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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心头好(作者:王三九)-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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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春:【……好。】
  本来路遥揍卫准就揍得挺狠,这要是教她几招,岂不得把卫准往地上摔。
  初春之前学跆拳道不过是为了基础防身用,后来在美国也小小实战过,效果还不错。
  下午五点,西边的天已经暗淡。
  先前谢星临说今天约她出去看电影,一直还没有消息。
  初春在家乐得自在,真要是约出去的话,外面人山人海的,不小心又把头上的包挤破就麻烦了。
  一个人还没乐太久,便见别墅大院前,缓缓停下一辆迈巴赫。
  谢宴的车?
  这个时候,工作日,他不至于早退吧。
  不一会儿,门铃响起。
  初春只能把人给放进来,没见到影子,先出声嘀咕:“我都说我今天晚上可能有事要出门你怎么还——”
  话音过半,突然顿住。
  她的眸光落在男人手中的玫瑰花上:“这什么情况。”
  谢宴似乎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来去自如,熟悉又方便,上次来的时候见玄关处没有男士拖鞋,还让保姆从家里拿两双过来。
  他理所当然地把花送到初春的手里,然后褪下外套,解释道:“刚才在路边看见小孩卖花,怕他卖不完,所以全买了。”
  “买来干嘛?”
  “送给你。”他侧首看她,双眸认真,“不行吗。”
  “我没说不行,只是……”
  只是情人节送花这个寓意是不是太过于暧…昧了。
  但他也没表示更多的意思,她总不能过分解读。而且这种直男未必知道今天是情人节,可能就是突然发发善心,毕竟他一直在实事求是地做慈善项目,对有困难的小孩不会束手旁观。
  初春低头看着手里娇艳艳的花,就当是个普通礼物,“那谢谢了。”
  “不客气。”
  “花挺漂亮的。”
  “你也一样。”
  “……”
  她愣神的时候他已经反客为主地往厨房走去,溜达一圈之后没发现新鲜食材,问她今天晚上要不要出去吃点东西。
  初春委婉拒绝:“已经有人约我了……”
  “约你做什么?”
  “看电影。”
  “然后呢?”
  “我哪知道……”
  “今天是情人节。”谢宴蹙眉,凝视着她,“你不是小孩子,应该好好想想约你出去的人是好的还是坏的,会不会有图谋不轨的心思。”
  “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他握着一只玻璃杯,浅啜一口白水,“坏人就喜欢哄骗你这种长得好看没有脑子的女孩。”
  “……你是夸我还是骂我。”
  “我在提醒你。”
  “谢谢。”
  “不客气。”
  “……”
  她瞪他好长时间最终确定这个男人确实只是在提醒她,刚才的话也非常真情实意地认为她长得挺好并且——脑子不聪明。
  只是不小心撞破头,在他心里她自然而然就成不懂得照顾自己的傻白了。
  她要是和他计较的话还真浪费口水。
  谢宴放下杯子,问:“今天上药了吗?”
  “没。”
  她睡醒后就给忘了。
  谢宴用一种“看吧我说你没脑子你还有什么可反驳的”眼神看了会,最终没有说太多,问她药在哪。
  初春竖起食指,往楼上指指。
  看他上楼的背影,初春脑子里不经意地飘起不太好的念头。
  喷药的准确位置应该在她房间里。
  谢宴不会直接去房间找吧。
  昨天穿的衣服忘记放洗衣机清洗,搁放在椅子上,他一旦进去的话肯定会发现,然后下来又说她不懂生活。
  来不及多想,初春立刻上楼跟过去。
  “谢宴——”
  二楼,客厅,听到声音的谢宴回头看去。
  “我自己找药就好。”初春一边说一边和他擦肩而过,去房间里拿到喷药后迅速出来。
  再次从他身边擦过的时候,前腰突然多了一条胳膊。
  她整个人直接被他捞站在原地了。
  刹住脚步的初春拿着药,满眼愕然,“干嘛?”
  谢宴问:“鞋呢?”
  她低头,看见自己赤着的双脚。
  刚才走的太急,没去找拖鞋。
  再加上室温刚好,没有在意穿没穿。
  “在楼下。”她说,“我现在去穿。”
  不得不怀疑奔三的男人是不是都喜欢操着老父亲的心,闲来无事关心起她穿没穿鞋?
  初春依然没能往前移动半步。
  谢宴刚才只是单臂揽着她的腰身,不知不觉间,又多伸出一只手,以抱小婴儿的姿态掐着她的腰抱了起来,然后放在最近的沙发上。
  女孩穿的是卡通家居服,毛茸茸的带帽子那种,抱起来软绵绵的,手感很好。
  将她放下去的那一刻,男人身子也有轻俯,彼此气息只交织三两秒,但许久未曾散去,他身上有苦艾冷杉香,似乎是在车内染上的,清冽好闻。
  “你坐着。”谢宴起身垂眸,“我拿给你。”
  “……噢。”
  她眼角轻轻煽动,刚才的接触还是让人挺不自在的。
  不一会儿,初春便看见那个穿衬衫西裤的男人,左手提着一双带兔子图案的粉白绒拖,朝这边走来,明明他面无表情,她却因为这违和感很想笑。
  即使是拿鞋和喷药,谢二公子依然是公事公办的态度,“头靠过来——”
  初春凑过去一些。
  他声音冷淡,但动作比上次给她喷药的保姆温和,很慢。
  好在上次碰出血后并没有感染,MRI影像显示正常。
  几天的时间,肿块有所消减,应该要不了多久会好起来。
  放下药,谢宴没有走,目光锁在她的脸上,很长时间没有偏离过。
  看得初春以为自己嘴上是不是沾了零食屑,仓促摸了摸,“你怎么一直看着我?”
  “初春。”
  “嗯。”
  “你去美国后,有没有想我。”
  “……干吗突然问这个。”
  初春眼神躲闪,想要从这里撤离,奈何位置狭小,他似是无意堵在她跟前,而后面是柔软的沙发背,除非她身手敏捷从侧面跨走。
  看出她躲避的意思,谢宴神色异样。
  小姑娘的眼睛生得很好看,晶莹通透,笑时弯弯,身边全是金发碧眼性感女郎的谢星临产生别样的新鲜感也属正常。
  很难想象,她红着眼睛笑起来是什么样。
  唇角挽起,听话乖巧,别人问及眼睛时,她会笑着解释是因为药物变红吗。
  没能亲眼目睹,光是想想,让人只觉心脏骤然一缩。
  两人距离并没有因为喷完药而拉开些,谢宴身子这时俯下去些,目光沉沉凝视于她,低哑的声音响起:“回答我,有没有想——?”
  初春答:“没有。”
  谢宴视线不偏,“是么。”
  “不然呢?”她侧过身去穿鞋,自顾自地陈述,“你最近真的很奇怪诶,莫名其妙搬到我隔壁就算了,情人节还来送花,要说你是来表白的话又不像,刚才劈头盖脸骂我没脑子。”
  还有一只鞋在他的后面,看他没有让开的意思,初春抬头去看,发现男人神色严肃:“要表白吗?”
  初春拧眉,这怎么还问起她来了。
  听着像玩笑话。
  不过不管是不是玩笑话,她都不会在意。
  “不要。”初春冷声拒绝,伸长腿去够那只鞋,一边说,“拜托你做个正常人吧,我也变得正常了,以后只想踏踏实实地生活。”
  她看他那样儿,奇奇怪怪的……嘴上说要表白,看起来却透着开股东大会的肃穆庄严气势。
  这时,手机铃声响起。
  初春随手点开,看完后,嘴角不禁上扬。
  “你笑什么?”谢宴问,“谁发的信息。”
  “一朋友。”
  “什么名字?”
  “谢……”想了想,初春又闭嘴,“我不告诉你。”
  “谢星临。”
  “?你怎么知道的?”
  初春看神仙似的看着他。
  刚才看信息的时候被他偷窥了吗。
  不是吧,他应该不是那种人,哪怕想看也会光明正大地看。
  谢宴薄唇紧抿,对于她因为谢星临一条信息而感到乐呵的事情感到不悦,可又无处表达,胸口堵得慌。
  “我先去换件衣服再说吧。”
  初春扔下一句,准备走。
  换衣服?
  这是要出门的打算吗。
  心头有些发闷的谢宴听到这句,在她走之前,抬手抓住她的睡衣帽子,轻轻往后一提,连帽子带人拉到自己怀里。
  本来挺和谐暧…昧的一个动作,奈何——
  空气里,传出一道刺啦声。
  是布料被撕碎的动静,不大,但骇人。
  初春毫无准备,被拉得连连后退,后背和男人坚实的胸膛相撞。
  她皱眉。
  并不是因为被拉回来,而是,她听见一个不好的声音。
  回头,果然看见睡衣帽沿上的兔耳朵还被罪魁祸首抓在手心里。
  和拖鞋同款,白底粉心的毛茸茸兔耳朵,就这样被他扯下来了。
  初春:“谢宴。”
  谢宴:“……嗯。”
  “我的耳朵被你拽下来了。”
  “抱歉,我会赔你一件新的睡衣。”
  “你为什么要拽我的耳朵?”
  “你想要什么款式的我都买给你。”
  “所以你宁愿拽耳朵也不肯好好说话?”
  “……”
  从兔耳朵被谢二公子从睡衣帽子上扯下来那一刻,他的态度已经放得很低很低,声线也压到不能再压的地步,但可能因为呼吸的频率没招女孩子喜欢,所以被认为他不肯好好说话。
  不论如何拽耳朵是事实,谢宴得认。
  认的同时也没忘记把刚才吃过的醋重新回味一遍,“你是不是要去和谢星临约会?”
  “对!”
  如果没有刚才的事故,他可能会直接说不许去,但现在,说出口的是非常委婉的四个字:“能不去吗。”
  而初春看着他,吐出一个令人欣喜的回答:“能。”
  但是下一秒,她又说:“我不去,他自己来我家。”
  “……”
  高兴没过一秒钟,给予双重打击。
  “他说我的头受伤了,不想让我出去吹风,所以带了酒店外卖陪我吃饭。”初春漠漠瞥他,适当在伤口撒盐,“外卖可能只有两人份。”
  她并不委婉地请这个拽耳朵的电灯泡离开。
  没多久,门铃声传来。
  初春和谢宴一起下的楼,气氛格外沉闷。
  外头,谢星临刚进门,本来俊颜笑如春风,看到还有一张熟悉的面孔之后,满是意外,“二叔,你怎么在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双更吧
  …
  感谢灌懒懒散散 20瓶营养液


第23章 
  同样疑惑的还有初春。
  她确定自己没听错; 谢星临叫谢宴为,二叔。
  这两人不仅认识,而且还是叔侄关系?
  比起讶然不已的二人,谢宴最为淡定; 先不动声色地请侄子进门入座; 手法老道得像是这个家的男主人。
  然后心平气和地回小侄子的话:“我住这里。”
  “这里不是初春的家吗; 二叔怎么住这里?”谢星临提出心中疑问,又看向初春; 怀疑自己是不是搞错地址。
  “他没住这里。”初春及时纠正; “他住我隔壁。”
  这个解释听起来合理。
  但谢星临没有转过弯来。
  这两人怎么就成邻居了?
  盘踞心头的疑惑没有消散,还有些不知所措。
  以为这里会是两个人的空间,突然多出一个人,还是自己二叔; 将他原先计划打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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