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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6部分

我全家都是穿来的-第5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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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衙役们在原地足足跪了一盏茶的时间,不敢随便起身。
  而那俩人,拐过这条黄龙商业街。
  宋茯苓呼一口气,从披肩里钻了出来。
  只听这条寂静的街上,她在嘀嘀咕咕着:
  “多亏你暗戳戳的托举我一把,要不然我差一点儿就要挂不住掉下来了。那衙役准保发现我。”
  陆畔是无所谓衙役发没发现的。
  谁敢质问他带的是哪个女人。
  但他怕宋叔误会,别再以为他半夜带的是别人。
  在黄龙,他只怕宋叔。
  “陆珉瑞,你快看看,我这头上的珠子掉没掉。”
  陆畔心想:他一定要给茯苓添置许许多多的步摇,让她戴习惯。
  “没掉。”
  边回答,边在心里吐槽:
  叔也是,怎么不给茯苓添置。
  做了知府也不给添。
  算了,他回来了,不打算再指望叔。
  以前指望不上。
  以后不需要。
  高墙下。
  终于到家。
  宋茯苓再次挂到陆畔的腰上。
  梯子在墙里面呢,爬树爬墙的猫爪子又没戴,没有陆畔帮忙,茯苓是一定翻不过去的。
  “抱住。”
  “好。”
  陆畔脚下却一顿:“真回去吗?”
  他还不困。
  很精神。
  今夜,是从没有过的兴奋。
  你是兴奋了,气的茯苓拍了他肩膀一下,怎么到家门口啰嗦起来:
  “快回吧,我不是说了吗?想见,明日白天找机会,我会去颜府,你也会来我家吃饭。或者晚上,还是今夜这个时辰,咱俩在这里见。再不回,我奶该起来给我掖被子了。她日日早起,现在不用煮饭,就跑过去看我。”
  陆畔这才背上茯苓,脚底板使劲,几下蹿上了墙。
  当陆畔两手刚扒住墙顶时,再次卸了那口气。
  脚底一滑,噗通一声。
  陆畔凭本能,在摔下墙那一瞬,紧紧护住茯苓。
  他俩人连滚几圈,用自己的身体给宋茯苓当肉垫。
  陆畔被茯苓砸的,当即闷哼一声。
  茯苓也不好受,墙太高,陆畔太硬。
  她躺在地上,被摔的欲哭无泪:“你真是将军吗?陆珉瑞,不是我说你,你今晚这是怎么啦……”
  宋茯苓忽然消音儿,感觉有点儿不对劲,顺着陆畔眼神方向,扭头向上瞅。
  艾玛。
  茯苓急忙爬起身。
  墙头上的老爸,是啥时候站梯子上的?还不拎个灯,被月色一照,比鬼还吓人。
  等等,她刚才还教陆畔怎么见她,是不是全被老爸听了去?
  而墙里面,这头,宋福生已经下了梯子。
  烧鸡爹猫腰拎着油灯,在前面给大人照亮。
  今夜坏事,坏在烧鸡爹身上。
  烧鸡一家住在三进院倒座房,临近厕所的地方。
  烧鸡爹起夜,正好一只野猫跑过,怕野猫跑进院落里吓到小姐少爷们,他轰撵野猫,还纳闷是从哪来的猫呢,一路小跑就看到这里有个梯子,吓一跳,怕是贼人。
  宋福生也是晚上陪柳将军喝不少酒,还不知吃了什么有些拉肚子起夜,烧鸡爹就和他汇报了。
  角门开。
  宋福生用气息喝道:“进来。”


第八百四十三章 说刚好遇见行吗
  宋茯苓默默向家门口挪动。
  瞟眼烧鸡爹。
  就是你,坏的事儿吧?
  你给我等着,你你你,你有铁饭碗了。
  她老爸以后甭管升迁到哪里,都会带上这一家。
  而此时,陆畔比宋茯苓心情更复杂。
  平日里,他爬墙上房,玩一样。
  今日,却摔倒在宋家墙下两次。
  出的丑,真是够了。
  最懊恼于给茯苓也摔了,眼下又不能询问摔的如何。
  陆畔跟在宋福生身后,偷偷回头瞟眼茯苓走路的姿势,又看了眼宋福生的背影。
  此时,顺子要是在,一定会很惊奇。
  他家少爷从小到大,从来没有懊恼丧气到用手捂下额头的动作。
  今儿,有了。
  ……
  宋福生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一切话语,在听到他闺女脆生生的教陆畔,教人家男孩子:“明日,咱俩还相约这里”,消失不见。
  那时,他在墙这面,听到这话时,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女生外向啊。
  宋福生站住脚。
  后面的俩人赶紧也站住脚。
  烧鸡爹急忙放下油灯,将油灯放在地上给照亮,弯腰对宋福生行一礼,又对陆畔和宋茯苓鞠一躬后,转身离开。
  小花园里。
  静默。
  宋福生背对女儿和陆畔,静默。
  在这几分钟里,陆畔很心疼茯苓。
  以前,米寿就对他说过,姐姐看起来嘻嘻哈哈,实际上是家里最讲义气的人,姐姐很有担当。
  可这一刻,陆畔不希望茯苓很有担当。
  宋叔怎么训斥他都可以。
  他不怕难堪。
  他希望宋叔让茯苓……
  宋茯苓就在这时说话了,“爹,那什么,很晚啦,我想回去睡觉,行吗?你和他聊吧。”一眼都没看陆畔。
  陆畔:“……”
  他是打心眼里希望茯苓赶紧回去,但是茯苓你,恩,担当呢。
  宋福生这才转回身。
  转回身看到茯苓就深吸一口气。
  瞧瞧他闺女,啊?
  好好的粉裙子,摔地上一层灰。
  头发乱七八糟。
  还给那个破步摇插脑袋上戴出来了。
  就那么喜欢那步摇?连夜戴。
  歪歪扭扭的插在头发里,头发散的像小半疯似的,那上面的包包头都歪了,像什么样子。
  可宋福生还是不忍多说一句。
  别说他舍不得训闺女了,就这一个,这可是亲的。
  宋福生咬牙:亲的。
  就是真训,也轮不到陆畔听。
  宋福生再次扫一眼茯苓,“回去吧,你娘在房里等你。”
  宋茯苓立即长呼出一口气,毫不留恋的带小跑离开。
  钱佩英在房里,轻锤宋茯苓后背一拳:“大半夜,干啥去啦?哪哪都不开门,你跑柳府去啦?这头发衣裳,钻洞了。”
  “怎么可能,娘,你这样说话,我生气了。我可什么也没干,就打开点心店门,做了个蛋糕,和陆珉瑞喝杯奶茶,聊会天儿。”
  钱佩英瞪着女儿:
  哎呦我天呐,多能作。
  后半夜两点多回来。
  古代没有咖啡店奶茶店,没有条件,自己创造条件整了一个。
  说两句,她还不乐意,你说这孩子是不是欠揍?
  那怎么能不担心呢。院里多出个梯子,大半夜的,闺女没了,以为贼人呢,忘了穿越是咋被迷晕穿来的。
  那老宋,吓的差些连鞋都没穿。
  桃花听到动静出来了,这才交代,妹妹和陆畔跑了。
  梯子是谁搭的?
  他俩约好啦?
  桃花哭着说:“梯子是宝珠、我、二丫一起给妹妹搭的。要怪就怪我们,他俩人也没约好,刚好遇见。”
  桃花你骗鬼吧。
  说实话,钱佩英第一反应听说是和陆畔走了,不是进来坏人,居然还松了口气。
  那口气松的太明显,被宋福生瞪视。
  “聊什么了,闺女,没做什么过格的事儿吧。”
  “娘,”宋茯苓边洗脸边道:“你不相信他的人品,总该相信我,我可是大家闺秀。”
  “我还不如信他呢,你比他还不老实,你给我正经回答。”
  与此同时。
  宋福生和陆畔也终于谈上了,“一个王爷,爬墙,你这样好吗?”
  陆畔耳朵通红,舔了舔唇道:“回岳父大人,不好。”


第八百四十四章 老宋,别哭,你的苦我也有感触(两章合一)
  和杨明远求亲地点一样。
  宋福生的私人书房里。
  陆畔第一次叫岳父,心里是有点儿羞窘不安的,耳朵通红。
  宋福生是第一次被人叫岳父,脖子粗脸红:
  “你给我打住,我承认了吗,你就叫。”
  “叔,在这件事上,以前,今夜,错误都在我。
  不是有意想隐瞒您。
  离开前,对茯苓的心意不确定。
  在战场上,有几次……”
  陆畔说到这里一顿,沉默了几秒才继续道:
  “我甚至庆幸没和您讲。
  认识多年,我了解叔和婶只盼茯苓一生快乐、平安。
  所以没有战争,平安归来,我才有资格站在您面前说:茯苓交我,请您放心。
  今夜,是我孟浪。
  想在明日和您表态前,听茯苓亲口对我确定心意。”
  陆畔知道,再多的解释没有用。
  他的错误,源于私心,源于心里想要的越来越多。
  没有“云谁之思”时,他想要的是茯苓能对他有好感,不排斥他成为她的夫君就行。
  有了“云谁之思”,虽已心里有些底气,又想要听她亲口说:“我心悦于你”这世间最美妙的话。
  见到面后,那张小脸,陪伴他在战场上太久。
  心心念念,深深浅浅。
  分别两年,他不知茯苓如何,他只知道自己,对茯苓并没有陌生感,因为,天天见。
  她在他心里,陪他征战。
  只是,久到能想象的画面,他和茯苓在一起的景象,少的可怜。
  今夜,当只存在想象里茯苓,出现在他眼前,终于不再是发带,他就乱了。
  他动听的话想听,更想将真真实实的人紧紧锁在身边。
  宋福生就听不了战场俩字,听了就心软,尤其这话是从陆畔嘴里说出来。
  因为那地方,放眼望去,都没人帮你,他上过啊。
  和奉天仓场衙的老魏通信,老魏有一阵说,朝廷不是缺粮的事儿,是缺药。南方的地理环境那才恶劣,死伤很多。
  回过头,他没有和家里人讲过。
  却对着地图册,靠想象就给他惦记坏了。
  惦记陆畔。
  无论是之前,他拿陆畔当小友,还是之后知道陆畔是个小兔崽子要娶他闺女,他都惦记。
  他比谁都知道,这小子傲气。
  陆畔的兵要是死伤许多,再遇到大量的敌军,附近连援军都没有,就这古代通讯,援军恨不得等你死透了才能知道信儿。
  那么,他了解,陆畔就回不来了。
  陆畔绝不会投降,换他,他就先投降,可这小子,会选择战死他乡。
  一想到陆畔回不来,他就闹心。
  这小伙子,从第一次逃荒路上见到,让宋九族全体人员欢喜的在城门举着大红牌。
  到他来了会宁,柳将军很出乎意料的问他,你认识珉瑞?珉瑞有在信中提起宋知县。
  好些次,他望着外面的天寻思:陆畔啊,要平安,要不我白救你了。
  宋福生无法回避,妈的,他对陆畔很有感情。
  就连此时……
  只听,宋福生训陆畔道:
  “她小,意识不到和你半夜出去,要是被人瞧见,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你也小?我不训她,我就训你。”
  宋福生气哼哼的。
  明知一个巴掌拍不响。
  还亲耳听到他闺女教陆畔怎么不老实,明日你再来什么的。
  那他也不理亏。
  一副谁让你是将军,眼下又是王爷,你那脑子、排兵布阵的智商、能猜测出各方将领布局的情商,打小就住在深宅大院的弯弯绕绕,各方面都比茯苓强,你强,我就训你。
  一个坐着,一个站着。
  陆畔自然是那个站着的。
  “是,是我思虑不周,”陆畔诚恳道。
  他没去解释,那见到了面,哪能控制得住,他连自己的身体都无法控制。
  这种话,打死陆畔,也说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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