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好(作者:王三九)-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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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还是没有动,继续坐在位子上吃自己的。
她不太习惯国式饭局上突然有大佬拜访的话人人都要起身恭迎的局面。
也不知是不是自己没过去献殷勤的缘故,谢宴过来后并没有走,也没有接受别人的敬酒,而是理所当然地让服务生添一把椅子在初春旁边坐下。
初春拿眼去看,问道:“你在隔壁那桌没吃饱吗。”跑她这边来吃。
这话一出,众人愕然,有些心惊胆战的。
他们大部分都是小老板,靠傍着捡着大公司吃剩的项目过活,兴和老总过来,恨不得捧在手心里伺候,谁成想被一个毛丫头给说教了,这要是生气的话该怎么是好。
更令人大跌眼镜的是,谢宴没有生气,提起筷子,夹了块名菜,说:“我来看你吃没吃饱。”
口吻熟稔。
看样子两人是旧相识。
大家不禁松了口气,如果这样的话,就没什么大事了。
初春这时吃口菜,发话道:“我现在饱了,你现在可以走了。”
众人:“……”
果真是一惊平一惊起。
提醒吊胆的。
谢宴无视在场其他人,态度仍然平和:“我想再看看。”
“……”
所以,这是打算赖在这边。
初春没有再管他。
其他人自然不会像她那样,不把他当回事,一声又一声地阿谀奉承,谁都知道,兴和的项目里抠抠搜搜一点点出来都够他们公司吃上好久。
不一会儿,门又开了。
来人是,谢小少爷。
又是让人想破脑壳也想不出会过来的人。
谢小少爷不比二叔,刚回国没多久,圈子里的人还不熟识,不等人恭迎,他自己拽了把椅子往初春的另一侧一坐,然后隔着人,对谢宴说道:“行啊二叔,来这里吃独食不叫我?”
谢宴:“正打算叫,你就来了。”
初春:“……”
她怎么没看出来他有叫谢星临过来的打算。
从这两人一前一后的到来可以推断出,他们刚才应该都在同一个包间。
不知怎么,叔侄两人之间的关系似乎比之前生硬很多。
初春咬着筷子,感觉这顿饭会吃得无比艰难。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持正有道”3瓶营养液
第32章
不仅仅是初春; 在座的其他人同样被谢家突如其来的两尊大佛弄得云里雾里,不知所措,生怕自己一句话不小心把人给惹到。
然而细细观察后又可得知,人家压根对他们没兴趣。
那二人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坐在中间的小姑娘身上。
而小姑娘则专心致志地吃东西; 两耳不闻窗外事。
“谢总; 这杯我敬您; 您随意。”有人站起来,举杯; 脸上堆满笑; 讨好之意溢出表面。
谢宴心平气和地应付,客气又疏离。
他在圈子里的名声大部分是温文尔雅的,当然只针对于有利或者无害之人,对于吃里扒外或者暗中使坏的敌手; 从没见心软过; 这就导致褒贬印象不一。
不知道的人今日见了; 只觉人礼貌谦和,虽然不善言常谈,却没有太大的架子。
众人不知不觉你一言我一语地和谢二公子谈起来。
这功夫; 谢星临伺机搭讪初春:“你往我这边坐一点。”
初春低头看了看左侧又看看右侧; 发现间隙差不多; 谢星临的要求显然太过小孩子气,她还没答应,他已经抬手拉过她的椅背,将人往自己这边拽过来一些。
随着惯性初春险些摔倒,手下意识地去拉可以搀扶的东西,一不小心拉到谢宴的衣服。
不轻不重的动静引起男人的注意。
他一边继续和对面的人谈着,一边不动声色地顺势拉过她的手; 将她的人往自己这边一拉,同时不忘将桌脚勾过来。
底下互不相让,桌面上,仍旧是谈笑风生的氛围。
弄来弄去,初春还坐在同一个地方没怎么动弹过。
折腾得她心累。
谢星临诡计没有得逞,俊朗面容浮现出明显的不悦,看向二叔的眼神更是比往常更加具有敌意。
“怎么了?”初春压低声好奇问,“你和你二叔吵架了吗?”
“没有。”谢星临否认道。
关于不满的情绪他一贯不会藏着掖着,所以很容易看出来他和谢宴之间一定发生某些事,不然不会无缘无故变成这样。
想到兴和的情况,初春便认为叔侄两个因为公司上的事情,因为意见不合产生分歧,两人都是不肯相让的德行,所以闹出不小的矛盾。
“有什么事好好说清楚吧。”初春建议道。
“初初。”
“嗯?”
“没什么,我就是想你多看我几眼。”
她不免觉得好笑。
看她笑,谢星临低落的心情逐渐好转,在桌底下,暗中捏了下她的手。
他的情绪太放肆张扬,毫不掩饰自己。
初春想说话阻止的时候,他又松了手,没事人一样喝了口酒,后背往椅子上悠悠一靠,闲适得好像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
饭罢,叔侄两个人提出和上次度假村一样的邀请。
他们都要送她回家。
上次是黎郁派人送初春回来的,两人都没轮到机会,这一次,说什么都不能错过。
叔侄两人的僵局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一直维持到停车场上。
就差要打起来。
“二叔真的是自以为是得很。”谢星临一边走一边讽刺身侧步伐比他稳重许多的男人,“腾辉的项目本来就是爷爷交给我的,你管那么多有什么用,横插一手有意思吗?”
谢宴不予计较,继续走着。
不管谢星临说再多关于兴和的事情,他一律没有任何的争辩。
直到谢星临拉过初春的手,说了一句:“今天我送你回去。”
本来走在他们后面的谢宴直直站在两人的手中间,眉头拧紧,就像抓着两个学生早恋的班主任,“松开。”
其实不等谢宴说话初春也有放手的意思。
而谢星临则回眸,玩世不恭的递了个轻蔑的眼神,“二叔你不会管我那么多,连私事都要管吗。”
谢宴:“你开车我不放心。”
谢星临:“需要我把前几年拿过的赛车奖杯拿到你眼前吗?”
两个人不甘示弱地开始争论。
初春在前面慢慢地走着。
严重怀疑她是不是有一种魔力,为什么这两个成年人在她这里吵得跟幼儿园小朋友争玩具一样。
尤其是谢星临。
今天特别喜欢争抢。
之前他和他二叔的关系不是没那么糟糕吗。
“你们两个……”初春停下脚步,回头去看他们,“刚才不是喝酒了吗。”
谢家二人同时噤声。
喝酒了?
好像是。
五分钟后——
初春开着谢宴的车,透过后视镜去看后座的叔侄二人。
“拜托——”
她忍不住开麦:“虽然你们提出送女孩子回家的邀请很绅士,但前提条件是能不能注意下自己的状态。”
“……”
自知底气不足,两人默契地沉默。
他们在包间里都喝过酒。
这要是被其中任意一个送回去的话,她是不是得担心自己的小命。
到头来,变成她送他们叔侄二人回家。
因为她说的全在点上,那二人都没说话,默默挨训。
谢星临确实忘记自己喝过酒。
谢宴没有忘,但并不影响他以此为由把谢星临赶走。
本来初春想先送谢星临,但被他直言拒绝,最终迈巴赫停在初春的别墅门前。
谢星临表示:“我在我二叔家睡就行了。”
下车后,初春不放心看他们一眼,“你们两个今天的状态不太对,真的没事吗?”
谢星临:“你多想想我就没事。”
谢宴:“没事。”
到底是做叔叔的,比侄子成熟沉稳一些,他既然保证没事的话,初春便放下心来,头也不回地走了。
她别墅的大门关上没多久。
空气中,一个拳头抨击骨骼的声音倏地响起。
谢宴因为在看另一个方向,没有注意到旁边的谢星临什么时候过来又以极快的速度对他动手的,坚硬的拳头挥落在男人的下颚上,造成不小的冲击和损伤。
下一个拳风挥过来的时候,谢宴已经做好准备,身子一侧,及时避开,墨眸一沉,在对方第三次过来的时候抓住他的胳膊,“谢星临?!”
谢星临收回去手,眼神却仍然带着戾气,哪有刚才在初春面前表现的乖巧模样。
夜色笼罩下来,檐廊柱挂着的灯光线朦胧微弱,两人的面容隐匿于昏暗中,周遭只剩下风声,呼呼从耳际刺过。
“刚才装的那么乖。”谢宴眉间皱紧,“现在原形毕露了吗。”
“二叔才是。”谢星临冷笑一声,“瞒了我这么长时间。”
在知道真相之前,谢星临和谢宴的关系并没有外界以为的那般生硬,甚至可以说是温和,没了女人牵连只剩下男人的谢家,关系寡淡是在所难免的。
然而一个秘密打破这种关系。
谢星临无论如何都想不到,曾让他厌恶得咬牙切齿的渣男是自己的二叔。
在听黎郁说谢宴和初春有过婚约的时候,谢星临开始产生怀疑。
后来那次打网球,对方不肯服输以及和初春的互动,他再度可以肯定,他们的关系绝对不可能像初春所说的是同校关系。
调查三年前的事情并不难。
甚至当年同一届的校友都知道有个小哑巴一直追求谢二公子。
原来他现在追不到,愿意呵护在手心的女孩,曾经那么卑微过。
原来肆意忽视感情导致她默然落泪的人是他的二叔。
他回来这么久,竟然一直被蒙在鼓里。
“二叔,我之前是不是说过一句话?”谢星临眸底波涛翻涌,那般压低冷静的声调和以前孑然不同,仿佛换了个人,浑身都是带着戾气的刺儿。
——【他要是没皮没脸敢出现的话,我还有信心把他揍一顿。】
看样子,初春的这个男白月光不仅敢出现,还想要同他争抢她。
谢宴立于风口出,碎发略显凌乱,面庞凝重,“你是不是误会什么。”
“我误会什么?误会你故意瞒着我想要投机取巧吗。”
“你没问我。”谢宴声调平静,“难不成,指望我主动告诉你?”
过去的事情没有重提的必要。
谢星临问过初春,同样没有得到答案,她只是轻描淡写地说只是一个学校的。
这两人没有一个想提过去的事情,并不是因为谢星临,仅仅是谁都不愿意再回顾。
“我只知道,你曾经伤害过她。”谢星临理解得相当简单,面无表情地陈述,“所以,我不会再给你任何伤害的机会。”
在他这里,没有太大的逻辑问题,甚至不需要爱恨纠纷,只知道,犯过罪的人再犯罪的几率会比普通人要大,为了杜绝这种情况,要杜绝对方的任何机会。
“我如果没记错的话。”谢宴掀起眼皮,每个字说在点子上,“她上次拒绝你了。”
谢星临眸色渐暗。
“是什么原因。”谢宴说,“你还不清楚吗?”
云淡风轻的口吻,却透着满满的浓郁的嘲讽,像是暗示宣告着什么。
似乎在说,她上次拒绝你就是因为我,我们不仅有可能在一起甚至重蹈覆辙,而你没有一点反手的机会。
白月光就是白月光。
永远没有代替的可能。
别人更没有插手的机会。
谢宴的那十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