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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4部分

我全家都是穿来的-第4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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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德子去外面车里找蒜时,正好与杨明远走顶头碰。
  院子里就传来俩人的对话。
  一个问:有事儿啊?杨举人怎的还没休息?
  一个回:熬了些黑芝麻糊,想着让宋叔宋婶和米寿吃点儿给送来。
  宋福生就站起身去了外面,谦让杨明远进屋吃饺子,杨明远没同意,但是宋福生也没要芝麻糊:“吃的肚里饱饱的,你快回吧,我可不吃这个。”
  转回头,宋福生送走杨明远,再拿起筷子吃饭时,他还笑道:
  “一说这芝麻糊就能想起陆畔。
  那阵和陆畔在战区,俺俩不是一个棚子里住嘛,也没啥好吃的,那点儿芝麻糊都是宝贝,是人家姐姐给带的。
  陆畔命人给我做一盆芝麻糊,一盆啊,就怕我不够吃,给我吓的,大半夜甩掉他的家将,给了那些伤残兵。”
  而宋福生此时不知,他刚才拒绝的芝麻糊,是杨明远亲手熬的,特意没用小厮。


第七百二十章 说一句,好久不见(二更)
  汪举人和杨明远一边喝着芝麻糊,吃着汪举人小厮摊的油饼,一边笑道:
  “一个人赶路多不自在,路上总是会少一些关怀。
  咱们这些人跟在宋孝廉后面,省了太多心。
  这冬日赶路啊,也不觉得孤孤单单,倒是热闹至极。”
  杨明远说:
  “我看到的是宋举人施恩于许多人。
  听说前面有大村庄,招待起来能比这里更周到,宋举人却让镖局常年光顾这里。
  难怪进了村,这里的老先生就对他真心诚意的道谢。这里,想进城卖柴挣个针头线脑的铜板钱都不便。
  宋举人总是能顺手就帮助更有需要的人。
  想必,咱们之后的路还会入住许多贫穷的小村。”
  积善成德,而神明自得。
  杨明远放下饭碗,不仅感慨的念了出自《荀子》的话,而且又脱口而出念了出自《云笈七签》里的一段话。
  汪举人含笑点头赞同:积德行善之家,会恩泽及子孙的。
  连同杨举人后面的那段话,他也很是赞同。人如若长期行善,确实会形成一种高尚的品德。
  这第一晚,可不止这两位举人在夸赞宋孝廉,其他各屋里的举人老爷们,也很是感念结伴而行的好处。
  五十六位举人,将来遍布各地当职。
  他们过后回忆过,似乎和宋孝廉之间的缘分,并不是从参加婚宴而起,也不是那次茶馆聚会,而是从一路同行的第一晚开始的。
  第二日,举人们收拾妥当,望着老乡:“住宿费多少啊。”
  淳朴的老乡们搓着手,心里有点没底气道:“回老爷话,八十文。”
  八十文是不是有点要贵啦?
  可是柴火都给捋的齐齐整整,骡子水都恨不得给煮开晾凉了喝,屋里打扫的比过年干净,还让村里刘老二特意正月初十进城买了蜡烛和灯油。
  就为了这一天,刘老二带村里几个小子挑担子为进城走了一天一宿,族长伯说,招待的档次上去了一点点,要开口说这些铜板的。
  咱没糊弄人。
  这不嘛,老乡说完八十文后,急忙又向举人老爷们解释,各家是同一个价银的,家家都是收这些。
  举人们:才八十文?
  有举人给了一钱银,不用找啦。
  更有那大方的举人老爷,不仅给了房费,而且还给赏钱。
  惹的一辆辆车驶出小村庄时,村民们是从心往外的不停挥手,喊着祝老爷们高中。再来啊,回头考完再来这里住。
  宋茯苓偷偷用手机拍下这个小村庄。
  钱佩英偷偷地从包里拿出ipad,准备看电视剧。
  本来米寿今儿想和姑母姐姐坐在一起来着,钱佩英不让,找你姑父,去头车。她还想看电视剧里那钻石王老五“will”呢。就可见钱佩英有多喜欢帅哥吧。年纪越大,越喜欢长相精神的小伙。
  “姑母,那位杨举人总和姑父聊学问,我怕我再听下去,他没记住,我全记住啦。”
  “记住还不好?正好你明年下场考,我就不用操心了,”钱佩英就这么的给米寿打发走了。
  至于桃花和宝珠,这俩姑娘又主动去“仓库车”里坐着,接着翻吃食,接着给挂在车外冻的梆硬的吃食缓霜,接着研究今儿到了住处后吃些什么。
  第二日第三日,晚上入住的地方,果然像杨明远猜测的那样,全是贫穷的小村,每到村里就能受到热烈欢迎,处处妥帖,价银实惠。
  而在之后的赶路中,杨明远更是每晚都会亲手做点吃的,端过去想让宋叔一家尝尝。
  送过梅子汤,送过亲手擀的面条,送过自己烙的馅饼。
  但是他宋叔只以为是小厮做的,他宋叔家吃的还太好啦,所以宋福生很少收下,有时意思收下,也不会端进屋,就当场吃。
  吃完敷衍的鼓励,评价一句:“恩,不错,快回吧,天天赶路要休息好。”
  不是故意敷衍的,主要是,对于有一手好厨艺的宋福生来讲:明远手艺不咋好,古代这些男人们的手艺太差强人意,也就不用给家里人尝尝了。
  所以说,宋姑娘是从没有吃过杨明远做的吃食,被她爹全部拦下了。不好吃,给闺女吃什么?
  即便如此,杨明远仍觉得很充实,很开心。
  他每到歇脚地就想方设法做点自己拿手的,做完就趁热送去,宋叔不要再端回来自己吃。
  吃饱躺在热乎乎的炕上,围着棉被,用蜡烛照亮,脸上带着温和的表情看宋叔借给他的书。
  唯美食与文字不可辜负。
  搞的同屋的汪举人半夜醒来撒尿,望着还在苦读书的杨明远直摇头:羡慕啊,老夫羡慕,年轻人是真的精力足。
  ……
  这天,官道旁边的三家客栈掌柜,早早就出来翘首期盼。
  是谁呢。
  曾经帮助过宋家逃荒卖过松子的几家客栈。
  以白掌柜和小武为先,他们大概等了一个时辰后,远方飘出旗帜,宋家自制绣着小红模样的蓝旗出现。
  “掌柜的,他们来啦。”
  白掌柜激动地望着远方,是啊,来啦。
  阔别几年后,曾经的宋童生,会以宋举人的身份再次入住他的客栈。
  那位宋兄弟,再不是站在他的柜台前打商量道:“在下只是童生身份,不知能否入住?在下还有许多家人,能否收拾出多余的房间,柴房就行。”
  这一回,那位宋兄弟将堂堂正正入住官家客栈,将让他的家人住进上上间。
  随行的举人们下车后,再次看愣住,包括杨明远。
  因为那位来迎接他们的掌柜眼中有泪。
  “宋兄弟,我老白还能这样唤您一声吗?”
  宋福生急步上前,出乎所有人意料,一把拽住老白就来了个拥抱。
  他拍了拍白掌柜的后背,“不管到什么时候,你这样叫我,我都会应。”
  举人老爷又咋啦,就不是他宋福生了?
  “白掌柜,别来无恙,”钱佩英被宝珠扶着,站在旁边也笑着打招呼道。
  这是?
  白掌柜激动的对钱佩英一抱拳,又看向这回穿着正经官家小姐少爷衣裳的宋茯苓、钱米寿,他俩今儿特意没戴绒球帽子,没穿奇装异服。
  因为这个官道和之前走的不一样,是大公路,并且越向前走,人越多。
  再走两日就要进城了,他俩再穿成那样不是该给爹丢脸啦?
  宋茯苓掀起帷帽一笑:“白掌柜,小武,好久不见。”


第七百二十一章 我不想说再见(两章合一)
  宋富贵在客栈后院,不停地拽小红。
  “走吧,啊?进棚里,别瞅啦,咋这么能臭美呢。”
  小红就不走,浑身使劲要向蓝旗那里凑。
  那旗上不是它吗?照镜子一样。
  最近几日,小红每天晚上都会来这么一出。
  它要看看自己长的俊不俊,今儿有没有变的更好看。
  富贵扯着缰绳道:“来个人,将那旗麻溜收起来。不收起来,它太能嘚瑟。”
  与此同时,客栈前院楼里,正人头攒动。
  今夜,举人们都住在白掌柜这间客栈里。
  宋福寿是带着镖局的兄弟们,住在官路对面的百姓客栈里。
  举人们要想吃点儿好的,可以招呼小二点菜,点酒,自己单花银钱。
  想住好的,今夜不想再俩人一屋了,想洗洗身子看看书,也可以向小二提,只要有闲置的客房就会立马被安排上。
  有认识人,好说话。
  但有三间上上房不能动,那屋里一应俱全,是老白特意给宋福生一家准备的。
  最近去京城方向的读书人特别多,有读书人问还有空置的上间没?老白睁眼说瞎话,说没。
  带屏风的隔间里,大圆桌上摆着热气腾腾的菜肴。
  宋福生在和坐在他身旁的老白说话,“那次路过不能站脚,身上带着任务。后头是坐船回来的,就没走这条路。今儿可算能进来叙叙旧了。”
  一别就是几年。
  老白屁股只坐了半边椅子,侧着身子说:“你们那次离开后,我经常跑到道口张望来着,我寻思着怎么还不回来。”
  小武坐在老白下手方向,补充道:“回老爷话,我们掌柜的可不是经常跑到道口,是那一阵日日出门张望,还很是担心你们出了什么事儿,嘴上总嘀咕着,怎么只去不回。”
  宋福生指着小武笑:“这个小武,还回老爷话。我记得那阵,我们半夜回来,你还摔过凳子是不是?”
  小武脸通红,嗖的站起身就轻轻拍自己脸一巴掌:
  “老爷,我错了。自打在您身上,我真是从心往外的记住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那句话,您都没用上三十年。让我从那之后,变的更加热心肠,再不敢门缝里瞧人。”
  宋福生摆摆手笑着,这是干什么。
  不过是想起过去提一嘴罢了。
  又给予肯定:“小武摔过凳子也是个心善的。那份善心,摔凳子都藏不住。”
  宋茯苓坐在老妈旁边也笑着补充:“确实,爹,我们那时候拽不动松子袋子,小武嘴上嫌弃,可还是帮着背袋子,我到现在都记得。”
  小武从宋茯苓露面就无法直视。
  这哪还是当初那个埋汰的黄毛丫头。
  那时候,他都不稀得瞅。
  可是眼下,如若对外说,眼前的姑娘,曾经头发枯成草,穿的破破烂烂,卖过松子,为卖松子好话说尽,谁能信呐。
  此刻,宋茯苓夸他,小武更是无所适从,比起刚才对宋福生说话还紧张。
  紧张大劲儿了,又拍了自个脸一巴掌。
  又打脸做什么?
  “我,我是激动。”没敢想宋姑娘,竟然记得他帮的那点儿小忙。
  米寿问小武:“那你还记得我吗?”
  “记得,你长高不少哇。我记得,你那时候是那群小娃子里最厉害的,卖出一大袋子松子。”
  “我现在重新出道,还能卖出一大袋子。”
  屏风这面,大伙一顿笑。
  白掌柜喝的脸通红。
  他没让宋福生怎么喝酒,明日还要起早赶路。
  指着宋富贵认了出来,问宋福生:“那位就是从松树上摔下来的吧,我记得当时脸上带血回来。”
  “对,就是他,命大的很。”
  宋富贵笑哈哈道:“白掌柜你是不晓得,后头我一直吐,一路吐进奉天。到了地方后,我还掉过地窖掉进过河里呢,反正见窟窿就掉啊,老天爷那真是可劲的折腾我。”
  “那时候摔的很重啊。”
  大伙齐聚又抓紧时间说了许多话。
  那真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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