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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你是不是活腻了-第7部分

小说: 你是不是活腻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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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太可能。”倪鸢觉得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而且秦则找她能有什么事?
  心情不好找她拌嘴吗?
  正发愣,一张A4纸落她手上。
  是胡成弄的互帮互助学习小组名单发下来了。倪鸢视线扫过,准确锁定了自己的名字。
  她的名字旁边是她的组员,纸上清清楚楚印着:倪鸢、宗廷、礼虞、易耀阳。
  确实是俩成绩好,搭俩成绩落后的。
  丛嘉一看名单,心里把胡成骂了八百遍,您可真会分配。
  王母娘娘都没您会。
  天仙配都没这么配。
  ………
  隔壁技校。
  新腾出来的音乐室之前是杂物间,里头还有不少废弃桌椅堆在角落积灰。窗帘也旧,颜色俗艳,红绒布上绣着大朵牡丹花。
  秦则坐在地上翻琴谱,一个剃光头的男生走进来叫他:“则哥,人给你找到了,雕塑班的,染了红头发,戴了鼻钉,准没错,叫邹怡。”
  “我去看看。”
  “欸,你大费周章找人家干嘛啊?看上了?”光头在后面喊。
  秦则头也不回,“我特么还不如看上你了。”
  音乐室里玩乐器的一群男生笑得前俯后仰,都站起来,跟上去凑热闹。
  午休时间,雕塑室里人不多,只有几个趴在桌上凑一起玩纸牌。
  手机明目张胆地放在格子柜上,播放重金属音乐。
  打开门,音浪扑面而来。
  一只手按下音乐暂停键 * ,世界徒然安静下来。
  窗外响起几声聒噪的蝉鸣。
  玩纸牌的都像被一棍子打蒙了,摸不着头脑,一个个诧异回头,才发现教室里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了几个不属于这里的人。
  站在格子柜前的男生身材高大,厌世脸,吊梢眼,长相极具辨识度。
  有人手里的牌掉了。
  都是同一个学校的,没跟秦则和乐队里的几个人说过话,但肯定是见过他们的。
  “刺啦”一声,秦则拉开面前布满了刻痕的跛脚椅子,坐到了邹怡的对面。
  桌上摊着对黑桃K。
  秦则漫不经心抽走了邹怡手里剩下的两张牌,大小王,轻飘飘压在黑桃K上。
  “认识倪鸢吗?”秦则问。
  邹怡不太敢看对面的人,缩在座位上像个鹌鹑,摇了摇头。
  “你把她给堵六中外的巷子里了,你不认识她?”
  邹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立即解释:“我要堵的不是她。”
  末了,再追加一句,“我没想要找她麻烦。”
  秦则洗完了手里的牌,等过了几秒,终于“嗯”了声,带着人走了。
  他来似乎就是为了专程同邹怡说这几句,说清楚了,听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就回去了。
  傍晚放学,倪鸢心里惦记着搬家,顺着急促的下课铃往外跑,比班里急着去网吧打DOTA的还快。
  “你今天就搬呐?”丛嘉话没说话,人已经没了影,消失在教室门外。
  秦惠心意外倪鸢今天回家回得比往常早,问她:“晚饭想吃什么?”
  “随便。”
  倪鸢抬眼看见茶几上搁着四四方方一玻璃小酒杯,随后才发现秦杰也在,“舅,你就下班了?”
  秦杰躺在沙发上看股票,哈欠连天,“今天调休,没上班。”
  倪鸢走去厨房,跟秦惠心说:“我申请到宿舍了,今天搬东西去学校。”
  她没讲实话。
  她租的是谌年隔壁的教师公寓,不敢讲大实话,一来怕秦惠心嫌租金贵,二来怕秦惠心训她又去麻烦谌年。
  秦惠心觉得太突然。
  “哪里突然了,我早就跟你说了我想住校。”倪鸢腾出床底的行李箱,开始收拾衣服和生活用品。
  麻烦的是被褥和凉席不好拿。
  秦杰听说倪鸢要住校,拿上车钥匙要送她。
  “你喝酒了,不能开车。”倪鸢都闻到了他身上的酒味儿,应该没少喝。
  秦杰挠头,“也是。
  “那我帮你叫辆的士。”
  秦杰要送倪鸢出门,倪鸢看着厨房案板上堆着还没处理的鱼和青菜,没让秦惠心跟着:“舅送我就行了。”
  秦惠心擦干净手,给她拿了几百块生活费。
  “够不够?”
  “够了。”
  倪鸢朝她挥了下手,蹲在玄关换鞋。
  拎着东西出门时,倪鸢瞥见沙发垫上的烟灰和随处散落的花生屑。
  秦惠心上前拿起坐垫清理,弯着腰,弓着背,藏匿于黑发中的银丝顷刻间冒了头。
  一边怕打着坐垫,一边嘴里嘀咕:“怎么就是说不听,邋里邋遢的,真不讲究。”
  一瞬间,倪鸢 * 被难以言喻的微酸和无奈席卷。
  坐上出租车,倪鸢没让秦杰跟着去学校。
  “一来一回麻烦,你回去醒醒酒。”倪鸢对舅舅说。
  秦杰掏出钱包另外要给她生活费,倪鸢拒绝了。
  轻微的醉意让秦杰看上去有种憨态,他脸上一直挂着笑,说话也带笑,“有事给舅舅打电话,少了什么东西就给你送来了,别怕麻烦。”
  他对倪鸢是真心实意的好。
  因为这份真心实意,倪鸢对他发不出脾气,常常只能生闷气。
  最后说出口的话,是起不了什么作用的老生常谈,倪鸢叮嘱秦杰:“少抽烟,少喝酒,东西自己收拾,不要什么都……都麻烦妈妈,她腰不好。还有,饭后去散步,不要去麻将馆。”
  “知道了知道了。”秦杰说。
  外校车辆不能入校。
  出租车在六中门前停下来。
  倪鸢往下搬东西,一个行李箱,一个书包,一个塑料桶。
  桶里装着沐浴露、洗发水、衣架等这些零碎东西,被褥和凉席搁在行李箱上。
  夏末的夕阳依旧灼人,橘黄的光粼粼漾在眼皮上,倪鸢抬手挡了下,背过身,白色的校服衬衫上汗湿了小片。
  又一辆出租车驶来,扬起大马路上的灰尘,堪堪停在她面前。
  后备箱打开,热心肠的司机帮人把七七八八的纸箱和行李箱搬下来,招呼一声又把车开走了。
  剩下倪鸢和戴鸭舌帽的少年杵在夕阳下,面面相觑。
  两人面前各自堆着一大堆行李。
  显然周麟让的东西更多一些。没封口的纸箱里头,锅碗瓢盆一应俱全。
  于是倪鸢再次不受控制地想起那天在公交车上,自己的脑袋撞到了他背上的锅。
  八成是他故意把锅挪了位置。
  这人怕不是个芝麻馅儿的,心黑透了。
  东西是不可能一次性搬完的。
  倪鸢留了三分之一的行李在门卫室,背着书包、推着行李箱、提着桶往前走。
  周麟让留了三分之二的行李在门卫室,背着书包、推着行李箱、单手抱着纸箱往前走。
  偏偏两人还完全顺路。
  落日西沉,从田径场上撤走了最后一缕光,教学楼里的灯纷纷亮起,寄宿生们赶着回教室上晚自习,同他们擦肩而过。
  只有他俩在人潮中逆行。
  到了教室公寓A栋三楼,手里东西一放,堆门口,还得再跑一趟。
  两人又出发了。
  梅开二度啊这是。
  沉默啊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倪鸢落后周麟让几步,在他身后。
  但她琢磨了一路,虽然尴尬,但那是谌老师的儿子,四舍五入,就是她半个弟弟。
  于是倪鸢把自己的东西搬完后,见周麟让还得再跑一趟,非常热心,笑容和蔼得像个狼外婆,继续跟了上去,“我帮你吧。”
  周麟让停在了楼梯上,鬓角淌汗,白净皮肤上被傍晚的暑气洇出了薄红。继而摘了头上的鸭舌帽,扇了扇风。
  朝倪鸢点了下头,毫不犹豫地往回走,“行,那就麻烦你了。”
  倪鸢:“ * ???”
  那、就、麻、烦、你、了。
  意思是——那他就不去了,剩下的劳烦你了。
  倪鸢第一次乐于助人,帮到了一条大尾巴狼,把自己绊沟里了。


第8章 分组   “以后上线时间少,有不会的题私……
  倪鸢最后一趟把周麟让的两个纸箱搬上了楼,好在里头物件不重。
  但光是一来一回多走这么段路,也能把人累得够呛了。
  她回去时,周麟让坐在行李箱上闭目养神,背身后书包抵着雪白墙壁,帽檐下拉,遮住了大半张脸。
  倪鸢彻底歇了再和他搭话的心思。
  蹲在楼梯间等谌年。
  301和302的钥匙都在谌年兜里揣着,这会儿人在开会,被拖堂的校领导耽搁了时间。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回来晚了!”谌年赶来给两人开门。把302的钥匙交给倪鸢,又对周麟让说:“儿子,我明天一定记得去给你配新钥匙。”
  倪鸢把行李推进门,谌年在后面喊:“鸢儿,收拾完了过来吃晚饭,今天我亲自下厨!”
  倪鸢应了声。
  眼前302的房间布局与隔壁301的一模一样,两室一厅一厨一卫。
  房子主人走前打扫了卫生,屋里还算干净,不用的家具用防尘罩罩上了。
  倪鸢住的客房里摆着一床一桌一衣柜,够用了。
  她把衣服和生活用品归置好,推开各扇窗户通风,注意到阳台上有张藤椅,拿抹布用清水擦了一遍。
  倪鸢躺在藤椅上舒了口气,清闲了片刻。
  空气中的濡湿闷热被徐徐的晚风吹散,她仰头看,天幕上挂着银河繁星。
  阳台两侧有窗帘阻挡视线,她扬手一扯,用力过了头,窗帘“滋溜”全部拉开,相邻的301阳台上,风景入眼来。
  周麟让刚洗完澡,光膀子,手里拿着条黑色内裤正要晾晒,听见动静就这样直直望了过来。
  在藤椅上翘着二郎腿的倪鸢愣了两秒,视线恰好落在少年线条流畅的腹肌上,想避开,稍一偏,眼睛又瞥见了不该瞥见的内裤。
  简直目不暇接。
  “好看吗?”少年似笑非笑地问,脸上是一贯的镇定与懒散。
  倪鸢“哗啦”一下又把窗帘彻底给拉上了,遮住了视野中闪烁的星子和少年落着光晕的眉眼。
  一丝辣椒炒肉香顺风飘来,倪鸢听到谌年喊了声吃饭了。
  周麟让搬到301,倪鸢入住302,也算小小的乔迁之喜。
  谌年从冰箱里拿了两罐可乐,俩小朋友一人一罐,她自己开了瓶常温的饮料。
  “来,走一个。”谌年说。
  倪鸢立即举起可乐,两人齐齐看向周麟让。后者正埋头扒饭。
  谌年在桌底下踹了他一脚。
  他不情不愿地“啪嗒”放下筷子,单手拉开易拉罐的环,拿起可乐跟她们碰了一下。
  “你们俩以后就相互照应吧,鸢儿比麟麟大一岁,高一个年级,是姐姐,但是没哪条法律规定了姐姐要让着弟弟,”谌年对倪鸢说,“不用让着他。”
  “好。” * 倪鸢嘴上答应着,眼睛望着餐桌对面的周麟让。
  周麟让也正看着她。
  然后,倪鸢不知怎么没控制住,可乐气泡似乎往上涌了一下,她瞪大眼睛看着周麟让打了个响亮的嗝。
  ………
  睡前倪鸢给丛嘉打电话汇报情况,搬家顺利,但隔壁来了位似乎跟她有仇的大少爷。
  “你帮他搬箱子?你还看见人luo体了?还有内裤?”丛嘉爆笑,在床上翻滚。
  突然又一把坐起,忙不迭追问:“有腹肌吗?人鱼线呢?内裤是什么款式什么颜色的?”
  倪鸢:“……”
  倪鸢:“嘉嘉,你好色。”
  两人闲聊,倪鸢一边翻了翻数学的周测卷子,有两道大题完全没有解题思路。点开Studing,查看来访记录,没有出现她熟悉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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