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佛系恶毒女配-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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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皇微微一愣,见她可怜动人的模样,心中微软。
惠贵妃见她泪痕满面,心中一声嗤笑,面上却没有表现出一分,声音柔柔中还夹杂着一些淡淡的恼怒:“妹妹怎地如此糊涂,竟在妾身的宫殿中与太子幽会,这便不说,你怎地能对太子痛下杀手?!”
冯岁岁闻言之后,神色怔怔的望着惠贵妃,顿了许久,她才不可置信的怒问:“贵妃娘娘这是何意?小女都不曾到过您的宫殿,如何会同太子殿下幽会?又从何谈起什么痛下杀手?!”
她的声音虽然不高,却很坚定,她的眸子中全然是被误解后的恼意,还有一些被污蔑的愤愤不平。
“既然妹妹如此说,那你解释一下,为何带你换衣的婢子死在殿门口,明明只有你来过宫殿,太子为何会丧命于此殿?”惠贵妃指了指不远处被盖上了白布的尸体,不紧不慢的逼问道。
冯岁岁咬了咬唇,随着她手指的方向一望,身子软软的一摊,脸上戚戚然的滴落下一行泪水,一脸不可相信的喃喃道:“什么?太子薨了?”
轩皇虽然没有说话,却一直在观察她的表情,见她一副痴傻的模样,心中滋生出对惠贵妃的怀疑。
冯岁岁用眼白不动声色的瞥了一眼轩皇,见他沉默不语的样子,便知道自己第一步棋走对了。
自古皇帝皆多疑,轩皇也不例外。
惠贵妃这般聪慧之人,自然也发现了轩皇的神情不对,她将长长的指甲套掐进了自己的手心,脸上则更是悲恸,声音也染上些严肃:“妹妹还没有解释死在门外的宫女是怎么回事!”
冯岁岁任由泪水在面庞上肆意流窜,她声音哽塞道:“小女也不知怎么回事,那宫女说给小女带路,走着走着却将小女砸晕了过去。小女清醒时便看到了安平郡王,王爷遣下人送小女去贵妃娘娘的宫殿,途中遇见这宫女,便由她接替王爷之奴送小女了。”
“小女不知贵妃娘娘的宫女为何打晕小女,本欲到御花园问一问贵妃娘娘,谁知那处的宫女告知小女娘娘回了辉月宫,小女这才追了过来。”她泪珠挂在长长的睫毛上,说出的话柔柔似水,还带着些喃呢的鼻音。
轩皇心中的疑虑更胜,他挥了挥手,紧皱眉头询问道:“你说方才是安平郡王救下你?”
冯岁岁怯懦的点了点头,轻声应道。
“他为何会在宫中。。。。。。”轩皇眉头皱的更甚,低声沉吟道。
“是了,是了,是朕喊他来的。”他揉了揉太阳穴,神色有些疲惫。
冯岁岁抬起头,目光炯炯的望着轩皇,她眼眶中还含着热泪,看起来戚戚然然,似是小兔般惹人疼惜:“陛下,小女心之无愧,陛下可召来王爷一问便知。”
见她这般理直气壮,惠贵妃微微有些哑然,她的脑子突突的跳动着,心中莫名的疑惑。她若是说了谎,轩皇将安平郡王喊来一问便能识破,她若是没说谎,难道她确实不曾来过这辉月宫?
作者有话要说: 接下来的每天下午六点,更新六千到一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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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其罪当诛
轩皇紧紧的抿着唇; 因为炼丹而浑浊的双眸轻轻闭了闭,再睁开时已然是呈现出三分清明:“宣安平郡王。”
太监低垂着头,恭敬的领了命。
待到太监一走; 冯岁岁便望向惠贵妃; 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她; 悲声问道:“娘娘可愿小女解惑?那死去的宫女为何要将小女打晕?”
惠贵妃没想到她这般执着; 竟然又重新提起这个话题; 她轻咳两声; 声音中有些冷意:“妾身却也不知; 且不说妹妹所言真假; 那宫女已然死了,妾身如何撬开一个死人的嘴,令她口吐真言?”
说到最后四个字时; 她的语气微微加重,似乎是在有意提醒轩皇,不管是太子还是门口的宫女; 都已经是死人; 死人开不了口,他们这些人便无从得知此女所言是否真假。
惠贵妃方才见她面色笃定之时,眼珠一转; 脑海中一闪而过一个惊人的猜测。自从上次的上元节小宴之时; 安平郡王便对冯岁岁表现出非同常人的感情; 按照传闻中冷血的安平郡王; 根本不会对她退婚之事插嘴多言。
说不准; 冯岁岁与安平郡王早已私定了终身,所以她今日才敢如此笃定轩皇就算请来安平郡王,他也会为她的谎言自圆其说。
轩皇似乎对于两人的言论很是不耐; 怒声呵斥道:“妇人休要因此小事争论!”
冯岁岁明白,轩皇实在训她们不知好歹了,太子身死此殿,她们却因一宫女之死争论不休。
惠贵妃知晓轩皇的脾气,悻悻的闭上了嘴,再也不敢提殿外那宫女之死了。
冯岁岁心中一笑,她再三提起此事,便是为了让轩皇恼怒,若是她闭口不谈宫女之死,惠贵妃等到东方岭来后发现陷害不成,便可在此上大做文章。所以她反其道而行之,故意出言相激,使得轩皇出口训斥。
而如今,惠贵妃就算污蔑不成她,也不敢再提起宫女之死惹得轩皇不快。
轩皇见殿中寂静如鸡,粗喘两口气望向仵作,询问道:“可验出死因?”
仵作颤颤巍巍的跪在地上,声音有些结巴道:“太子殿下,他,他是纵情过量。。。。。。”
后面的话,仵作不敢再继续说,但殿内的众人皆已经听懂。
不光是惠贵妃,就连冯岁岁都是一怔,虽说她没有看清楚太子是怎么死的,但定然不可能是纵情而死,毕竟太子是在东方岭出手后才死的。
轩皇掌心重重的拍在了桌上,面如铁色,神色已经是山雨欲来的模样,他阴沉沉的看向仵作:“你且看仔细些,到底是因何而亡?!”
仵作被轩皇一喝,身子早已经不受控制的颤抖如筛:“是。”
仵作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脚一哆嗦竟是踩了空,他怕轩皇怪罪,连忙连滚带爬的移了过去。
见仵作再次掀开白布,冯岁岁用眼睛偷偷的瞄了过去。
见到白布下的太子,她才明白仵作为何会如此说。
太子身上并无伤口,仵作就连头发丝都扒开一一检查过,也没有发现致命的伤痕,而太子惨白无血色的脸上,眸子虽紧紧闭着,嘴角却还带着极为欢愉狰狞的笑容。
仵作又掀开白布的下半部分,小心翼翼的将太子的腿脚又检查了一遍,这才欲哭无泪的爬了上前,重重的在地上磕了一头:“陛下,太子身体并无致命伤痕,且面带愉悦,不似被人谋杀。然,太子身体上,尚遗有纵情后留下的元阳之物。。。。。。”
轩皇吸了口气,重重的吐了出去,不住的摇着头:“混账!混账!”
冯岁岁微微松了口气,这可太好了,若是验出如此结果,她倒是好脱身了!
若是惠贵妃再强行将此事往她身上污蔑,她只需让宫中的嬷嬷验上一验她是否清白之身,此事便与她再无干系。
惠贵妃身子一颤,朝后退了一退,她以为太子是被冯岁岁打杀死的,谁知仵作竟然验出如此结果。。。。。。
她心头一震,顾不得失落,心中又是一阵盘算。
只怕此事之后,冯岁岁再也不会信任与她,她岂不是白白错失了杀了她的机会?
且冯岁岁聪慧多谋,定然将前后之事一串联,便能得出结论,只怕冯岁岁往后会挟私报复。。。。。。不光如此,冯岁岁有知晓过去未来之术,对她是一极大的威胁,冯岁岁若不死,便永远是她前进方向的挡路石,她心中实在难安!
就在她思虑万千之时,殿外传来太监的通报声。
“安平郡王到!”
轩皇眸子闪烁几下,大手一挥,便命仵作将白布掩上了太子的面。
此时还未洗清冯岁岁身上的罪名,若是东方岭不曾救过她,亦或是两人言论有所差池,他都可以借此发难。
他不能让太子身死后还背负纵情过度而死的骂名,只能选得一个人,让她背负刺杀太子的罪名,保得太子的清誉。
“不知皇兄这般着急召臣弟,所谓何事?”东方岭被白枫推着,神色一如既往的惫懒。
轩皇双手负在身后,神色有些疲惫不堪,他沉声询问:“你方才从朕的御书房走后,还去了哪处?”
东方岭挑了挑眉,似乎有些不解:“无,随处转了转便回了郡王府。”
轩皇露出一个阴戾的笑容,他看向冯岁岁,轻喝一声:“呵!你这妇人竟欺骗于朕!”
惠贵妃稍稍松了口气,看轩皇的态度,显然是想将冯岁岁安个罪名处死的。
东方岭望着跪在地上被侍卫制住的冯岁岁,眸子中尽是冰霜,抬起头时,他轻笑一声:“你怎地如此狼狈?方才本王救你一次,这时竟又见你。”
冯岁岁闻言后,竟不自知的流下了一行清泪,她的目光软如白兔,令人看了便忍不住疼惜:“谢过王爷救命之恩,小女虽有拳拳之心,却是回报不了王爷之恩了。。。。。。”
东方岭虽然知晓她在做戏,看到她流泪那楚楚动人的模样,还是忍不住心头一梗,他语气不再淡薄,而是有了丝急急之色,他追问道:“卿何出此言?”
冯岁岁眼眶通红,白皙的小脸抬起望了一眼惠贵妃,又瞥了一眼轩皇,忍不住放声大哭道:“小女被惠贵妃冠上了与太子殿下偷情之罪,又被惠贵妃指责了谋杀太子之名,小女不知如何自证,这才想到了王爷。。。。。。”
她朗朗哭声传遍整个宫殿,就连宫婢都忍不住被她的哭声感染,已经隐隐带上了同情之色,个个心中也都惶惶然的人人自危。
明明仵作都已然定论太子是纵情过度而亡,轩皇还这般紧逼不舍,用脚趾头都能想出他是想将罪名推于冯岁岁身上,而她若是真的被定了罪,这整个殿内的宫婢下人,都要因封口被轩皇杀死。
轩皇被她的哭声扰的心烦,手指揉了揉太阳穴,出言训道:“莫要胡言乱语!贵妃只是猜测罢了,并未实证,何至如此?”
好一句何至如此!
冯岁岁眸中带了一丝阴郁,若不是她放声大哭,以委屈之容喊出轩皇与惠贵妃心中所想龌龊之事。又显露出惶恐惧怕之色,引得众人也心中惶惶,只怕轩皇今日就要光明正大,毫无顾忌的将她当做替罪羊定罪了!
东方岭怔怔的看向轩皇,声音一顿,不可置信的问道:“太子?太子薨了?”
轩皇大叹一口气,神色悲戚,这事便是瞒也瞒不住,总归东方岭也要知晓的:“是,太子薨于此殿。”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太子不是病重,置于太子府休养?怎地会出现在这殿中?”东方岭一反常态,面容全然是疑惑不解,以及难以置信。
话题又绕了回去,太子明明病重,为何会死在惠贵妃的辉月宫?
轩皇一愣,是呀,方才太过震怒,他听闻惠贵妃的解释后,便将这件事抛掷脑后,一心便认定了是冯岁岁为之。
他将带着疑虑的眼神,抛向了惠贵妃。
惠贵妃脸色蓦地一白,心中有些愤然。
她本就不想将太子引入辉月宫,怕的就是有人质问太子为何会出现在她的宫殿。但太子早些时候吸入的迷魂香过量,神智已然不清,本想将他引入欣贵人的宫殿,借此嫁祸,谁知太子偏偏就认定了她的辉月宫,进了这宫殿便拉起一宫女行欢作乐起来。。。。。。
对,怎地不见那宫女?
就算是死了,也该有个尸体!
惠贵妃恍然的将视线转了一周,却发觉殿内除了太子的尸体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