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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5部分

我全家都是穿来的-第3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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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公子,如果我没有误会的话,你是在向我表达情意?”
  陆畔将头极快扭了回来,看向宋茯苓,心里正欢快的跳。
  她懂了,她果然冰雪聪明。
  她能不能是才反应过来,所以刚才对他那副样子。
  现在懂了后,她会不会……
  就在陆畔心跳的最厉害时,宋茯苓拧眉脆声道:“可我才多大,我就纳闷了,你怎么就突然有了那种心思,你这东西要是那种意思,我不……嗳?你别跑?”
  不要俩字,还没有完全说出口,陆畔就已经跑了。
  迎风跑动中,心早已碎掉:
  他从来没有这样过。
  听见了吗?
  结果她不要。
  不要。
  不要他。
  他陆珉瑞送出去的东西向来不会收回。
  也恳请你,宋茯苓,不要让我再更难堪的接回来。
  可是陆畔跑着跑着却站住了脚。
  他喘着粗气,两手拄在膝盖上,扭头看向正在追他的宋茯苓。
  不能将她一人留在这里。
  这里靠近田地边,过于偏僻,不安全。
  白天?白天也不安全。
  与此同时,宋茯苓肩上背着陆畔的包。
  一手夹住盒子,一手紧着边跑边招呼着:“嗳?你给我站住。”
  在两人相距几十米远时。
  宋茯苓眼巴巴的:“……”
  眼瞅着就要追上了,他怎么又跑了起来。
  过一会儿,重新拉开了距离,陆畔站住脚,回眸等待。
  俩人又差几十米远时,陆畔再次开跑。
  这给宋茯苓气的,夹着盒子跺脚,冲前方吼道:“你是在逗我玩吗?!”
  陆畔没解释也没回答她,心正碎着,不想说话。
  就这么三番四次下来。
  宋茯苓跑的气喘吁吁,冲前面不得不摆手打商量道:
  “你站下,站下,行不行?
  听我说,先不论木梳,你包也不要了吗?
  你这里面还装着好些本书,你出门带这么多书干什么呀?
  我都背着跑一道了,死沉死沉的。”
  喊完,宋茯苓特意没着急再次开跑。
  她寻思要缓过这口气,歇过劲儿,然后一鼓作气给他逮住。
  而陆畔在听完这番话后,确实有略显踌躇的站住脚。
  那包是沉。
  只不过在宋茯苓眼看着就要抓到他时,他脚步略顿了顿,又继续迎风跑动。
  这一次跑开,是心让他这么做的,心比脚诚实。
  无法接受宋茯苓将包和盒子通通塞还给他。
  不想见到宋茯苓与他说话时皱眉嫌弃的模样。
  宋茯苓望着怎么喊也不站下的背影:“……”
  啊啊啊啊!
  “我知道你能听见,你就是故意的。我给你包扔河里,陆珉瑞!”
  宋茯苓真的有一气之下,将包举起来对准河面。
  可是?
  ……呜呜,烦死啦!
  宋茯苓又将包重新背在肩上,而且这回将盒子也顺手塞了进去,方便背着。
  所以说,陆珉瑞就是这么一路“领着”宋茯苓,沿河边跑回了村。
  当能见着村里人,确定扔下宋茯苓也会平安,陆畔才开始加速,彻底甩掉了后面背包跑的姑娘。
  桥上,小全子正乐呵呵要进村寻师父。
  想起刚才大伙边盖房边瞎白话就笑,乡间野趣逸事多。
  “少爷?”
  “叫人,回府。”
  恩?
  方老爷子家门口,陆畔揣着一颗支离破碎的心,面上却不显,依旧是那副既有礼貌,又与钱佩英说话很不外道的语气。
  “婶儿,府里还有事,我就先行一步了,等下次休沐我再来。”
  钱佩英身上系着围裙,很是意外疑惑道:“这怎么就走啦?我那菜都炖锅里了,你吃口饭再走呗?”
  “不了,下次的,下次我来吃饭,再陪叔喝几盅。”
  “那?那行吧,慢些赶车,这回真是不巧,茯苓他爹还不在家。”
  当宋茯苓背包进村的时候,正好看到陆畔的马车尾巴。
  人家走了。
  听说童谣镇的县令也来了,不敢找上门打扰,就在村口等着,而陆畔的马车在经过县令大人面前时,连停都没停。


第五百九十三章 我太难了(为小妮就是矫情打赏+)
  宋茯苓长发飘飘出门,头发被风吹的很是凌乱进门。
  钱佩英望着女儿:“你干啥去啦?让你领人出门,你给领哪去了。人家都走了,你才回来。”
  宋茯苓将包随手放在院子里,没回答她妈。
  倒是捞起水盆里泡的一个香瓜,“砰”的一声,小嫩手攥拳,一拳头砸开。
  举着砸两半的香瓜往前走了几步。
  蹲在院子里挖的流水拢沟旁,使劲甩了甩籽,又用胳膊蹭了蹭沾脸上的头发,气哼哼地吃了起来。
  她就不明白了:
  你跑啥呀?
  有啥可跑的。
  你搁我这里拍偶像剧呐?
  一追一赶,或停或跑,就是偶像剧都没有拍这么傻缺的,那得下雨。
  “咔嚓”一声。
  宋茯苓又是一大口香瓜吃进嘴里,话说:好甜。
  总之。
  陆畔,你是不是有毛病?
  有啥大不了的事,咱二人不能当面说清楚,都是成年人了。
  你说你,都能指挥千军万马,杀人跟剁小鸡似的,你见我跑什么,我还能有敌军可怕?
  宋茯苓越寻思刚才那一幕,越觉得她和陆畔就像俩傻吊。
  甚至还有点气自己没反应过来,就让他跑呗,当时就该淡定地望着他背影微微一笑,无所谓追不追,赶明让老爸还给他。
  没发挥好。
  “这是什么?”钱佩英蹲下看包。
  马老太正好也进了院。
  老太太一瞅:“哎哟,这里还给留了一包东西呐,送的啥呀?”
  宋茯苓急忙咽下香瓜,扭头解释道:“别碰,他落下的,不是给咱们的。”
  恩?马老太和钱佩英双双面露疑惑。
  “那怎么在你那里呢。”
  “我哪知道,别问我!”到底没控制住情绪。
  这一天算怎么一回事,什么乱遭的,她卷子都没出完。
  宋茯苓将瓜把一扔,走过来拎起包,嘴里埋怨着“死沉死沉的”就进了屋。
  马老太指着孙女背影,歪头看儿媳:“她这是因为点啥呀,瞧着心里不痛快,你不说说她啊?”
  钱佩英歪头和马老太对视,反问回去:“我怎么没管过我?前日我还管来着,让她清早别添乱。没说上两句,你就拦着说没啥大不了的,不就是爱大清早洗个头发嘛,奶给烧水。”
  竟会当好人,老太太一个,老宋一个。
  她发脾气,你又不是没听见,你愿意管就管呗?
  钱佩英去灶房掀开大锅盖看菜去了。
  马老太一噎,抿了抿嘴角,偷摸瞪了瞪钱佩英的背影。
  现在三儿家,她一个也治不住。嗳?那才怪呢,你说一句,那面永远有八句等着犟嘴。
  唉,村里哪家老太太像她这样,竟受气,越来越没有大当家的气派。
  马老太还没等吐槽完,“干啥去?”
  一身男装盘起头发的宋茯苓就出来了,急忙问孙女。
  “去对面,看看哥哥们整没整出水泥。”
  “前几回不是试了吗?没整成,可别费那事了,你再耽误他们干活。”
  马老太在大门口望着孙女背影:
  竟整那没用的。
  一个女孩子,在家吃点瓜果看看书不好吗?
  哎呦,愁死了,成天闲下来就玩泥巴。
  放学了,娃子们回来,这家伙给孩子们高兴的,一堆好吃的。
  “小将军哥哥是位神仙哥哥。”
  “没错,神仙的很。”
  米寿却没着急吃钱佩英递过来的枇杷,而是急急跑进屋里,将书包往炕上一扔,就抱住铜镜开始看自己。
  米寿边照镜子边冲姑母跺脚:“您怎么就不去学堂喊我,哥哥好久没见着我了,正经应该让他瞧瞧我的模样。”
  钱佩英早就服了,四壮买的镜子,她和闺女没怎么用,米寿一天照八遍,可臭美了。
  “是他不让叫的,怕影响你读书。行了,别遗憾了,赶明他还来。”
  任族长也在冲村里人拧眉:“定海将军和知县大人来啦不喊我?”
  这些人即使再生气遗憾,包括宋茯苓全加在一起,全村人加在一起,也不如正行驶中的陆畔情绪纷杂。
  顺子特意撵下马夫让去后车坐着,他来单独赶车,就为了试探成没成。
  “少爷,小的管夫人讨了甜瓜吃。”
  少爷没瞪他。
  “少爷,小的还让夫人给洗了枇杷吃。”
  “恩。”
  顺子明白了,没成。
  如果成了,少爷心里是喜悦的,就会有心情训他。
  眨眼间,顺子边挥鞭子赶车边眼圈就红了。
  心疼了。
  是不是觉得我们家少爷很强大,怎么伤他,说什么话都没关系,好似伤不到是不是?
  其实,那是伪装。
  我少爷将热乎乎软乎乎的心掏出来,你往上那心上泼一盆凉水,还让他再揣回去装作没关系,这谁也受不住不是?
  一路上,顺子赶车,没再回头看车里的陆畔。
  因为他满脑子里都是少爷在烛火下,曾经锯、刨、锉、磨的身影。
  怕一回头,哭出来说:“少爷,你可真惨,咋就能将心掏出来白送,人家也不要呢。”姑娘家真烦人。
  陆畔回府后,神色如常,直奔后院打铁房,在“工作间里”坐坐。
  他不知道,他去打铁房就代表着一切,不用说出来,老夫人和夫人懂。
  老夫人和夫人对视:“碰了壁?”


第五百九十四章 两章合一
  哪是碰壁那么简单呀。
  是撞了“墙”,撞的头破血流回来的。
  长这么大,一直很要面子、别人看他眼色、很给力的活着。
  头一回,向人赤裸裸表白私人感情。
  以前对这部分,压根就没涉猎过,一点经验也没有。
  被拒绝,自然心理阴影面无线扩大。
  老夫人看了眼儿媳,“珉瑞这孩子,打小就是。心里就算开出朵花儿,嘴上也说不出。”
  婆媳俩共同想到了珉瑞小时候。
  那时候,陆父在外征战,过年前还没等回来呢,孩子就掐算着日子在府门前探头探脑。
  你问他望什么呢,他不告诉你。
  当陆父到了家,抱起他:“你想没想我?”他更不告诉你了。
  像陆丞相,有一次生病了也是。
  那阵,珉瑞下学就跑去找祖父,非拉着拽着给陆丞相从书房里扯出来一起吃饭。到了吃饭的时辰,他个小娃娃吃,祖父就得必须跟着吃。在他心里,好好吃饭才能不生病。
  却从不像别府的小孩子会说出:“祖父,我很惦念你,你快好起来吧?”
  就这么个孩子,他就即使长成了大小伙子,在老夫人看来,本性上也不会有太大变化,有可能依旧“嘴笨。”
  “母亲,这算怎么一回事嘛,说出去确实能笑掉人大牙。”陆夫人回忆起小时候的儿子,更心疼现在大儿子碰了壁,有点迁怒了。
  她不担心别人说低娶,低很多,认为那倒不算是什么笑话。
  怎么啦?不是清白人家的女儿吗?我们娶的是儿媳,冲的是人,冲的是我独子将来能不能过上他自个满意的舒心日子,又不是娶家世。
  要冲家世,除了皇家,说句狂妄的,那都配不上他们陆家的门第,都算低娶。
  但是此刻却觉得,她儿子那么优秀,然后却总被拒绝,真是能被人得知后笑掉大牙。
  这凭什么呀,差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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