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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部分

我全家都是穿来的-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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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并且就差明告诉咱们了,你们甭想利用屋里东西发财,不能好逸恶劳。
  也是,爹,要不然就我妈那么能变东西,这么个循环法,咱家卖大米都能发家致富,躺赢。”
  宋福生微皱眉:“闺女,那咱几个好好合计合计,能不能找到它漏洞?”
  “比如?”
  “比如咱不给米寿吃喝,但是咱拿你妈金戒指出去卖,这算是咱仨使用了吧,它得给变回来吧?然后咱再用卖金戒指钱给米寿买这里的好吃的。”
  宋茯苓摇头:“爹,你信吗?你金戒指前脚卖十两银子,八两用咱仨身上,二两用再米寿身上,回头我妈进去变,变回来的金戒指就能小一圈儿,你信不?它比咱精明。”
  钱佩英:“真抠啊,真抠啊。”
  远处,马老太边走边小声叫着:“三儿呀,胖丫呀?”


第一百五十八章 三更(为月票1100张+)
  马老太猫着腰、眯着眼,似是看不太真亮,不停探头瞧墙根底下那仨人。
  那都瞧见了,那得吱声啊,躲是躲不开了。
  “奶,奶?是我们。那什么,饭好啦?”宋茯苓赶紧打招呼道。
  马老太小腿紧着倒腾小跑了过来,她问,你仨蹲这干么啊?
  钱佩英心虚的舔牙,怕牙上沾巧克力,一边站起身一边掖了掖耳边碎发,脸色很不自然。
  宋福生也抹了下嘴,才站起身:“啊。”
  啊是什么意思,问你仨,大晚上大冷天蹲这干啥。从钱氏包完手上伤口这仨人就没影子了,咱也不道他们又要干么。
  “行了,三儿你快跟我回去,给那个许娘子银钱,我在她那买的米,待会儿咱喝些米汤。
  明个我也和她说好了,她这就去左右邻舍家帮咱大伙借玉米面,说是还要帮忙跑腿,这就去粮铺子里给看眼关没关门。
  要是没关门,我托她给咱多买些糙米面,路上一时饿了煮着吃。
  反正你得先给人家银子呀,不能让人跑腿还给咱一大帮人垫银钱。”
  “啊。”宋福生心不在焉应道。
  马老太瞟他一眼,又瞟了眼宋茯苓,“胖丫,你笑么呢,你们仨,到底刚才干啥了?”
  “奶,我哪笑了,走,咱赶紧的吧。”
  宋茯苓刚才笑了,老天作证。
  而且是边走边埋头偷笑,内心控制不住的开心,因为她想着:
  她终于可以用卫生纸又用九段了,啊哈哈哈哈哈。
  她终于可以舍得多挤牙膏了,从今往后一定要给牙刷上挤满,啊哈哈哈哈哈哈。
  她再也不用让她妈用破皂洗脸了,往后让麻麻就用她的洗面奶,洗脖子洗胳膊洗脚都用她的洗面奶洗,她的贵,啊哈哈哈哈哈。
  好幸运好庆幸自个在现代敢花钱呀,她的化妆品都是好的,现在可以循环给,还不用再花钱买,啊哈哈哈哈哈。
  恩,还有老爸,擦什么欧莱雅,老爸往后就擦小灯泡和大红瓶,就这么定了。
  “你们仨怎么这么怪,”马老太左看看右看看说道。
  大概可能是乐极生悲吧。
  几个人才回了院落,头上包着白布条的宋里正就急火火喊道:“是福生回来了吗?福生啊,快过来。”
  “怎么了阿爷?”宋福生加快脚步进屋,发现一屋子人气氛很是不对劲。
  他推开围成圈的人,低头一看,这位许大夫正在研究他们的干蘑菇。
  许大夫用煤油灯照亮,一遍遍细看,一块干蘑菇让他小心翼翼翻来覆去研究了好些遍:“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应该是极少有的虎王菌。”
  “很贵?”宋福生问道。
  “这么说吧,宋童生,都传虎王菌在咱们这,又被称为帝王菌,具体能贵到什么程度,咱一般人还真不晓得。”
  许大夫能知道宋福生是读书人,这不是大伙显摆的嘛,说起这一路就夸,主要他们也是没别的可夸的,就一个宋福生能拿得出手。
  宋福生也懵了:“比松茸还贵?”
  “那自然。”
  高屠户惊诧极了:“它啥王,它不也就是个蘑菇吗?”
  “此言差矣,据传这帝王菌很是难寻,新鲜的收到马上就送王宫。至于你们这干的,恩,价银还真不好猜。但我猜,要是新鲜的最起码得五两银子朝上吧?它贵,指定是有贵的道理,呵,反正咱也没尝过,哪晓得它哪里好,快把这干的收起来,去奉天城卖……”
  许大夫话没说完,宋茯苓惊叫道:“奶!”
  只看,马老太捂着心口喘不过气。
  宋里正也一屁蹲坐地上,又给尾巴根摔了。
  宋福生的大伯父,两眼珠子无助又迷茫,咽了咽吐沫不可置信地问大伙:“咱们是不是尝过?咱们吃了好些斤吧?”


第一百五十九章 一更(大章求月票!)
  许家娘子埋怨丈夫:
  “你说你,告诉那么仔细作甚。
  他们那伙人,过一半人身上有伤,本就是在靠一口气吃撑,你再给他们说上火喽,倒下几个可怎么整,更没法赶路。
  再说咱也是穷苦人出身,知晓那滋味。
  不晓得吃了也就吃了,权当睁眼瞎。
  可眼下晓得了,他们得多呕得慌,唉,我听着都替他们后悔。”
  许大夫有些委屈,他是好心:“我这不是怕他们受骗吗?算了,不提那个,我收你老乡们多少银钱,看看我这药,给我用掉一半,咱真不加银钱?”
  许家娘子立即看了眼外面,这才说道:
  “怎能一点不加,就按照熟人价钱收取吧。咱也不是能帮他们的人家,他们看病的人又那么多,光柴火就给我用掉不老少。咱们好心是好心的,能给他们行个方便就行个方便,可也不能亏了自个。”
  许大夫明白了,那意思就是收诊费,共收他们八两银吧。
  事情也真像许娘子猜的那样,大伙十分上火。
  高屠户懊恼地抱住脑袋:“难怪这两天我屁那么臭。”
  “爹,”高铁头撇眼大嫂,爹咋不知注意个形象呢。
  还注意么形象啊注意,高屠户心想:我吃的可是白花花的银子,咋不把我给噎死算了。
  宋里正是自从听完摔了个大跟头后,他稍稍平静下来,就坐在许家院子里,裹着破棉袄仰头望天。
  老爷子表情很恍惚,灵魂深处四个问题来回折磨他:
  一:帝王就吃那个?
  二:听说帝王不是顿顿吃肘子吗?
  三:那蘑菇都被掰的碎糟糟的了,夹起来费劲,帝王也吃?
  四:他和帝王吃一样的啦?
  而大多数的壮年汉子,表现的还算务实。
  他们是赶紧给绑在推车上的帝王菌拿下来,还晒啥晒,就剩这么点儿,这点可是宝贝,绑上面这也太招摇了。
  一双双大粗手,小心翼翼往下取蘑菇的动作,脸上的表情也跟着使劲,使劲的表现一脸心疼,不停提醒同伴:“你轻点儿,再轻点儿,别给碰坏了。”
  比新得一个胖儿子还慈爱。
  宋福生大堂哥忽然问道:“你们说,就那个县城,他们那么难为咱,是不是就想要咱蘑菇啊?”
  郭老二啧了一声:“备不住。”
  “备不住个屁,他要是认识,能上来就撸咱蘑菇嘛。”
  这话立马引起大家一顿咬牙切齿的低骂声。
  这个说,让那帮王八蛋给撸掉不少,那个说,等咱明个出城的,让三哥把那破官印扔臭水泡子里,三哥说了,丢官印相等于丢官。你看看给咱们大伙祸害的。
  其实哪有撸掉不少,掉的是旁的蘑菇,好的都让他们吃了,可他们不想承认,怕一承认心口痛,眼下急需一个泄愤的。
  轻微脑震荡那位汉子,更是悔得心肝脾肺肾疼:“你们再闹心,你们最起码吃了,我特娘滴全吐了。”
  再看许家偏房里,还散发着潮气的破席子上,并排躺着好几位老太太。
  老太太们也不煮饭不喝米汤了。
  王婆子叹气:“我倒是吃了不少,可我抠嗓子吐也没用不是?”
  田喜发他娘:“难怪那么香。”
  郭老太太说:“咱这可真是俩眼珠子白长,给咱吃好的都不道。你说我就是想不通,怎的蘑菇就帝王了呢。”
  脑震荡那位他老子娘,说了最实在的话:“其实,我连咱松子七十文一斤也没想明白,想了几日了。你说,那东西不抵饱不抵饿,怎就卖七十文?肉才二十几文,吃肉不好吗?”
  马老太捂着头,哎呀,她啥话也不想说,往后再也不吃蘑菇了,吃就会想起这一茬,心口疼。
  而且,她也不想听这些婆娘们说话,因为她听哪句唠叨都生气。尤其是王婆子那句。
  王婆子你个尖货,你吃了那么多蘑菇,你这辈子,比我吃的亏少多了。
  而我呢,总吃亏。
  可下吃顿好的,吃个鸡大腿,结果现在告诉她,鸡大腿没有蘑菇贵,这怎么能让人接受得了呢。
  这可是她离帝王最近的一次,就那么错过了。
  宋福生大伯娘道:“也不知胖丫怎就那么会挑,用什么炖不好,挑个最贵的炖。”
  “嗳?”马老太当即起身:“葛二妞,你说得那是人话嘛!”
  “我是你嫂子,你别一口一句葛二妞,你还想怎的欺负我?这一道我也没敢吱声,你问问大伙,谁家和嫂子这么说话。”
  “我问谁啊,她们哪有嫂子,有也没跟来。再说你说那话就是放屁,别说你了,就是公爹眼下从地底下爬出来,我也敢当他面这么说。”
  “你?”
  “你啥你。”马老太扯着嗓门掰扯道:
  “帝王蘑菇是俺们家四壮找的,松茸是俺们家小孙女和米寿翻的,我三儿仁义,从翻着这些就告诉大家伙,甭管卖多少银钱,大伙得安家,比照着松子一样平分。
  说句不好听的,就这蘑菇,全是俺们一家找的,俺们能不能不分?
  葛二妞你也别不服气,换你身上你就不带平分,怎的?我说的不对?你一撅屁股我就晓得你要拉啥屎。
  眼下你给我说风凉话,别说吃那帝王菌,我这就去给松茸都煮了吃,谁也说不出来俺们一个不是。
  就你?你凭么说我小孙女,不是你采的,哪来的脸!”
  几个躺炕上的老太太都起来了。
  这个劝,别吵吵,容易破坏团结,咱一个村里出来的,这些家眼下啥也不剩了,就剩团结和松子了。
  那个劝另一头,少说两句,这不就是想起来上火吗?叨咕叨咕败败火,没别的意思。一道上,你俩不是还行吗?
  “谁跟她行。”马老太用手使劲一抿头发,心口窝也不痛了,“也就我家胖丫吧,手宝气,一叨就能叨到最贵最好的。换你们,就是摆你们跟前儿也不会挑,我看谁再敢说一句的?”
  宋福生的大伯娘葛二妞哭啊,哭着拍炕席,以前是喊丈夫喊儿子给作主,现在是一边擤鼻涕一边喊宋福生:“三侄子,你快看看你娘啊,你不管管她?我就说一句,真就一句,她这么不饶人,我也没说别的啊。”
  宋福生早就听到吵吵了,他媳妇刚才还让他进去瞧瞧呢。
  瞧啥,他是特意装没听见。就是想借着他娘的口,让大伙都听个真亮,别心里没数。
  现在指名道姓了,这才大声道:“都别吵吵了,有句话叫,千金散去还复来。”
  啥意思。
  “就是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宋茯苓:“……”
  她想,她会慢慢习惯她爹这么乱用的。还别说,放在一起很有道理。
  大家伙:啥意思。
  算了,这个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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