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为凰:重生王妃有点凶-第4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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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消息,在北夏还未传开,但因暗钉阁,他们是北夏最快得到的消息的人之一。
祁北随手拎起一瓶青梅酒递给他,眉眼中未有丝毫惊讶,“不回。”
他是暗钉阁之主,这消息比银月知道的还早一个时辰。
银月接过酒瓶,在他对面盘腿坐下,恍然,“看你这样子,应该比我知道的早。也对,暗钉阁肯定先把消息送你……”
他是关心则乱了。
一收到消息,便急急来找祁北商量对策。
对于这种需要脑子的决策,他真的不行。
“你也知道楚姑娘对少主的重要性,宁王掌握了蛊毒的解药,就是掐住了少主的命脉。无法破局,这要是真的禅位……”银月眉头皱在了一起,忧虑重重,看向他:
“你不担心?”
祁北眉眼淡漠,尽是洒脱,“不担心。”
银月看了一眼他左手边散落的两个空酒瓶,看破不说破。
端起酒瓶,灌了一大口。
两人无声地喝着酒,都不再说话,只有白雪簌簌落下,清冷无声。
“他没有传信给我,就是自己能解决。不需要我们过去。”祁北冷不丁道。
银月点头,“少主总是无所不能。”
他对君夜宸有信心。
但收到这种消息,还是不可避免的担心。
“就算他真的禅位,也能拿回来。只要不死,胜负就不是定数,一时输赢不重要。”祁北又道。
银月默默看了他一眼。
这些话,感觉也不像是要说给自己听的?更像是在告诫他自己。
不要冲动。
不要跑回大盛。
别担心。
他可以解决的。
果不其然,不需要银月的回应,祁北低垂下眼眸,看着腰间悬挂的摇雪香,握在掌心:
“区区一个宁王都不能解决,还配当我哥?”
银月:……
明明就很担心,偏偏嘴巴这么狠?
咔擦——
雪地里传来踩碎枯叶的声音。
银月眸光一冷,食指拈起一枚落梅花瓣,蓄势待发,“谁?”
“榛哥请祁北公子议事!”慕容漓从北苑长廊拐角走了进来,望着两人有些惊讶道:“两位怎么坐在雪地里,这么冷的天……快进屋暖和暖和吧。”
银月随手散了梅花瓣,眼神恢复如常,“原来是阿漓公子,我们习武之人,寒暑不侵。无妨。”
祁北将自己手中剩下那一瓶青梅酒,也塞给了银月,起身跟着人往东苑走。
为了方便,兼大家都是单身,在云榛的盛情相邀之下,皆住在云王府。
祁北和银月住在北苑,云榛东苑,姜淮和慕容漓住在南苑。同住一个屋檐下,往来十分方便。
不一会儿,就到了东苑暖阁。
云榛和姜淮对坐在临窗的暖榻茶几,两人不知在说些什么。一看见祁北,姜淮就跟耗子见到猫一样,蹭地一下从榻上跳下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转身就跑:
“榛哥,我晚上再来和你说!我先走了!”
祁北刚踏进门槛,伸手一撑,就把门封住了。
“看见长辈不打招呼的吗?”
姜淮郁闷地看着被封住的门,懊悔的想撞墙。
如果时间可以倒回,他真的打死都不会和祁北赌酒!
你大爷的祁北!
“大爷你好!”姜淮硬着头皮,冲着他鞠了个躬。
祁北这才懒洋洋收了手,满意地扯了扯唇角,往里走。
姜淮呲牙咧嘴冲着他的背影打了一套兔拳。
祁北就像脑子后面长眼睛一样,回头一看。
姜淮僵硬在原地,立即把拳头往自己肩胛敲,装作给自己捶肩,道,“坐久了肩膀疼,阿漓,走,我们去泡温泉疏通一下经络……”
“需要我帮忙吗?我很擅长给人舒筋活血。”祁北左右歪了歪头,咔咔清脆作响。
姜淮拽着慕容漓就往外跑,“谢谢大爷!不用了大爷!大爷你和榛哥慢聊!”
一溜烟没影了。
云榛看着这一幕好笑。姜淮只要对上祁北,肯定被欺负的惨惨的。偏偏他还挺爱和祁北玩儿,上赶着打赌,屡败屡战,乐此不彼。
有了这么一个小插曲,祁北眼底的阴郁消散不少。
只是依旧冷酷。
“我收到大盛那边的消息,景帝公告禅位,你要不要去大盛?”云榛正色问道。
祁北摇摇头。
“你不用担心北夏这边,我们可以暂避锋芒,等你回来,再行部署。”云榛又补充道,“如果景帝需要人手或其他援助,我定倾力相助。”
祁北看向他,一贯的淡漠语气,“呼延家最近和端王走的很近,接下来有一场硬仗要打,暂避锋芒是下下策。大盛内部局势,暂时影响不了北夏的争斗。你不用关心。”
“但你和景帝——”
“暗钉阁只负责北夏的部署,其他与我无关。”
云榛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点点头,“我相信他们能解决。但如果你想去大盛,随时都可以。无论北夏什么局势。”
虽然如今真的需要祁北,但如果他要去大盛,云榛不仅不会阻止,还会帮忙。
祁北没有说话。
他答应了他哥,定北夏之局。在这之前,不会离开北夏。
大盛那边……
如果他哥真的阴沟里翻船,他必定会将宁王千刀万剐,为他复仇。
……
祁北走后没多久,慕容漓便来了。
“你不是和阿淮去泡温泉了?”云榛诧异问道。
慕容漓神色肃穆,“我有事要和你说。”
“什么事?”云榛搁下手中的案卷。慕容漓少有如此严肃的时候,让他也不由严阵以待。
慕容漓一字一句,语气凝重,“提、防、祁、北。”
第782章 争执,过河不能拆桥
云榛一愣,脸色不渝,“阿漓,若没有祁北,就没有我今日。你怎么能怀疑自己人?”
“榛哥,他不是自己人,他是君夜宸的弟弟!”慕容漓急道。
云榛愕然。弟弟?
虽然早就猜到祁北和君夜宸关系莫逆,但没想到,他们竟然是兄弟……
见云榛不语,慕容漓立即解释道:
“我不是信口开河。这是我亲耳听见!祁北是君夜宸弟弟,那他也是景国后裔轩辕皇族的人!君夜宸潜伏在大盛,夺取了大盛的天下。祁北潜伏在北夏……他想做什么?大盛慕容一族的过去,就是北夏将来的写照!他如今扶持你,只是想像君夜宸一样,摄政,将来,把你取而代之!”
北夏国师的权势,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若祁北真有此打算……
慕容漓不寒而栗。
祁北何等人物?只怕到时候整个北夏,没有人能拦得住他。
云榛不知在想些什么,沉思不语。
慕容漓又道,“榛哥你如此聪明,应该也察觉到了,北夏境内为祁北效力的那方势力,非同凡响。我最初以为是他以前在北夏的积累,但如今看来,那个势力,极有可能就是君夜宸留在北夏的暗钉阁。”
“如果你觉得这只是我的片面之词,不妨去查查这个势力!我可以以性命担保,祁北绝对和君夜宸是一伙的!”
云榛倒了一杯茶给他,神色从容,“我知道。”
“什么?”慕容漓不解,“你知道他和君夜宸是兄弟……”
“这个倒是现在才知道,但我知道,他和君夜宸关系匪浅。你也没有猜错,暗钉阁如今确实是祁北在管。自从我和君夜宸结盟,祁北和暗钉阁,都是他暂时借给我用的。”云榛不急不缓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道:
“之前没告诉你们,是因为事涉祁北的隐秘,不便告知第三者。”
祁北是北夏费尽心思培养出来的下一任国师。
他支持云王,不妨碍他依旧是北夏人心中的自家人。哪怕北夏帝气的吐血,也不能明着拿他怎么样。
但若他是君夜宸的人,那就是叛国了。
后果不堪设想。
所以……
云榛没有告诉任何人,祁北和君夜宸的关系。
包括最亲近的姜淮和慕容漓。
“榛哥你知道,那怎么还对他推心置腹?盟友守望相助,是应该的。但就像银月公子一样,帮忙办些事,知道的不多,这才是正常。如祁北这般,掌控全局,我们每一步,都是按照他的计划行事……”
“榛哥,你想想,若北影阁知道大盛的一切部署,甚至能主导大盛的布局,北夏想要入侵中原,岂不是犹如囊中取物?如今我们就是这种情况。将一切暴露在暗钉阁面前,这实在是太危险了!”
云榛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急躁,先喝杯茶平心静气。当初我和君夜宸签订盟约之时,连云家尚且在大盛,并不为我所用。身边除了你和阿淮,再无任何帮手。君夜宸是第一个帮我的人,祁北和暗钉阁,若不是他,也不会选择助我。”
“你拿北影阁做比喻,不对。父皇想要入侵中原,但君夜宸,和我是盟友,不是敌人。”
慕容漓皱起眉头,“我知道,君夜宸、祁北帮了榛哥良多。但北夏国事,尽被邻国知晓,这绝对不是好事。祁北既然是暗钉阁主,就不能让他当国师。如今天下未定,用他倒也行。但若榛哥登基……此人,真的不能再用!”
云榛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阿漓,你可知你所言,就是过河拆桥!”
“榛哥教训的是。但防人之心不可无!榛哥以诚待人,但祁北是何性子?他对榛哥,对北夏没有忠心可言!我相信,若君夜宸一句话,他就能把北夏反手送给他。”慕容漓据理力争。
“祁北不会这么做。”
“你要把北夏的未来和自己的性命,交给祁北的一念之间吗?人性复杂多变,他此时不会,以后呢?榛哥凭什么信他!”慕容漓清秀的脸庞,气的涨红。
这还是兄弟俩第一次吵架。
慕容漓虽然贵为郡王,却一直对云榛马首是瞻,从未反驳过他的任何决定。
一路追随,从无二话。
暖阁的气氛,凉了下来。
云榛脸色逐渐恢复了一贯的冷淡,看向他,“我也从未怀疑过你。”
祁北可疑,因他是景帝的弟弟。
但慕容漓呢?慕容皇族的后裔,和北夏打了几百年的敌国皇子。
这身份,莫非就不危险?
“祁北能和我比吗?”慕容漓气红了眼睛。
云榛端起茶盏,浅绿色的茶汤,映照着他清隽的容颜,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都是生死至交,不论亲疏。”
他搁下茶盏,不给慕容漓多话的机会,“他的身份,你知我知,不可让第三个人知道。我还有事找阿淮,你先回去吧。”
慕容漓拳头捏的咯吱响,又气又郁闷,转身气冲冲走了。
云榛望着他离开的背影,轻摇了摇头。
他倒是希望祁北能留在北夏当国师,但原来,他是君夜宸的弟弟……
看来是不可能留下了。
也不知楚姑娘如今情况如何?希望能平平安安,一切顺利。虽然祁北说不用管,但还是要准备好。
君夜宸帮过他。
若他需要帮忙,他也责无旁贷!
……
北夏国都,无凉候府。
穆紫萝坐在院墙上,披着一件大红色的披风,一双修长小腿晃来晃去,眺目望着北疆的方向,眉眼间有一丝忧愁。
她来北夏后,起初是日日喝个烂醉。
季楚不管她,就让她喝个够,只是让蔓蔓准备好醒酒药,莫让她伤了身子。
哭闹够了,还真没那么难受了。
在这千里之外,也没有楚衍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