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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你是不是活腻了-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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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周麟让以为听不到答案的时候,倪鸢朝他扑过来。
  “天黑了麟麟,我能抱你啦。”这就是她的答案。
  周麟让:“……”抱着她不想松手,但还是想揍她怎么办。
  “天黑了才能抱?”
  “不然被人看见会很尬,我们要低调一点。”
  倪鸢把脸埋在周麟让的衣服上,呼吸间全是属于他的味道,尝到甜味后她心头 * 渐渐浮上隐忧,还有很多顾虑。
  “我今年就要进高三,时间会很快。”她声音变得闷闷的,掺杂着许多不确定。
  “嗯。”
  “会很忙。”
  “嗯。”
  “那时候怕事情一多,顾不到你,会冷淡,会……”
  “不会。我来顾你。”周麟让截住了她的话,倪鸢所有的不确定像深冬里纷繁落下却遇火消融的雪,不见了踪迹。
  耳边只剩下他认真的声音:“你往前走,去努力,去考你喜欢的大学,不用回头。”
  “也不用等我,我会自己跟上来。”
  “一直在你身后。”


第38章 高三   “可是我会想你。”
  如倪鸢所说; 时间会过得很快。
  七月底,全市联考结束,意味着倪鸢高二学习生涯的结束; 她成为了一名准高三生。
  下考后; 全体高二学生留着没走,要搬教室。
  六中是历史悠久的百年老校; 建校至今扩建了三次; 占地面积大。
  六中的高三学子享受着特殊待遇; 学校专门给他们安排了一栋教学楼,名为勤思楼。
  勤思楼与学校其他建筑划清界限,与高一高二划清界限。是学校里除了学院小筑外; 第二庄严肃穆的建筑。
  遑论外面怎么沸反盈天,都与这里无关。
  勤思楼地处西南角; 旁边有一小土坡; 坡上种了些树。
  年岁久了,长成了林。
  当六中其他几处小树林沦为情侣幽会的绝佳去处时,勤思楼外的小土坡也有人光顾; 但光顾的都是高三生。
  据说有人压力大到在林子里哭,有人指着树杈上的鸟窝骂娘。
  哭完骂完; 还得回教室写卷子。
  倪鸢的书包装满了书,沉得像块石头,手里抱着杂物; 跟丛嘉来来回回跑了三趟,才把所有东西搬完。
  两人汗流浃背,说不出的狼狈。
  跑完最后一趟坐在树荫底下的长椅上,忙里偷闲歇歇脚。
  “累死了。”丛嘉说。
  两脚一伸,毫无形象地瘫着; 像条咸鱼。
  倪鸢热得脸颊泛起红晕,用手边的试卷折成纸扇,扇了扇风。
  跟丛嘉一样,仰躺在椅子上,头朝下,视野颠倒。
  隔着落错的树影,能看见日光下的主教学楼。高一要考的科目多,这会儿周麟让应该还在考场上。
  正这样想着,小径那头来了人。
  周麟让站长椅后边,弯腰,脸悬在倪鸢上方,与她四目相对。
  “麟麟!”倪鸢猛地直起腰,额头不小心与周麟让的下巴磕碰在一起,疼得“嘶”了一声。
  “你下考了吗?”她分明没听见下考铃。
  “提前交卷了。”周麟让揉了下她额头。
  丛嘉不想当电灯泡,对倪鸢露出迷之微笑,暧昧地眨眨眼:“你们聊,我去小卖部买可乐了。”
  倪鸢朝她挥了挥手。
  “昨晚不是说让我帮你搬书?” * 周麟说。
  倪鸢拍了拍旁边的座位,示意周麟让坐下,不在意地说:“我开玩笑的,时间又不凑巧,总不能耽误你考试吧。”
  “搬了几趟?”周麟让问。
  倪鸢伸出手指,比了个“3”。
  “真的没关系呀,也没有很累,还有丛嘉帮我呢。”倪鸢眉眼弯弯,笑得像个快活的小神仙。
  她看见他,心情莫名就变得很好。
  倪鸢已经歇了有一会儿,不再感觉像先前那样热。
  但后背心还是黏的,再看周麟让一身清爽干净,问他:“你不热吗?”
  不等周麟让回答,倪鸢把手里的纸扇给他,使唤人使唤得越来越顺口:“你不热就帮我扇扇风。”
  周麟让:“……”
  敷衍地扇了两下。
  他一抬手,倪鸢就发现他手掌一侧有黑色的油墨印,多半是压在试卷上蹭到的。
  倪鸢手痒,一把抓过来替他擦了擦,没擦干净。
  反倒把自己的指腹蹭脏了,就很无语。
  “明天开始补课?”周麟让问。
  倪鸢:“对呀。”
  周麟让:“明天我要开始放暑假了。”
  倪鸢:“……”感觉你在炫耀。
  周麟让接着说:“我要睡懒觉,早上别来301吵我。”
  倪鸢瞪大了眼睛,周麟让笑了笑:“怎么,有意见吗?”
  倪鸢顿时泄了气。
  周麟让说:“中午过来,给你打好饭。”
  倪鸢刚还在心里骂他,立即改了立场:“麟麟,你真是心地善良、温柔体贴、贤惠顾家……”
  她擅长堆砌辞藻,用于赞美他。
  周麟让额角青筋跳了跳,“闭嘴。”
  一边忍无可忍地捂住了她嘴巴,堵住她不停往外蹦的糟心夸奖。
  倪鸢像个被绑架了的人质,被他桎梏,在他掌心下挣扎。
  挣扎中,她的唇紧贴着他的掌心,柔软温热,仿佛带着骄阳般灼热的温度。
  周麟让不知想到什么,像被烫到般松开了手。
  倪鸢终于重获自由,感到不解地问:“为什么我每次夸你,你都这个反应?”
  周麟让似笑非笑,“你说呢?”
  倪鸢:“是因为害羞吗?”
  周麟让:“……”
  倪鸢看了看手表,十分钟后,准高三生们还要个动员大会,她要走了。
  她回头望了望勤思楼与主教学楼之间的距离,远得仿佛隔了条银河,不再是三楼到五楼的距离。她问:“麟麟,你会想我吗?”
  “你是进高三,不是出国,也不是去月球。”周麟让毫不留情地说。
  “可是我会想你。”倪鸢说。
  周麟让沉默了片刻,把一本活页夹交给她,“把题做了再想。”里面全是他精挑细选的数学题,很具代表性。
  倪鸢:“……”
  那我不想了。
  倪鸢回教室,丛嘉已经在座位上等着了。
  “可乐没了,阿姨说明天去 * 进货,现在只有冰红茶。”丛嘉说,课桌已经被瓶身上滑落的水痕浸湿一片。
  倪鸢拧开盖喝了口。
  “弟弟走了?”丛嘉问。
  “走了,给我留了份礼物。”倪鸢说。
  “不会是花吧?”丛嘉猜测,左看右看,没发现花的踪迹。
  倪鸢拿出活页夹,打开,里面夹着许多试题碎片,是从不同的书和卷子上剪下来的,后边贴心地附上了打印出的参考答案。
  丛嘉:“这就是礼物?”
  倪鸢点头,“说是庆祝我升高三。”
  丛嘉笑得前俯后仰,“绝了。”
  ………
  胡成跟着(3)班一路上高三,还是班主任。除了数学老师因为年级大了,说折腾不起,承受不住高三的强度,换了一位年轻女老师接手,其他科任老师都没有变动。
  倪鸢感觉补课跟寻常上课差不多,但发下来的试卷明显多了,节奏明显快了。
  老师们喜欢拖堂。
  上节课拖三分钟,下节课提前三分钟,课间十分钟还剩不到四分钟,上厕所都得小跑着去。
  每天的治愈时间是中午回302午休,以及下了晚自习回302睡觉。
  因为只有一个年级在校,学校只开放了食堂的第一层。
  可供选择的菜式有限,卖面卖饺子馄饨的窗口一律关闭,面包房水果店都没营业。
  雪上加霜的是食堂还换了位大师傅,炒出来的菜蔫了吧唧,油盐不均,一口打死了卖盐的,一口吃嘴里又淡得出鸟。
  丛嘉嫌弃学校饭菜,家里每天差司机送三菜一汤,甜品点心。
  她盛情邀请倪鸢共享佳肴,但倪鸢有周麟让。
  周麟让多数情况下叫外卖。他近两天出门觅食,发现一家酒店中餐很合胃口。打包回来一份芥蓝虾球和桂花糖藕给倪鸢,倪鸢说不错。
  周麟让便开始点这家的外卖,ABCD套餐轮着点。
  谌年每次看见大大小小的高档外卖盒摊了一桌,盒身一角还印着低调大气的烫银LOGO,心里随便算算价钱,觉得极度奢侈、极度浪费。
  周麟让无所谓地说:“周家的钱,我不花就便宜了别人。”
  谌年想想觉得在理,便也不再说什么。
  她也懒得吃食堂或是回来下厨了,坐下只管吃,给倪鸢倒了杯饮料,“高三累不累?”
  “有一点,”倪鸢说,“下午的课容易打瞌睡,我在喝咖啡。”
  谌年说:“还是少喝为好,实在累了就趴桌上睡会儿。”
  倪鸢点点头。
  吃完饭,还有饭后水果。
  切好了,码在盒子里,精致水灵。
  倪鸢吃了几颗葡萄,周麟让让她把剩下的全带走。
  教室里,丛嘉的抹茶千层还等着她。
  于是乎,在别人都说高三辛苦体重骤减的情况下,倪鸢和丛嘉不但没瘦,反而胖了两斤。
  两人站在小卖部的体重秤上,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倪鸢晚上给周麟让发消息说:“明天外卖不用点我 * 的份,我吃食堂。”
  周麟让:“?”
  倪鸢:“外卖好吃,食堂难吃,我喜欢吃难吃的。”
  周麟让:“长胖了?”
  倪鸢:“!!!”这人是狗吗,为什么这都能猜到?!
  第二天中午,倪鸢果然没去301。
  太阳依旧毒辣,空气中有树木暴晒后辛烈的味道。
  午后的蝉鸣声像夏天的摩斯密码,传递着这个季节的讯息。
  周麟让敲门,里头没动静。
  倪鸢把302的备份钥匙放在他这儿。周麟让开门进去,里面的冷气涌来。
  客厅安静,地板上铺着一块长形的棕色凉席,倪鸢躺在上面,肚子上搭着碎花小毯。
  周麟让脱了鞋,放轻脚步过去。
  蹲下看她。
  倪鸢侧躺着,白皙的脸颊上压出了几道红红的凉席印子。闭着双眼,睫毛卷翘。双手微微握拳,抵在胸前。
  周麟让又盘腿坐了下来。
  他想等她醒,但她似乎累极了,这一觉睡得很深。
  周麟让等了又等,从站,到坐,到最后自己也跟着躺下了。
  他伸手拨了一下倪鸢的睫毛,倪鸢终于醒了。
  眨着眼睛,却似乎还迷糊着。
  她保持着先前的姿势,一动不动,只是怔怔地望着周麟让。
  然后,周麟让就这样靠过来,轻咬住了她的唇。


第39章 补课   “谢谢你跟我分享这份喜悦。”……
  周麟让稍稍拉开距离时; 倪鸢的唇已经鲜红,像抹了胭脂。
  “麟麟,你是不是不知道该怎么接吻?”她声音里带着午睡后的喑哑; 轻轻的; 如细沙在人心里摩挲。
  地板沁凉,周麟让头枕着手臂; 眼睛专注地看着她:“没经验; 你教教我。”
  倪鸢蹭蹭他的脸颊; 困扰道:“我也不会。”
  贴上去,然后就不会了。
  “但是不能像刚才那样咬。”
  倪鸢话还没说完,周麟让再次将距离缩短为零; 声音在唇齿间含糊不清:“互帮互助,一起学习。”
  他让胭脂颜色愈浓; 窗外蝉鸣更噪。
  直到倪鸢推开他。
  倪鸢从凉席上坐起来; 将毯子顶在头上,像万圣节大街上披着床单扮鬼的小孩。似是终于慢慢回过味来了,不太好意思。
  “去吃饭吗?”周麟让将毯子扯下来; 把她头发弄得凌乱。
  倪鸢用手顺了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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