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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部分

我全家都是穿来的-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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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一种说法叫居丧三年,是指一个人降世,婴儿出生之后,需要三年不离母亲怀抱,三年时间里需要被父母无微不至的照料。
  所以古人认为,在父母故去后,作儿女的也应该守丧回报三年,还报出生时父母对儿女的悉心照顾。”
  娘俩正说着话时,匆匆洗完的宋福生,用棉被裹着香喷喷的米寿回来了。
  俩男人汉还挺讲究,先问一嗓子能不能进去。
  宋福生将米寿放在炕上,米寿从被子里轱辘出来,小身板穿的是宋茯苓在现代的白色纯棉T恤衫,小脸洗粉嘟嘟的,T恤衫到了米寿的身上像条裙子似的。
  小娃还紧忙用小手拽拽“裙角”,因为从被子里轱辘出来露鸟了。
  凑到宋茯苓身边,“姐姐,你怎么啦?”
  宋茯苓回眸,眼神直勾勾落在米寿的头发上。
  宋福生听说了咋回事后,就笑。
  笑完穿上棉袄就出去了。
  钱佩英以为宋福生是去辣椒基地填柴火去了。
  冬天扣大棚就是这样,离不开人,要不停火的烧,屋里要一直保持暖和,要不然秧子就得冻死。操心,恨不得都搬到那屋里去住。
  她也趁着这功夫,赶紧洗头发。忙了一晚上了,竟忙她闺女了。
  结果没想到,宋福生出去晃了一圈就拿回了“药”。
  四口人坐在炕上。
  米寿坐在最前面,身后是茯苓,茯苓后面是妈妈,妈妈后面是爸爸。
  只看,四口人在给前面的人包头发。
  用“药”在一层层涂抹头皮、头发,涂完后,用热帕子包了起来。
  钱佩英嗅嗅,我怎么觉得这是油呢。
  都抹完了,宋福生才承认,是啊,是油。煤油和芝麻油混合。
  “啥?”钱佩英瞪大眼,随后赶紧嘱咐俩孩子,不许碰火哈,不许帮忙添烧火,别错眼珠,你们俩再自燃啦。
  宋福生告诉娘几个,说这是他们读书人的风雅之事,他们读书圈的秘方。每晚一次,连用三次,就这么包着,之后用稀释的醋擦头发,每天闲下来就用篦子梳头,过几日就不见了。
  那宋茯苓心里也有障碍,躺在自家的炕上,今晚本来会高高兴兴,舒坦的睡热炕,她也怨恨自己怎么就找不自在,一闭眼睛全是虫子。
  隔着火墙,宋茯苓搓着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喊钱佩英:“娘啊,咱把被褥都拆了把,我帮你烫洗被褥。”


第二百一十四章 一更
  家里多了四壮和牛掌柜,省了不少事儿。
  就比如说,烧炕。
  炕这个东西,不是睡前塞把柴火就能保温一宿的。
  尤其是后半夜。
  柴火一旦烧没了,灶膛里竟剩柴灰了,火灭了,炕也就不热了。
  同理,辣椒基地的火墙也是,不烧它,它能热吗?灭了火,种子不就得冻了嘛。
  但有了牛掌柜和四壮,这俩人就能把这些给干了。
  牛掌柜后半夜起来两趟,打着哈欠给家里的两个灶膛添木头,两口锅里始终温着热水,添完柴,他再回去睡觉。
  四壮是负责辣椒基地,给那屋的火墙添柴烧热。
  也得说年轻人就是好。
  四壮一宿得去辣椒基地两次,被冷风吹的一激灵,回头到了家,往炕上一倒,能转眼就眯着,比牛掌柜入睡的还快,一点也没影响睡眠质量。
  而且宋福生今儿还领回来一头牛,给安顿在一个小破屋里。往后这头奶牛,从给它保暖、喂食、挤奶、到给它打扫卫生也会归了牛掌柜和四壮。
  所以说,牛掌柜和四壮在,真的给宋福生省了不少事。
  省事到他哪怕一宿不起炕添柴,屋里的炉筒子灭了火,也不怕。炕暖和就行,俩孩子能睡暖和的就成。
  宋福生知道四壮和牛掌柜能干啊,他要是起早没起来,那俩人也能给张罗起来,精神上一放松,又是头天搬家,洗澡洗的很是舒坦,他就睡的呼呼的。
  呼噜声大震。
  钱佩英也是,睡得十分香甜。
  钱佩英感觉从来了古代,就没消停过。睡地洞、睡树上的帐篷,睡野外,就是一路上有几回睡过炕,包括到这里的几日,虽然也睡炕,但是那也是在人堆里挤啊,和一炕的孩子睡在一起,哪有自个家舒服。
  今儿终于不用挤了,躺自家炕上就像是心里了却了啥事似的,她也睡的十分熟,最大的梦想就是自然醒,一觉到天亮。
  可这两口子,却低估了闺女能折腾的能力。
  宋茯苓自从见了放大镜里的一幕,虱子这事儿就像要过不去了似的。
  早上三点多钟,外头的天仍黑呼呼一片呢,宋茯苓就爬起来穿衣裳。
  从来不喜起早的人,起了个大早。
  一向将吃好饭睡懒觉当她生命里最大事的人,眼下觉也不睡了,踩着棉鞋,瞪着两只大眼睛,腾腾腾爬到父母那头的炕上,精神十分抖擞地扒拉宋福生:“爹。”
  宋福生以为做梦呢,还在梦里使劲应了声,“恩?”恩完,就翻了个身,只隔几秒又接着打呼噜。
  宋茯苓一把掐住她爹的鼻子:“爹,爹?爹,爹?”
  就这么喊,睡得多死也能被喊醒了,宋福生坐起身,整个人都懵了,以为发生啥事了:“咋的啦?”
  “起来洗被。”
  “什么?我洗被?”
  “啊,你要不洗也行,去给我取洗衣凝珠和84消毒液。”
  宋茯苓说完就不管宋福生了,又去喊她妈。
  她也是挑软柿子捏的人,不敢捏妈的鼻子,怕回头挨老妈一巴掌。
  凑近钱佩英耳边吹气:“妈,不好了,着火啦。”
  钱佩英腾的一下就睁开了眼睛,心吓得直扑腾。
  当宋福生和钱佩英穿好衣服下炕时,俩口子是一起在心里劝自己:亲的,亲闺女,他们俩生的,咬牙忍了吧。
  钱佩英点煤油灯,去灶房取了些木炭,先将屋里的炉筒子烧起来。
  宋福生是蹲在灶房里,将两口锅里温的水烧开,往盆里舀,正要拎桶去打井水,四壮和牛掌柜也出来了。
  姑爷,你干啥呢。
  “你俩再去睡一会儿吧,一宿没怎么睡吧?这不嘛,非要起大早洗衣裳,唉。”
  牛掌柜和四壮以为是钱佩英要起早洗涮,怕姑爷生钱佩英的气,再因为起早干活给钱佩英脸色看,一听,哪还能睡,赶紧让宋福生进屋。
  四壮拎着桶去打井水。
  牛掌柜接过了烧开水的活,灶膛里添完柴,他还拿着扫帚,将门前和辣椒基地门前的清雪扫了扫。
  大屋里,钱佩英用煤油灯照亮,一边坐在炕上拆被,一边说闺女:
  “你说你,啊?天亮了再拆不行嘛。你瞅瞅,都给折腾起来了。我告诉你哈,别扒拉米寿,让他睡去,他长身体呢。”
  宋茯苓不吱声,小心爬上炕,将她家那点可怜的行李,书包里的、包袱皮里包的几件衣裳通通拿了出来。
  她要都扔在盆子里烫一烫。
  钱佩英冲女儿翻个白眼,手上拆下的线头仔细放在窗台上,线头子也得留着,下回缝被子用,又自顾自说道:
  “一次洗不了那些,先把我和你爹的被罩洗了吧,你明个要穿的衣裳也洗了。洗完搭外面控控水,控完铺在我们这炕上晾干。这是大冬天,你当洗衣裳是想洗就能洗的?洗完都没地方晾。”
  宋茯苓瞅瞅两铺炕。
  是啊,没地方晾。北方外面的天,根本不可能晾干,只能是控控水冻住,趁着冻住时,拿屋里铺在炕上,慢慢用炕上散发的热气烘干。
  看来只能今天洗一些,明天洗一些了。
  一想到得铺在炕上晾干,宋茯苓戴上手套,兑了一点84消毒液,用消毒水洗抹布,“娘,拆完了吗?拆完了把被芯放在我那头炕上,你下来,我擦炕席。”
  宋茯苓擦炕席,擦的仔仔细细。
  宋福生和钱佩英蹲在两个木盆前,蹲的腿酸,用泡过洗衣凝珠的水,在唰唰唰用手搓洗拆下来的被罩。
  也看出来了,自己家关上门过日子就是方便。
  要是和马老太一起过日子,宋福生搓洗衣裳,马老太就得先疯了。
  宋福生说:“回头二哥没空,不行我自个试试,咱家得打几个小板凳,大板凳,这么蹲着洗衣服可不行。也得再多打几个木桶,不能洗完头的木桶再去打水喝吧,再说一个桶也不够用,再说咱还得有挤奶桶呢。”
  钱佩英拿起被罩,她一端,宋福生一端,俩人向不同方向拧劲儿,将水挤了出来,然后放在盛有滚烫水的木桶里。
  得烫一烫啊,烫完,闺女说了,还得投洗,要不停的烫洗,直洗到没有洗衣凝珠沫子了,还得用84消毒液泡,泡完才能去晾。少一个步骤,闺女不让。
  所以两口子是从凌晨三点多钟开始忙,直忙到六点,才洗了两个被罩,两件衣裳外套。家伙什太少,闺女要求又多,竟忙着换水烧水倒水来着。
  而钱米寿也早就醒了,四点多钟那阵就被吵醒了,姑父搓被罩的声音实在太吵。
  小娃困倦地坐在炕上,表情一直呆呆的,被姐姐不停的用篦子梳头。
  “三弟,啥时候开会啊?”田喜发没进屋,在窗户根喊了一嗓子。
  宋福生松了口气,终于不用被闺女瞪眼盯着干活了,“嗳,这就来。”


第二百一十五章 二更三更(为月票2000+)
  这片区域面积最大的茅草屋,没给宋福生家,没给人口最多的人家,也没给辈分最高的宋里正家。
  充当了宋福生之前说的,食堂学堂为一体的公共区域,算公家房子了。
  目前,这个有些漏风屋里,由于宋福喜的木工活跟不上,只有最前面“讲台”那里有一个长条凳子,一个四四方方的小桌子。
  然后这空屋子里,连炕都扒了,用扒掉的土砖和最近几天自制的土砖,在屋里最中间的地方,从前到后,齐刷刷搭了四个火筒炉子,一为取暖用,二是为赶明就在这屋里做大锅饭了。
  屋里再没有别的。
  宋福生环视了一圈,和宋阿爷说“阿爷,得买锅了,今儿不行就去买吧。”
  宋阿爷想省银子“不用吧?虽说咱们这一分开,各家给各家的锅拿走了,但是咱可以做饭的时候,去各家做呗?还用单独添置吗?”
  宋福生说,各家也得烧水,也得干啥的,不方便,别废那个劲,时间久了容易引起口舌。你想想,在谁家天天一个时辰俩时辰的饭也够呛。反正眼下也有多余银钱,能置办上就置办上吧,早晚的事儿。
  “中。”
  王忠玉听着了,紧忙过来打声招呼“阿爷,要是派人去买锅,给俺家也捎回来一口锅,这是银钱。”
  王婆子喊道“老儿啊,别让捎一口,捎两口吧。”
  “娘,那咱家就没钱了。”
  王婆子很想得开,她叹气说,没就没吧,你哥几个好好跟在福生后面干活再挣。
  家里没锅不行啊,她家那口大铁锅,当初不是路过“”时,扣在死人脑袋上就扔了嘛。
  昨夜给王婆子眼馋坏了,她看到左邻右舍都在烧水沐发,她家弄口小泥锅,烧时间长不知怎的还裂了,搞得她平日里攒的草木灰和发酵的淘米水,全没用上,直接爬炕上睡觉,全家人就没一个洗涮上的。
  平时不洗也没觉得咋地,可昨夜大家都洗,她家没有,就感觉像被比下去差些啥似的。
  这头宋福生和宋阿爷说着话,坐在了讲台上。
  宋阿爷喊静一静,满屋子的人,或蹲着或站着,立即都静了下来。
  宋阿爷说
  下面,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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