她的心几年前就投在克雷的身上了,只不过她自己还没有发现罢了。这件事曲不弦也知道。”
君言灿笑:“半烟还真是个可怜人,竟然不知道自己爱上究竟是谁。”
白飒冷声道:“为什么我不觉得你是在可怜她,反而是在嘲笑她?”
“我控制不住。”君言摸了摸鼻子,轻笑着。
白飒用眼神示意君言不要再多说,君言小心翼翼地看了君缘修一眼,却见君缘修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这边。
君言微微有些灰心,看来他还是没有把他大哥逗笑的能力。
君缘修把玩着手中的蓝宝石戒指,这是他之前送给顾花回的,里面藏有追踪器,他昨天在房间里找不到顾花回,却在卧室里发现了这个。
花回并没有带上它。
君缘修心脏一阵抽搐。
这下,他算是彻底和顾花回失去联系了。
这种心痛比十七年前的那一次分别更加令人绝望。
十七年前,父亲将他从顾花回的生活中分崩离析时,至少他还能知道她在哪个方位,他还知道他能再次找到她。
只要有希望,就不会绝望。
可如今,他什么线索都没有,这让他到哪里去找他的小狮子呢?
君缘修发誓,如果这次能够找到顾花回,一定要把他家的小狮子紧紧地拴在裤腰带上,让她哪儿也去不了,真是太不让人省心了。
……
古堡里的灯光总是昏暗的。
即使房间里金碧辉煌,装饰着各色的明珠宝石,可是一到了晚上便会黑漆漆的幽深成一片,点再多的长明灯,也抹不去古堡自身所带的煞气。
“喂,你到底还要看多久?如果看够了,麻烦请走开,我要睡觉了。”
从刚才到现在,那个叫做克雷的男人便一直盯着顾花回看,眼神痴迷,时而傻笑,时而正色,时而癫狂,时而崇敬。
顾花回被他盯得毛骨悚然。
饶是她再好的脾气也经不起别人这样子摧残。
更何况她被君缘修惯坏了,脾气变得一天比一天糟糕。
所以顾花回便开始炸毛了。
“你到底玩够了没有?我是君缘修的老婆,你没事把从前合作伙伴的老婆抓走做什么?你脑袋被菊花夹过了吗?怎么不说话?哑巴了吗?”
克雷的英眉不可察觉的轻皱,顾花回立马识趣地噤声。
这人没事皱个什么眉头嘛……
吓得她小心肝一颤。
克雷的肤色本来就白得有些不正常,靠近点看,甚至可以清晰地看到克雷藏在透明白色的皮肤下青色的血管。尤其是在昏暗灯光下若隐若现的时候,更加显得有些魔魅妖异,像极了聊斋志异里的吸血艳鬼。
这大晚上的,和这种人关在同一个鬼魅的古堡里。
实在是太挑战顾花回的人体极限了。
顾花回越发的委屈。
妈妈,我想回家……
“对,就是这个表情,不要乱动。”克雷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似的,眸子里爆发出惊喜的神色来,连忙抓住顾花回的胳膊,疯狂地笑道:“继续,就是这样,神情再委屈一点,不要再对我发脾气,她从来都不会这么对我,她一直都是优雅的,怎么能那么大声地对着我吼呢?”
顾花回觉得自己此时看向克雷的表情,一定是一种看神经病的表情。
这人脑子有病啊……
明明都说了她不是他妈妈了,怎么还是这么不死心呢?
“喂喂喂,你搞清楚,我不是你母亲,我是顾花回……”
顾花回想要继续解释,却被克雷一把打断,“我知道你是顾花回,是君缘修的老婆,但是请你帮我一个忙好吗?”
他瞪大眸子,癫狂地笑道:“我已经太久没有见到我母亲了,能不能请假扮一下她,只要一下就好了,我实在是太想念她了,真的就一下,你扮一下我就走,我知道你不想看到我,我会马上离开的。”
克雷乞求地看着顾花回,眼中闪烁着顾花回看不懂地灼热和疯狂。
像是亡命之徒的爱情。
徒手一搏,不留余地的痴爱。
热烈而绝望。
顾花回被这种太过热烈的爱意惊摄到,完全忘记了反应。顾花回咋舌,这世上怎么还会有这么沉重压抑的爱情?
被克雷喜欢上的人,真的会幸福吗?
就算只是替身,顾花回却能清晰地感受到克雷所施加在她身上那份太过沉重的爱意,这让她压抑得完全不能够呼吸。
实在是太可怕了,顾花回此刻只想快些远离这个疯狂的致命体,让她能够继续存活下去,她一分钟都不想和这个人继续呆下去。
一秒钟都不想。
顾花回静静看着他,强扯起嘴角,弯起一个美好的弧度,让自己的笑容看起来自然一点,更加慈爱一点,如同一个疼爱孩子的母亲般。
“对,就是这样,再对我笑一个……”
克雷痴痴地看着她,苍白得毫无血色的俊脸像是回光返照似的,突然间变得有了活力,脸上浮现出两团诡异的红晕。
顾花回吓得六神无主。
克雷的反应实在是太诡异了。
她努力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身体却在不停地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