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万妈咪-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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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都不知道,甚至名字。”目视前方,那一片黑茫茫,她看不清前路。看不清的岂止是路,还有她的心。
“希慕,你呢?”他侧过头望着她,睫毛下垂,单纯脆弱。
她的薄唇轻轻蠕动了一下,吐出了两个字。“周影。”
惜字如金的不止是他,她也是。
车停在车库,她跟着他走出。李叔正在修剪白茶花,见到周影站起了身。“回来了?”
“是的,李叔。”她淡淡的回了一句。
李叔本有事问她,见希慕脸色不好便没再多说。安静用过晚餐,她起身回房。
床头灯的灯光很暗,也是单纯地白炽灯的颜色。影坐在那里发呆,她喜欢黑色,绵延一世界的黑,是爸妈离开之后,唯一能给她安全感的颜色。
关了灯,世界陷入一片昏暗。她深吸一口气,缓缓扬起了嘴角。
希慕开了门,浴室里的灯光打亮了昏暗的房间。只是一瞬,他看见她在笑,笑容是盛开在黑色角落的幽莲,唯美伤感。这一刻静静地凝视,他的心为之一震。
他突然很想知道,是什么让她露出这般令人心碎的微笑。
听见响声,她猛地转过身站起。四目相对,她很快收拾好她的错愕。自觉地动手宽衣解带。他抱起她,尽量的轻柔。她在他身下,没了初次的紧张。配合着他的律动,娇喘轻颤,更让他着迷。动作不知不觉间狂野。
一次又一次完美的结合,跟着他一次又一次攀上欲望的巅峰。她迷离的眼角有泪光闪现,抱着他的头,呼唤着,“希慕……”
她的轻唤是邀请,他更卖力地像她证明,直到筋疲力尽。
怀里的她睡熟抚摸着她,肌肤的触感让他再度心猿意马。究竟是什么让他一次又一次地失控,这具身体带着致命的吸引力。他是不是太放纵自己了。他翻身站起,着衣。
“希慕……”一句梦呓,不经意地泄露了她压抑的感情。他转过身看着沉睡的她,睡梦中依旧紧皱的眉。
看了半晌,关了床头灯,起身离开。
黑暗中,她缓缓睁开了眼。只有这完全的黑暗,她才安心。双手环胸,蜷缩着身子,黑暗里一个人*心伤。
书房内,灯光骤亮。希慕望着上头的水晶相册,那微笑着的人仿佛还存在,那般鲜活。一声电话铃响,让他吓了一大跳。搁下手上的照片抓起了电话。书房里是他的专线,不是重要的事,绝对不会打进这个电话。
“米兰,发生什么事了?”
“收购出现了问题。”
“什么意思。嫌价钱不够高?”轻轻敲着书桌,声音低沉。
“不是,是因为那间学校有一个不可以拆掉的礼堂。要我们在收购合约里注明不拆毁那座礼堂。可是我们是用来建高级住宅区的。怎么能留一座八十年代的礼堂在里头。只是这约究竟签是不签?”
“那礼堂占地面积有多大?”
“面积不是很大,可是却很老旧。留下,定是会成为败笔。”电话那头的人声音一丝不苟,睿智的女秘书,处事决断都是一等一的,她说会是败笔,那么必定是不合算。
“那就不要签,那座学校,没有第二条路。”
“那我这就去办。”那头的人果断地挂掉了电话。想来她就在那里,不然不会深夜打电话,还真是个工作狂。
李叔敲门,走进。“少爷,夜深了,是时候休息了。明早十点要见律师。”
“律师?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希慕微微拧起了眉。
“顾小姐在学校打伤人了。”
“律师我就不见了。让他直接将处理结果交给我。”站起身,打开了隔门,走进卧房。
“那少爷是不去看顾小姐了?”李叔亦步亦趋,言辞之间,对那顾小姐很是不满。
“她太任性了,记得叫律师酌情处理,给点教训。”说完倒头就睡。
李叔关了灯离开。
一室的寂静,悄无声息,半醒半梦间,感觉有人走进。周影敏感地惊醒。听脚步声应该是那个女佣。她躺着一动不动,等着看那人想做什么。听见她小心翼翼地翻着柜子。似乎是在找些什么。片刻后,她蹑手蹑脚地带上门离开了。周影翻身坐起,打开了灯。在各个柜子里翻了一遍没有发觉什么异常。熄灯,她继续睡觉。至于那女佣想搞什么鬼,她想来也只能随机应变了。
一觉醒来已是天明。缓步走下楼,偌大的客厅空无一人。早餐已经放在了桌上。周影心里纳闷,在桌前坐下。牛奶还温热的,只是人都不知道去哪儿了。安静地吃完早餐,她起身坐在了落地窗前。安安静静地翻着琴谱。突然腹部一阵绞痛。
她弯腰直奔洗漱间。她趴在马桶边缘,不停地呕吐。腹中绞痛,胆汁都要吐出来了。
“周小姐,你没事吧?”不冷不热的声音创立。费劲所有的力气转头看了一眼,看见她冷嘲热讽的嘴脸。不用想也知道是她在早餐中动了手脚。
“吃惯了白粥咸菜的人就别奢望着吃惯精致的茶点。我看以后我还是做些腌制的菜给你,怎样?”
周影很想反驳,可惜被那剧烈的疼痛让她说不出话来。双手抓着马桶,全身无力。
从一开始她就知道这个女佣莫名其妙地就看她不顺眼,现在更是很明白无误地施了个下马威。这样卑鄙明目张胆的手段。她还真是蠢不可及。
第一卷 心有所属 第5页 待客之道
吐得全身无力,还被人毫不留情地奚落了一顿。这滋味要多难受就有多难受。摇摇摆摆地出了浴室。看见她正在准备午饭。周影无力地抓住椅子,稳住身子,双腿虚浮,脸色苍白。无力地倒在椅子上,端起了桌上的水。
“我的东西,你还敢碰?”
“李管家应该已经回来了,我就不信你会挑在他在的时候下手。”说着周影抓起了筷子,夹菜吃。吐了一早上,因为是药物作用下的呕吐,所以身体是不堪重负。正好她煮的是些平常的小菜,清清淡淡的。
“有好吃的你就吃着吧。”
周影垂眸吃着饭,完全不理会她。与人生气伤身,很久之前她就学会惜怒了。
“方便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做什么要知道我的名字?”那女佣一脸的嫌弃。
“做人可以没有素质,却绝对不能没有礼貌,我不想喊你喂。就你不也是喊我周小姐?”看她一眼,以示礼貌。
“齐云云。”
“出乎意料的好听呢?清雅秀丽的名儿。”周影含着菜却口齿清晰,够她听得一清二楚。以德报怨,先礼后兵,是必须的。
齐云云被她一说,都不好意思开口找茬了。
李叔跨进门,见她正高兴地用餐。“周小姐今天一早就没见到你,去哪里了?”
“李叔你一早上不在家,见到我不就怪了。”
“我才离开了一个小时,之前也没见过你。时间没到怎么提前用餐了?”
周影抬头看墙上的时钟,十二点差两分。“李叔,太过在意时间,不如没有时间。”
“小姐,这是希家的规矩,希望你见谅。”
周影挑眉,即使是嘲讽也不露一丝不悦的痕迹。“我又不是希家的人。”
“但你是希家的客人。”
“客?”周影微微一笑,“主人都不在,我不算客。”
从楼上走下的希慕正好听见了她这句话。单从这一句话听来还以为她在训人。
“谁说你不是客的?”
听见声音,她转过头。四目相对,她默默握紧了双手。她完全不知道以怎样的表情面对,才是正常的。因为他们的关系不处在正常的范围。
“你认为我是客,那便是客。”周影别开眼,继续吃饭。也许此时此刻手上有事做真是件不错的事。
“你本就是客,是客终有一天是要走的。”齐云云顺势开口,口气极为冲动。
周影淡然一笑,继续吃饭。终有一天是要走的。她说的没错,从这点看来她确实是客。“原来这就是你们希家的待客之道?”
齐云云气得话都说不出来。周影低头自顾自吃饭,脸上依旧是那淡淡的笑。她接受的是中式的书香门第的儒家教育。而从小到大她唯一所做的反抗就是选择了钢琴专业。她唯一记得的就是仁者无敌。君子动口不动手,是她一直坚持的。或者说难听点,就是逞口舌之快。
希慕陡然间觉得,她全身上下无处不戒备。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远。从刚才开始,她就没拿正眼瞧过自己。
好安静,她在吃饭却是一点声响都没有。只看见她的筷子在夹,嘴轻抿,居然没有一点声响。希慕愈发觉得自己的刀叉在光洁的盘中,发出的声音刺耳了。
‘啪——’他搁下了餐具,站起身。“李叔,希家的家规是该改了。以后一律用刀叉。”
“是,少爷。”
她终于抬起了眸子,看着他。琥珀色的眼眸看似冰冷平静,却只是眼珠一瞬间的躲闪。他看出了蕴含在她眸子的异样的情愫。再度望去,她已经低头。只是一瞬间,他不觉怀疑是错觉。
该是怎样的女人,心里藏着多少的秘密,用的是怎样的意志才能够这般淡定从容?
他开始好奇了。
用过午饭,周影照旧出了门。
她并没有辞掉工作,毕竟她如果突然失踪,会有很多人不安的。在1983,她是个纯粹的钢琴师。澄澈的琴音,带着绵延无尽的愁绪,与这酒吧癫狂欢乐地气氛很不适宜。可是没人听出来,因为没人仔细地听着淹没在重金属音乐中这纯净的音乐。
在这里,钢琴只是提高档次的摆设,而她只是摆设的摆设。一心一意沉浸在自己的音乐中,忘了时间忘了地点,恍惚还是在自己家的客厅,妈妈温柔地笑着削苹果,一边回头夸她弹得好听。
泪水滑过脸颊,涩涩的,咸咸的,视线愈加模糊,脑袋却疼得清醒。也庆幸来这里寻欢的人都自顾自地玩乐,身处聚光灯的中心却无人注目。
突然之间失去一切,身陷囹圄。还能弹钢琴已经是如今唯一能让她放松的事了。手指从琴键上移开,她就要忙着照顾筠儿还有赚钱供周忆上学。而今更是因为债务,将筠儿送进了疗养院。生活的艰辛让她失去了许多快乐,所以她万分珍惜这弹琴的时间。
当有人很不识时务地打断她的时候……
纤长的食指滑过她的脸颊,感觉到泪珠犹带着温度。
她缓缓回过头,眼神空洞。
灯红酒绿,明明灭灭间站在身前的男子一会儿清楚一会儿模糊。他的手很修长,很温暖,顺着她的脸颊,一点点拭去泪珠。
周影抬起头,望着他感激一笑。笑很纯净,带着丁香一般芳香的忧愁。
肖博勾唇而笑,扣住她的下巴。“好空灵的音乐,人也一如音乐空灵飘逸。”
肖博是她在这个酒吧认识的众多浪荡子之一。逢场作戏是她的必修课。“肖大律师,今天怎么有空来调戏我呢?”
“影,你说这话就伤我心了。每次我来你都是爱理不理,哪里是我有空,是你有空才肯搭理我。”肖博收手,俯在钢琴上,支着手望着她。
第一卷 心有所属 第6页 故人之情
“肖大律师,今天是躲谁呢?躲到1983来了?”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