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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部分

不许过度亲密-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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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酒去和人表白啊。哥,你这万年单身,就是没什么经验啊哈哈哈。”
  和顾维安不同,顾清平流连花丛,虽说不曾真正摘拾过花朵,但也曾一亲芳泽。关于泡妹子的经验,顾清平如数家珍:“最简单的例子,喝了你现在这瓶酒,赖着栀子不肯走,就说要亲亲抱抱举高高,激发她对你的怜爱之情啊。”
  顾维安淡淡看他:“你当我小学生?”
  顾清平啧了一声:“这招可百试百灵啊,你不用就算了,我还懒得继续给你传授呢。”
  兄弟俩的聊天到底为止,夏雅之恭敬地过来,说人已经带到了。
  顾清平不解:“什么人?”
  顾维安没和他解释,临走前,喝光杯中的酒。
  这间客房少有人用,顾维安刚进去,里面的男人便抖着腿跪了下来,拼了命地给顾维安磕头。
  他的额头砸在地板上,几下就出了血,也不在乎,语调慌乱:“顾先生,我昨天真是喝多了,脑子不清楚,也不知道白小姐是您妻子……”
  额头上的血顺着往下流,男人三十多岁的模样,被酒色浸泡的脸泛着红。他一边哐当哐当地磕头,一边抖着声音解释:“真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眼睛发昏……”
  顾维安没和他细说,他坐在沙发上,声音冷静:“你昨天都和顾万生说了什么?”
  男人抖着声音:“我夸白小姐身材好——”
  “实话,”顾维安眼神淡漠,“错一个字,你那弟弟就多受一年的罪。”
  男人硬着头皮:“……这女的不如白小姐腰细,也没有白小姐屁股翘。白小姐那样的人得调、教,调、教好了,在床上肯定浪。哪天顾先生,啊,我说的是顾万生真搞到手,玩腻了以后,一定要分一杯羹给我……”
  顾维安看他的眼神犹如冰刀,裹着剧毒。
  男人咽了口唾沫,他声音低下去:“我发誓,就说了这些,我不敢对白小姐不尊敬,真的是发了昏才说出来……”
  他讨好地看顾维安:“我这嘴污蔑了白小姐,我自打五百下嘴巴子,怎么样?”
  顾维安没有说好或者不好,目光越过他的肩膀,看向桌子上的一把刀。
  夏雅之戴着手套,取了那刀回来,微笑着看男人:“木先生,我看您这舌头太灵活了,容易祸从口出。不过如今法治社会,也不用太过分,长长教训就好。”
  男人脸色一下变得煞白。
  夏雅之说:“我们先生不喜欢逼迫人,也知道您很受顾万生青睐。但这犯了错,总该接受教训,您说对不对?”
  男人额头上全是汗水,睁大了眼睛看顾维安。
  顾维安微微侧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就这么冷冷淡淡地看着他,他放在膝上的手修长而苍白。
  这应该是一双弹钢琴的手,不应该碰血。
  男人眼睛发直,他抖着手,一手拿了刀子,一手颤巍巍地扯出自己舌头。
  “从下面开始,”夏雅之礼貌规劝,“两厘米就好,我会为您叫救护车,保证您没有性命问题。不过要想再说话,恐怕至少要过上一年半载了。依我看来,您这种情况,不说话也好,多说多错。”
  …
  白栀下楼去看安平情况时,蓦然听见身边一间客房里有隐约的哀嚎声。
  虽说隔音效果极佳,但这一声颇为凄厉,仍旧刺透了墙壁传出来,叫白栀冷不丁的心里一惊。
  家中应该没有其他人,白栀狐疑地走过去,敲了敲门。
  她问:“谁在里面?”
  下一瞬,她看见衬衫整洁的顾维安从客房中出来。
  还没等白栀开口问,她就被顾维安搂在怀中。
  顾维安身上有淡淡的酒味儿。
  白栀被他猝不及防的拥抱吓了一跳,刚想推开,隔着未来得及关严密的门,看到里面一个持着沾血刀子的男人,那男人脸熟,一时想不起是谁,白栀注意力全在他手里沾血的刀上。
  白栀吓得惊叫一声:“顾维安!”
  顾维安按着她的脑袋,抵在自己胸膛上,隔开她的视线。
  他半搂半抱地带着白栀离开这边,一边走一边低声说:“刚刚这人从外面翻进来,企图伤害我,还好被夏雅之及时拦住,现在已经报警了,你不要怕。”
  白栀对那个人的脸有印象,隐约记得在亿铂那边见过他。
  应该是顾万生的人。
  她声音颤抖:“他手里有刀,还有血……”
  “没事,是他失手伤了自己,”顾维安握住她的手,声音低低,“栀子,外面太危险了,你还是住在这里好不好?”
  白栀点头,她第一次经历这种场面,吓得唇色发白:“那你刚刚有没有事?”
  她把顾维安的衬衫揪到发皱,想要检查他的身体情况,声音也慌乱:“他没有碰到你吧?”
  顾维安露出一个极轻的笑容。
  “没事,”他低头,轻轻蹭着白栀的头发,声音低下来,柔和地问,“但我现在很怕,想要栀子亲亲。”
  “还要抱抱。”
  “你疼疼我好不好?”


第51章 她   亲亲抱抱,得寸进尺。
  白栀的手脚还在发软; 她花了两秒钟,才意识到顾维安在说什么。
  要放在先前,她肯定要反驳顾维安“你这么大个子怕什么呀”; 可如今白栀不会这么说了。那个沾了血的刀子明晃晃的,晃到她眼睛痛。
  她问:“你真的没有受伤吗?”
  白栀不放心; 她又想起来楼下一个人睡的陆程:“啊,还有程程……”
  “不用担心,”顾维安说,“夏雅之会处理好; 今天是个意外; 以后不会再有。”
  ——以后再处理这种垃圾,绝对不会再带到家中。
  免得吓到她。
  白栀心惊肉跳; 她愤懑:“顾万生怎么这么无耻啊。”
  说话间,白栀小心翼翼地扶了顾维安进卧室。
  在这种状况下,白栀早就不在意昨天两人的争吵——孰是孰非,她还是能够分得清。
  再怎么斗嘴吵架,那都是两人内部的事情。牵扯到外事进来,白栀还是站在顾维安这边。
  将顾维安扶到床上,白栀不由分说; 就要去解他衬衫纽扣,要去仔细查看伤势。顾维安按住她的手指:“真没事。”
  白栀盯着他的眼睛:“那你发誓; 如果你受伤了还企图瞒我的话; 就让我出门立刻被车撞死。”
  顾维安变了神色,轻斥:“胡说些什么?这种话也是你能乱说的?”
  白栀说:“你发誓就好了; 反正你不信鬼神,反正你说的都是真的。”
  “何苦呢,”顾维安叹气; 他妥协,“只是旧伤裂了一点口子而已。”
  “你拿我的生命发誓。”
  顾维安自然不会发誓,他虽不信鬼神,但有关她的事情,总是存着一丝敬畏和谨慎。
  僵持五秒,顾维安将衬衫的纽扣一粒一粒解开,袒露在她面前。
  白栀清晰地看到了他右臂上的纱布。
  实在太惹眼了。
  她松开手。
  “这个不是今天伤的,”顾维安犹豫两秒,才说,“也不是被人刺伤,纯粹是我和顾万生争执的结果……”
  单方面殴打顾万生这种话,顾维安有些说不出口。
  他并不希望自己在白栀的眼中和“暴力”“血腥”这两个词汇挂钩。
  顾维安将脚移开。
  他方才忘记擦拭鞋子上溅的几滴血迹,只希望她不要发现。
  手背上的血管仍旧是凸出的,至今没有消退。
  顾维安方才冷静地看着那个男人当着他的面残坏舌头,此刻白栀站在他面前,令他的血液一点点安稳,恢复了温度。
  白栀并没有计较那些伤痕的来历,她能猜得到和顾万生有关,说:“……你怎么不和我说一声啊。”
  她隐约记起,昨天顾维安是侧身睡的。
  只是从第一次发现他受伤后,顾维安便始终用那个姿态休息,才叫白栀忽略了异常。
  “小伤口而已,过两天就好了,”顾维安问,“现在还生我气吗?”
  “当然生气,”白栀犹如竹筒倒豆子般,噼里啪啦地全蹦出来,“你干嘛什么事情都瞒着我啊?在你眼里,我是几岁的小孩子吗?”
  她拉着顾维安的手,贴到自己胸口上:“不要拿觉着我还小这种话来敷衍我,你要是真觉着我小怎么还好意思X我?”
  顾维安说:“不要说脏话。”
  “只许你在床上说,就不许我说了吗?”白栀质疑他,噼里啪啦地怼他,“做人不可以这么双标,前几天是谁勾、引着我要非要我回答‘现在正在被谁X’‘想不想要哥哥X进去’‘喜不喜欢被哥哥X’啊?”
  顾维安无奈,笑着投降:“对不起。”
  他原以为还得好好地哄着白栀,谁知道在他这句话之后,白栀却一声不吭地拉起他手臂,隔着纱布看那个伤口。
  她的指尖是温热的,软软的,没有吃过一点苦头。
  此刻,这没有受过委屈的手正轻轻地蹭着他的肌肤。
  在顾维安印象中,白栀一直都是父母和老师所喜欢的那种孩子,成绩优异,性格开朗,富有爱心。
  万千宠爱,而她却不会拿此作为胡作非为的资本。
  与他截然不同,白栀生来就在阳光下,而顾维安无意将自己过多的阴影渡给她。
  已故的白老爷子结交的多是正派人士,君白集团在旧客口中那边也拥有着优良口碑。倘若白栀按照既定路线而行,虽会洞察人心,见识到人心险恶,但倒也不必接触到如此卑劣且令人作呕的一面。
  倘若不是顾维安起了坏心思,两人本不会、也不应该再有所交际。
  或许对她而言,与他共度的时光最好永远停留在高考结束那刻。
  顾维安承认,是自己欲望作祟,才会再度试图用婚姻来捆绑她。
  白栀还在触碰着他的胳膊。
  顾维安先天条件优渥,体脂率低,很容易锻炼出拥有漂亮肌肉的身材。
  因此,虽然他先前这条胳膊受了伤,但在他注意的锻炼和养护下,右臂上的肌肉也并未因此萎缩、羸弱,仍旧很美。
  顾维安喉结动了下。
  偏偏是这个时候。
  她应当知晓,自己对她从无抵抗可言。
  此刻白栀并没有看他的脸,她抚摸着那一处伤口,良久,脸贴在上面,她闭着眼睛,睫毛轻轻颤动。
  “以后不要再瞒我了,”白栀说,“我又不会被吓到。”
  顾维安低声回应:“好。”
  迟疑一阵,白栀还是站在他面前,张开手,用力地拥抱了他一下。
  顾维安坐在床上,而白栀去拥抱他的时候,正好抱住他的脖颈,白栀仰脸,下巴贴在他头发上,问:“你现在还害怕吗?”
  不等顾维安说话,白栀又继续说:“我没有安慰过人,所以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这种方式……”
  她的睡裙柔软,卷杂着淡淡的甜香味儿。
  习惯了在这个味道中入睡安眠,顾维安闭上眼睛,伸手搂住她的腰肢。
  白栀问:“还痛吗?”
  顾维安说:“虽然不痛,但还想要站在我面前这位优雅公主的安慰吻。”
  白栀哼了一声:“得寸进尺。”
  虽然话这么说,她还是僵硬地俯身,在他脸颊上轻轻贴了一口,迅速直起腰。
  就一小口,如落下的桃花轻抚过湖面,又旋即被风吹走。
  只留下熨不开的波荡涟漪。
  “好了好了,”白栀后退一步,以掩饰自己此刻不正常的心跳和慌乱,“亲也亲了,抱也抱了,我可以回去睡觉了吗?”
  顾维安叹气:“我还是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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