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过度亲密-第3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洗澡。”
“大半夜的洗什么澡?”顾维安闭着眼睛,仍旧揉她的头发,“四级考试准备好了没有?要不要我帮你——”
说到这里,他话停住。
摸了摸白栀绒呼呼的脑袋,顾维安说:“抱歉,我刚刚做梦了。”
白栀知道他说的四级考试。
那是两人分手前一段时间的事情,在顾维安所居住的旧房子中,两人度过了愉快闲适的两天。
顾维安监督她背诵英语单词,白栀却恼他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却这样冷淡。
沟通失败后爆发了一场小小争执,争执后的两人在温暖的地毯上互相取悦,那张漂亮的、有着波斯花纹的针织地毯被白栀抓破了,而顾维安膝盖上也留下痕迹。
白栀现在还记得。
显然,顾维安也记得很清楚。
他俯身,再度细致地亲吻白栀的耳垂,嘴角,白栀没有拒绝,她闭上眼睛,胳膊环上顾维安的脖颈。
事实上,白栀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做,就像身体不听使唤,背叛了她的思想,执意地去拥抱顾维安。
空气之中还有残余的甜橙香味儿,微凉空气透过的时候,白栀抓住顾维安的手腕。而顾维安则是亲吻她的闭上的眼睛,腮上的软肉:“没事,没事,别怕。”
千钧一发之际,卧室门忽然被人重重地敲响,继而响起白栀哥哥林琅洪亮的声音:“栀子!栀子!你开开门!你亲爱的哥哥找你有话谈!”
一句话令迷迷糊糊状态的白栀瞬间恢复理智,她一脚踹到顾维安的大腿上,裹的严严实实,缩到床的角落中,闭着眼睛:“刚刚我睡迷糊了,什么都没发生。”
顾维安冷静了两秒,去卫生间洗了脸,哗哗啦啦地开凉水激了激,这才低气压满满地打开卧室的门。
外面的林琅被吓了一跳。
不对啊?怎么顾维安在这里?先前栀子不是说他们两个人分居么?
顾维安看了眼表,冷笑:“你最好给我个大清早出现在这里的正当理由,不然这个月、下个月、下下个月的奖金统统取消。”
林琅:“我失恋了。”
林琅:“我被异国恋的女友甩了。”
林琅:“我现在好崩溃。”
令林琅意外的是,顾维安没有打断他。
顾维安听他说完之后,才做了个手势:“换个地方,慢慢聊。”
林琅重新坐到书房中,顾维安亲自泡了茶,他顿觉受宠若惊。
“不过失恋了而已,”顾维安说,“瞧你,怎么失魂落魄的?”
林琅眼睛发直,许久,才握住杯子,一声长叹:“你不懂得,失恋究竟有多么苦,尤其是初恋……”
顿了顿,他又说:“你没有体验过失恋的滋味,当然觉着没什么。”
“没体验过?”顾维安垂眼看茶壶上袅袅的热气,笑了笑,“谁说没有?连续三天没有休息,13个小时零四分钟的飞机,两个小时的出租,在雪中站了半夜,也没能见她一面。”
闻言,林琅眼泪哗哗啦啦地落,他捂着嘴巴:“你说的可太真实了,这就是我刚刚才经历过的,和你一模一样,我好痛苦。对了,我妹知道你初恋吗?”
顾维安给林琅倒了一杯茶,面无表情:“刚才全是我编的,你是真惨。”
第30章 夜 特长
林琅的眼泪还含在眼睛里; 刚打了个转转,又被顾维安的话给刺激到了。
他说:“你怎么还往我心口里捅刀子呢?”
“建议你去外面跑两圈清醒清醒,弄明白现在是谁给谁捅刀; ”顾维安按了按太阳穴,被硬生生打断的感觉令他格外不快; “凌晨六点跑过来敲新婚夫妻卧室房门,就为了诉说你被人甩掉的委屈?”
林琅噎了下:“……”
他观察顾维安的神色,忽而意识到了一个重要问题。
仔细看看,顾维安的睡衣有些皱; 脖子上还有新鲜的、没有褪去的牙印; 小小巧巧的。
再加上现在他现在的态度和强压怒气的话——
林琅一个激灵。
等等,他刚刚是不是打扰到顾维安和栀子的好事了?
“你是个男人; ”顾维安说,“过来说这些东西有什么用?与其在这里伤春悲秋,不如回去好好工作,表现优异的话,说不定还能拿到年终奖。”
林琅:“……”
他确认了,和资本家谈爱情果真是件无比奢侈的事情。
林琅正伤春悲秋着,忽听见哒哒哒的脚步声; 他转身,看见了白栀。
哟呵。
和顾维安的睡衣还是同色系的。
林琅可记得清清楚楚; 白栀婚前的最后一个单身夜晚; 她喝多了酒,曾经无比忧郁地告诉林琅; 自己这段婚姻大约是没什么爱的。
关于君白和普珏资本的交易,林琅也略知一二。他很不理解这种交易性质的婚约,曾问过自己的叔叔林思谨; 为什么非要用女儿的婚姻来博取利益。
林思谨叹气,说这是白锦宁的意思。
林琅知道顾维安为人不错,条件极好,但感情这种事情,又不是光看这两点就可以的。
尤其是两人婚后,白栀不经意间透露出,她和顾维安始终分房睡这件事。
林琅是个男人,他再了解男人不过。
新婚后竟然直接分房睡,要么是顾维安深爱白栀以至于不舍得违背她意愿,要么就是顾维安过于厌恶白栀导致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
林琅率先排除前一个选项,哪里想到今天竟然看到如此场景,顿时觉着,事情或许没有他想象的那般糟糕。
睡衣的领口大,白栀平日中被遮到严严实实的地方终于暴露出来。头发散落垂在肩膀,雪白的脖颈,修长的手臂,都印着深浅不一的痕迹。
林琅:“……”
糟糕,好像他确实打扰到这对新婚夫妻的亲密。
白栀叫了声“哥”,走到顾维安旁侧坐下,顾维安问:“怎么穿这么少?不冷?”
白栀打了个哈欠:“还行。”
她伸手去拿杯子,宽松的袖口随着她喝水的动作滑落,露出手臂上新鲜的草莓印,还没有开始变色。林琅看呆了,下一瞬,顾维安不动声色地取了毯子回来,搭在她肩膀上:“别冻感冒了。”
白栀说:“我身体才没有那么差。”
话这么说着,她还是乖乖地接受毛毯。暖融融的茶暂时缓解头痛,她问林琅:“哥,怎么了?”
林琅这才把刚刚的话简要复述了一遍。
他原以为能从堂妹这边得到些许安慰,哪里想到白栀放下杯子,认真地告诉他:“哥,你是个成年人了。失恋了说这些东西有什么用?与其在这里大倒苦水,不如回去好好工作,说不定年终奖还能翻一番。”
林琅:“……妹啊,你可真是被顾维安给带坏了。”
白栀说的这话似曾相识,简直就是顾维安的翻版啊。
顾维安在安静喝茶,听见白栀这么说,侧眼瞧她,笑了笑。
白栀哪里知道自己如今的思维已经和顾维安趋向一致,她没有过多劝说林琅。
感情这种事情,最重要的还是自己想清楚。
…
顾维安遵守了和白栀的约定,还不到中午,他就将顾曦月和藤校那边密切联系的证据发了过来——除却详细的照片外,竟然还有录音,以及两人谈好的价格。
银行那边的流水详情也有,那笔钱原本存在一个公共账户中,就在顾曦月和藤校方谈好价格后,那个公共账户就拨出一笔和价格相符的钱,汇入顾曦月名下的账户。
这种信息,白栀完全不知道顾维安哪里得来的。
白栀钦佩顾维安的做事效率:“你也太快了吧。”
顾维安沉默两秒,告诉她:“事实上,我并不建议你用‘快’这个字眼来夸奖男人。”
白栀:“……”
“原本昨天晚上就给你这些资料,”顾维安淡淡开口,“没想到你主动要求,正好顺水推舟。”
白栀反应过来:“那你还要求我和你亲亲!”
“你不认为这样更好么?”顾维安笑了,“你我都达成了目的,皆大欢喜。”
白栀批评他:“您可真是一位优秀的资本家。”
逮着她这种羊可劲儿薅羊毛啊!也不怕把她薅肾虚了!
夸完了顾维安后,白栀思前想后,把这些东西拷贝成多份,托盛助理的男友帮忙,一部分发给热衷于豪门八卦的小报,一部分分发给当初参与过募捐的人。
果不其然,下午时分,就有人神秘兮兮地私戳白栀,问她有没有收到那笔资料。
白栀伪装成惊慌失措的模样:“……你也收到了?”
“是啊,”对方难以置信,“没想到曦月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情。”
“哎,”白栀叹气,“这有点过分啊。”
对方也深以为然,两人简单沟通后,白栀这打开微博,果不其然,看到热搜词条在节节攀升。
「富家女诈捐藤校」
每一个词语都能挑动人敏感的神经,这三个加起来,外加营销号的推波助澜,不到两小时,热度就攀升到第5位。
占据前面四位的,是最近热播的剧和一些明星离婚or恋情曝光的词条。
对于一个社会性新闻来说,能在这个位置逗留两个多小时,已经引起不小的轰动了。
正如米国顶尖高校中广为流传的那句话,“一代藤校,代代藤校”。对于普通人而言,去申请常青藤并非一件容易的事情。阶层高的家庭往往会掌握更多的教育和资源,他们也能够使用这些资源以及金钱来为下一代铺路。
这原本就不是件公平的事情,只不过少有人会把这种潜规则摊在明面上来说。大家无奈默许这种事情,但并不意味着他们会容忍诈捐。
顾曦月的行为一曝光,虽然没有指名道姓,照片和录音也做了模糊处理,但圈子内的人都认出了她。
不到半小时,她的姓名和身份就暴露无疑。
顾曦月原计划在今天和那边负责人见面,哪里想到午觉醒来,天都变了。
铺天盖地的短信和电话将她淹没,她还没理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就听见包含怒气的脚步声。
一抬头,顾万生一巴掌打在她脸上:“畜生,你都做了些什么?”
这一巴掌打得顾曦月脸都歪了,她捂着脸颊:“爸?”
“你和你那个妈一样,目光短浅,一点儿小钱就能蒙住眼睛,”顾万生皱眉,呵斥她,“你知不知道给我惹了多大麻烦?”
顾曦月捂着脸,低着头。
她母亲是顾万生第一个妻子,当时是个小有名气的歌星,和顾万生风、流一夜后怀孕,偷偷地生下来,等顾曦月长到四岁才抱着她找顾万生负责。
听起来像是甜宠带球跑文的开头,实际上并不美好。
顾万生恼怒她母亲这种挟孩子嫁豪门的野心,对顾曦月这个突然多出来的女儿更是没什么感情。虽然两人结了婚,但在那不久之后,顾曦月的母亲就因难产而亡。
纵使顾万生只有顾曦月这么一个女儿,他也没有尽到什么父亲的义务,此刻看她的目光,更是像看一只臭虫。
顾曦月低头看手机,越翻脸越白,她声音颤抖:“那您为什么不让我去?明明您只要拿些钱就能——”
“为什么不让你去?”顾万生厌恶看她,“你还嫌我在你身上花的钱不够多?你算什么?”
顾曦月憋不住了:“不管怎么说我都是您女儿——”
顾万生一巴掌打断了她接下来的话:“你充其量只算是和我有血缘关系,是你的我自然会给你,不是你